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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主子过招,出手轻了,会让主子觉得她小瞧人,若出手重了,又会伤了人总之一个字——难呐!
可她,却连推脱的机会都没有!
不多时,用过早膳,袁修月竟真的让影子陪她切磋武功!
“娘娘”
抬手接过袁修月扔来的长剑,看她铮的一声将软剑甩直,影子咂了咂嘴,满脸犹豫:“这刀剑无眼,还是不要了吧!”
“为什么不要?”
轻挑着眉,眸子眯的弯弯的,袁修月动作有些夸张的伸了伸懒腰,随即轻喝一声,甩手快速出剑,直逼影子要害!
影子见状眸光一闪,手腕蓦地一抬,锵的一声,将迎面而来的软剑格挡出去。
“反应挺快嘛!”
软剑蓦地微抬,袁修月手指比剑直指影子,故意连削带刮的道:“影子,在宫外的时候,本宫一只没机会见识的真正身手,今日你便拿出自己的本事来,也好让本宫开开眼界!”
听袁修月提到在宫外之时,影子眉心一窘,脸色微变,她的眸色也随之变得冷清起来!
在宫外之时,她先是被她点了穴,后又被岳王劫持,再往后还中了软筋散以上种种,对身为暗影的她,根本就是一种耻辱!
“娘娘!”
长剑缓缓执起,影子对袁修月冷言道:“属下得罪了!”
语落,她脚下生风,执剑而上,剑芒闪过,乱了人眼,剑剑削在袁修月的软剑之上,迫的袁修月不得不快步后退,以求自保!
被影子逼得不时后退,袁修月眸色微深,脸上却是兴味盎然!
唰的一声,以软剑撑地,得以勉强稳住身形,她笑了笑,不由赞叹出声:“果然不愧是暗影,够强!”语落,她轻抖剑身,抬手一晃,反被动为主动,朝着影子进攻而去。
瞳眸微闪,影子腕部陡的一转,反手便将长剑结结实实的砸在袁修月的软剑上。
因猛然被击,软剑反弹的力道,将袁修月的手震到酥麻!
眉心一拧,她抬剑便要刺出,却不期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道温雅动听的男音:“姿势不对,将自己暴露了,手臂抬高!”
闻言,她心下一颤,却只是眉宇一皱,蓦地将手臂下放,恰好躲过影子一击!
下一刻,好听的男声再次想起:“她下盘不弱,攻上!”
随他语落,袁修月果然手腕上扬,直指影子上盘而去。
突然而至的男声,本就乱了影子的节奏,此刻听对方直道自己弱点,影子面色铁青,却无暇看对方一眼,只得暂时阻挡袁修月的进攻!
但,即便她使劲浑身解数破解袁修月的杀招,有身后男子的指点,袁修月却总是可以很快便知道自己的弱点!
如此一来,她只觉自己根本是在跟两个人打,腹背受敌!
“抬腕直取,削喉!”
终于,在几十个回合之后,男子道出了影子身上最大的破绽!
“得令!”
唇角轻勾,扬起一抹胜利的笑,袁修月依言抬腕,持软剑直取影子咽喉!
见状,影子无奈,只得将身形后仰。
也恰在此时,男子的声音再次徐徐想起:“封她大穴”
啪的一声!
袁修月果然点了点影子的穴道!
“娘娘你胜之不武!”
被袁修月定在院中,影子满脸不服,忿忿转头,她想看清身后男子到底是谁,却碍于穴道被点,而无法成行!
“胜之不武,本宫也还是胜了影子,你败了!”
丝毫不觉自己剩的不光彩,袁修月唰的一声,将软剑收起,眸色明显闪动,她快步朝着男子所在的门口处跑去!
“哥哥!”
眸中渐渐浮上泪光,她欢快的叫着,如彩蝶一般在空中飞舞,单薄的身子,直直朝着方才一直指点自己的男子奔去
冷宫门前,此刻正站着一个身形高大,却容貌清俊的青衣男子!
见袁修月翩然而来,他眸色温柔,却声音爽朗的笑了笑,而后缓缓对她张开双臂。
“哥哥!”
