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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自座位上站起身来,袁成海将手离开的奏折转呈杜生,并脸色冷峻的抬眸对安太后轻道:“消息属实,南宫灏凌确实已然调集十万大军,并率军御驾亲征,如今大军行至楚平,再过五日,便该抵达阜都,与钟文德会师!”
闻袁成海此言,袁修月仍被南宫萧然握在手中的纤手,不禁轻轻一颤!
她这是颤,是为南宫灏凌要来的消息。
也为他父亲提及钟文德这三字时的冷漠神情!
感觉到她的轻颤,南宫萧然微垂眸华,转眸对她淡淡一笑,伸手接过杜生递来的奏折。
视线,自奏折上略微扫过,他轻扯了扯唇角,便将奏折丢在一边,转头对安太后凝眉轻道:“如今阜都屯兵十三万,再加上南宫灏凌亲率而来的十万大军,便共是二十三万大军母后,我安氏一族满打满算才只有十五万大军!”
“那又如何?当初我安氏一族起义之时,也才区区七万兵马,如今不足一年,便到了十五万!”淡淡挑眉,安太后紧蹙着娥眉,对南宫萧然说道:“如今他尚要顾及南岳方面,二十三万人马,一是捉襟见肘,但我们不同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方才哀家已然与大元帅和众位卿家商议过了,如今只要花姑娘肯拿出钱来,在短时间内招募十万新兵,也并非难事!”
闻言,南宫萧然微拧眉心,“母后的意思是”
“很简单!”
冷眼斜睇了南宫萧然身边的袁修月,安太后沉声说道:“昨夜皇上让花姑娘成了全天下的笑柄,好在有哀家相劝,她尚不曾离开行营皇上,如今事关安氏一族生死存亡,你千万以国事为重啊!”
安太后这是要让南宫萧然去想法子求得花依依的谅解,让她回心转意,也好痛快的拿出银子来!
话,说到最后,却还是她让自己的儿子,去讨好另外一个女人,却仍是为了所谓的金钱和权利!
“哄花依依开心这并不难!不过”
微拧的眉心,淡淡晕开,南宫萧然眸色微敛,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伸手拉过袁修月的纤手细细把玩:“这以金钱铸就的军队,军士参差不齐,如何抵御南宫灏凌手下二十三万精兵!
“这个你自不必操心!”
红唇微弯着,安太后转眸看了眼边上的袁成海:“待招募开始,大元帅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军士整编入列!”
“可是”
双眸微眯,看了眼身边的袁修月,南宫萧然淡淡出声:“儿臣不想委屈了明月!”
闻言,安太后眉头一皱!
她的儿子,心中钟情之人,不是袁修月么?!
此刻可以又对袁明月如此贴心护佑?!
看来,她该抽时间跟自己的儿子,好好沟通一番!
“皇上放心吧!”
静窒片刻,安太后极不耐烦的瞥了眼南宫萧然身边的袁明月,语气清冷道:“关于明月,哀家已然与大元帅商量过,皇上你只管娶了花依依便是,日后待天下大同,你再封她为贵妃便可!”
听闻安太后所言,袁修月心下微凉!
明月啊明月!
枉你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
如今在安太后面前,却也同样被他如此舍弃!
思绪飞转,袁修月的记忆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记得那时,她初入宫为后,凌氏便带着袁明月到了凤鸾宫中,将家族利益,与她于后宫之间的荣宠一一列明,逼她准许袁明月如果为妃!
曾几何时,女子,对于这些站在权利争端的人来说,俨然成了可以利用的棋子!
就如这花依依,因为她有钱,也因为安氏一族急需用钱,她便成了安太后心目中最好的良媳!
而安太后,则根本不顾自己的儿子,是否真的喜欢花依依。
也不管,她们日后,是不是能得到属于他们的幸福。
思及此,她暗暗的,在心中轻叹一声,遂抬眸望着南宫萧然,对他缓缓勾起唇角,“皇上,这里有些闷,我想出去走走!”
闻言,南宫萧然眸色微变!
旁若无人的轻牵着袁修月的手,他柔声说道:“稍等片刻,朕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
抬眸睇了眼安太后阴郁不定的神情,袁修月唇角勾起的弧度,眸中刻意露出得意之色:“皇上还有要事要处理,我自己走走便可,大不了等皇上忙完了,再来陪我便是!”
