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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惊颤,太医哆哆嗦嗦道:“回皇上话,皇后娘娘的腿伤,深可见骨,且已然伤及经脉,臣”
闻言,南宫灏凌心下狠狠一痛,额头上气的青筋暴起!
将心中痛楚强压,他冷眼看着太后:“你是说,她的这条腿如此便废了吗?”
身形又是一颤,不敢抬头,颤颤巍巍的匍匐在地,“虽还能走,却极有可能落下弊病,臣请皇上恕臣无能!”
“混账!”
怒吼一声,想到袁修月的腿,极有可能不能恢复如初,南宫灏凌压抑的暴怒声,夹杂着冰碴子,怒喝而出:“若皇后娘娘的腿落下一丁点的弊病,朕让太医院提头来见!”
闻声,太医身形轻晃,他身后的医女,则连连对南宫灏凌出声求饶!
第97章 永不相离3()
苏醒过后,汀兰刚刚进门,在听到南宫灏凌的咆哮声后,她身形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娘娘”
听到他的哭声,守在殿外的袁文德,不禁双拳紧握,浑身泛起一股冷意!
须臾,待医女为袁修月包扎过后,南宫灏凌便将寝殿里的人悉数都轰了出去,连汀兰也不例外!
寝殿里。
炉鼎内,燃着袁修月最喜欢的薰衣草香。
龙榻上,她脸色苍白,双眸紧瞌,唇齿之间时不时呓语着他的名字。
心中满是柔情,却痛的滴血,南宫灏凌一手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苍白的脸,有些颓然的靠坐在龙榻前,他唇角的笑,蕴着浓浓的苦涩!
他,没有保护好她!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心中有多么自责!
但,在这一刻,他心中却又是庆幸的!
因为,无论如何,她都还活着!
念及此,他倾身轻吻她的额头。
将她的手,轻轻的置于被下,无尽怜爱的深凝着她,他唇角的笑,忽而变得格外冷冽,而后猛然起身,大步向外。
外殿中。
微一抬眸,见南宫灏凌自寝殿出来,袁文德眉心一拧,忙迎了上去!
“皇上!娘娘的腿伤如何?”
刚才,太医和医女离殿之时,他曾打问过,但无论是太医还是医女,对于他的问题,皆都吱吱唔唔,不曾明言!
由此,他心中忐忑,不由又加重几分!
抬眼看着身前的袁文德,南宫灏凌神情内敛,语气亦是惯有的清冷:“皇后的腿伤无碍,休养几个月便可痊愈!”
“当真无碍?”
深深的,凝视着南宫灏凌的眼,袁文德对他的话,不甚笃定!
“自然无碍!”
淡淡的,又回了袁文德一声,南宫灏凌眸色微深,抬步向外。
见状,袁文德眉心轻皱:“皇上,臣有话要说!”
脚步轻轻一顿,南宫灏凌看向袁文德:“朕知你要说什么”
“皇上不知!”
微扬下颔,虽面对一国之君,却在气势上丝毫不输南宫灏凌,袁文德发冷的语气里,压抑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绪:“皇上可知,皇后为何一直不允皇上让明月进宫?”
“为何?”
南宫灏凌的语气依旧,冷冷的,淡淡的。
“因为”唇角边,泄出一抹苦笑,袁文德涩然冷道:“臣的生母,是安国侯府的正妻,却心肠太善,在妹妹的乞求下,答应与她共侍一夫,但到头来她的妹妹,为抢她的正妻之位,不惜将她推落鱼塘,让她落得个早产而亡的凄惨下场!”
唇角的苦笑,越发深了,袁文德冷哼一声道:“而她的女儿,却从小落了个命硬克母的名声,小小年纪,便被寄养府外!”
闻听袁文德此言,南宫灏凌心下微微一痛!
不必想,他也该猜到,那个早产儿,该就是袁修月了!
早前,他一直以为,袁成海夫妇偏袒明月,冷落修月,是因为明月貌美,修月姿色不佳!
但是现下,他终于明白了!
命硬克母吗?!
简直是无稽之谈!
见南宫灏凌半晌儿不曾有言,袁文德望着他,思忖连连,静窒片刻,他方幽幽叹道:“若皇上也嫌她命硬,臣可以带她离开!”
“没有人可以将她从朕身边带走!”
