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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她的怔愣,南宫灏凌轻抿了抿唇。
眸色微深,他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许久都不曾出声。
四周,静的的让人有些发慌。
窝在南宫灏凌怀中的袁修月,虽身体虚弱的紧,却很久都无法入眠。
半晌儿,见她仍旧不曾入睡,南宫灏凌不禁苦笑着说道:“如今已然时近四更,你还不打算安置么?”
闻言,袁修月微蹙了蹙眉眉,旋即话锋一转,轻声问道:“贤王兄找皇上,可是为了安氏一族之事?”
听袁修月此言,南宫灏凌轻笑了笑,转身与她面对面,不无好奇的含笑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猜的!”
淡淡一笑,伸手将被子与南宫灏凌盖好,袁修月轻声说道:“如今岳王就在离宫之中,皇上不必去担心离岳边境的那些南岳重兵,贤王兄找你,无非是安氏一族那边又有了新的情况!”
南宫灏凌轻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夸赞袁修月一声:“算你聪明!”
闻言,袁修月不禁轻笑了下,道:“我本来就很聪明!”
“你还很骄傲呢!”
抬手轻勾袁修月的鼻头,南宫灏凌凝着她苍白憔悴的面容,先略微沉吟了片刻,却终是轻声叹道:“月儿!宁王兄要成亲了!”
闻言,袁修月的身子不禁蓦地便是一僵!
思绪,于瞬间飞转,她眸色倏然一深,深凝着南宫灏凌问道:“他要成亲?跟谁成亲?!”
南宫萧然于她,是先生,亦是朋友。
为了她,他付出了很多。
而她这辈子,欠了他太多太多。
如若,南宫萧然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幸福,那么他成亲的话,必然是无可厚非的。
而她,亦会从心底为他高兴。
可是,现在他如此突然便要成亲,她最先想到的,便是此时南宫萧然一定是迫于安太后的压力所为,而他所要娶的那名女子,则很有可能对安氏一族带来天大的好处!
如此一来,他的亲事,便不再纯粹是为了感情,也便改变了成亲二字的初衷!
知道袁修月心中想的是什么,南宫灏凌淡淡叹了口气:“是离国首富花依依!”
闻言,袁修月不禁暗道一声果然!
离国首富花依依,与南陵仇御风齐名,堪堪富可敌国!
如今南宫萧然若是娶了她,毫无疑问是娶回家一座金山。
这对安氏一族,绝对有天大的好处!
略一沉思,她抬头看了看南宫灏凌,方才说道:“看样子,即便他的心是向着皇上的,但他却终究要顾及安太后的感受,毕竟那是他的生母,且这安氏一族,拥立他为新皇,却未必都听他的!”
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南宫灏凌反倒乐得清闲,不必再去过多的与她解释什么。
轻叹一声,他伸出手臂拥她入怀,以大手轻拍她的背脊,低声喃道:“如今我离国可无惧南岳,安氏一族的事情,朕会酌情处置,朕答应宁王兄,会给他时间,如今他们既是要胡闹,朕便先让他们去闹!”
闻言,袁修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直瞧:“皇上对此事如此胸有成竹,难道就不怕他忽然反悔,想要坐上你现在坐着的这把龙椅么?毕竟皇权对于某些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你说的这某些人里,一定不包括宁王兄!”
温柔一笑,笑凝着袁修月微暗的瞳眸,南宫灏凌轻吻她的额头,轻声催促道:“天色太晚了,赶紧睡吧。”
“皇上也早些安置吧!”
倾身轻琢南宫灏凌的薄削的唇,袁修月心满意足的喟然一声,缓缓瞌上双眼,心中思绪却始终不曾停转!
无论如何,不管为了谁,她都不想看到南宫萧然牺牲自己的幸福!
大约有一刻钟的工夫,袁修月的呼吸声终是渐渐变的沉稳均匀。
小心翼翼的拿开袁修月的手臂,南宫灏凌蹑手蹑脚的自龙榻上起身,倾身将锦被与她盖好,他眸色微冷,抬步向外走去
回到星月阁后,独孤辰的神情一直冷峻阴沉。
时近四更之时,窗外月光皎洁,寂静无声!
在他的寝室之中,却仍是灯火通明!
眼看着他一杯饮尽,复又一杯,一直喝个不停,雷洛终是有些看不下去的上前握住他端着酒杯的手:“王爷,您今天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本王喝的多么?”
