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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袁修月,南宫萧然皱了皱眉。
“不想?!”
淡淡一笑,袁修月眸华扬起,静静凝视着他:“王爷若是不想,过去几年在安国侯府又是为了什么?”
因袁修月的话,南宫萧然心神微怔,见她抬眼看向自己,他蹙了蹙眉,有些匆忙的将视线移开。俊脸上,神情不悦,他沉声道:“明日本王会到太后宫中,请太后赐婚!”
“赐婚给谁?你和姐姐吗?”
虽只是匆匆一瞥,袁修月却仍是看清了南宫萧然眼底的那抹有些异样的情绪,心下微微一悸,起身站在南宫萧然身前,她眼中眸光流转,叹声说道:“既是不想,你今日这一趟,便不该过来,皇上已经将封她为妃的圣旨交予本宫,意欲让本宫于两日后在贤王寿宴上当众宣读姐姐进宫,已成定局,你再做什么,也是徒劳!”
直直的注视着袁修月平静的面庞,南宫萧然眸色微沉。
静默半晌儿,他的嘴角处缓缓扬起一抹浅笑:“只要皇上的圣旨一日不下,事情便仍有转圜余地,即便是徒劳,本王也该试试不是吗?毕竟为了她,本王蹉跎了五年光阴!”
是啊!
她怎能忘了,他是为明月才进的安国候府
袁修月心头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滋味,似是在感叹南宫萧然的痴情,又似在替袁明月不懂珍惜而惋惜,幽幽深邃的目光掠过南宫萧然俊逸的面庞,她弯唇笑了笑:“若是如此,本宫便不再拦你,只是这些,是为了王爷自己,你该去福宁宫与太后说,不该来这里!”
都道是知子莫若母!
南宫灏凌钟情袁明月一事,钟太后一定知情!
想来,即便他去了福宁宫,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呵呵”
低沉的笑声,缓缓溢出口外,南宫萧然微笑着摇了摇头。
以前的他们,是师亦友,相处的极为融洽,但在过去的两年之中,袁修月总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就如眼下,她明明就站在眼前,他却觉得她离得好远好远
一种无法言喻的异样情绪浮上心头,心下一动,他有些受伤的黯然挑眉:“月儿你我之间的关系,必须如此吗?”
“王爷!你逾矩了!”眸华微敛,袁修月郑重出声:“你是王爷,本宫是皇后,你我之间的关系,不如此还能如何?”
凝着她平静的有些冷的双眸,南宫萧然淡淡一笑,笑声中低沉沙哑,让人忍不住将心揪起。
他是王爷,她是皇后!
他当然知道自己直唤她闺名,逾越了规矩,但只在这一刻,即便深知不该,他却仍旧忍不住唤她月儿!
天知道,他有多怀念过去在安国侯府的日子。
听到他的笑声,袁修月眉心一拧!
轻轻的,将眸华抬起,瞥见南宫萧然白皙俊逸的面容,惊觉两人离得太近,她淡淡的转开视线,刚想后退一步,却见南宫萧然的视线微微一转,竟然朝着她的身后望去
与此同时,视线看着花厅门外的汀兰,不禁大睁着眼睛,一脸震惊的掩着口鼻。
见状,袁修月的心底不禁狠狠一窒!
紧拧的眉心,不曾舒展,她不着痕迹的向外跨上一步,悠然转身望向花厅门口,待瞥见花厅外由近及远的那抹明黄色,她的心不禁猛地一沉!
在这皇宫之中,明黄色是皇权的象征!
而方才那俊秀欣长的身影,不是南宫灏凌还能是谁?!
皇上来了!
可他,并未进来,便又离开了!
想到方才自己与南宫萧然在一起时的情景,袁修月微微侧目,与南宫萧然四目相对,她淡淡的神情之中,一抹苦笑时隐时现!
静静的,将视线调转到方才南宫灏凌站着的地方,南宫萧然脸上的神情,忽而明朗了许多,嘴边的笑意更深几许,他含笑看着袁修月:“皇上的脸,很臭!”
这点,袁修月不用想,也能猜到!
是以,她只看了南宫萧然一眼,便不动声色的坐下身来。
俊美的五官,因脸上的笑,显得格外迷人,南宫萧然含笑看着袁修月:“娘娘可需本王去解释?”
第34章 被厌弃的()
从方才的一脸阴霾,到现在的心情大好,南宫萧然的转变之快,让袁修月微微咋舌!
