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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本就势均力敌,甫一交手,暗云便不得不与南宫灏凌分开,再难脱身!
而此时,再看南宫灏凌,却见他头冒虚汗,脸色泛白,连提剑的手,都微微轻颤起来。
见状,袁修月心下大惊!
他的症状,同影子早前一处无二,绝对是中了软筋散!
“南宫灏凌,你身边确实防卫甚严,进食之物亦是验过再验,不过软筋散这种东西,似毒非毒,根本就无法验出!”
应证了袁修月的猜测,看着南宫灏凌一身狼狈的样子,独孤辰满怀讥讽的嘲笑着他,言语刻薄:“今日你落到本王手里,即便是龙,也得盘着!”
“主子!”
嘶喊一声,暗云想上前,却被雷洛所阻!
“独孤辰,你这个卑鄙小人!”
冷眼看了雷洛一眼,低哑深沉的嘶吼自南宫灏凌口中传来,此时的他身形轻颤着,想要握紧手里的剑,却再也用不上力。
“本王卑鄙又如何?”
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独孤辰直勾勾的盯着南宫灏凌,咄咄逼人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今日来时,我便与你的皇后娘娘说过,要让她看一出痛打落水狗的好戏!”
“王爷觉得,是痛打落水狗吗?”
沉寂半晌,袁修月俏脸莹白,嘴角微翘,露出一缕浅笑!
不曾去看袁修月,独孤辰冷笑着反问道:“以离帝眼下如此狼狈的模样,娘娘难道觉得不是吗?”
“当然不是!”
嘴角的笑,越发深了,袁修月手腕一抖,便听锵的一声脆响,不等独孤辰反应,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准确无误的横在他的脖颈之上:“让我说,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袁修月的突然举动,完全出乎独孤辰的意料,因为他自认早已将她逼到绝路,而她,除了与他合作,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但是,即便如此,她此刻,却仍是将冰冷的剑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娘娘这是作甚?”
脸上的笑,终至不见,独孤辰暗暗抬手,眸色冷酷的看着袁修月。
这世上,没人敢拿剑指着他,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
识破他的反制意图,袁修月握着软剑的手蓦地上移,锋利的剑刃,在独孤辰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我自幼跟随兄长习武,王爷大可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剑快!”
“王爷!”
惊呼一声,雷洛看着袁修月的眼神,飒然变冷:“放开王爷!”
“我奉劝雷大叔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哼哼后果自负!”唇角的笑,温柔似水,袁修月眸光闪动,只看了雷洛一眼,便故意将剑刃下压
“袁修月!”
身形瞬时一僵,感觉到脖颈上的软剑随时会割破自己的喉咙,独孤辰呼吸微沉,急忙唤了袁修月的名字:“离帝之所以落到今日这般地步,皆是因为将自己的暗卫都派去保护另外一个女人,你以为你救了他,便能得到他的欢心吗?别做梦了!”
袁修月哂然一笑,嘴角轻撇,她冷冷淡淡在独孤辰耳边说道:“我从来最恨两种人,一种是自以为是的人,一种是逼迫我的人,恰好王爷把这两种人都占了,比起跟你这种人合作,本宫我宁愿选择做梦!”
闻言,独孤辰眉头大皱:“你——”
“哈哈——独孤辰,你听到了吗?她宁愿做梦,也不想与你为伍!”虽身中软筋散,浑身无力到连手中的剑都无法举起,但看到独孤辰被袁修月算计,南宫灏凌仍觉大快人心,忍不住大笑出声:“岳王啊岳王,枉你天机算尽,却栽在我的女人手里!”
他此言一出,独孤辰面色不由一黑,袁修月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会儿,她到成他的女人了,早干嘛去了!
冷冷的剜了他一眼,袁修月倏而抬手,啪啪两下,封了独孤辰上身两道大穴!
“都别动!”
在众人震惊之中,袁修月逼着独孤辰转身面向身后的南岳精兵,不看南宫灏凌,她直接对暗云命令道:“还不快些扶皇上过来!”
“属下遵命!”
暗云应声,上前扶着南宫灏凌站在袁修月身后。
感觉到身后的主仆二人,袁修月暗暗松了口气!