这世上,有谁的命,比身为帝王的他,还要硬?!
冷冷一笑,南宫灏凌回眸看向袁文德:“这皇宫之中,只要有朕一日,袁性之女,便唯袁修月一人!”
说完话,他微转过身,再次抬步向外!
见他一直往外走,袁文德不禁语气冷悠的问道:“皇后还没醒,皇上要去哪儿?!”
“朕答应过你,会给你一个交代,也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不曾回头,南宫灏凌带着暗云等人,快步离开大殿,消失在殿外的茫茫夜色之中!
三更时,福宁宫中。
因方才汀兰的一阵撕扯,袁明月原本如花一般姣好的容颜上,血痕狰狞,惨不忍睹!
锦榻上,钟太后神情淡漠的端着茶盏,眸色深沉似水!
偷偷的瞥了钟太后一眼,她低垂眼睑,静静的等着碧秋自夜溪宫回返!
不多时,碧秋自夜溪宫回返。
甫一入殿,她便对钟太后福身行礼:“奴婢参见太后!”
“嗯!”
轻应一声,将茶盏放下,钟太后挑眉问着碧秋:“皇后的伤势如何?”
闻言,碧秋微低了低头,复又无奈出声:“禀太后,方才奴婢问过太后,太医说说皇后娘娘的腿,伤的太重,日后只怕会留下弊病”
听了碧秋的禀报,钟太后神情微冷:“皇后的腿,果真废了吗?”
“十有八九!”
微微颔首,碧秋神色忧虑,语气中不无担心的凝重出声:“太后,皇上以为此事是您让人做的,若他盛怒,只怕”
“呵”
冷眼失笑,钟太后唇角轻牵:“昨日哀家才刚从冷宫将皇上引到福宁宫,冷宫那边便出事走水,此事任谁去猜,去想,第一个怀疑的也会是哀家!”
“可”
凝眉深皱,碧秋语气沉重道:“此事并非主子所为!”
碧秋整日跟随在钟太后身边,即便是钟太后有事要吩咐,她也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并非哀家,不一定就不是哀家身边的人!”钟太后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转头看向一边:“知道哀家以病为由引皇上至此的人,我福宁宫中,屈指可数,你说这个人会是谁?”
闻言,碧秋神情一凛,偏头看向低眉敛目垂首一旁的袁明月!
微微冷笑,钟太后的视线,浅浅淡淡的落在袁明月身上。
感觉到两人的视线,袁明月心底一慌,磕磕巴巴道:“太后明鉴,明月怎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你不会吗?”
碧秋嗤笑一声,声音冷漠:“你可以与人勾结,在宫中散布自己妹妹和宁王的谣言,可以让自己的丫头打了自己的脸,跟太后娘娘面前冤枉是皇后所为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的?”
闻言,袁明月不理碧秋,转而跪落在钟太后身前,矢口否认道:“太后明鉴,明月虽记恨妹妹不让明月入宫,却从不曾想过要谋害她的性命此事,真的不是明月所为!”
黛眉微蹙,她暗一思忖:“是韩才人,一定是韩才人!”
钟太后眸色一沉,道:“哀家说是你,是因知道皇上回到福宁宫一事,你说是韩才人,有何证据?”
不敢去迎太后的冷眸,袁明月的俏脸上,梨花带雨:“韩才人的心腹桃儿,一直被皇后拘禁于冷宫之中,韩才人知道,妹妹想利用桃儿作证,来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但如此一来,韩才人必定暴露太后要引皇上到福宁宫一事,明月今日曾与韩才人提过,但明月可以发誓,明月只是让她救出桃儿,并不曾想过,她会放火啊!”
闻言,钟太后哂然一笑!
枉她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竟被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娃儿蒙蔽了!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唱报之声:“皇上驾到!”
听闻南宫灏凌来了,钟太后神情一怔,置于桌上的手倏地握紧!
看着南宫灏凌阴沉着脸,昂扬而入,钟太后的唇角,牵扯一抹勉强的淡笑:“皇帝你来的正是时候,冷宫的事情,哀家已然查明,是明月和韩才人所为”
“只她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淡淡一笑,南宫灏凌英俊的脸上,文雅舒润,冷冷斜睇了跪在地上的袁明月。
闻言,太后眉心紧皱:“皇帝,你这是何意?”