无所事事,慵懒随性!
其实,这样的宁王,才是她过去所熟识的那个萧然!
凝着他脸上看似幸灾乐祸的笑,袁修月的额际,渐渐浮上几条黑线,只忽然之间,心胸之间豁然开朗,她微眯了眯眼,一脸悻悻对南宫萧然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王爷若是去了,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
“那”
眸光微动,南宫萧然迎着她的视线,语气轻柔的问着:“娘娘的意思是,本王不用去跟皇上解释”
“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王爷道是要去跟皇上解释什么?”淡淡一笑,端起桌上早已半凉的汤碗,袁修月轻抿了一口,入口的汤汁,透着些许凉意,让她忍不住轻颦了颦眉心。
都说伴君如伴虎!
皇上的心思,不是人人都能揣摩的。
是以,在眼下这种局面下,她能做的,便是不将心思浪费在揣摩圣意上。
反正过了明日,她定会惹的他龙颜大怒
静静的看着袁修月,南宫萧然脸上的笑,稍稍收敛,一本正经的叹道:“仔细说起来,娘娘和本王之间,还是有些关系的!”
袁修月闻言,眸中光华一闪,黛眉紧皱着看向南宫萧然。
指了指方才南宫灏凌所站之处,南宫萧然自嘲一笑,讪讪说道:“皇上对我的忌惮之心,天下共知!”
意会他的意思,袁修月喟然长叹!
他说的没错,她和他,南宫灏凌哪一个都不待见!
“皇上对王爷存有忌惮之心,这点王爷说的没错,不过”缓缓的勾起红唇,袁修月的嘴角露出淡淡凉讽之意:“本宫于皇上,并非不受宠,根本是让他厌弃的!”
闻她此言,南宫萧然脸上的笑微微一僵!
凝着袁修月嘴边的那抹自嘲的笑痕,他的心忍不住动了动。微微转头,望向窗外皎洁的月色,他轻抿了抿唇,对袁修月恭身行礼:“天色不早了,臣告退了!”
心想,你来时天色便不早了!
袁修月微微抬手,本欲让他离去,可当她迎上他温煦如水的视线,不禁心头微微一震!
一时间,曾经相处的一幕幕情景在眼前闪过,转念之间,思绪万千,她终是轻叹出声:“既是王爷对姐姐情深一片,本宫便多说一句。”
南宫萧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娘娘想说什么?”
温婉一笑,缓缓的,转过身去,袁修月背身对他,轻声说道:“若要请太后赐婚,今日不宜,两日后福宁宫中,虽不请朝中重臣,但皇孙贵胄却是一个都不会少的!”
“多谢娘娘提醒!”
双眸之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南宫萧然轻轻点头,转身离开花厅。
目送南宫萧然离去,看着袁修月的背影,汀兰面色发白的跪下身来:“奴婢思虑不周,还得皇上误会娘娘,请娘娘降罪!”
“你这丫头,何时知道圣意如何了?你可亲耳听到皇上说他误会了吗?”转过身来,含笑看了汀兰一眼,并未怪罪于她,袁修月也跟着抬步向外走去。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甫一出得花厅,看到厅外垂首恭立之人,袁修月的心,不禁咯噔一声响!
花厅外站着的人,竟是大内总管姬恒!
他,可是时刻不离皇上身边的人,可此刻南宫灏凌离去多时,他居然还留在凤鸾宫内。
想到刚刚自己在厅内与南宫萧然说过的话,袁修月心神微凛,目光清冷的睇了眼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的林盛,她的嘴角,蓦地掠过一抹冷笑:“姬总管一向不离皇上左右,今日却为何独自前来?”
既然,南宫灏凌来了又走,不曾声张,她便只能遂了他的意,只当他不曾来过。
瞥见袁修月脸上的冷笑,姬恒垂首笑道:“早前皇上回去说娘娘调配的姜茶喝着有些味道,奴才想着过来要了方子去”
“哦”
长长的轻哦一声,袁修月心中了然,转身对汀兰道:“去将今日调配的姜茶方子取来。”
“是!”
微微颔首,汀兰转身折回花厅。
视线再次落在姬恒身上,袁修月不动声色的问道:“方才姬总管可见着谁了?”
“回娘娘的话,奴才才刚来而已,谁都不曾见过。”轻轻摇头,姬恒眼睛微微眯起,低眉笑回。
袁修月一怔,却很快便在心中释然!
