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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南宫萧然上前一步,凝着此刻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南宫灏凌,他眉宇紧紧皱起:“皇上,你留在这里太危险!”
“危险么?”
薄唇涩涩一勾,南宫灏凌深凝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淡淡说道:“我只是想留在她的身边!”
他想,以南宫萧然的身份留在这里,留在袁修月的身边。
这样的话,她不知他是谁。
也许,就不会心痛了!
“皇上!”
俊眉紧皱着,南宫萧然满面凝重之色:“如今大军将至,再过不了多久阜都之事便会了解,你万不该轻易涉险”
“王兄!”
淡淡抬眸,南宫灏凌不为所动的看向南宫萧然:“这是皇命!”
“皇上!”
看着南宫灏凌一脸的坚定之色,南宫萧然眉宇紧皱。
见两人僵滞不下,独孤辰眸光微闪了闪。
声音微低,他声中磁性不减:“本王虽不知你们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今时既是离帝不想走,宁王你便只管将自己的生活习性告知于他,让他留在此地便是!”
闻言,南宫萧然冷睇了眼独孤辰。
迎着他稍显不悦的眸子,独孤辰淡淡一笑,那笑容堪堪颠倒众生:“你放心,本王还等着让他撤走楚国大军呢,他不走,本王也不走,即便你这里是刀山火海,本王也会陪他闯上一闯!”
听他此言,南宫萧然和南宫灏凌同是冷冷一哼!
他留在这里,许是为了让南宫灏凌撤走楚国大军不假,不过更多的,只怕和南宫灏凌的想法一样,想要留在袁修月身边!
见两人如此同声同气,独孤辰不禁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看了看南宫萧然,又回眸瞥着南宫灏凌,他道出一个让两人谁都无法拒绝的理由:“以本王的身份,留在这里的话,安太后和袁成海都不会起疑,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本王的血如果出岫心痛之时,那可是救命的良药!”
闻言,南宫萧然微眯了星眸!
南宫灏凌则是阴恻恻的说道:“独孤辰,你不必一再提醒我,月儿身上的毒,是出自你南岳!”
眉心轻褶,独孤辰讪讪一笑,转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直接缄默不语!
反正,现在求人的是他。
他是对也错,错也错,横竖不对!
眼神冰冷的扫了眼独孤辰,南宫灏凌掏出怀里的易容膏,直接丢给南宫萧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此刻便易容成朕的样子,赶回阜都吧!”
稳稳的接住易容膏,南宫萧然苦笑着问道:“皇上就不怕,我此一去,便真的篡夺了你的江山?”
“想要你就拿去!”
没好气的回了南宫萧然一声,却惹得睡榻上袁修月紧蹙着眉头,嘤咛出声!
听到她的呻吟声,南宫萧然上前两步,独孤辰眉头一皱,南宫灏凌则眸色微深。
“月儿,睡吧,不会有人吵醒你”不曾抬眸去看身侧两人的反应,南宫灏凌垂首轻抚她拧起的眉头,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只待须臾之后,那里再次舒展开来。
站在南宫灏凌身后,南宫萧然深凝了眼睡榻上的袁修月,不由在心底暗暗一叹!
将手里的易容膏收好,他淡淡出声道:“既是皇上执意如此,眼下我便先回阜都,不过皇上待大军抵达,阜都一切准备就绪,我便会重回这里,依原计划行事!”
终是抬眸看向南宫萧然,南宫灏凌轻勾薄唇:“就依你说的办!”
闻言,南宫萧然无奈,只得暂时以南宫灏凌的身份前往阜都。
待南宫萧然离开之后,独孤辰仍旧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直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冷冷抬眸,斜睇了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的独孤辰,南宫灏凌转头对杜生吩咐道:“岳王不远万里,来此与朕洽谈联盟之事,是为尊贵之客,与他准备营帐!”
“喏!”
恭身应声,杜生对独孤辰垂首引臂:“岳王殿下,请随奴才移步!”
俊眉微拢,抬眸看了眼身前的杜生,独孤辰转头对南宫灏凌道:“离帝,你就不能容我在此多留片刻么?万一待会儿她醒了,心又痛了怎么办?”
