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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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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的人才,为实不多。

    “那我再问你,那日在客栈我明显感觉到你眼中的杀意,你与他既然有仇,又为何要救他?”

    段恩离凄然一笑:“国主圣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想必那日您也看出我的犹豫,所以才会事先在紫菀阁拿了伤药,对于我的回答,也是在您预料之中的吧!”

    简垚轻笑:“你也是个聪明人了,想来你在我身边三年,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你的底细,你说是不是呢?段-花-梨?”

    段恩离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在简垚喊出他的伶名的那一霎那呆住了,那尘封许久的记忆涌了出来,令他窒息。

    “国主”

    简垚挑了眉等待他的下文。

    “楚毓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别想拿走!”

    风吹动了幔帐,吹起了段恩离束发的青丝缎带,简垚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沉郁的男子,和着那寥寥的情报猜测他悲痛的过往。

    段花梨!?

    段恩离!?

    有点意思!

    门口传来贾一的脚步声,简垚示意段恩离起身,自己捋了衣袖开始照看楚毓的伤口,说也好笑,如今五陆的国主,就在这小小的东隐皇宫就聚集了三个,其中一个还要为另一个疗伤。没错,这躺在华章殿昏迷不醒的公子哥儿就是西泽那去世的嬴氏太后口中不成器的儿子,西泽候-楚毓。

    风儿静静的,月儿静静的,星儿调皮地眨着眼,简垚为楚毓包扎完伤口,一个人走到华章殿的花园中吹风,说也奇怪,见到了简穆塍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难道说,人世的情感真的禁不住时间的磨砾吗?

    今夜是满月,简垚的手摸向腰间的荷包,那里有一颗珠子,莹润透亮,就像那个人温润多情的眸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瞬间让自己暖了心。

    =……………………………………………

第119章 番外-只道是年少() 
殿外又是一阵骚动,简垚皱起了眉头,这搜查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怕有什么纰漏,简垚还是决定回到大殿,转身走了几步,突然眼前窜出一道黑影,不等她惊呼就捂住了她的口鼻,一抹熟悉的体味窜来,撩动自己的记忆,简垚瞪大眼睛看去,黑暗中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她耳边略带祈求的说道:“丫头,救命哪!”

    “唔”

    “嘘,别吵,我知道你难受,拜托你忍忍,他们就在墙外面!”

    “唔唔”

    “别动!别动!”

    “唔”

    “耶?!”

    怀里的简垚挣扎的厉害,封邪向下一看,自己横过简垚胸口的手臂正紧箍在那丰满的胸脯上,简垚一脸羞愤地瞪着他,双眼恨不得冒出火来,封邪嘿嘿一笑,缓缓抽出手臂,正当简垚以为他要放开自己时,那爪子却“啪”地落在简垚的右乳上,还意犹未尽地捏了两把,简垚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封邪却嬉皮笑脸地在她耳边低语:

    “这两年可是大大见长啊!呵呵!”

    简垚眸色一沉,欲放声大叫,封邪一下子慌了,把她的嘴捂得更紧了。

    “喂喂,是我不好,你别叫啊”

    简垚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封邪失声痛呼,墙外立刻有人察觉,放声说道:

    “华章殿有动静!进去瞧瞧!”

    封邪捂着自己的嘴哀怨地看了一眼简垚,因为有段恩离,简垚明白此刻不能放他们进来,提着裙角飞快地向正殿奔去,封邪以为她是让人来抓他,纵身一扑,将简垚压倒在身下。

    “你干什么”

    简垚被他吓住了,忍不住低喊,封邪想也没想,就将自己的唇堵了上去

    墙外的脚步声一下子聚集过来。

    “咱们进不进去?”

    “不行,你忘了刚才?”

    “可里面有动静!”

    “我看算了,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脑袋要紧!”

    旁边一些士兵也赞同地符合着,商榷了半天,最终各自散开,封邪松了一口气,双臂一撑,微微离开简垚,但随即“啪”一声脆响惊动了树丛中的虫儿。

    简垚半坐起身子,那手臂还在空中扬着,胸脯激动的上下起伏,看见封邪脸颊的红肿仍是不解气。

    “呵呵,脾气也见长啊!这一巴掌可比当年的疼多了!”

