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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林近枫手里的支票,笑说:“好,支票我收下,你就等着我来归还的那一天吧。”
他往前一步,拥抱住林近枫,眼中泛起一丝不舍与无奈,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兄弟,珍重。”
送走秦少伟后,林近枫踩着满地的仓夷进入到别墅内,鼻腔里充满了浓浓的硝烟味,每走一步,连楼体都像是跟着晃动了一下似的。
一些名贵的画作七零八落的散开在走廊里,他似乎还能感觉到这里曾经的繁华与威严。
迈过这些障碍物,他走进一个不大的房间。
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他的人和炎天洛的人都在寻找叶痕的下落。
环顾着这间屋子,装饰的典雅素净而又简洁大方,床头还放着一套叠好的睡衣,是她喜欢的米白色。
这一定是秋沫曾经的房间,她在这里生活过。
林近枫走到床头,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穿过的睡衣,就像是抚摸着她一样,眼中充满了温柔蜜意。
他躺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想像着她睡在这里的时候的想法与表情。
他想起他们曾经租住的那个小屋,房间不大,他睡这边,她睡那边,半夜回来的时候,总有一碗热饭等着她,推开房门,她的睡颜便是最好的抚慰,仿佛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林近枫正躺着,忽然觉得枕头下面似乎放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他起身将枕头拿开,就见下面压了一个破碎的相框,而相框里有一朵用枯萎的花朵做成的标本,他将相框翻过来,就见暗黄色的纸壳上工整的写着一排娟秀小字:我在等待一朵真正的木兰,如同等待一个奇迹,木兰花开的时候,你是否依然还在那里。
这句充满了浓浓思念的话并没有说明是写给谁的,但林近枫感觉,应该是写给送她这朵花的人。
“林。”索菲娅忽然出现在门口喊他。
林近枫急忙将那相框塞到风衣里,然后站起来说:“什么事?”
“到处都找不到叶痕,我想,他是跑掉了。”索菲娅无奈的耸耸肩:“这算不算是放虎归山?”的确,以叶痕的能力,他早晚会东山再起,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我想,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派人继续寻找,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而且,要盯着冷肖,他这个人向来阴晴难测,我怕他会再转过头来找我们的麻烦。”林近枫走到索菲娅面前,语气沉静的吩咐。
索菲娅微笑着搂着他说:“林,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初见的林近枫,浑身上下充满了痞痞的气息,玩世不恭,笑傲江湖,可是现在的林近枫,沉稳大气,滴水不露,看来,枪爷要把他选成接班人,这个决定真是正确极了。
林近枫没有推开她的手,他的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个人。
当初逃离冰岛的时候,他答应过她,他要变强,强到足够对付叶痕的时候,他会回来带她走。
他自认还没有成长到那样强大,这一次的成功,也是因为有冷肖和炎天洛的配合,他要学习和经历的东西还有很多。
只是,他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踊跃的决心,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讲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他变强只为她,可是她终于还是不能回到他的怀抱,因为她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冷肖一人而已。
同时,冷肖一夜未眠,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枫丹别墅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的脑中却渐渐的浮上一副火焰滔天的画面,在跳动的火焰里,燃烧的是谁的历史,吹散的又是谁的记忆。
来电()
冷肖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到了他,他收回飘远的神思,将烟按灭在已经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里。
一声不大的开门声传来,他急忙回过头。
秋沫穿着浅黄色的睡衣,脚上趿着拖鞋,乌黑的头发散乱在肩膀上,此时正揉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站在门口望着他。
“冷肖,你怎么不睡觉?”
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是空的,她起身寻他,却发现书房的门下有灯光,这么晚了,他难道还在工作吗?
冷肖本来压抑郁积的心情因为她的出现而突然开豁起来,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抱到肩膀上,她的身子轻极了,似乎没什么重量,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几岁的孩子似的。
她软绵绵的趴伏在他的肩头,语气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抽了好多的烟。”
她不反对他抽烟,但是也要有节制,看那烟灰缸都要堆满了。
“我以后少抽,嗯?”他抱着她回到两人的卧室。
秋沫一沾到床,睡意袭来,从他的怀中滚进被子,“我困了,睡觉好不好?”
“好,我陪你。”他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将她重新搂过来,她身上的馨香像烟一样稀疏的缠绕着他,吸引着他。
“冷肖,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在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打扰她的睡眠时,她的声音忽然幽幽的从胸口传来。
他身子一僵,知道她是发现了什么,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她已经往他的身上贴了贴,猫一样的抱着他的腰说:“你最近一直这么忙,并不是在替炎天洛做事吧?你在对付叶痕。”
语气中没有疑问的成分,她已经肯定了这一点。
她虽然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她可以用眼睛,用鼻子,用脑筋去分辨和猜测。
他在宅子的周围加大了警戒力,又经常凌晨回来,他的身上带着火药味,甚至是海水的味道,让她联想到了冰岛的海水以及那些不停的装进来又运出去的弹药。
“沫沫。”冷肖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她乌黑的瞳人里,他的面孔清晰而笃定。
“冰岛现在被别人控制,叶痕在枫丹绿城的别墅也被消毁,属于他的时代已经彻底结束了。”
他的话清晰的一字一字落在秋沫的心上,每落一下,她的心就会颤一下,半晌,她才怀着不确定问:“他人呢?”
冷肖摇摇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不相信叶痕会那么容易死,经历过这么多狂风巨浪,他都依然屹立不倒,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出手对付他的人是冷肖,一个最了解他弱点的人。
“你生气了?”冷肖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我是生气,生气你现在才告诉我。”秋沫看着她深黑的眼睛,“冷肖,我们现在还有什么事是可以向对方隐瞒的,你不告诉我,是怕我阻止你吗?”
