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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身为一国之君的南宫灏凌正剥葡萄的样子,暗云唇角轻抽了抽,一时竟忘了应声复命!
半晌儿,不禁暗云出声,袁修月微抬眸华。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南宫灏凌正在剥着噗通的那双柔白大手,袁修月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要不,暗云你来替本宫剥葡萄皮?”
“呃”
暗暗咂嘴,暗云回神,垂头对袁修月恭了恭身,暗云轻道:“属下去请岳王!”
闻言,袁修月轻笑着点了点头!
待暗云一走,她微垂眸,看向正剥葡萄皮剥得不亦乐乎的南宫灏凌,不禁蹙眉将他手里的葡萄夺了来:“好了,别剥了,你堂堂的一国之君,此刻与我剥葡萄皮,太过大材小用了!”
“谁让你乐意吃这个,只要你吃高兴了,朕的太子便也就高兴了,只要你们母子二人高兴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南宫灏凌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面带微笑,他语气中的宠溺意外不言而喻!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又体会到他话里的疼惜之意,袁修月的脸上,不禁浮上一抹恬笑!
“好了!不剥了!”
见袁修月不吃了,南宫灏凌轻轻一叹,自榻前起身,轻抚袁修月略显苍白的脸庞,他蹙眉轻道:“让独孤辰看到我剥葡萄皮,还指不定笑成什么样子呢!”
闻言,袁修月轻声笑道:“你不怕暗云见着,倒怕独孤辰见着?”
“是啊!”
轻轻一叹,南宫灏凌无奈声道:“昨夜是他跳下悬崖救了我妻,待会儿我这个当夫君的见了他,还真有些觉得丢脸!罢了罢了!我先去阿煦那里讨杯茶喝!”
深知南宫灏凌是有意让自己与独孤辰单独相处,袁修月顿觉心中暖暖的:“早去早回!”
“嗯!”
对袁修月轻轻一笑,南宫灏凌轻吻她的脸颊,而后眸色一敛,抬步先出了大帐!
他一点都不担心独孤辰会再伤害袁修月。
因为,昨夜之时,独孤辰对袁修月说过的话,他一字不落的悉数听进了自己耳中。
试想,一个可以为袁修月舍弃生命的人,又岂会舍得再伤她分毫?!
看着南宫灏凌离去,袁修月脸上的笑渐渐散去,薄被下的手,悄悄抚上自己的小腹,她恬然笑着的眸底,隐隐透着几分不安
时候不长,一袭青衫的独孤辰便随着暗云到了离国大帐外。
不过,暗云并未跟进去,而是伸手掀起帐帘,对独孤辰做引臂动作:“岳王殿下,请!”
看着眼前被暗云掀起的帘帐,独孤辰知道,他此生心中最在乎的那个女人,此刻便在这帘帐里面,但此刻他的脚步仿若有千斤之重,几乎抬不起来。
“岳王殿下?”
半晌儿,见独孤辰一直不曾动过,暗云不禁再次出声。
就在此时,另一侧的帐帘自帐内无声无息的掀起,凝着掀起帘帐的那只洁白玉手,独孤辰神情一凝,猛然抬头之间,那张令他魂牵梦萦,却又削瘦许多的苍白面庞已然跃然眼前。
心下,狠狠一窒,他怔愣片刻,却到底只说出一句:“你身子如此虚弱,怎地不在榻上休息?”
听闻他不无关切的话语,袁修月向前又走了一步!
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意,她审视独孤辰片刻,终是又露出一抹淡雅如菊一般的笑容,一脸敛去,迎着他微冷的眸,她轻轻启唇:“我在想,若我此刻不出来,也许你就不会进来!”
虽然,此刻袁修月的脸上,仍旧带着笑容,但独孤辰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那笑容之下力不从心的疲倦感!
心弦微动了动,他声音清冷无波的向里迈步:“进去吧,外面还落着雨。”
见状,暗云低眉敛目,将帘帐放下,恭身后退几步!
眼看着独孤辰进了大帐,袁修月轻笑着转身,只忽然之间,直觉一阵晕眩感袭来,她顿下脚步,尚扶着帐子的手蓦地一紧,旋即闭上双眼!
感觉到她的异样,独孤辰眸色一变,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怎么了?”
“只是头也有些晕!”