再看身前,见一众南岳精兵虎视眈眈的直盯着自己,她心下微凛!
知身前一众南岳精兵素来训练有素,只听独孤辰的命令,她微动手腕,将软剑下压,对独孤辰命令道:“命令他们让开!”
听到她命令的语气,独孤辰面色泛青,对她的命令充耳不闻:“有胆量,你现在就杀了本王!”
“我还指望王爷护送我和皇上脱险,怎能舍得杀你?!”
冷笑声中,袁修月手中软剑轻舞,冷艳的剑光瞬间划破独孤辰的外衣后,深深刺进他的皮肉,在他的痛呼声中,剑身又极快的架回他的脖子上:“本宫从不杀生,但你在本宫眼里,根本就不算是人,别跟我比狠,否则你会巴不得自己赶紧死——命令他们让开!”
第60章 异样情愫()
“让开!”
淋漓的鲜血,自手臂上滴滴落下,独孤辰想去捂住伤口,却不能动弹分毫,只得吃痛咬牙,脸色阴戾的对手下下达命令!
有了他的命令,包括雷洛在内的一众南岳精兵唯恐袁修月再伤独孤辰,只得纷纷向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走!”
只淡淡说出一字,袁修月劫持独孤辰在前,暗云搀扶南宫灏凌在后,朝着不远处停驻的马车行去!
而雷洛等人,则是亦步亦趋,紧紧跟在她们身后,准备伺机而动,营救独孤辰!
上了马车,吩咐暗云驾车,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南宫灏凌,袁修月心弦一松,手里的软剑自独孤辰脖子上滑落,长长的舒了口气!
眸光闪动,抬头看着袁修月,南宫灏凌虽身中软筋散,无力多动,却仍是对她温润一笑!
抬眼对上南宫灏凌的眸,见他竟还对着自己笑,袁修月面色不郁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撩起车帘子看向身后的追兵!
“你以为,你们挟持着本王,就能逃得了吗?”斜睇袁修月一眼,独孤辰低蔑着南宫灏凌,语气轻狂道:“离帝,你以为你赢了吗?”
闻言,袁修月一哂:“都到这时候了,岳王你觉得自己赢了吗?”
“本王只是栽在了你手里!”
虽然栽在女人手里并不光彩,但独孤辰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但即便如此,他觉得,在面对南宫灏凌的时候,自己仍然是胜者!
“你以为你赢了吗?”
无力靠坐在车厢里,南宫灏凌眸色深邃,俊美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惫之色:“你以为,朕死在楚国,离楚两国便会开战,亦或是,惜儿被离国的人劫走,轩辕煦便会与离国兵戎相见?”
被南宫灏凌说中了心事,独孤辰不禁面色一沉!
见他如此,袁修月心下冷笑!
这独孤辰,根本就是狼子野心,巴不得离国和楚国开战,他好做那渔翁,最后得利!
只是,南宫灏凌现下既能说出这番话,便表明早已洞察他的想法,想当然尔,他也该有自己的应对之策才对!
看着袁修月冷笑的模样,南宫灏凌嘴角微弯,在他温润透亮的眸中,隐隐泛着某种异样的情愫!
瞥见他眸底的暖色,独孤辰面露讶异之色!
同为男人,他深知那抹暖色代表着什么,只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心下微转,自嘴角逸出一抹冷笑,他扫了袁修月一眼,对南宫灏凌冷道:“本王谋算从无遗漏,败在这女人手里,算本王倒霉,不过诸葛珍惜,本王今夜势在必得!”
“是吗?!”
冷冷笑着,不看独孤辰恼羞成怒的俊脸,南宫灏凌缓缓瞌上眼皮!
他确信,没有人伤得了惜儿!
“不准睡!”
紧蹙眉头,袁修月毫不客气的抬脚踢了南宫灏凌一脚!
身形一震,南宫灏凌蹙眉睁眼,一脸不悦的看着她,却并未多言,当真乖乖的睁着眼!
见状,独孤辰嘴角轻抽!
直接无视独孤辰怪异表情,袁修月探身望了眼身后已经被甩了一段距离的追兵,对车外的暗云命令道:“这样不是办法,你先停车,把我们三个放下来!”
“娘娘!”
身为暗影,暗云怎么可能丢下主子先走?!