他急忙辩解:“我只是怕你担心。”
她轻笑着伸出小手抚摸着他英挺的鼻梁,“我只求你不要取他的性命,其它的事,我不强求。”
冷肖轻吻了一下她的手:“沫沫,叶痕的命没那么容易要,你比我清楚。”
“那平之呢?他怎么样?”
“平之?”冷肖的眸色忽然就暗了下来,刚才炎天洛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了他,平之为了掩护叶痕逃走,自己装成叶痕的样子,结果被他的人包围,身上连中五弹,死得。。。很惨。
他避开她的眼睛,不忍把这个真相告诉她,只是将她的脸按到自己胸前,疲惫的说:“我累了,我们睡觉,好吗?”
“平之死了,对不对?”秋沫已经不需要他的回答了,他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只是紧紧的搂着她,没有说话。
他想起了小天,他决定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向她隐瞒下去。
“你不打算告诉小天他的死讯吗?”秋沫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他听出她语气中的哽咽。就在几天前,小天还跑来跟她说,她想和平之去一个平凡的地方,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没想到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便是天人永隔,她很难想像,如果小天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反应。
“小天那边我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着身体。”他贴近她的耳朵低语,带着丝慌张:“沫沫,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鼻尖贴着他的鼻尖,用温暖的体温给他安慰,他真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孩,自己怎么会再次离开他呢?这一辈子也不会了。
清晨刚吃过饭没多久,楼上就传来打麻将的声音,聂荣华的几个牌友每天像上班一样风雨无阻,对于她这种富家阔太太来说,除了打牌,花钱,好像真的就无事可做。
秋沫来到小天的房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懒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随着秋沫将门推开,映入眼底的是满屋子的零食袋子,以及床上坐着的那个有些蓬头垢面的女孩。
“这么早就起来了,真不是你的作风。”秋沫拾起地上扔得到处都是的东西,归整到垃圾袋里。
“游戏里的朋友一大早上就喊我下副本,我还是定了闹钟呢。”她眼睛依然盯着电脑屏幕,似乎正在努力杀怪。
“这么玩游戏多伤身体,看我不向你大哥告状。”
小天终于肯舍得从电脑上转过头,嘻笑着说:“好秋沫,乖秋沫,不要告诉我大哥哈。”
“不告诉才怪。”她抢过她的鼠标,板着脸说:“快下楼吃饭。”
“咦咦,快还给我,这正打到关键时候呢。”
“我不管,你要是不吃饭,我就告诉你大哥。”
“好吧,五分钟,我打完这一局就吃饭,好不好?”
秋沫看她一脸谄媚的笑,再一想到平之,心里涌上浓浓的酸楚,终还是把鼠标还给了她:“五分钟,记住,就五分钟。”
“好好,知道。”
送走了秋沫,本来还一脸笑容的小天忽然就颓废的躺倒在床上,什么定了闹钟,其实根本就是一夜未睡,她想起那天听到的电话,心里刀绞一样的难受,平之,你怎么可以这样?
突然响起的铃声惊扰了她的思绪,她一把抓起手机放到脸前,来电显示是平之的手机号。
她烦燥的将电话挂掉,她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解释。
可是很快,电话又响了起来。
爱情的葬礼()
床上的手机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小天终于忍耐不住,抓起电话对着那边喊道:“我不想见你,不想理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边一愣,但很快,一个陌生的声音便机械般的传来:“请问是冷小天小姐吗?”
小天也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用得是平之的手机,可打电话的却不是他。
“是。。我。”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将手机握得更紧了一些:“你是哪位?”
那边确认了身份后,礼貌的说道:“我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殡仪馆?
如此陌生的三个字,好像在书本上都不常见,忽然就这样生硬的撞进耳朵里,她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正在处理的这具尸体有一些遗物,我不知道该把它交给谁,所以只好打了你的电话,因为你是他的最后一通通话记录。。。。”
小天的脑袋里像是住进了无数只的蜜蜂,密密麻麻嗡嗡的响着。
尸体?遗物?
他倒底在说什么?
她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不过幸好是地毯,只是胳膊摔青了。
刘妈还在客厅里打扫,她撞倒了刘妈的水桶,水桶滚出去老远,水洒了一地,有几个佣人赶紧过来帮忙。
她就那样跌跌撞撞的一直跑出去,然后开了自己的车冲出大门。
秋沫从后面追上来,只见到车里喷出的一股烟尘,卡特跟在她的身后,汪汪的叫着。
“少奶奶,出什么事了?”一个保镖赶紧跑来过询问。
“你带两个人追上表小姐,保护她不要出事。”秋沫一边吩咐他一边给冷肖打电话,小天这样着急的跑出去,看来她八成是知道平之出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风水不好,小天往殡仪馆里走的时候,遇上很多前来火化的死者亲属,他们每个人都表情哀伤,有的人哭天抢地,痛不欲生,需要别人的搀扶才能行走。
她从这些人当中穿过,脸上的表情像是石头一样僵硬。
“你是冷小天小姐吗?”化妆室里,一个穿白衣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说。
她竟然连回答是的勇气都没有了。
“请跟我来吧,这些东西要交给你。”她脚底像踩着棉花,木然的跟着工作人员往里走。
雪白的床单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如果不是那恍眼的惨白灯光,从这里看去,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无法再往前挪动半步,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她突然想转身就逃,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死者是被一位先生送来的,他给了我们一笔钱,然后交待我们将尸体火化,骨灰送到本市的南山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