在袁文德面前蓦地顿下脚步,怔怔的凝望着他清俊,却略带肃杀之气的眉目,袁修月睫毛微颤,想要伸手触摸他的俊脸,却终是展颜一笑,倾身投入他为她张开的怀抱!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方才她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心里到底有多么激动!
一别五年,世上最疼她,最爱的她的哥哥,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想到过去五年,一只不曾有他陪伴的日子,袁修月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和情绪,却终是忍不住泪水决堤,浸湿了袁文德的衣襟:“哥哥,五年了,你一直不曾回过京城,丫头想你了”
“丫头别哭”
薄削的唇,微微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弧,袁文德抬起一只手,轻拍她稍显单薄的背脊:“哥哥现下不是回来了吗?”
闻言,袁修月眼里的泪,不但没停,反倒簌簌的落了下来。
见状,袁文德并不急躁,只静静的,一手扶着她的肩头,一手像哄孩子一般,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
良久,觉得自己终于哭够了,袁修月抽噎着止了泪,缓缓自他怀中起身。
低眉看着五年前尚显稚嫩,如今却已蜕变的婷婷玉立的袁修月,袁文德含笑抬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皱眉说道:“往日可以在边关放火,可以与山贼为伍,一只高喊着自己是巾帼英雄的那个丫头哪里去了?为何现下我只看到一个丑丑的鼻涕虫?”
“哥哥!”
不依的撇了撇嘴,袁修月终因袁文德的话,扑哧一声而破涕为笑!
见她破涕为笑,袁文德也跟着笑了笑!
微微转头,他以下颔指了指她身后不远处,尚被定在地上,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影子:“半天了,你打算让人家一直定在哪里吗?”
微微回眸,瞥见影子的脸色,袁修月偷偷一笑,旋即拐着袁文德的手臂,与他一起来到影子身前!
微一抬手,只闻啪啪两声,她动作俐落的解开影子身上的穴道。
身形一松,影子唇角轻抽了抽,凝眉看了袁文德一眼,她面色不郁的恭了恭身,便冷着俏脸对袁修月恭身道:“属下今日要回营地,明日一早回来!”
“嗯!去吧!”
知影子面子上肯定挂不住,袁修月掩嘴轻笑了下,对她微微颔首。
得到袁修月的应允,影子抬眸瞥了袁文德一眼!
剑对方正在斜睇着她,她眸色一敛,再次恭身后,转身离去。
看着影子离去的背影,袁文德微微挑眉:“这女子功夫不弱!”
“那当然,她可是皇上身边的暗影!”得意洋洋的比着大拇指,袁修月见影子出了宫门,便拉着袁文德的手,快步进屋:“哥哥,我们到里面说话!”
第92章 冷宫走水2()
屋内,汀兰的小厅里,汀兰正手拿绣撑,认真仔细的绣着一对鸳鸯。
听到脚步声,她不禁抬眸向外望了一眼。
剑外厅里,袁修月竟拉着袁文德进来,她双眸一亮,忙满脸喜色的出了小厅:“奴婢汀兰见过将军,给将军请安!”
“嗯!”
俊朗的眸,微微眯起,袁文德凝了汀兰一眼,轻轻点头:“都道是女大十八变,几年不见,汀兰丫头也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再如何不同,奴婢也还是将军识得的那个汀兰呀!”知他是在夸自己,汀兰含羞一笑,边笑着,边往外走:“奴婢去给娘娘和将军沏茶!”
笑看汀兰出去,袁修月转头看向袁文德,不无埋怨的娇嗔道:“枉我还整日念叨着哥哥,哥哥何时回来的?怎地我一点动静都不曾听说?”
听出她话里的埋怨,袁文德宠溺一笑,对她解释道:“我今日一早才到的京城,进京之后,因皇上召见,尚不曾回府,便来了宫中!”
“原来如此!”
微抿了抿唇,袁修月抓着他的手:“我听皇上说,哥哥今次回来,是为应对与南岳边境之事?”
淡淡一笑,袁文德轻轻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后宫不得干政,你知道那么多并不一定是好事。”
“谁干政了?”
一脸被冤枉的神情,袁修月俏皮轻纵琼鼻:“我所关心的是哥哥此行会在京城待多久?”