“本宫是让你引开追兵!”娥眉一蹙,袁修月再次命令道:“影子在山上的庙里,你引开追兵后,先去接她,再返回来救本宫和皇上,放心,本宫定保皇上万无一失!”
有了袁修月的保证,暗云不敢耽搁!
在追兵赶到之前,他将三人安置于山路旁的密林里,便再次驾车,朝着山下扬长而去!
雨夜,星云惨淡,夜色如墨!
藏身密林中,被袁修月强迫窝在雨水打湿的灌木旁,独孤辰黑着俊脸,对袁修月冷笑道:“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如今劫持着本王,还要带着中了软筋散的离帝,你觉得你有可能逃出生天吗?”
“你废话还真多!”
对独孤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袁修月怒气哼哼的低语一声,抬手便点了他的哑穴!
如此一来,独孤辰身不能行,口不能语,便只能满脸怒火的对她干瞪眼!
“呵——自作自受!”
难得见一向运筹帷幄的岳王吃瘪,南宫灏凌虽浑身酸软无力,却仍是忍俊不禁的自嘴角逸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别五十步笑百步!”
回头轻嗔他一眼,袁修月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眉心一皱,伸手对他嘘了一声:“别出声!”
见状,南宫灏凌心思一凛,冷眼看着山路上点点闪烁的火光,不曾发出一丝声响!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从不远处经过,独孤辰想动不能动,想喊不能喊,气急之下,他俊美的脸庞,渐渐黑的一塌糊涂!
不多时,脚步声由大变小,点点火光远去,袁修月长长舒了口气!
微转过身,感觉到独孤辰身上的怒火,猜他大概会被气出内伤,她哂然一笑,指着幽深黑暗的密林,抬腿踢了他一脚:“起来,你走前面!”
袁修月的一脚,踢得并不重,却正好踢在独孤辰的伤口上!
剧痛袭来,他龇牙咧嘴,却发出任何声音!
心下几欲发狂,他眸光阴冷的狠瞪着袁修月,有种想要将她掐死的冲动!
看着独孤辰盛怒却不能言的样子,袁修月大感畅快!
嘴角轻勾,她扯住独孤辰身上的披风,回头想要扶起南宫灏凌,却在触碰到他的身子时,明显感觉到他猛地瑟缩了下!
心下一惊,她紧蹙眉头,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掌心下,滚烫之意四下弥漫,暗叫一声不好,袁修月低声唤他:“南宫灏凌,起来,你不能在这里睡!”
“朕没事!”
虚弱暗哑的声音徐徐响起,南宫灏凌扶着袁修月的手,十分艰难的站起身来。
感觉到他趔趄的脚步,和手臂上传来的重量,袁修月面色微沉!
没有继续上前,她让他暂时坐下身来,而后快步行至独孤辰身前,伸手便开始解他的披风颈带!
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独孤辰双眸圆睁,眸光中怒火炽盛!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明目张胆的要将他的披风换给南宫灏凌!
“世间之事,尽有因果,你今日遇到之事,必然是前尘种下了恶因,怨不得我,怨不得我”虽夜色深沉,却仍能感觉到独孤辰可以杀人的目光,袁修月口中碎碎念着,手下动作不停,在解下他的披风后,开始动手脱他身上的外袍!
如果说,方才独孤辰是被气到内伤,那么现在,便是气到吐血了!
因为,雨夜寒凉,可袁修月只用了片刻,便将他脱得只剩下了棉帛底袍!
对他而言,这是耻辱!
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而更让他气极的是,他的外袍和披风,竟悉数被她拿到了南宫灏凌身前
“朕嫌他脏,不穿他的衣服!”
微微抬眸,见袁修月要将独孤辰的外袍穿在自己身上,南宫灏凌无力的挣扎了下,满是厌恶的往后仰着身形。
见状,袁修月微皱了皱眉!
“我也不喜欢他,眼下不也披着他的披风?”
闻她此言,独孤辰差点没气死!
知他肯定气的不轻,袁修月闲闲的扫了他一眼,便半蹲着身,将带着独孤辰体温的外袍与南宫灏凌穿上,然后又用披风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事毕!
将披风带子系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袁修月眸华轻抬,见身前之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