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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许江说的义正言辞。
转头就冲屠季云嚷嚷道:“我说屠老爷啊,这人在你的地方死了,怎么着,你也得给个说法吧。”
屠季云此时的脸色,一片幽沉,目光一转,落在那小管事田二牛身上,“二牛,那一片正好是你管理的,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二牛目光有些闪,畏畏缩缩道:“老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死人了。
说来也巧,那人摔倒的地方刚好有一块尖石头,他一脑门撞在石头上,当时就没气了。”
田二牛话音刚落,许江便是冷哼一声,“所以,你们屠家的意思,是这人自己摔倒了,该死咯?”
这话的语气,明显有针对屠家的嫌疑。
刚刚走近的屠以安和万钧相视一眼,面色有些沉。
就听那小媳妇哭声更是响亮了几分,“我的相公啊,亏你还说屠家是好人,你死了,他们都不管啊!”
第156章 探查现场()
“人既然是在为屠家工作的时候死的,那么屠家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屠以安掷地有声,坚定的语声在这一片嘈杂的声音中格外的响亮。
听到女儿的声音,屠季云转头,“安安和万钧来了。”
“爹。”
“岳父。”
屠以安和万钧一前一后走到屠季云左右两旁,而后看向哭嚎不止的小媳妇丁氏,“你相公死在什么地方?现在尸首又在何处?”
不等小媳妇丁氏开口,围观人群中,有两个灾民举起手,“我们知道。”
屠以安示意他们上前,就听他们开口,“前些天,屠老爷特地从我们当中抽取了一批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划给了屠小少爷,说是要盖什么乐园。
乐园我们不懂,不过每天的工钱却是涨了十文。大满一个人干活,得供三个人的口粮,所以找到了田二牛管事,也调了过来。”
很显然,这位灾民口中的大满,就是死去的那位了。
一旁的老妇人一听说儿子是为了多赚那十文钱主动要求调过去的,一颗心就揪疼起来,“我的儿啊,都是娘拖累了你,是娘拖累了你啊!”
见到老妇人这撕心裂肺痛不谷欠生的哭嚎,那掩饰不住的悲哀,让人眼中一片湿润,一时间心有戚戚然。
“老太太,请节哀。我们屠家人给你保证,不管你儿子最后的死因如何,丧葬之事我们屠家全权负责。”
屠以安安抚了老妇人一句,而后看向站出来的那两个灾民,“带我们去大满摔死的地方看看。
就算是给死去的大满一个交代,他的死因也必须查清楚。”
听着屠以安这处处为死人着想的话,灾民们自然欣然接受,就连原本跪在屠家大门口戴孝的老妇人听了,也起身道:“对,我儿子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
于是,一行人就在两个灾民的带领下,来到大满摔死的地方。
看着那块尖石头上的血迹,大满的老娘一个趔趄,身子当即软了下去,好在被人搀扶住了,这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大家都站远点儿。不要破坏了这周围的环境。”屠以安冲着明镜和明邰使了个眼色。
却不想,就在这时候,有人“咦”了一声,“这里怎么会有一块布料?一看就是女人用的,而且料子还挺新。”
这道声音,直接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你在哪里找到的?”屠以安清冷询问一声。
那人便指了指一旁的灌木丛,“就是这里,应该是被刺挂住的。”
万钧走过去一看,眸光一沉,“这里,有两个人的脚印。也就是说,大满摔死的时候,是有两个人站在这里的。”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便是一惊。
就听屠以安继续问道:“第一个发现大满摔死的人是谁?”
田二牛硬着头皮上前,“是我,是我发现的。吃饭之前,他说要去小解,却去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回来,所以我便过来寻人,就发现他死在了血泊中。”
“那你过来的时候,这里可有其他人?”
第157章 我什么都说()
问这话的时候,屠以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田二牛,田二牛的目光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开口,“那个,我当时吓惨了。就叫出声了,其他正在吃饭的人就过来了。”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屠以安看向其他在这附近做工的灾民,他们点头,“我们的确是听到田管事的声音之后就过来了。”
“这布料,应该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明镜,拿着布料是镇上的铺子问问,看谁买过这样的布料。”
万钧那片碎布递给明镜,明镜拱了拱手,几个飞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许江见此,就忍不住冷哼一声,“怎么着?你们屠家难道还以为有人会害他不成?”
“大满是不是被害死的,其实不用等明镜的结果。”万钧斜了许江一眼,直接开问,“大满的尸体在哪里?带我们过去看看。另外,将这地方保护起来,可别让人破坏了。”
留下几个人守着事发地,接着万钧他们就来到了停放尸首的地方。
一番检查,万钧斩钉截铁道:“现在,看了大满头部的伤口,我可以肯定,他是被害死的。”
一句话,就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就听万钧吩咐一声,“明邰,立刻去县城,通报衙门。就说东屠山上出现了杀人案。”
“是。”
明邰离开之后,田二牛整个都傻了
“田二牛,到现在,你还不老实交代!说,大满究竟是怎么死的?”
万钧一声冷喝,田二牛砰地一声直挺挺跪在地上,“姑爷,我说,我什么都说!”
原本,田二牛还以为大满是自己摔死的,所以即便他隐藏了一些看到的事情,也无关紧要。
可是现在,大满竟然是被杀死的?!
他害怕了!
