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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世督突然跳了起来,指着简垚威胁道:“哪来的臭丫头,撒野撒到小爷头上了!”
即墨听了立刻止住笑,喝了声:“不得无礼!”一撩下袍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即墨见过王后娘娘!”
身旁的左世督立刻石化,什么礼节都忘了,呆立不动。简垚让即墨起身,笑意未退,问道:
“即墨,你从哪找来的这个活宝,真是有意思!”
即墨难得见简垚这么开心,那笑意灿烂纯真,让人挪不开眼去。
“他平日就反映迟钝,功夫也差,若是再不招人喜欢,岂不太可怜了?”
简垚听即墨说完笑得直不起腰,左世督这才反映过来,揪住即墨的衣领不甘地叫道:
“你个重色轻友的,枉我大老远的送蚕豆给你吃,你竟帮着外人欺负我!”
“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吃豆子的,是你自己想吃,又怕吃多了屁声不断让府里的下人笑,这才躲到我这里!”
左世督一愣,自己平日没架子,搞得府里下人经常跟他没大没小,到处暴他的糗事,可即墨怎么知道的?
“你上次喝酒时自己说的!”即墨真是善解人意,人家那边还没问呢,这边就看出心思来了!左世督满脸懊恼,即墨心想,这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简垚立在一边看哥俩斗嘴,第一次看即墨这样笑,想不到他严肃木吶的外表下也有这样诙谐、放松的一面。淡淡地浅笑爬上眼角,以前,简垚总觉得即墨是压抑的,活得沉闷,活得不快乐,而今天看到的,让她舒心了许多,和简穆塍不一样,即墨是让简垚体味到兄长温暖的人,是能宠溺她,温柔地看她一生的人。
“威盛将军左世督见过王后娘娘!”
简垚正对着即墨发呆,左世督这一吼吓了一跳,转过身没好气地说:“现在才请安?刚才还‘臭丫头,臭丫头’地叫呢!”
第26章 活宝()
左世督一听忙满脸堆笑,腆着脸凑过来,谄媚地说道:“娘娘恕罪,都说这美女肚里能撑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简垚哭笑不得,发现左世督可是一个能把“能屈能伸”这四个字发挥到极致的人!
“不眠阁”外,烟柳处处,绿色渐浓,在耀眼的阳光下,树叶绿得都有些模糊起来。空中飘荡着,是繁花的香味,不经意的缕缕轻风翻启,百花展开了笑颜,吐露芳菲。
然而,“不眠阁”内,一阵很不称景的声音传来,“哗啦,哗啦”的骰子声伴着左世督的大嗓门。即墨一踏进内殿,眉头就纠结在一起。
自从简垚无意闯入后,他的生活又渐渐有了色彩。大婚那晚过后,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然而天意如此,偏偏又让她不经意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于是,那死寂的心又立刻波澜起来。
而简垚也没料到即墨在宫内会有自己的别苑,由此可见南阳候对他的重视和偏爱了。按即墨的说法,这里只是他进宫时的午休处,若非特殊情况,他是不会在这里过夜的,所以也不算坏了皇宫里的规矩。因为住得极少,这里的仆人也不多,平日里多半空着,难得这里风景好,又极其安静,所以简垚得空常常猫在这儿看书。
“来来来,你看这六粒骰子一起摇,摇完后猜骰盒中骰子的大小数目,十五点为半数,过半则大,未过半则小。猜错可是要罚的哦!”
“罚什么!”屋内传来简垚清脆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兴奋和好奇。
即墨怒意顿生,这些日子,因为简垚的关系,他每日必来这里转转,所以隔上几天总会和她见上一面。
可令他不爽的是,为何他能见着简垚的时间,左世督大多都会出现呢?这家伙跑“不眠阁”跑得也忒勤了!
“罚什么呢?让我想想”左世督正在抓耳挠腮,突然“哐当”一声,门被重重推开了,传来即墨冷冷地嗓音:
“罚你戍守边疆,滚离都城,一年内不得回京!”
“即墨!”简垚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他身边,一把拉起他的手,嚷嚷道:
“快来,世督教我玩骰子呢,他说人越多越好!”
