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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王太医微怔了下,低眉瞥了眼袁修月尚包扎着的腿,他并无一丝隐瞒的轻声叹道:“娘娘的旧伤,伤及筋骨,若说一点弊病都不会落下,那是假话,不过这阴雨天里,但凡身上有疾者,多会有所反应,娘娘若疼的厉害,便吃些止痛的丹药,让这腿着些热,不必太过介怀就是了!”
明白王太医话里的意思,袁修月轻点了点头,而后眸光一闪,深凝着他:“王太医,这些本宫都知道,本宫此行让人请你过来,其实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微微蹙眉,大约猜到她要问自己什么,王太医轻笑道:“娘娘想问老夫,娘娘的腿是否还能恢复如初?”
闻言,袁修月眉心微动,旋即轻笑着点头:“王太医是明白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宫还请王太医与我说句实话!”
当初,轩辕棠说她的腿可以医好,她便信了。
因为她一直都希望自己的腿可以完好如初!
但时至今日,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心中便越来越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便是轩辕棠可能并未与她说实话!
她之所以说她的腿能治好,其实是想将她留在宫中!
而她的这条腿,很有可能,是真的废了!
“皇后娘娘!”
抬眸看着袁修月,王太医伸手捋着长须,含笑说道:“这腿,是娘娘的腿,如今情况到底如何娘娘最是清楚,若老夫此刻与娘娘说,您和腿可以医好,您一定不会相信吧?”
“是!”
淡笑着颔首,袁修月轻叹口气,垂眸凝向自己受伤的腿:“这腿,在本宫身上,本宫当然最是清楚!”
“但”
眼底的笑,越发深沉,王太医接着道:“若娘娘可以容老夫试上一试,也许还有五成把握呢?”
“五成?”
袁修月微微一怔,有些惊讶的抬眸看着王太医。
她以为,她的腿已然无望了。
可此刻,他却跟她说有一半的机会吗?
“王太医!”
轻抬眸华,眸中氤氲闪动,她心中有着太多的不确定。
她心中,早已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却不曾想,此刻王太医竟有给了她这一线曙光!
“皇后娘娘,您如今荣宠正盛,正是鸿运当头时,为何就不能给自己些许希望呢?!”对袁修月笑着,王太医站起身来,对她恭了恭身道:“老夫如今正在翻阅古籍,籍以今早帮娘娘治腿,这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
轻点了点头,并未再继续多言,袁修月命汀兰送王太医出门。
自王太医走后,袁修月心情大好。
即便,殿外阴雨绵绵,腿疼隐隐,她的脸上,却一直都挂着浅笑。
转眼之间,又过了几日。
袁修月腿上的伤口,已然长住,只时不时半夜发痒,她知那是在长着新肉,便也并未太过在意。
这一日,落了多日的雨,终于停了。
华阳初升时,柔和阳光,洒落天地,在御花园上空,一道彩虹,跨过天际,让宫中众人忍不住驻足观看。
凤鸾宫寝殿内。
袁修月在用过早膳之后,便如往日一般,静静的研读着医书,等着南宫灏凌早朝归来。
这些时日,为了方便陪她,南宫灏凌除早朝会前往前朝,其他时候,竟将御书房里的折子,都搬到了凤鸾宫,径直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行宫!
而她,在他的细心呵护下,终是一扫早前的苍白脸色,整个人都渐渐变得圆润起来。
依着南宫灏凌的话来说,这样的她,才更合他的胃口,也更动人!
大约辰时三刻许,南宫灏凌终是下了早朝。
甫一入殿,见袁修月轻垂眸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籍。
他轻勾了勾薄唇,随即放缓脚步,一步步来到她的身后,然后忽然伸出手来,将她从身后抱个满怀!
“皇上!”
一抹幸福洋溢的笑绽于唇角,袁修月任身后心爱之人紧抱着自己,忍不住娇笑出声:“你吓了我一跳!”
“我可没见你吓的跳起来,只见你笑的欢!”
轻吻袁修月的耳唇,将下颔搁在她的肩窝上,南宫灏凌抬眸看向她手里的医书,蹙眉问道:“在看什么,竟如此入迷,连我来了都不曾发现?”
“王太医送我的医书!”
轻笑着将医书放下,袁修月转头仰望着他:“可用过早膳了?”