“何意?”
清冷一笑,瞥了一眼太后,南宫灏凌挑眉道:“母后既是做了,便做了,反正儿子也不会对您怎么样!”
“皇帝!”
从未见南宫灏凌对自己如此,钟太后心下微颤,怔怔起身:“你不信母后吗?”
听闻太后此言,南宫灏凌的心,不禁深深刺痛了下。
同样的话,袁修月曾问过数次!
可每次,他心里,却从都不曾真正信过她!
可是现在,他真的信了!
却一切都晚了!
脑海中,想到她被大火烧伤的腿,日后都不可能复原,他心下一冷,转身自暗云手中,唰的一声将长剑抽出,直向着跪在的地上的袁明月而去!
“皇上!”
袁明月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将娇躯向后仰去。
“皇帝!”
急忙起身,一把抓住南宫灏凌握剑的手,钟太后颤声道:“真正纵火的人,是韩才人,明月即便有错,也不当死”
“母后觉得她不当死吗?”
唇角微微一翘起,南宫灏凌薄凉,冷讽的声音在钟太后耳边想起:“母后不是一直逼朕准她入宫吗?今日朕便杀了,以了了母后的念头!”
闻言,钟太后心头不由一颤!
“太后救我!”
脸色惨白如纸,袁明月吓得双目含泪!
看着眼前既熟悉的儿子,以冷冽陌生的目光凝着自己,钟太后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皇帝可曾想过,即便她做的再错,也终究是皇后的亲姐姐,若你杀了她的亲姐姐,日后又该如何面对于她!”
第98章 永不相离4()
闻钟太后所言,南宫灏凌不禁微微蹙了蹙眉。
见状,钟太后心弦一松,将他握剑的手徐徐压下,钟太后冷眼看向袁明月:“碧秋,传哀家懿旨,从即日起,将袁明月逐出皇宫,此生今世,都不准其再踏入一步!”
太后此令一下,袁明月的脸色登时一黑!
低眉看着她发黑的脸色,南宫灏凌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将她踹翻在地,怒沉着脸色,犹不觉解气:“着,袁明月此生,只得婚配布衣百姓!”
她不是妄想要飞上枝头吗?
他就让她永不翻身!
闻言,太后微微一惊!
垂眸之际,见袁明月的脸色,早已如菜色一般,钟太后缓缓闭眼!
世上,不是有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吗?
而今袁明月落得如此下场,根本是她咎由自取,而她,同样被其牵连,为自己的儿子所迁怒,也只得听之任之了!
南宫灏凌离开福宁宫以后,本欲要去的,是便韩敏仪所居的揽翠宫!
但,他才刚刚出了福宁宫,便见芊芊一脸一路小跑着由远处而来。
见状,他眉心一凝,尚不等芊芊开口,便已然开口问道:“皇后娘娘可是什么不好?”
“不是!”
因一路小跑而微微喘息着,芊芊先摇了摇头,这才对南宫灏凌福身道:“娘娘醒了,国舅大人让奴婢过来请皇上!”
“醒了吗?”
眸心一亮,南宫灏凌心中紧绷的弦不由松了松,抬手将剑扔回给暗云,他沉声吩咐道:“你去揽翠宫宣旨,韩才人戕害皇后,罪不容诛,连她九族一概罢官为奴!”
语落,不等暗云接旨,他大步一抬,快步朝着夜溪宫方向而去!
夜溪宫,寝殿之中。
小腿之上,阵阵灼痛袭来,袁修月双眸紧闭,眉心紧锁,只得紧咬朱唇,才可不让自己发出痛呼之声!
“丫头!”
抬手扶在她的额际,袁文德语气温和道:“如果痛的话,就哭,忍不住,就叫出来,莫要强忍着!”
“哥哥”
微蹙了蹙眉,袁修月抬眸看向袁文德,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的腿伤应该多不了多久就能好了吧?”
“嗯!”
只轻轻的,点了点头,袁文德将视线移开,转头对边上的汀兰道:“你去给月儿倒些热水来!”
因袁文德将视线别开,袁修月微眯的瞳眸中,微闪了闪。
见他回头再次看向自己,她艰涩一笑,仰躺着动了动没有受伤的左腿:“哼哼好疼!”
见她如此,袁文德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