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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希特还说缺少的那一块就在您身边。那么巴哈纳也就离您不远了?”
“这个我知道”,老人说。又过了很长一会儿他又道:“可是我不知是谁,他别的没有说什么?”
“他还说:我们已处在第四天了,这天是鸟日、您明白其中的意思么,?”
老人似乎噎住了,他艰难他说:
“此人知道这么多,他到底是谁呢?第四确然是我们最神圣的数字,不仅有四方,每个朔望月还有4天斋戒日,有四四一十六种玉米,死后的灵魂要在坟中呆4天,然后行程4天到另一世界去。但这一点,如何有助于寻找巴哈纳呢?”
“这我就无法帮您解谜了。他特别提到了飞鸟,说我们需要它带领着进入第五宇宙,如同以前你们进入第四宇宙一样。他重复说:缺片就在您身旁,就像鸟儿没在崖边放飞之前不知自己会飞翔一样。这话是不是说您村里有位很熟悉鸟儿的人拥有这块缺片呢?”
“巴尔希特把我们先人的遗训摸得清清楚楚!”
“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显得很犹豫。亚当姆斯感到老人背后有人说话,是否此人在监视他呢?老人终于答:
“从第三宇宙过渡到第四宇宙的过程,比我对您讲的要复杂得多。”
“从中是否能找到答案,并寻得巴哈纳的踪迹呢?”
“我比任何人都想这么做,我不愿临死还不晓得谁能把我的人民带到第五宇宙去。”
“那您说说吧,我们一块来找!”
电话中插进了另一个声音,他听到了一场霍皮语对话,就把话筒交给了友玲,友玲显得很生气,但并未提高嗓门。那个想中止谈话的人像是离开了,查奎纳接着说:
“我前次对您讲过,有一部分人逃进蚁居,躲过了洪水,其中有好人,也有混进去的不良份子。洪水退后,蜘蛛母过来告诉他们新的宇宙就在避难所的顶上,但他们不知道怎样才能攀缘直上高处,后来好人中有人不停地念着祷文和咒语,用尘土和唾沫捏造了飞鸟,先捏了一只鹰和一只麻雀,这两只鸟又有力气又快,一下子飞到顶上,但还是找不到通道;后来又捏了一只猫头鹰,猫头鹰打开了通向另—— 边的路,到了一个美丽的地方、碰到了当地之神玛萨王。玛萨玉正在做饭,猫头鹰解释说自己是前一宇宙劫后余生的人派来的,并说:‘他们希望在此地住下,和您一块儿生活,因为他们在下面的生活方式已经腐朽,希望在此获得新生。’玛萨玉说:“他们可以来。”猫头鹰把好消息带到下面,但没有人知道怎样才能攀上这个新世界,因他们不是飞鸟。这些幸存者开始烧香祈祷,在祈祷中想出了种一棵高大橡树的主意;但橡树还是无法把天空穿透,就改种一棵松树;但松树也不行。他们中最有德行的人想出要种一棵植物中最柔弱最容易穿透天穹的植物,即芦苇。芦苇比其它的树长得快,迅速穿透了天穹,只有最贤德的人才得知此事,并钻进芦苇一节一节地爬上去,这样才到达了新世界。他们一面攀登,一面将身后堵住,不让无德者尾随,但还是有个别的人混了进来,就是这些人成了今日的祸害……”
他们3人围着电话相互看着, 大家都很失望,但亚当姆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浮现在脑海里,又无力将它具体表达出来。他问:
“你们有什么想法?”