“那个不急!”
眸光闪闪,忍不住轻吻她的唇,南宫灏凌站起身来,伸手取了屏风上的披风,替她披在肩上,而后又仔细的系好软带:“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仍旧仰望着她,袁修月的眸子,晶晶亮亮的,心中满是好奇。
“一个好地方,你去了便知!”
微微一笑,南宫灏凌弯身将她抱起,而后在她的惊叫声中,快步出了寝殿。
离开寝殿后,他并未抱着他向外走,而是脚步一旋转,径直顺着大殿通往后院的长廊,一路向里。
时候不长,终于行至长廊的尽头,南宫灏凌抱着袁修月一路下了长廊,往后方的下院走去。
须臾,他终在一座庭院前停下了脚步。
抬眸之间,见姬恒正含笑候在庭院门口,袁修月轻笑了笑,而后转头看着一脸微汗的南宫灏凌:“皇上带我来这里,该不是要该我什么惊喜吗?”
“你看过便知!”
俊美的脸上,因那抹笑颜,而堪堪绝色,南宫灏凌对姬恒微点了点头,便见姬恒抬步上前,伸手将庭院紧闭的门扉,吱呀一声推到大敞!
微转过头,朝着庭院深处望去,待得见院中景色,袁修月不禁心头一颤,只瞬间之后,她不禁热泪盈眶!
无忧树!!!
枝颤上满满开着无忧花的无忧树!
还有那熟悉的建筑和房屋。
他,竟然将锦临院搬来了凤鸾宫!
意识到这一点,袁修月的心忽然雀跃,眸中满满都是震惊与惊喜!
“傻瓜!哭什么?你该高兴的不是么?”
轻笑着吻过她的眼角的泪,南宫灏凌轻掂了掂她比以前稍重有些的身子,抬步便要上前:“我们进去瞧瞧!”
“凌!”
轻唤住他的脚步,袁修月紧搂着他脖颈的手,略一用力,扬起下颔,便吻上他微弯的唇瓣,权当对他的奖励。
袁修月的忽然举动,让南宫灏凌不禁身形一僵!
但是很快,他便眸色一柔,反客为主,深深吸吮着她的唇,将这个吻加深几许。
许久,袁修月已娇喘吁吁,终是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南宫灏凌刚要抱着她抬步向里,却听身后传来暗云略低的声音:“皇上,安阳来人了!”
闻言,袁修月心神一怔,随即面色微变。
而南宫灏凌抱着她的手臂,不禁也跟着收紧了几分
第173章 当年那些事儿1()
“凌?!”
感觉到南宫灏凌手臂上略微收紧的力量,袁修月的心,不禁微微一凉。微抬眸华,见他正面色平和的看着自己,她轻掀了掀唇,终是眸色一黯,苦笑了笑:“你将我放进院子里,去接见安阳来人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
眉心轻拧着,轻吻袁修月因苦笑而微翘的唇,南宫灏凌仍是抱着她抬步向里,一边往里走着,他头也不回的问着身后的暗云:“安阳来人,可是带了书信的?让来人将信留下便可!”
闻言,暗云怔了怔,随即开口道:“皇上这次来的,并非我们的人,而是楚国大将军!”
“阮皓然?!”
一直向前的步子,蓦地一顿,南宫灏凌转头看向暗云。见暗云对他微微颔首,他眸色微缓了缓,沉吟片刻后,方才又道:“将他带到这里来!”
“属下遵命!”
恭敬恭身,暗云转身离去。
抬眸看着南宫灏凌,见他眉心微皱,似也思忖着什么,袁修月靠在南宫灏凌怀中,心中一时间也是思绪连连!
据她所知,楚国大将据阮皓然,与楚国齐王轩辕飏,分别为楚皇的左右手!
而今他从安阳来,是否就意味着楚皇轩辕煦如今也在安阳?
想到某种可能,袁修月微敛的眸华,不禁倏然一亮!
忽觉身边静的过分,她微微抬头,见南宫灏凌早已回神,正眸色温润的睇着她,她轻挑眉梢,含笑抬眸,仰望着头等上方那簇簇而开,金灿灿的无忧花,不由感叹道:“这花儿真美!”
“在朕眼里,你比它们美!”