不是没看见袁修月眼底的那抹亮色,却故意选择视而不见,南宫萧然轻点了点头,俊朗的脸上柔情依依:“让杜生随你左右,朕也好放心!”
“也好!”
唇角的笑,浅浅淡淡,却让帐内之人觉得光芒万丈,袁修月盈盈抬眸,与南宫萧然相视一眼,自他身侧翩然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款款步出中军大帐!
出得中军大帐,呼吸着微寒的新鲜空气,袁修月总算觉得,自己的心里不再憋闷的厉害。
微抬眸,仰望着头顶上晦暗的天空,她忍不住轻叹一声!
微垂眸华,她放眼行营,却不见自己想要找的那抹身影。
她想,经由昨日,今日只要她出来,她便该找来啊!
念及此,她轻颦了颦眉心,于行营中缓缓抬步。
脚下,尚未融化的雪,因她的脚步,而咯吱作响,她轻抿了抿唇,刚走出两步,却听南宫萧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明月!”
闻声,袁修月翩然回眸,与南宫萧然温润的眸在空中相接:“皇上,这么快就忙完了?”
“还没!”
轻轻摇头,南宫萧然边抬步向她走来,边伸手解开自己身上雪色披风的带子,终是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他轻笑着展颜,将披风披在她的肩头:“外面天冷,你莫要冻着。”
“好暖!”
那雪白的披风,尚带着南宫萧然的体温和独属于他的味道,轻拢了拢披风,自顾自的任他与自己系好带子,袁修月像个孩子一样,抬起俏脸,对他展颜一笑:“如今我暖了,皇上却该冷了,不过大帐里暖和,你还是赶紧进去吧!”
“别走太远,省的我找不到你!”
深凝着袁修月的笑脸,南宫萧然的脸上,亦露出一抹宠溺的浅笑,轻扶了扶她的肩膀,他回眸看了眼杜生,便眸色一敛,重新回到大帐之中。
“别总是对我好,我会被你宠惯坏的”
静静的,看着那渐渐停摆的帐帘,袁修月眸色微缓,脸上的笑,渐渐敛去,她微转过身,正欲再次抬步,却不期然间,望进一双精光闪闪的杏眼之中。
看着眼前红衣女子,袁修月的神情不禁微微一怔!
但,只是片刻,却见她轻勾红唇,淡淡出声:“花姑娘?!你何时来的?”
“来的不早也不晚,恰见皇上对你的好!”
说话的语气,淡淡而疏离,花依依深凝着眼前的绝美丽颜,心中滋味万千:“袁姑娘,陪我走走可好?”
闻言,袁修月唇角勾起的弧度,不禁略微加深。
低垂眼睑,她笑的淡然,“有何不可?”
行营最东侧,是一片规模很大的马场。
因大雪的缘故,如今的马场,再不复往日葱绿,而是一片雪白之色。
第298章 来生之约2()
与花依依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马场上的积雪里散步,袁修月知花依依在细细打量着自己,却一直不曾抬眸,只潋滟的唇角始终轻勾着。
“明月姑娘”
沉默许久,花依依脚步不停,停落在袁修月身上的视线,也一直不曾停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闻言,袁修月神情微怔!
缓缓的,停下脚步,她抬眸迎上花依依透着几分思量的美眸,不禁眉心轻拧着问道:“花姑娘何出此问?”
静静的,凝视着袁修月清亮的双眼,花依依微眯了眼。
见她如此,袁修月温雅一笑,轻声说道:“我比不得姑娘,有做生意的精明头脑和手段,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罢了!”
“但是皇上喜欢你!”
眸色微闪,花依依深凝着袁修月的眼,却只看到了她脸上的笑,辨不出她眼底的情绪:“自我与他相识,他对人总是温温的,淡淡的,让人觉得很舒服,却又叫人靠近不了他的心你是唯一一个,让他的眼底,出现另外一种情绪的女人!”