星眸微醺,独孤辰冷笑一声,随即甩开雷洛的手:“若是本王喝的多,又为何不醉?”
语落,他苦笑着仰头,再次将杯中之物痛饮。
见他如此,雷洛心中钝痛,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雷洛”
重重的,将手中酒杯置于桌上,独孤辰唇角的冷笑,惊艳绝伦,微微抬眸,看向眼前的雷洛,他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直戳着自己的胸口:“今日,她的反应本在本王意料之中,可为何即便是早已意料的事情,本王这里,此刻却仍旧这么痛?”
“王爷”
紧皱着眉宇,雷洛轻唤独孤辰一声,眼见独孤辰再次提起酒壶,他蓦地伸手,将酒壶夺在手中:“王爷,既是离后不需要王爷,此刻属下便陪着王爷一起回岳国,回到那里,王爷大可如以往一般,整日吃喝玩乐,什么事情都不必过问!”
在南岳时,独孤辰不过问朝事,他会与独孤江一起着急。
但是此刻,他却觉得,若岳王府的莺歌燕舞,可以让独孤辰的心不再那么的痛,可以让他做回以前他所认识的那个王爷,他宁可他永远留在岳王府!
听了雷洛的话,独孤辰不禁再次苦笑!
她不需要他,他便可以安心离开了么?!
当然不可以!
因为,他的心,他自己最是清楚。
即便离开了这里,他的这颗心,仍旧还是会在这里,为那个女人担心!
如此一来,他每次想到他都会担心到心痛,那种痛比之那忘情蛊毒,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微抬眸,见雷洛高举酒壶,独孤辰不禁怒极吼道:“给本王酒!”
也就在他语落之时,便闻砰的一声!
寝室的门,被人从门外一脚踹开!
闻声,雷洛的眉头不禁蓦地一皱,但他转睛看向门外的来人之时,却是心神一紧,闪身挡在独孤辰身前。
“雷洛,你让开!”
伸手从雷洛手中抢回了酒壶,独孤辰视线微扬,深凝着自门外跨步而入的那一袭明黄之色,似是早已料到南宫灏凌会找来,他的脸上不见一丝惊慌之色,只醉意朦胧的轻声一笑,垂眸斟满杯盏,举杯面向南宫灏凌:“离帝,如今不是四更,也该天亮了吧,你此时至此,可是要与本王喝酒么?”
俊美无俦的容颜上,看不出一丝喜怒。
南宫灏凌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醉意朦胧的独孤辰,许久,方才再次上前一步,而此时雷洛尚挡在他身前,一直都不曾让开过半步。
第278章 解毒方法4()
“你以为,但凭你一个雷洛,便能拦得住本皇么?”微抬眸,冷睇着眼前的雷洛,南宫灏凌哂然一笑,眉头轻拢:“就凭那忘情蛊毒,若真想要与你们动手,在你们进京那一日,便可要了你们主仆的性命但是朕,没有那么做!”
听忘情蛊毒四字从南宫灏凌口中说出,独孤辰握着酒杯的手,不禁蓦地一僵!
“雷洛,你且退下!”
声音只忽然之间变得清冷淡泊,独孤辰虽仍旧在一杯一杯的饮着酒,却再不似方才那般失态!
转过身来,见他面色沉着,果真不像是真的醉酒,雷洛心弦微松,到底后退一步!
随着雷洛的后退,南宫灏凌和独孤辰的视线,便直接交汇一处。
他们二人的眼神,此刻一个冷冽,一个清泊,却让雷洛和随南宫灏凌一起前来的暗云,皆都在心底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许久之后,终是独孤辰率先将视线别开。轻轻的,提了提手里空空如也的酒壶,他自座位上起身,而后唰的一声,自雷洛手中将宝剑抽出。
见他如此,寝室内众人皆是一惊!
眼看着南宫灏凌仍旧屹立于前,不曾后退一步,暗云闪身上前,便挡在他的身前。
“暗云!”
淡淡开口,南宫灏凌不看暗云,却直勾勾的迎着独孤辰的视线:“你与朕让开!”
“皇上!”
低眉看着独孤辰手里的宝剑,暗云眉头紧皱,如临大敌!
“如今这是在我离宫之中,你怕什么?”
声音清冷的对暗云如是说道,南宫灏凌上前一步,与独孤辰两两相对!