没有去问袁修月方才在想些什么,南宫灏凌脸不红心不跳的在袁修月耳边低喃一声,轻嗅自她身上散发而出的清幽药香,他微翘着唇角道:“为了掩去这薰衣草的味道,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闻言,袁修月眉心微蹙,却是苦笑了笑:“皇上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还是我这个人?”
“自然是你这个人!”
轻挑俊眉,给出袁修月她想要的答案,南宫灏凌一路抱着她向里,直到进入前厅。
甫入前厅,看着厅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摆设,袁修月不禁双手掩唇,做一脸惊喜状!
正如她所想,南宫灏凌确实将整座锦临院都搬进了皇宫,不知是院子里的无忧树,就连这前厅里的一桌一椅,都如她未曾进宫前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清一色的红木家具,古典素朴的家具摆设,还有那因汀兰一时不小心磕掉了一角的翠绿花瓶眸华轻颤着将这些尽收眼底,她心中,霎时间思潮翻涌,方才见得几分清明的瞳眸之中,也隐隐的浮上一层水雾。
“很感动是不是?坐这里!”
倾身将袁修月放在床前单独摆放的贵妃榻上,南宫灏凌薄唇轻勾了勾,抬手指着窗外开的正艳的无忧花:“我听别人说,常坐无忧花下,便可忘记世间烦恼和忧愁,过阵子让汀兰将东西都搬过来,我陪你长住于此,也过过那无忧花下,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心下,早已因他给的这个惊喜,而深深的开始悸动着。
袁修月轻抬了抬眼,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入目,是那一簇簇如指甲般大小的无忧花,她侧目凝向身前的南宫灏凌,眸光闪烁的轻唤他的名:“凌”
“嗯?”
眉头微蹙,南宫灏凌转眸看她,因与她离的太近,他转头之时,袁修月温热的红唇,刚好自他面颊擦过心下忽而一紧,迎视着她波光流转中,满满都是感动的眸底,他忍不住轻咬了咬她的唇,眸色微冷道:“我给你这个惊喜,只为让你展颜,你这倒好,方才便哭了,这会儿又是这副样子你若再敢落泪,我立马让人把外面的树都砍了去!”
“皇上”
不依的嘤咛一声,想着他最近这阵子对自己事无巨细的体贴和溺爱,迎着他温柔的气息,袁修月心头一热,一时间小嘴一嘟,竟有些跃跃欲试,要吻上他的唇。
但,她的唇瓣,才刚要触到南宫灏凌的薄唇,便听暗云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皇上,阮大将军到了!”
闻言,南宫灏凌身形一滞!
而袁修月则小嘴一撇道:“皇上日理万机,每日都有国事要操劳,谈何与臣妾在这无忧花下,过那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经她这么一说,南宫灏凌眉心轻抿。
不过只是片刻,他便迎上袁修月的唇,贪恋的与之深吻交缠。
“唔”
忍不住轻吟一声,袁修月置于他胸前的手微微用力,整个身子则向后倾仰。
自唇角缓缓逸出一声低沉的笑,南宫灏凌微翘着唇,有些好笑的离开袁修月的唇,笑的深沉邪肆:“想要的人是你,此刻推我的人也是你”
面色胀红,侧目自窗口睨了眼门外是目光向外的暗云,见他身边正候着一位虽只着常服,却仍是气宇轩昂的英挺男子,她嗔怪着又推了推南宫灏凌:“人家阮大将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见她一脸羞臊的红,南宫灏凌不禁又笑了笑。
不再逗弄她,他转身对门外的暗云吩咐道:“传阮大将军进来!”
“是!”
在暗云的一声轻应后,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阮皓然,轻拂身上藏青色的长袍,跨步进入前厅之中。
甫入前厅,阮皓然抬眸向上,见堂厅主位上并无南宫灏凌的影子,他眉心一皱,遂视线微转,望向窗口方向,转眸之间,终是与南宫灏凌四目相对,他唇角轻勾着微微恭身,双手轻拱:“阮皓然参见离帝!”
“阮大将军免礼!”
脸上的笑,淡淡的,透着几温和,南宫灏凌眉脚轻动道:“其实朕更习惯你称朕为侯爷!”过去在楚国,他与阮皓然私交还算不错,是以,此刻见他,他态度随和,并未摆出一国君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