    那无赖捂着脸仍是一脸讪笑。

    “你可知我的身份?你如此辱没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封邪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弯腰看着简垚:

    “你不会杀我的,要不然当年我第一次劫持你的时候你就不会在万俟延面前护我,丫头,我知道你对我有情!”

    那蓝色的眸光炯炯,闪着撩人的自信,似把简垚看穿了,流露出戏谑的笑意,简垚低喊了句:

    “无耻!”

    伸手想要挥开那令人气绝的脸,却被封邪一把接住,笑嘻嘻地指了指面颊:

    “丫头,这张俊脸一个女人一生只能打三次,多了可不行哦!你已经用了两次了,还有一次一定要省着点用!用在有意义的时刻!”

    简垚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甩开他的手,兀自走进内殿,可封邪却屁颠颠地跟了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

    “我饿了!”手臂耷拉着,封邪瞬间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简垚翻了个白眼,转身没好气的说:“进来吧!”

    封邪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简垚却偷偷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小子!看我不整死你!

    简穆塍立在“香霄殿”的楼阁上,俯瞰皇宫内涌动的火把,抬起手,指尖还留有简垚肌肤上的淡淡香气,闭上眼,满脑都是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她如青葱般修长的玉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她妩媚的声音,这一切,对简穆塍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心灵深处埋藏的渴望都被一点一滴的翻搅上来;如果眼前这个巧笑颜兮的人不是简垚,他不会这么渴望;如果自己不是简穆塍,他会不顾一切甘作她的裙下之臣。只是这一世,木已成舟,他不能碰她,因为一旦拥有,便再也搁不下了。

    耳旁有轻轻的风声,简穆塍回首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那个白色的影子。单就眼神,就逼得幽兰退了一步。

    “谁让你来的!今晚不需要人伺候!”

    声音冷地让人发痛,幽兰垂下脸,转身离去,简穆塍走进屋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一缕薰香,一杯苦酒,伴着一口唏嘘慨叹,拥着着这连绵不绝的寂寞,一节节坐尽长夜,守望晨光熹微

    “臭丫头!竟然在屋里藏这么多男人!”

    封邪气呼呼地叫嚣着,指着段恩离嚷嚷。简垚白了他一眼,亲自拿了些干果糕点出来,又沏好茶,拖着他坐到桌边,封邪看到吃的不情愿的收起剑拔弩张的架势,趴在桌面上大块剁颐起来,贾一皱着眉头靠向段恩离:“这人谁啊?”

    段恩离淡笑道:“一个故人!”

    简垚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封邪,封邪被她看得不自在,端着盘子侧背过身去。贾一见简垚对他甚好,心里奇怪,不解地看向段恩离,段恩离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干咳了两声,转身向书房走去。

    “唔丫头你干吗盯着我”

    封邪嘴里塞满了糕点,很费力地问道。

    “我闲哪!这里就你最可疑,我不盯你盯谁?”

    封邪不理她,埋头苦吃,简垚突然眯着眼问道:

    “这次偷了些什么?”

    封邪一听,顿时被噎到了,猛捶胸口,完了灌了两大口凉茶才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简垚也不说话,手掌一翻,扬着脖子冷声说道:“拿来!”

    封邪从怀里抖抖缩缩地拿出一把珠宝,不情愿地放在她手心里。

    “还有!”简垚放下那堆东西,继续盯着他,封邪无奈开始脱鞋。“咣郞”两个金元宝落地,简垚弯腰捡起,边拣边骂:

    “这么大的东西你也能藏在鞋里,你也不怕搁死!还有没有?”

    “姑奶奶,留条生路吧!”

    封邪拿起糕点跳到一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顿了一下,突然堆起笑讨好地说:“不然,咱们来猜谜吧!”

    简垚说好,贾一一听有热闹也凑了过来,封邪边吃边摇头晃脑地说:

    “说把乌龟和猪一起放在很深的水池里,第二天去看,乌龟死了,但猪还活着,你们谁知道为什么?”

    简垚捧起手边的凉茶和贾一一起在想,贾一嘴快,疑惑的问封邪:“不知道啊?”