暗道姬恒是个聪明人,她接过汀兰取来的方子,将之递给姬恒:“这里面的茶叶,是依着本宫自己喜欢的口味搁的,皇上喜欢什么茶,你依理换了便是,切记水开后以小火慢煮半刻后,要在灶上温着。”
“奴才记下了!”
恭敬摊手,接过姜茶方才,姬恒轻道:“奴才告退!”
静静的凝视着姬恒离去的背影,袁修月的脸色微微泛起冷意。
汀兰见状,面色难看的转身对林盛斥责声道:“有人进了凤鸾宫你们却秘而不报,不想要脑袋了吗?”
林盛闻言,身形一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不是奴才不报,是姬总管他”
“好了!”
淡淡出声,袁修月瞥了林盛一眼。
不曾动怒,也没有怪罪之语,她轻轻一叹,旋步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娘娘”
紧跟着袁修月进了寝殿,汀兰的脸色无比焦虑:“方才娘娘对王爷说的话,姬总管定是听了去的,倘若那些话传到皇上耳朵里”
想到南宫灏凌勃然大怒的模样,汀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事的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身为奴才,忠于主子并没有错!”将髻团上的珠钗取下,一脸淡然的坐在凤榻上,袁修月褪去凤袍,踢掉锦履,懒懒的躺下身来。
南宫萧然说,南宫灏凌的脸很臭!
她可以想见,若姬恒将她对南宫萧然说过的话告诉南宫灏凌,他的脸色到底会有多难看!
不过,那有何妨?!
反正事情已经乱了,而她在心底也已有了决定,即使风雨欲来,她也只需以不变应万变!
如此,即可!
一脸犯愁模样,汀兰替袁修月将锦被盖好,迎着她清亮的眸子嘟哝道:“娘娘说的没错,身为奴才,忠于主子并没有错!可林盛他们却”
“过了后天,本宫落到如何地步尚不确定,但凡跟在本宫身边的人,又岂会有好的归处?此事就此揭过吧!”抬手将头上髻团松开,任青丝扑散,袁修月轻叹一声:“自进宫以来,我每日都要早起到太后宫中请安,明日凤鸾宫谢客一日,你到太后宫中与我告病,让我睡到自然醒”
人,都会有累的时候。
她坚持了两年,真的想要歇歇了。
“娘娘这样不合规矩”
汀兰心下一颤,想起写给袁文德的信,她轻轻启唇想要劝说袁修月,却见她紧裹着锦被转身睡去
两年时光,如白驹过隙。
在皇宫之中,袁修月秉持为后该有的品行,事无巨细皆都处置的稳妥得当,自然于太后的礼法之上,不曾有过一丝疏忽!
但是,十一月初七这一日,汀兰一早就到福寿宫禀过碧秋姑姑,道是皇上凤体有恙,凤鸾宫闭门谢客。
日上三竿时,阳光自窗棂洒落一地,一片清明中,袁修月终于悠悠转醒。
睡眼惺忪,迷迷朦朦。
透过榻前垂落的帘帐,凝望着鎏金鼎炉中袅袅升起的轻烟,她微翘着嘴角,无比满足的喟叹一声!
“娘娘?”
听到声响,汀兰急忙上前拢起帘帐,对上袁修月慵懒的瞳眸,她有些牵强的笑了笑:“您可算醒了!”
袁修月怔了片刻,脸上荡起一抹满足的笑靥:“吃饱,睡好,果真是人生两大没事!”
“娘娘可是睡好了,奴婢就快吃不消了。”看着袁修月一脸满足的样子,汀兰无可奈何的扁了扁嘴:“自今早奴婢到太后宫中给娘娘告了病,碧秋姑姑便携太后懿旨领着太医过来要与娘娘瞧病!”
汀兰说这话,袁修月并未费太多思量。
告病只是她贪睡的一个幌子,若让碧秋姑姑知道了真相,便是太后知道了真相,后果可想而知!
“后来呢?”缓缓的坐起身来,如瀑青丝垂落肩侧,袁修月抬眉看着汀兰。
“后来贤王妃来了,替奴婢解了围。”
了然点了点头,袁修月对汀兰蹙眉道:“本宫不是说过吗?今日凤鸾宫闭门谢客,你只以此话挡了碧秋姑姑,她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