即墨听完,一记眼神杀过去,左世督不敢答腔,极其老实地站在一边,他知道即墨不是说得玩的,他那人一向较真,说到做到,要是真惹毛了他,他这一年就别想再见到温柔乡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左世督身子一闪,“飘”到门边,打着哈哈说:“呃对不起啊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一步!”
即墨一个箭步追了过去,可门外早已没了左世督的影子,厅堂内只有一个老太监拿着鸡毛掸子掸着花瓶,见了即墨便恭敬地立着,即墨冲他大声吩咐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让威盛将军踏入这里一步!”
老太监面露难色,这时空中突然传来左世督的尖叫:“即墨,做人不要太过分!!”
第27章 珍珠海()
“太子,若是将军执意要进,老奴”
老太监心想左将军的脸皮厚也算人竟皆知的,太子这么吩咐可让他们这些奴才难做了!
即墨不等他说完,便冷冷地回了句:“打出去!”
简垚躲在后面捂着嘴吃吃地笑,左世督千里传音的神功没有再施展,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树叶的沙沙声伴着蝉儿声嘶力竭的鸣唱。
“他们说你前些天去海域牧场了?”为了缓和气氛,简垚首先打破了沉默。
“恩,去看看蛟马今年的产量!”即墨低低应着,察觉到两人独处间的暧昧,于是走到窗前,推开木窗,扑面而来的一阵暖风夹着花香,无声地闯了进来。
“听说那里很美,小绿说,在南阳人们都称那为‘珍珠海’,是不是因为那里产珍珠?”
珍珠是南阳的特产,广阔的南海海域蕴藏了无数的珍宝。
即墨微微一笑,转过身看着简垚说道:“是也不是!”
见简垚疑惑地扬起眉,即墨脸上的笑意渐生。
“南阳三面环水,各片海域皆产珍珠,只是由于水域不同,所产的珠色也不同罢了!牧场主要是养殖蛟马,那里水流很急,海底的沟壑也多,并不适合采珠,若非水性极好,多半下海的人是回不来的!”
“那为何叫‘珍珠海’呢?”
“那里不仅有海,还有牧场,葱绿的草地象一颗镶嵌在莲花宝座上的绿宝石,碧水盈盈,海天一色。雨季的时候,从山上流下的溪流汇入海中时撞在礁石上碎散开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如同撒开了的珍珠,所以被称为‘珍珠海’!”
简垚听完一脸向往,叹息道:“真想去看看!”
即墨的目光柔柔地投在简垚的脸上,低声说道:“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简垚含笑以对,恍惚间仿佛已置身在那片云影波光中。两人漫步走出房间,一路听即墨缓缓述说那里的清丽。
水草丰美的海域牧场;色泽幽蓝的蛟海;鲜花围绕的圣湖;还有那湖边的枯木,湖畔茂密的参天巨树,苍翠如屏的山岗。
蓝天上大朵大朵的白云在上空飞快的飘过。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即墨完全不见平日的寡言,墨黑的眸子有难得的异彩。
不觉已是夕阳西下,简垚站起身,不舍地说:“我要回去了!”
即墨点头,眼神落寞起来。简垚转身向殿外走去,心里知道那些自由的天地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不过是个梦,醒过来也就忘了!
“等等!”身后传来即墨的低唤,简垚回头,见即墨走到自己身边将什么东西轻轻放在自己的掌间。
简垚低头一看,是一颗如卵般大小的珍珠,触手温润,色泽如蛋清般透明,在夕阳的照射下变化着不定的亮光。
任再傻的人都知道,这是一颗价值简垚的极品珠子。简垚看向即墨,此刻他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
“送你的!”
“太贵重了!”简垚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即墨执起她的手,将她的掌心合起,但纤小的手掌完全包裹不住硕大的珠子。
第28章 酒楼闹事()
“没关系,是我下海采到的!”简垚不置信地看向即墨,即墨有些紧张地说道:
“我水性好,下海潜水时无意采的,你留着吧!”说完不等简垚反应,自己先转身向殿内走去。
简垚在夕阳下呆立了许久,神色复杂的转身,手中的珠子如同即墨那颗纯洁而温暖的心,可自己握不住
而即墨隔着院墙的镂花看她的背影远去,甜甜一笑,仿佛那三日不眠不休的潜海最终有了圆满的结果
走过廊桥,简垚又回首看了看隐在苍翠中的“不眠阁”,即墨之于自己,更像是弥补一种怅然若失的亲情,和他在一起,就像回到了和简穆塍童年的时光。可她知道,即墨对自己不是,自己越靠近他,对他的折磨就越深,可彼此都不愿放手,即墨为的是爱,而自己为的是东隐。
――对不起!
