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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何罪之有?本王只是前来探望眼下既是皇后娘娘歇下了,便不必通禀了。”并没有怪罪汀兰的意思,南宫萧然坐在身边的座椅上,状似随意道:“方才本王进殿时,见当值的小太监,正拿了皇后今日穿的锦履去浣衣房”
“锦履?”汀兰面色微怔,随即笑了笑:“那双锦履平日娘娘舍不得穿,今日才穿了片刻,便浸了水,若是见了自然心疼,奴婢想着趁娘娘还未曾问起,该先送到浣衣房洗净才对。”
“汀兰丫头从来都如此贴心!”微微一笑,毫不吝啬的夸赞汀兰一句,南宫萧然轻拢了拢俊眉:“难得皇后也有舍不得穿戴的东西。”
闻言,汀兰面色微赧。
轻叹一声,她低声喃道:“这锦履是娘娘进宫之前,大小姐亲手做的,她自然舍不得穿。”在她看来,依着袁修月和袁明月姐妹之间现在的关系,只怕袁明月亲手做的锦履,再不会送袁修月第二双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是明月亲手做的!”眸色渐深,南宫萧然的嘴角微微翘起,轻轻喟叹一声。
他对汀兰温和一笑,低声问道:“不久前本王见明月小姐也进宫来了,可觐见过皇后娘娘了?”
“觐见过了!”想到凌氏和袁明月与袁修月闹的不欢而散,汀兰的脸色不禁黯然。
见她如此反应,南宫萧然眸华微闪:“怎么了?”
第20章 一切都变了()
南宫萧然对袁修月的关心是真,但汀兰却不曾忘却,他过去三年为何好好的王爷不做,却跑到安国侯府当了个区区的教书先生!
想到南宫萧然对袁明月的心思,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接过柳儿奉上的茶水,恭敬的递予南宫萧然,轻叹一声道:“倒是没什么,只是皇后娘娘初入宫门,如今见了夫人和大小姐,难免有些感伤”
“难得皇后娘娘也学会感伤了!”了然点头,南宫萧然眸色微暗,不曾让汀兰察觉,他俊朗的眉形微微一挑,对她吩咐道:“今日皇后娘娘落了水,惟愿不会受了风寒,不过为防患于未然,待她醒了,你还需伺候她服些姜汤御寒。”
“是,奴婢记下了!”
微微垂首,汀兰紧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看着南宫萧然。
眉心轻皱,南宫萧然嘴角的笑意缓缓加深:“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苦笑着,汀兰看着南宫萧然:“娘娘说,今日她落水之事,若传到太后耳朵里,奴婢们都没好果子吃”
聪明如南宫萧然,怎会听不懂汀兰的意思?!
只见他轻点了点头,便自座位上站起身来:“本王明白的你的意思,这凤鸾宫今日就权当本王不曾来过,你也不必与皇后娘娘提起!”
汀兰闻言,不禁含笑又福了下身子:“奴婢谢王爷!”
对汀兰笑了笑,回头朝寝殿方向望了一眼,南宫萧然眸色微变了变,旋即抬步向外,步履从容的离开大殿。
“奴婢恭送王爷!”
目送南宫萧然离去,汀兰暗暗舒了口气。
微转过身,她刚欲重回寝殿,却见袁修月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大殿与内殿相同的角门处。
“娘娘?!”
面露讶然,汀兰连忙迎上前去,伸手搀着袁修月的手臂:“您何时醒的?怎不吩咐奴婢伺候着?”
“刚醒片刻罢了!”喉间干涩,袁修月紧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将视线停落在桌几上南宫萧然方才未曾动过的青花茶盏上。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汀兰忙斟了杯新茶递到她的手里,而后毫无隐瞒道:“方才宁王殿下来过。”
“嗯!”
接过茶盏浅啜一口,暂解喉间涩然,袁修月眉心轻颦道:“本宫看见了。”
闻言,汀兰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稍作思忖,她蹙眉问道:“娘娘不想见王爷么?”
面对汀兰的疑问,袁修月并未回答,因为她的行动便已是最好的回答,而南宫萧然,方才也该察觉到她的存在了。
过去在安国侯府时,她和萧然可以天马行空无所不谈,但如今她是皇后,他是宁王,她们从以前的师生关系,变成了人世间最多忌讳的叔嫂关系。
一切,都变了
轻轻一叹,垂首喝着茶,直至茶盏见底,却仍旧不觉喉间干涩减轻,袁修月不禁蹙了蹙眉。
见她蹙眉,汀兰不由出声道:“眼下时辰还早,娘娘可在歇息片刻,待巳时两刻起身便可。”
“嗯!”