这一次,没有再抗拒独孤辰的接触,袁修月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只她这一扶之间,独孤辰的手臂不禁蓦地一僵,握着他手臂的手,微微收紧,袁修月轻道:“扶我到榻前躺下!”
闻言,独孤辰不禁眉心紧皱!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依她所言,扶着她一路向里,并动作笨拙的掀起榻上的薄被,扶着她躺下身来。
微抬眸,凝向他一直紧皱的眉,袁修月的眼神闪了闪,不禁轻声笑道:“能让冷血无情的岳王殿下伺候着,也是一种难得享受啊!”
闻她此言,独孤辰正掀着薄被的手不禁又是一滞!
不动声色的将袁修月按在睡榻上,他冷着脸将薄被替她搭在身上,又冷着连坐到榻前的小凳上,这才哂笑着出声:“还可以开本王玩笑,可见你昨夜并未被吓到,本王真的很好奇,你这女人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这个不足为奇!”
淡淡一笑,袁修月眸色平和的迎上独孤辰的视线,“他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我,我这个女人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闻言,独孤辰眸色微黯了黯!
他怎会不知,她口中所说的他,便是指南宫灏凌。
凝着她唇角淡淡的笑意,他薄唇轻勾了勾,眉心轻皱着叹声说道:“可以想见,如本王一般,他过去也没少着急上火!”
听到他的叹息声,袁修月苦笑道:“没有他那时的着急上火,又怎会有今日的袁修月!”
将她脸上的苦笑尽收眼底,独孤辰脸色微微一凝:“出岫”
闻言,袁修月面色微怔!
但只片刻之后,她的唇角便再次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怎么了?王爷!”
袁修月也好,龙出岫也罢,都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
相较于自己的这条命,她现在应下独孤辰这一声出岫,倒也无妨!
听了袁修月的话,独孤辰薄削而有型的唇瓣,微微翘起,深凝着她,他语气暗沉低哑:“若先有独孤辰,后才有南宫灏凌,你可会对我动心么?”
闻言,袁修月微微蹙眉,垂眸之间,眸色便是一黯:“这世间,好像没有如果”
若是,在这世间真的有如果。
那么,她希望那个如风一般的男子,可以重新站在她的面亲,对她轻轻言道:月儿,我想你了!
但是,那只是如果!
而,在这个世间,真的没有如果!
“我知道!”
同她方才一般,淡淡一笑,独孤辰俊眉轻皱,深深凝望着她,低眉轻道:“但我只要一个如果!”
闻言,袁修月脸上的神情一僵,深吸了口气,她抬眸望进独孤辰深邃秀美的瞳眸之中,而后轻轻点头:“会!”
自她口中说出的,虽只有淡淡一个字,但独孤辰原本冰冷的心田,却好像点上了一把火。
“会”
重复着袁修月的话,独孤辰的唇角处,缓缓勾起一抹比女子都要艳美,倾国倾城的笑容,他眸色微亮了亮,第一次笑的这般纯粹,毫无半点心机!
凝着他绝俗的笑靥,袁修月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攫住一般。
忆起昨夜,他在悬崖时曾与她的深情告白,她唇角微翘着,拢眉轻叹道:“王爷,若是日后,南宫灏凌对我不好,我去投奔你如何?”
第196章 又见迷情香4()
闻言,独孤辰身形微滞!
见他如此,袁修月不禁俏皮一笑:“玩笑而已!”
“本王当真!”
笑容渐敛,独孤辰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来,想要抚上袁修月的脸庞,却在她盈盈的目光注视下,终是将手臂僵在了半空之中。许久之后,他无奈一叹,手臂颓然滑落:“从今往后,我岳王妃的王妃之位,便一直都为你留着,若哪日他对你不好,岳王府的大门,随时都会为你敞开!”
见他说话之时,神情淡定,眸光闪闪,似是真心一般,袁修月的神情不禁闪过一丝怔仲,轻抿眉心,她敛去唇角笑意,正色劝道:“王爷不必做到如此,这一日永远都不会到来!”
“无所谓,我不在乎!”
看着袁修月的眼,眸色微深,终是忍不住伸手扶上她柔弱的肩膀,独孤辰轻声说道:“只要你还活着,我便会为你留着!”
“独孤辰”
因他的话,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袁修月轻唤他的名,心中微微舒了口气,她淡然一笑道:“昨夜,谢了!”