闻言,不等南宫灏凌出声,杜生已然出声说道:“岳王殿下还请放心,早前您差人送来的血瓶之中,尚有不少王爷的鲜血”
“多嘴!”
对杜生冷喝一声,独孤辰抬眸看向南宫灏凌,却见南宫灏凌眸色阴鹜的微眯了双眼。
“罢!罢!罢!”
重重一叹,视线自袁修月脸上一扫而过,独孤辰自座椅上起身:“反正本王这两日赶路赶的也快累死了,走吧!”
“岳王殿下请!”
转身行至帐前,杜生伸手掀了帐帘。
只是瞬间,寝帐内,便已然恢复寂静。
眸色微垂,深凝着袁修月的睡颜,南宫灏凌唇角轻勾了勾,笑的无奈而又苦涩:“月儿,你可知道,你有多想我,我便有多想你只是,你的胆子不是很大么?却又为何一遇到事情,就想要逃避?”
在他语落之时,袁修月仍然双眼紧闭,再不会如以往一般,淡笑着跟他斗嘴。
轻轻一叹,和衣躺在袁修月身旁,南宫灏凌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入怀中。
怀中,袁修月的身子,明显比以前削瘦许多。
手臂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南宫灏凌眉心皱起,眸色微微黯然。
“月儿”
垂眸敛目,轻吻袁修月的唇,他的唇瓣,扬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弧。
记忆深处,忽然闪现几年前,他们大婚之夜的情景。
想到那时她淡然的模样,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不禁更深了些。
那时候的袁修月,聪明,慧黠,淡然,凡事只求自保,却生活无忧无虑。
他永远都记得,在他处置韩妃之时,她所说的那句话——红颜未老恩先断,此生莫寄君王情!
有时候,他便一直在想。
如果,袁修月她不曾对他动心。
或许现在的她,还会是以前那个,斗岳王,救圣驾的桀骜女子!
但是,这世上,已然发生事情,便不会再有如果!
离开寝帐后,南宫萧然便走暗道,自安氏行营后方离营。
时近四更。
四野寒风瑟瑟,一片黑黝,只头顶上的弯月,将南宫萧然脚下的小路,照的勉强可以明辨。
脚下,步子一直未停。
南宫萧然疾步上前,在山野中飞奔。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南宫灏凌和独孤辰的马,便拴在不远处。
而他,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赶回阜都!
“皇上!”
只忽然之间,一道焦急的女声伴随着夜风自后方响起,南宫萧然脚步微顿,微眯着眸子转身向后。
不远处,马蹄声声。
待马匹奔至近前,马背上的女子,才气喘吁吁的翻身下马。
看清来人,南宫萧然眉头紧皱着,星眸微眯:“你怎么追来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花依依!
方才,他离开行营时,明明很小心,何以她却仍是追了上来?
“因为我是花依依啊!”
轻笑着扬起下颔,花依依凝眉看着眼前的南宫萧然:“皇上以为,今日在营外,设计甩开了我,我便找不到你么?”
闻言,南宫萧然眸色微闪。
见他如此,花依依镇定说道:“这人活在世,无非便是权财罢了,不巧的是,我手里的钱财多了些,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我能找到皇上,皇上不必太过惊讶!”
“是啊!”
眸子渐变阴鹜,南宫萧然唇角淡淡一勾:“你能找到朕,朕不会太惊讶,但是如今你既是能够找到朕,便说明你知道了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么”
蓦地抬手,扼住花依依的纤弱白皙的颈项,南宫萧然眸色微冷:“你便只能有一个下场了!”
呼吸忽然被夺,花依依不禁心中大骇!
几乎于瞬间胀红了脸,她低蔑着眸,眸色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从来温润如玉的男子。
原来,他也有狠辣的一面么?!
渐渐的,因大脑缺氧,她的思维渐渐变得混沌,不管她如何努力大睁着眼,却再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俊美容颜。
微抬眸,瞥着花依依瞪大的瞳眸,却不曾在她的眸底看到一丝恐惧,南宫萧然微皱了皱眉,握着她颈项的大手,倏地一下松开了
砰地一声!