即便花依依不曾提及南宫萧然的名字,但袁修月却知道,她口中的他,一定就是南宫萧然。
想到南宫萧然的好,她唇角苦涩轻抿,轻叹出声:“他纵然对我千好万好,我却什么都不能给他!”
闻言,花依依眉心轻皱!
“再者而言”淡淡抬眸,与花依依对视片刻,袁修月蹙眉说道:“纵然他再如何的喜欢我,安太后如今只认准花姑娘你,他能娶得,也只有花姑娘你,也许再过不了多久,他便会迫于压力到你面前向你讨饶!”
闻言,花依依涩然一笑:“安太后认准我,只是因为我对她而言,还有利用价值!而他会来与我讨饶,也是为了我手里的那些银子!”
“原来花姑娘什么都知道!”
淡淡一笑,为同为女子的花依依感到黯然,袁修月眸色微深,转头望向天空,“人与人相处,贵在交心,若你与他相处时,少了那些金钱利益,或许便也可以看到他的另外一面!”
闻言,花依依刚刚抬起的脚步,不禁蓦地又是一顿。
转眸深深打量着袁修月,她黛眉轻耸:“若我与他之间,少了那些金钱利益,便只怕连与他相处的机会都不会有!”
“姑娘没试过,怎会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停下脚步,以脚尖轻轻点地,袁修月弯身身来,轻掬一捧冰凉的白雪,于手中揉实。
唇角轻勾着,她用力将手里的雪球投向远方,而后转身看向花依依:“我昨日,便曾与诸葛公子说过一句话,今日还以这句话送给花姑娘,倘若上天注定他是你的,只要你做到真心相待,他便终究还是你的!”
闻言,花依依神情又是一愕!
“从方才开始,你便一直在说,让我真心相待于他!”凝着袁修月的目光,炯炯闪亮,她轻蹙眉心道:“我与他从来都是真心!”
深吸口气,袁修月又重重哈出一口热气,转眸对花依依扬眉一笑:“我没说花姑娘不是真心,但你的真心,用错了方式!”
渐渐的,心中对眼前女子的敌意,似是冰山一般,正在消融不见,花依依凝眉看向袁修月,淡淡问道:“何为对,何为错?”
轻笑着,再次抬步上前,袁修月扬眉说道:“花姑娘,与你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花依依点了点头。
她从来不怕与人赌,因为运气一直都在她这一边!
轻轻垂眸,袁修月灵活的眸子来回转了转:“我们来赌,皇上今日会与你低头,但过了今日,即便你拿出再多的银子,却会永远失了他的心”
语音未落,袁修月转睛迎向花依依晶亮的双眸:“花姑娘,可敢与我赌么?”
听闻袁修月此言,花依依的纤手,不禁倏地一握!
身为商人,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
而她,虽为女子,却性格干练泼辣,从来不曾怕过什么。
但是此刻面对眼前神情淡然的女子,她却从心底生出一股惧怕之意。
她,不敢赌了!
因为,她怕只要一赌,她与那个人之间的缘分,便会万劫不复!
半晌儿,见花依依静而不语,袁修月心中笃定,这花依依对南宫萧然,必是动了真心的。
眸色微敛,她低眉浅吟:“花姑娘是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买卖,这一点总是好的,但感情之事,却不能与生意同日而语,若我是花姑娘,便不会用自己手里的筹码去与他交换什么有的时候,不计较回报的付出,才能换得意想不到回报!”
“姑娘的意思我懂了!”
袁修月的话,仿佛只一把尖刀,豁开了花依依原本布满阴霾的心房,使得她于顷刻间霍然开朗。
闻言,袁修月轻轻耸肩,狡黠一笑:“花姑娘不与我赌么?”
花依依轻笑了笑,道:“姑娘与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不赌么?”
闻言,袁修月轻抽了抽唇角:“好吧,花姑娘为人通情达理,我其实是不想让人逼着他娶了你,尽为自己打算来着!”
“是么?”
双眸中,光华闪闪,花依依轻笑着扶了扶袁修月的双肩,倾身在她耳边轻道:“其实,女人的心,很简单,也很狭小,一多不少,只能盛下那么一个男人,而他却不是姑娘心里的那个人!”
闻言,袁修月不禁面色微僵!
眸色微愕,抬眸看向花依依,她凝眉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