    封邪“嗯”了一声,一指贾一惊讶地说道:“真厉害,猪也是这么回答的!”

    简垚一口水喷了出来,贾一当场就傻了,封邪乐颠颠地继续吃糕点,边吃边哼着小曲,但是只瞬间功夫突然“砰”一声倒在桌面上,嘴里含着糕点渣呼噜呼噜打起鼾来,贾一还没反映过来,茫然地看向简垚,简垚站起身拿出丝帕擦了擦嘴角,淡扫了贾一一眼,吩咐道:

    “把段恩离叫来!”

    “你和楚毓都不能留到天亮,等那些禁卫军退了,就赶紧带他离开!”

    “可是国主,我一个人不可能把他们俩都带出去!”

    段恩离指了指贾一,简垚笑了笑,走到桌边,踢了踢地上四仰八叉睡得正欢的封邪,说道:

    “没关系,还有他呢!让他带贾一出去!”

    “可是”

    段恩离有些担心地看着睡成死人的封邪,很难相信他今晚有清醒的可能。

    “我用了特殊的迷药,半个时辰清醒,半个时辰昏睡,一刻不差,你别急,他一会儿就醒了!”

    简垚笑得奸诈,段恩离怜悯的看了封邪一眼,又问道:

    “那这药效什么时候能过?”

    简垚秀眉一挑,冷哼一声:“过?等着吧!没有解药休想!”

    那边贾一不停地擦冷汗,古语有云: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圣言哪!

    “哦,对了,还有”简垚招了招段恩离,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段恩离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为难的说道:

    “这不太好吧!”

    简垚眯起眼看他,他被看得毛毛的,只得应下。简垚又看了看床上的楚毓问段恩离打算怎么处置他,段恩离只说放至安全地方,并不想有其他举动,简垚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他一番,也不多问,回身给了贾一一瓶伤药。

    这时封邪身子动了动,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一屋子人无限同情地望着他,傻愣愣地问道:

    “我刚刚吃饱了没有?”

第120章 你不过是个侍妾而已() 
次日清晨,东隐街道已是人来车往,今日逢集,商人们一早就将自己的货物摆放了出来,希望能卖个好价钱。然而不多会儿,东市一阵骚动,大家皆翘首观看,但见一辆马车飞速的由东向西驰去,架车的男子丰神俊朗,技巧娴熟,丝毫不会伤及路边的行人,可马车的显眼之处并不在此,而是呈“大”字形绑在车后的**男子,此时他蓬头散发,骂骂咧咧,扯着尖锐的声音不停的喊着:

    “臭丫头,你给我记住,这笔账我会跟你算回来的!还有段恩离你这个小人,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马车一阵风似的驰过,大家看完热闹各自散去,那控诉的嗓音给原本和睦的日子凭添了一抹有趣的插曲

    “不对!”云袖推开侍女簪花的手,从发上取下那朵芍药,有些气恼地丢在一边,身旁的宫女感到她的怒气,皆惶惶垂手立在一边。

    云袖从镜中看着自己,手指扫过黛眉,然后顺着脸颊流连在丰厚的唇上,曾经也有这么一双手抚过这里,带着无比的爱怜,可那温柔稍纵即逝,已然成为记忆了。

    “这花是有灵性的,再美也装点不了苍老的心!”

    云袖喃喃自语,花被风吹落,云袖看着窗外落枫满地,露出一丝苦笑

    “嫂子这话可错了,只是花不好,哪有人不好的道理?!”

    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女子手捧了一大束百合立在门廊上,一身红衣随风轻摆,好似一片枫叶在楼阁栏杆处摇曳。简垚

    进了屋,宫女接过简垚手中的花束,云袖惊喜的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泪不觉湿了眼眶。

    “简垚,你我多久没见了?四年、还是五年?”

    简垚淡笑,伸手这里云袖略显散乱的发丝,幽幽地说:

    “五年!我还记得出嫁时嫂子帮我梳发,一梳到白头”

    “简垚”

    云袖已是泣不成声,简垚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等她情绪缓和了,才将她按坐在镜前。

    “嫂子没变,还是那么清淡、高雅!”

    简垚动手解开云袖梳了一半的云鬓,拿起桌上的木梳亲自为云袖打理起来。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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