花依依整个人摔落在地,肘弯处忍不住传来阵阵钝痛,她手捂脖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第308章 三个男人2()
微抬眸,见南宫萧然正冷冷的睇着自己,她心底不忿,蓦地自地上站起身来。
不待南宫萧然反应过来,她三两步上前,踮起脚尖便吻上他的薄唇。
因花依依忽然袭吻,南宫萧然的俊挺的身子,不禁僵在原地。
须臾,待他反应过来,伸手便要将怀中女子推离,却见她早他一步,紧搂着他的脖颈,贪婪的吸吮着他唇口之中的氧气,更有甚者,她竟伸出丁香小舌,死死的抵着他的牙关,想要探入他的口中!
半晌儿,南宫萧然自怔愣中回神。
瞪大了双眼,蓦地将花依依再次推离,他伸手抚了把自己的薄唇,哂然冷笑道:“花依依,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丝礼仪廉耻之心?!”
他,被她强吻了!
被女人强吻,这还是他活这么大遇到的头一遭!
这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一连后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花依依绯红的面色,因天色太暗,无从落入南宫萧然眼中,学着南宫萧然的样子,伸手抹了把自己的唇,她将银牙咬的咯嘣嘣乱响:“南宫萧然,我白日便知你与南宫灏凌之间的关系了,如今却根本不曾跟太后提及,日后便更不会提起,你凭什么杀我?还有我吻你,是因我怀有爱慕之心,我喜欢你,难道有错么?我跟自己喜欢的人接吻,哪里碍着礼义廉耻的事儿了?”
听到花依依言辞凿凿的质问之语,南宫萧然神情微僵!
停滞片刻,他毫不留情的冰冷说道:“你喜欢我,可想过我喜欢你么?既是如今你既是知道我跟皇上之间的关系,也知道我并无夺位之心,那你就莫要继续再妄想皇后之位了,我若是你,眼下便会立即从安氏一族抽身!”
语落,冷冷的睇了花依依一眼,南宫萧然再次转身,准备继续上路!
见南宫萧然转身就要离开,花依依黛眉一皱!
反正今日他也说她没有一丝礼义廉耻之心了!
一咬牙,一跺脚,她把心一横,疾步上前从身后抱住身前自己心爱的男人!
身形,蓦地又是一僵,南宫萧然伸手便要覆上花依依的手
但,就在他的手即将覆上花依依手背之时,却忽闻花依依哽咽说道:“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市侩的女商人,我之所以会接近你,也只是为了谋那日后的皇后之位,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更可以一两银子都不要,但是我想我想要留在你身边”
“我的心已然给了别人!”
大手,到底落在花依依的手背上,南宫萧然蓦地用力,将她的双手拿开,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我不在乎你的心给了谁!”
亦步亦趋的跟在南宫萧然身侧,花依依极力加快脚步,籍此来追上南宫萧然的步伐:“你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让我可以在想看到你的时候,看着你”
“花依依!”
蓦地蹲下脚步,却害的花依依一个闪身险些摔倒,南宫萧然眸色温润,语气却冷冷的,有些慎人:“你是商人,如今怎就变成了傻人?”
“我是傻人,你有算是什么?”
苦笑着反问,花依依上前一步,直面南宫萧然的冷冷凝视:“你我一个傻人,一个痴人,岂不是天生一对?”
“一身铜臭味,谁跟你天生一对!”冷冷的,丢下这句刺痛人心的话,南宫萧然仰头看了看天色,只再不能继续耽搁时间了,他再次抬步,急匆匆的朝着前方走去。
眼看着南宫萧然越走越远,自己却追不上他的脚步,花依依气呼呼的将手指放在口中朝着后方吹了个口哨。
口哨声响起,她骑来马儿,哒哒上前。
“宝儿,与我一起去追那个傻人!”猛地夹紧马肚,花依依驭马急追。
反正,她今儿就跟定他了!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时,袁修月才自昏睡中转醒。
自睡榻上坐起身来,她微抬眸华,瞥见洒落帐中的那抹明媚的阳光,见那阳光亮的有些刺眼,她微眯了眯眼,想要低下头来,却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