微微颔首,袁修月起身便要朝着寝室方向行去,但方才走出一步,便见她停下脚步,转身对汀兰吩咐道:“那锦履不必留了,命人找个火盆烧了吧!”
第21章 病热坚持()
“娘娘?”
面露不解之色,汀兰紧皱秀眉问道:“您不是最喜欢那双锦履么?为何却要烧了?”
“别问了,照本宫说的做便是!”
虽是淡淡一笑,却掩不去心中酸楚,袁修月再次转身,朝着寝殿走去。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知比知道要好,而有些东西,则是一定不能留的。是以,虽然那双锦履是姐姐送给她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礼物,但经过今日之事,便再不能留了。
重新躺回凤榻上,即便是盖着被子,袁修月仍觉得自己冷的厉害。紧裹绣着金凤朝煌图绘的锦被,她辗转过身,整个身子蜷起,想要籍此暖和一些。
但事与愿违,片刻之后,她只觉周身的冷意,越发冰寒,那份寒意,直到她入睡之时,却也丝毫不见退去
巳时二刻,汀兰准时来到榻前。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该起了。”将垂落的暖帐挽起,她轻轻唤出声。
“嗯!”
凤榻上,袁修月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却不曾转醒。
见状,汀兰心下一惊,尚不及挂在帐钩的暖帐自手中滑落,她紧蹙着眉头,垂首看向凤榻上的主子。
“娘娘,您没事吧?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事!”
喉间的干涩感越发严重,袁修月觉得浑身上下绵软无力,但,面对汀兰的关心,她只苦笑着轻摇臻首,便撑着双臂缓缓坐起,由着汀兰替自己穿上锦履,她轻蹙了下眉头,便要起身,可才刚刚站起,她便觉头晕目眩,作势便要跌回榻上。
“娘娘!”
惊呼一声,汀兰慌忙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形,伸手轻叹袁修月的额际,惊觉到手心处滚烫的热度,她面色丕变,连忙扶着她坐回榻上:“娘娘您发热了,定是今日落水受了风寒,奴婢这就去请御医过来。”
声音里,有着明显的轻颤,汀兰转身便要出去。
“汀兰!”
唤住汀兰,袁修月轻道:“给本宫更衣。”
“娘娘?!”
转过身来,汀兰的眉头蹙的极紧。
迎着汀兰的眸子,袁修月有些虚弱的轻叹一声,“再过片刻,皇上便要到了,这才进宫第一日,在众妃嫔面前,本宫不能露出一丝软弱,即便是生病也不行。”
“娘娘”
抿了抿嘴,汀兰眼底浮现泪光。
“这点小病,本宫还撑得住的。”缓缓的,对汀兰伸出手来,袁修月催促道:“还不快些!”
“是!”汀兰无奈,只得回返,扶着袁修月重新起身,替她重新更衣梳妆。
自新后入宫,宫中妃嫔便需每日辰时到凤鸾宫请安,今日,是袁修月入宫后众妃嫔的第一礼,乃是立威之礼,日后她在宫中是否被人轻视,于今日最是重要。
是以,在梳妆之时,汀兰将她一直垂在面门的额发轻挽,再将头髻高高梳起,最后在她的眉心处贴了一朵娇艳欲滴的鎏金寒梅,如此的她,虽非美艳至极,却也明眸善睐,堪堪娇俏佳人。
时候不长,在前殿当差的林盛进到寝殿,在袁修月身前打了个千,他轻声禀道:“启禀皇后娘娘,揽翠宫的韩妃娘娘到了。”
“知道了!”