“离帝好气魄!”
赞赏一笑,独孤辰双眸微眯,低眉看了眼手里的宝剑,他微一抬手,将宝剑反手置于南宫灏凌面前:“离后身上的忘情蛊毒,是本王差人所投,若离帝觉得有气,大可今日便结果了本王,本王敢保证,今日本王死在这里,岳国绝对不会发难,唯请离帝以两国百姓安危为继,莫要兴兵!”
听闻独孤辰的话,南宫灏凌原本冷冽的瞳眸,瞬间精光闪动!
淡淡的,瞥了眼身前的宝剑,他竟真的伸手接过,而后抬起手臂,径自横在独孤辰的脖颈之上!
“王爷!”
脸色丕变,雷洛作势便要上前,却被独孤辰抬手阻止。
“世上之人,但凡犯了错,便该承受这个错误最后的结果,哪怕是恶果!”轻扯了扯唇角,独孤辰缓缓的闭上双眼,静等着南宫灏凌接下来的动作!
望着剑柄的手,略微收紧,南宫灏凌手中的宝剑,陡然下批,只闻哐啷一声,便将独孤辰身后的桌子劈成了两半!
当啷一声!
将宝剑掷于地上,他薄唇轻勾着,自齿缝中泄出一丝冷笑:“独孤辰,你以为本皇是傻子么?既是当初你在悬崖上,可舍身救她,又岂会舍得下如此霸道之毒害她?”
闻言,独孤辰眉宇不禁蓦地拧起!
“离帝!”冷然苦笑,他淡淡开口道:“你只知道这忘情蛊毒,是出自我南岳皇室,却有所不知,此毒乃是以我独孤家族的血液养蛊,自然也唯有我独孤家族的血液,才能暂时抑制此毒!”
听独孤辰如此言语,南宫灏凌心头一颤,出声问道:“你南宫家族的血液既是可以暂时抑制此毒,此毒可还有其它解法?”
“有!只要她肯跟了本王,再与本王生个孩子,那样的话,过个十年二十年,她体内的蛊毒,也该可以解了!”唇角轻勾着,独孤辰眉宇皱起,轻声笑道:“离帝,你现在应该明白,何以本王会对她投毒了吧?因为中了这种毒,她便只能从了本王,做本王的女人!”
闻言,南宫灏凌不禁面色一沉:“独孤辰!”
“王爷!”
知独孤辰是要以一己之身将独孤江做错过的事情扛下,雷洛生怕南宫灏凌会翻脸要了他的性命,不禁一脸焦急之色!顾不得太多,他双膝一屈,便朝着南宫灏凌跪下身来:“离帝明鉴,离后身上的蛊毒,并非我家王爷所投,否则方才他大可直接与你说,没有他离后的毒便无解,但他不但没有,却为两国安定想要一力将错事承担”
“雷洛闭嘴!”
对雷洛暴喝一声,独孤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而此刻的南宫灏凌的脸色,亦是高深莫测!
方才,在夜溪宫的时候,他本就认出了独孤辰。
但他却并未戳破他的伪装。
一切只为了让袁修月可以安心入睡!
此刻,他深夜而来,无非是想要从独孤辰口中获悉忘情蛊毒是不是还有其它的解毒方法!
但是此刻,独孤辰给他的答案,却险些让他万念俱灰!
莫说独孤辰的解毒方法,他不能接受!
即便他可以接受,他的月儿,心性刚强,也绝对不会接受如此荒唐的解毒方法!
这也就意味着,如今在他手中所掌握的两种解毒方法,都要付出生与死的代价,全都不是完美的!
这个结果,于他和袁修月而言,绝对是最为残忍的!
许久之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南宫灏凌冷冷的睨了眼面前的独孤辰,苦笑着颓然转身。
脚下,仿佛灌了铅般,沉重万分,他咬牙抬步,转身向外走去。
方才走出两步,他便蓦地顿下脚步,声音冷若寒冰道:“独孤辰,你可还记得,在巍山断崖,本皇曾说过,你与月儿的救命之恩,本皇记下了,今日此事做抵!但日后她若有何不测,本皇绝对不会放过独孤江!”
语落,他抬步向外。
尚不等他走出数米,便见姬恒一脸惊慌的快步迎上前来:“皇上皇后娘娘方才咳血咳得厉害,此刻已然陷入昏迷之中!”
闻言,南宫灏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