心里默默念着对他的愧疚,简垚被越来越深的罪恶感淹没,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为了东隐,为了穆塍哥哥,就算上天要惩罚,也冲着我来吧!
深夜,东宫的烛火依旧未灭,小绿走到简垚身边默默为她添了灯油,叹息声传来,小绿微微皱起眉头,这是今晚听到的第一百四十八声叹息了,也不知主子到底怎么了,难道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不成?
“娘娘,早些歇下吧!”
简垚从窗边站起,半边身子有些麻木,不觉已过半夜,虽倦意未深,但也不想连累下人了。
小绿为她脱了外衣,吹灭了烛火,转身退下。
窗外有月色,房里安静的很,水色的纹帐里发出幽幽白光。白光淡淡,却温柔平和,照映的整张床都水亮起来。
简垚撩开纹帐,床的内侧,一块白布在发光,似月光般静谧。布的周围仿佛有片雾气升腾,透明的,淡淡氤氲着。
简垚呆呆的看着这块白布许久,这是今天刚收到的,从东隐送来的“莹染织”,布料是夜明珠磨碎了细细粘上去的,所以暗夜里也会发光。不论是夜明珠,还是粘染的功夫,都花费甚高,所以这种布料三年也不过织得三尺。
白光不减,反而在夜色中随着黑暗越来越亮,最后,床上被子的花纹,纹帐的颜色,乃至于简垚的脸,都熠熠生光。简垚伸手捧起,温暖的白光映照在自己的手上,轻轻抖开,白布似巨大的薄片白玉。
简垚轻轻抚摸,眼眸逐渐闭合,将脸颊贴在温润的布料上慢慢摩挲。
――穆塍哥哥一定要给你最好的!
最好的不一定是简垚想要的!穆塍哥哥,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呢?
“诶?那不是长公主吗?她又去买书了!”酒楼上,一群华服公子正行酒喝令,突然间有人喊了一嗓子。
其中一个眉目粗犷,相貌英俊的男子立刻通红了脸颊,抬手扇了说话人一巴掌:
“喝你的酒吧!提那个假男人干什么!少了小爷的兴!”
“诶,都郎,你也不用这么记仇吗!”旁边一个紫衫公子拉住他劝道:“长公主七岁独闯连营,南阳城外,毙敌五千,力屠魔兽,这是尽人皆知的。满南阳城,除了护国太子,根本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你和她过招,就算败在她的手下,也是虽败犹荣啊!”
第29章 赌局()
“放屁!”
左世都似乎有些喝高了,红透了双颊,腾一下跳到酒桌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街面,大声嚷道:
“那是即墨娘亲拿命换来的,凭什么名声都给了她?一个黄毛丫头,整天一副我欠你一百万两银子的拽样,哼!小爷就是看不惯!骂她?骂她还是轻的,我还要揍她呢!我非得教训教训她,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看她那清高样,小爷就来气!”
说着双手开始捋起衣袖,忿忿地看向楼下。
“哟!左将军,您别是说大话呢吧!长公主的本事,那可是大家都见到的。就您……”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使劲给左世都挠痒痒。轻蔑的眼神上下一咂摸,左世都的心火“腾”的冒出三丈高,前阵子惨败的场景,犹历历在目,隔得心窝子里那叫一个郁闷!于是还不等众人劝阻,撸胳膊挽袖子,一按桌子,“腾”的蹦上窗台,纵身跃入街市中,连下楼都省了。
“快快,”酒楼上的一干公子响起一阵压抑的叽喳声,
“我赌五千,公主赢。”
“我赌两千,公主赢。”
“我赌三千,公主赢。”
一排倒的局面,没人认为左世都会赢。不奇怪,他这样挑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被教训的面目全非,这年头,谁跟银子过不去啊?
“我赌一万,平局。”
淡淡的声音响起,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