“很像巴尔希特生活的世界中发生的情况,那里有人正在设想逃避劫难。”威尔菲尔德道。
“您说什么?”亚当姆斯惊问。
“巴尔希特就像是那想把天穹击穿的人,他等待有人告诉他如何才能逃出来并爬到大庭之上。也许他寄望于您,盼您能找到懂鸟语的人,并再一次用鸟传书。”
“有可能!也许某个人有此能力但自己并不知道,正如乌儿不被逼到悬崖不知自己会飞一般。”
“那就是说:知道秘密的人并不晓得秘密在手?”威尔菲尔德问。
亚当姆斯表示他正是此意。然而谁手中会有霍皮石牌的缺角呢?怎样才能迫使此人露面呢?巴尔希特怎么会对霍皮人了解得这么多?这霍皮图案无人见过,怎么会用于编制密码呢?如果这一切都是瞎编乱造的,那么真相何在呢?这些问题都在他脑中回旋,他又拿起话筒,心想先听听老人怎么讲再说:
“您没有挂上电话吧,查奎纳?巴尔希特还请您说一说你们是怎样被带到自己的土地上去的……”
“好吧,您如果也想知道,我就说。在第四宇宙过了一夜,玛萨玉就把这些人分成4组, 每组有一个领袖。他还给各组都起了一个名字,最后一组中‘霍皮’意思是‘和平’或‘绝对服从玛萨玉指示的人民’。后来他又把霍皮人分成几个族,每族又各有称呼,并指令他们向新宇宙的四方行进,在所到的地方都留下痕迹,表示他们都来自下方世界。出发前玛萨玉把大家集合起来,发表了长篇演说,他说: ‘谁不按霍皮人的方式生活就不再是霍皮人。你们应服从领袖,按步就班完成这次长途跋涉,然后回到原地,我就在此等你们,第一个完成长征返回原地的家族就是各族之首。’说完他就消失了。兹后我们分散流浪在新世界的四面八方,所到之处均留下了自己的痕迹。那时弓箭族之长是我们的领袖,但他在科罗纳多河畔离开了我们向新世界的中心游离,谁也不晓得出于什么动机,只知道与未来有关系。我们中间也有不少人跟他走了,想到那里恢复前一宇宙的生活方式,这样也就自我毁灭了,只剩下持有石牌的人得以保持操守,游历四方之后回归原地,在奥赖比旁边重见了神灵。”
友玲并不注意听,她神情安祥,好似在想遥远的事情。威尔菲尔德道出自己的看法说:
“或许他的意思是说,这块缺角不在别处,就在我们脑海里。”
“怎么会?”亚当姆斯问。
“您再想想这段故事吧:人类为了与造物主通达而创造了飞鸟和芦苇,从而得以自救;又是人类完成了这漫长的旅途,而且只有其中最纯洁者才能回到始发地。这一切也许意味着谁也没有那块缺角,而要靠自己想像其形状。”
亚当姆斯不同意此论断,他叫道:
“不对,不应由自己胡想,而要去找到它!”
“说的是,应由我们去找!”威尔菲尔德表示赞同。
电话中遥远的声音又说:
“刚才说话的那位真是金口玉言,巴尔希特之所以找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有能力帮助他。他所缺的也许并非是什么图案,而是一字一句,某个人知道它或拥有它但却毫无所感。你们要动动脑筋,也就会找到了。我是无能为力了,等了一辈子,他也不来……您那位朋友如此博学,他是何人?”
友玲贴近话筒轻声道:
“一位研究宇宙的天文学家。”
亚当姆斯注意到她的脸色是那么苍白,似乎马上就会晕倒,她早该坐下来休息了。友玲示意他别管,能顶过去的。查奎纳的声音又说:
“啊,是吗?那他应知道我们的世界现在到什么地步了?他能说出世界会不会毁灭吗?”
看来霍皮人是无法摆脱这一恐惧的。威尔菲尔德回答道:
“我们对此还一无所知,谁也算不出它还能存在多久。”
“你们至少知道它的衰老程度,知道它是否行将就木吧?”
“也吃不准,说不出。我们只知道它在膨胀,在长大,也就是说它在10亿年中体积增长了一倍,您明白了吗?”威尔菲尔德微笑着说。
亚当姆斯不耐烦了:
“现在不是上天体物理课的时候,没有时间了!”
威尔菲尔德小声对他说:“别着急,我们从他的问题中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听他讲吧……”
霍皮老人继续说道:
“在膨胀?这个极其简单的道理,你们这些学者费了那么多时间还百思不得其解,我真纳闷!这说明你们学问不大,原来你们所知不如我们多。那么,你们至少对创世之初有所见解吧?”
“我们认为宇宙与太空和时间同时而生……但对开天辟地一无所知。我们对宇宙的认识,仅从其存在的第二阶段第一纪之未才开始……”
“那么在这之前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宇宙么?把你们的故事讲一遍!我会向您证明这种观点是多么愚蠢得可怜!”