“谢什么?”深深的,丝毫不掩眼中眷恋,独孤辰目光如炬的凝望袁修月片刻,方才轻笑道:“我昨晚所救的,不是离后,只是自己的王妃!”
闻言,袁修月再次选择了缄默不语。
静窒片刻,见她不言不语,独孤辰轻叹一声,对她深情叮嘱道:“好好照顾自己!”语落,他又深看袁修月一眼,而后面色一沉,旋步转身,毅然决然的出了大帐!
大帐外,南宫灏凌不知已然站了多久,见独孤辰出来,他微抬眸华,与他深幽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好好照顾她!”
只在南宫灏凌身侧略停脚步,只与他如此淡淡叮嘱一句,独孤辰眉心一展,而后微扬下颔,快步融入细雨之中,朝着南岳营地所在的方向快步而去。
直到远远的,再也看不到独孤辰的影子,南宫灏凌这才深吸口气,凝眉撩起帐帘,进入大帐之中
七月初二,三国峰会正式开始的日子。
这一日,骄阳高照,阴雨散去,一扫昨日阴沉。
巍山北侧,议事大帐中,离国有离帝南宫灏凌列席,楚国的代表则是楚皇轩辕煦,而南岳的掌舵之人,并非岳王独孤江,而是如早前南宫灏凌所预料一般,仍由岳王独孤辰出面斡旋。
巍山之巅,三国峰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中军大帐,两皇一王,三人列席,正商讨着天下大事!
巍山下,南陵城中,独孤江所乘坐的辇车一路悠闲,正朝着一家酒楼缓缓驶去。
酒楼之中,早已提前清场。
见独孤江搂着姝美人下辇,早已候在酒楼中的大内总管连生,急忙快步迎了上去:“奴才参见皇上,给姝美人请安!”
“平身!”
淡淡的扫了连生一眼,独孤江的视线自酒楼之中一扫而过,而后蹙眉问道:“人来了么?”
“来了来了!”
连连点头,连生朝着二楼伸出手臂:“皇上想要见的人,此刻正在二楼雅间儿候着。”
闻言,独孤江眸色微抬,朝着二楼望了一眼。
上前抬步,见姝美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眸色微敛,轻捏了把她的水蛇腰,而后邪魅一笑:“美人儿,你在下面等着。”
“皇上”
柔柔喏喏的嗓音逸出口外,姝美人小嘴一撅,心中稍有不快的蹙起黛眉。
见状,独孤江眸色一冽!
迎着独孤江的眸,姝美人娇躯一颤,忙松开挽着他手臂的手,目送他顺着楼梯,直往二楼行去。
酒楼二楼,雅间之内。
临窗之处,有一女子一身雪衣,身量纤纤,正视线向外,欣赏着窗外美景。
见状,独孤江唇角轻勾,唰的一声,将手中折扇打开!
闻声,雅间内的女子,缓缓回眸。
此女远山含黛,眉目传情,只淡淡一笑间,眉目之中难掩妩媚风情。
“美人儿,让你久等了!”
迎着雅间内女子妩媚的瞳眸,独孤江轻挑了挑眉,抬步入内,双眸之中,桃花朵朵。
“才刚来片刻,算不得久等!”自座位上盈盈起身,女子对独孤江清淡一笑,而后款款福身,“见过岳皇!”
“朕素来最是怜香惜玉,美人儿不必如此拘礼!”唰的一声,将折扇收起,独孤江十分随意的伸出手来,拉过女子的手,欲要扶她起身。
“岳皇请自重!”
清淡一笑,手臂微微用力,将自己的纤手自独孤江手中抽回,女子仍是妩媚笑着:“今日不知岳皇找我来,所为何事?”
“当然是好事!”
深凝眼前女子一眼,独孤江了然一笑,并未因她抽手一事露出丝毫不悦,他也不曾继续轻薄于她,只十分随意的坐下身来,打开折扇用力扇了几下,语气轻佻道:“朕听闻美人儿如今在离宫处境不算太好,便想着帮你一帮!”
闻言,女子黛眉轻轻一蹙。
“岳皇为何要帮我?”
独孤江笑:“因为你的对手,动了自己不该动的东西!”
闻言,女子眉心轻颦了下,却仍是清冷笑道:“我不明白岳王此话何意?”
“不明白也好!”
邪魅一笑,自袖袋里取出一只瓷瓶,独孤江将瓷瓶以折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