闻言,袁文德眸光微闪。
想到方才在夜溪宫时,南宫灏凌说的那番话,他缓缓敛去笑意:“这次应该会待很久!”
听他这话,袁修月不禁一脸欣喜!
看着她满脸喜滋滋的样子,袁文德眉心轻皱着,声音沉下:“丫头,你入宫这两年,他对你好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知袁文德口中的他是指南宫灏凌,袁修月微垂了眸,却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既是你点头,此刻又为何住在这里?”微冷的眸,微微抬起,袁文德环顾四周,静静的看着她。
静窒片刻,袁修月仍是缓缓的道:“有的时候,住在这里,比住在在皇后宫中,我反倒更觉自在一些!”
深深凝眸,望着眼前,虽努力与以往一般,眼底却终是多了许多心思的袁修月,袁文德微微一叹道:“这里是皇宫,是全天下最繁华,却有最阴暗,最是勾心斗角之处你的性子,本就与这皇宫格格不入,在这里,又岂会过的好?”
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袁文德的眼睛,袁修月苦笑着,神情渐渐流露出些许伤感:“即便格格不入,我却总是逃不出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她憧憬外面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一直都想离开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但到最后,废后诏书下了又烧,她此刻却仍旧留在宫里。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静静的看盯着袁修月看了好一阵子,袁文德英俊的眉头微拢了起来:“丫头,哥哥问你,你是真的想逃离这座牢笼吗?”
“哥哥”
抬眸迎着袁文德的眸,袁修月的神情略显踌躇。
如今,南宫萧然走了,太后要与她为敌,明月亦要以太后为靠山如愿进宫了,这一件件的事情,自她回宫之后,一直都在让她困扰不已!
若是以前的她,如若有机会离开,她一定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的远走天涯!
但是,现在的她,心中却多了某种羁绊
“丫头”
将袁修月踌躇不前的样子看在眼里,袁文德的神情,渐渐变得冷漠:“方才,你可知皇上与哥哥说了些什么?”
眸华微抬,瞥着袁文德的神色,袁修月敛起眉目,嗫嚅出声:“姐姐,该是要进宫了吧!”
就如钟太后说过,她自有办法让袁明月进宫,能够让他哥哥在她面前露出如此冷峻神情之事,一定便是袁明月入宫一事!
“看样子,你知道此事!”
微抿的唇角,微微逸出一抹苦笑,袁文德俊秀的脸上,神情阴郁:“皇上与我说,太后有意让明月进宫你可还记得哥哥说过的话吗?”
“记得!”
微撇了撇唇,袁修月终是叹了口气:“我与明月,绝对不可共侍一夫!”
这,是他从小便教诲她的!
而她,也绝对不会与袁明月共侍一夫!
苦笑渐渐散去,袁文德目光微沉:“可如今你尚在宫中,明月却要进宫了!”
“是啊!”
淡淡的,只应了两个字,袁修月眉心紧锁,心中涩然不已!
虽然她不想,但这终究是事实!
凝着袁修月一脸苦涩的模样,袁文德静窒许久。
许久过后,袁修月苦叹一声!
缓缓的,自桌前起身,她行至袁文德身边,就像小时候一般,屈膝坐在地上,将自己的脸,枕在他的腿上,语气淡淡的,却透着无尽烦恼:“哥哥,你知道吗?两年前,我初进宫的时候,自太后手中接过六宫事宜,小小年纪,便将宫中事物打理的妥妥帖帖”
闻她所言,袁文德原本阴郁的脸色,渐渐露出一丝暖色。
轻轻的,抬起手来,他轻抚她的发髻,柔柔说道:“哥哥的丫头,一只冰雪聪明,自然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哥哥错了!那只是以前的我!”
凝眉摇首,袁修月在袁文德腿边轻轻叹道:“自从此次,我回宫之后,便总是诸事不顺!”
“怎么说?”
轻轻的,将她耳边的发丝塞到而后,袁文德温言问道。
“以前的我,在皇上面前,总是可以掌控全局,将他气的火冒三丈,但此次回宫,一切都变了现在在与皇上相处时,他总是可以游刃有余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我却总是被气到跳脚,这一件事情不顺,后面的事情便通通的都不顺,因为我的错,先生走了,太后也开始不喜欢我,还一心要明月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