“最开始是由粒子形成的,后来出现了4种力量,直到现在还有。”
“啊,您提到4,我们也一样。”
“那时温度高达:亿度,后来很快降低了,3分钟后降到100万度,又形成了其它的粒子,这些粒子更加复杂,不同的粒子加上外部原因,就形成了银河星系。从此,宇宙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球体。”
亚当姆斯听着他用电话给一个垂死的印第安老人上天体物理课,心想不知是何用意。但友玲听得十分专注,手上不断抚摸着那霍皮木偶。老人的声音又问:
“那它在什么地方膨胀呢?”
“什么?”威尔菲尔德一时语塞。
“很简单嘛!一个球体在膨胀,总要在一间房子里或在空旷之处进行,譬如一个孩子能长大,因为他有成长的地方。我的问题就是:您的宇宙长在什么地方?”
“长在无极……膨胀本身制造出一个时空,宇宙就沉浮其中……”
“您看,您的故事首尾不能相顾。不是虚无,怎能在虚无中成长?”
天文学家连连点头赞许:这查奎纳不是一般的学生。他解释道:
“怎么对您说清楚呢?宇宙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球体表面,而各个银河星系好似面上的星星点点。”
“如此说来,人们可以绕宇宙一周,犹如环球旅行一般?”
“是的,但如要在有限时间环宇一周,要用比光更快的速度,所以是不可能的。”
老印第安人又爆发出了笑声,兴高采烈地道:
“您看,又是自相矛盾!我早就说过您那一套站不住脚。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上帝创造宇宙的时候,他是否还有选择余地,能否把宇宙造成另一个模样?”
友玲开始打起寒战来。威尔菲尔德想闹明白这个问题的意图,他说:
“我唯一的上帝就是理论,我不知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那么理论又是谁创造的呢?是谁创造了大自然的规律?”
“也许没有谁……”
“不可能!即使您那一套称之谓‘理论’的故事,也需要一个造物主!”
“您是指发现这个理论的人?”
“不,我是指使理论成为真实的那个人!”
“我不懂。”
老印第安人叹了口气,好像自责过高估计了天体物理学家的智能。他说:
“诚如您所说,一个理论无论多么符合真实,也不能自己以物质形式表现出来,它需要‘某种东西’把它变成现实。所以很简单:没有人打气,球体鼓不起来;没有讲故事的人,就没有故事!您终于明白了吧?”
“我想是明白了您的意图。”
此时另一个声音插近来,是谭在说:
“现在让他休息吧!你们已经够劳累他了!”
但查奎纳不肯, 他想要继续讲下去,结果电话还是挂上了。他们3人眼盯着电话机,谁也不说话,友玲脸色发育,威尔菲尔德最后小声道:
“他暗示我们应找到创造历史的人。‘没有讲故事的人就没有故事’,这句话对我有所启发……我22点再来找您一同去赴约……”
他二人走了,太阳还高高在天,亚当姆斯在屏幕前等了一阵,不久就昏昏睡去。
他醒来时总觉有什么失落感,此时天色已晚,巴尔希特又有留言:
“现在彗星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众口纷坛的话题。官方专家还在充当御用文人的角色,声称该彗星天后到达与地球轨道的交叉点,而这时地球早已顺利通过了。其他的天文学家对此不愿苟同,但无法说话。我所在的地方,人人惊惶不安,传云塔斯玛尼亚的旅馆已经人满为患,到霍巴特的航班也均客满;富责显要都向南太平洋迁徙。秘密尚能保持多久?如果彗星碰不上地球,事后该有多少账要清算!孟加拉国有人煽动说:这是西方文明国家制造的烟幕,企图待机恢复其旧有的统治。华盛顿的将军们打算向宇宙发送一艘飞船,以研究改变这个魔鬼营星运行方向的办法,但却为时已晚,装备发射需要时间!某些秘密保存核武器的国家也许会使用导弹达此目的,但其数量又远远不足。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我想出来的,但别人都想不到或者想到了也认为不可能,因为不掌握密码。如果我干成了,我就是救世主! ……阿尔芙尔是否又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