轻点了点头,袁修月拾起腮笔在脸上又涂抹了下,籍此掩去自己苍白的脸色。
深吸口气,自菱花铜镜前起身,她眸华微抬,朝着大殿方向而去。
在进宫之前,她早已知晓,当今皇上有名分的宠妃共有两人,一为墨菊阁的颜妃,另一位便是如今先到的韩妃
第22章 与他对峙()
出乎袁修月意料,当她抵达大殿时,大殿上并非只有韩妃一人,在那高位之上,褪去了一袭明黄色朝服的南宫灏凌,身着一件玄色长衫,更显俊美挺拔。
在他怀里,有一华服女子,巧笑倩兮,正抬着青葱玉手喂他吃茶。
此女,便是揽翠宫韩敏仪!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林盛的一声唱报,韩敏仪黛眉微蹙,便要起身。
但,就在此刻,南宫灏凌揽着她纤腰的手臂倏然一紧,害她动不得分毫。
“皇上”
嘤咛一声,韩敏仪轻挣了下,却并不想真脱离他的怀抱。
她知道,在皇后娘娘面前,这样是失礼的,但皇后再大,也大不过皇上,身为妃嫔,她们最想要的,便是皇上的宠溺,在这后宫之中,人人都贪恋这个怀抱,如今既是能够依偎在此,她又怎舍离开。
是以,假装轻挣之后,她微抿红唇,一脸为难的凝向袁修月。
见状,袁修月眉心微颦,双眸中,眸华浅漾。
看着眼前的二人,她的嘴角微扬,在南宫灏凌身前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她的声音,略显沙哑,是发烧所致。
但即便如此,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
“嗯!”自唇齿间,缓缓溢出一字,南宫灏凌微微抬眸,睨了眼袁修月,声音清冷道:“皇后免礼吧!”
“谢皇上!”
缓缓起身,袁修月稳了稳心神,却并未急着入座。
眸色微转,她的视线落在南宫灏凌怀抱的韩敏仪身上。
方才她进殿之时,韩敏仪不曾起身参拜,已是失礼,但碍于南宫灏凌在场,她只得先以身作则,先与他行礼如今,她礼法周全,必然不会再容她造次。
今日,才是她进宫的第一日,她若念在南宫灏凌纵容韩敏仪,则日后在空中,恐再无一丝威信。
“皇后娘娘”
袁修月的眼神,淡然,平静,却蕴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力,在她的注视下,即便依卧君怀,心虚如韩敏仪也觉如坐针毡。红唇微弯,她有些尴尬的轻笑了笑,随后以贝齿紧咬唇瓣,水眸氤氲的凝望着南宫灏凌。
眸华轻抬,对上袁修月倔强的双眸,南宫灏凌好看的眉形倏然皱起。
“皇上,臣妾是皇后!”
微扬的嘴角,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袁修月淡淡的瞥了韩敏仪一眼:“宫中妃嫔,无论是谁,都该对本宫行礼,纵然是皇上宠妃,也不能坏了规矩。”
闻言,南宫灏凌眉心又是一皱,而他怀里的韩敏仪,则忍不住轻颤娇躯。
双眸中,不悦之色渐渐浮现,紧紧凝着袁修月,他的眸色再次转冷。
“皇上明鉴,眼看着各宫的妹妹都要到了,身为皇后,只要身在后位一日,臣妾便有权掌管后宫事宜,若韩妃妹妹一定要坏了规矩,臣妾也只得以宫规处置了!”
淡淡一笑,袁修月与他四目相对,她的双眸之中倔强依旧,不见丝毫胆怯之色!
恰在此时,林盛进来通禀,颜妃偕同各宫的娘娘们皆都到了,此刻正与贤王妃于大殿外等待皇后娘娘传旨觐见
第23章 两妃之争()
听闻贤王妃也到了,袁修月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
静窒片刻,不曾命林盛道传,她神情淡然的凝望着南宫灏凌:“皇上”
她在等他的决定。
因为,在韩妃是否行礼一事上,她绝对不会让步。
御座上,南宫灏凌将袁修月如释重负的模样尽收眼底,冷哼一声,放开揽着韩敏仪腰肢的手臂,他目光阴鹜的盯着她,声线泛冷的出声对韩敏仪道:“没听到皇后的话吗?”
被他的冰冷的声音吓得一哆嗦,韩敏仪紧咬唇瓣,面色难堪的对袁修月福下身来:“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下去!”
语气里同样泛着微冷,袁修月越过韩敏仪,在南宫灏凌身侧落座。
这里,是凤鸾宫。
凤鸾宫的主位和副位上,只能坐着皇上和皇后,纵然韩敏仪宠冠六宫,也不配在此高坐。
当今贤王,本名南宫灏远,乃是南宫灏凌的嫡亲兄弟,亦是过去的离国君主。
三年前,自他禅位之后,南宫灏凌赐他贤王,而他的王妃,也是唯一的妻子,身份极是尊崇,除却是贤王妃外,其另外的身份,是离国邻邦之国大楚的公主——轩辕棠!
贤王妃轩辕棠,虽容貌不及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