“吃饭的时候,我照常清点人数,就发现大满不在。有人说他往那个方向去小解了,我就寻了过来。
我到的时候,大满已经躺在血泊中了,那满脸的血腥,可吓人了。
而大满的媳妇和镇长家的二公子抱在一起,两人手上都有血,不过他们坚决否认是自己杀了大满,只说大满发现了他们在这边亲热,脚下一滑滚了下去,正好撞在石头上。”
“你胡说!”
许江见田二牛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儿子,当即大怒道:“你们这是污蔑。我儿子好好的待在家里,怎么可能会来东屠山!
还有,我儿子还不到十四岁,怎么可能和她和她一个小妇人在一起!”
许江恼羞成怒,指向大满媳妇丁氏的手,都在颤抖。
屠以安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反转,勾了勾唇,径直上前,掀开丁氏的衣服,就发现她里面果然穿了一件、布料和花色都和先前那块碎布相同的衣服。
“是你!竟然是你!”
这一刻,大满的母亲愤怒了、疯狂了!
她大叫一声,直接扯掉了丁氏头上戴孝的白布,好一阵撕扯,“水性杨花的贱…人,我们大满娶了你三年了,什么时候不是将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着,你就这样对他!你好狠的心啊!”
第158章 县令来了()
“啊!”
“疯婆子,你松手!松手!”
丁氏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可她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当即就和大满的娘扭打起来
屠以安看不过去,示意山上几个做饭的婆子将他们两人拉开,而后走到大满娘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大娘,不用和她多做纠缠,一会儿衙门里来人了,自然有人惩罚她。”
听着屠以安这话,大满娘再想到自己那死去的儿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一阵痛哭。
“大满啊,娘后悔了。娘当初就不该让你娶了这个小贱…人。都怪娘啊”
就在这时候,明镜回来了。
让人意外的是,他手中还拎着一个人,“少主,少夫人,我去镇上买布的铺子问了。这种布是过年之后新进的,买的人少,老板都有记录。
购买的人当中,有一个很特殊,老板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是镇长的二儿子许汉冲。”
说到这里,明镜好似终于想起自己手中还拎了一个人,随手将手中人丢到地上,“他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发现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然而,等这人露出真容时,田二牛第一个惊呼出声,“二公子!”
二公子?哪个二公子?
许江猛地抬头,定睛望去,就见那被明镜丢在地上的人,果然是他的二儿子!
这一瞬,他的心思转了几转,突然爆喝一声,“你们屠家这是什么意思?将我儿子抓来给你们顶罪是不是?
还有你,你!”
他一手指过去,狠狠的指了指田二牛和丁氏,“你们肯定是串通好的,就是为了陷害我儿子!”
“许镇长,被害妄想症是病,你还是找个大夫好好治治吧。至于你儿子呵,他是个什么货色,我想大家已经很清楚了。
这还没到十四岁就如此好色,许镇长果然好家教啊!”
屠以安嘲讽地勾了勾唇,一挥手,道:“将这个重要的嫌疑人用绳子帮了,一会儿交给衙门里的人。”
“是。”
几乎不用明镜动手,灾民熟门熟路地找来绳索,就将许汉冲给绑了。
半个时辰之后,明邰终于带着衙门中的人回到了东屠山,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县令竟然也来了。
“草民等,参见大人!”
“不用多礼。既然是死了人的大案,本县令自然要亲自过问。死人在哪里?容本官看看。”
这县令一来就直接过问案子,这态度,倒是让屠以安很意外。
更让她意外的是,这县令竟然还是个查案的高手,一番查探,就道:“这人,先是后脑勺遭到尖锐之物的重击,接着才是额头。
可以断定,他的致命伤,是后脑勺这个伤口。”
确定了死者的死因之后,县令用手帕擦了手,转身就道,“带本官去事发地点看看。我要查探一下。”
来到事发地点之后,县令见现场被保护的很好,就赞道:“保护现场这一点,做的很好。就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身为凶器的这块石头,很明显是被人挪动过的。”
第159章 心狠手辣()
“大人,除了凶器之外,我们还有一个证人。另外,当时也有人在这里发现了一块碎布,经查证,那碎布是丁氏身上的。”
万钧适时补充一句,县令当即便听取了证人的话,而后就在东屠山工人们吃饭的饭堂设立了简单的公堂,开始审案。
“大胆丁氏,见到本官,还不跪下!还有那个许汉冲,也给本官弄醒!”
县令发话了,衙役们便也有了动作。
只见两个衙役上前,将丁氏压着跪在地上;又有两个衙役直接给许汉冲泼了一瓢冷水,直接将他给冷醒了。
“啊!谁泼小爷?要死啊!”
许汉冲还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猛地从地上窜起来,骂骂咧咧的模样活像个纨绔。
“还小爷?我们县太爷让你跪下!”
两个衙役的动作并不温柔,直接将他押上前,往他的膝盖弯弯里一顶,就让他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许江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如此对待,那叫一个心急如焚,索性心一横,冲了出来,“大人,大人!我儿子他才不到十四岁,他是被冤枉的啊!”
县令闻言,抬了抬眼,声音冷冽,“你是何人?”
“禀报大人,我乃是屠山镇的镇长,同时也是许汉冲的父亲。我儿子是怎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所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一听他是屠山镇的镇长,县令顿了顿,只说:“既然是屠山镇的镇长,那就坐到本官身边来一起听审吧。”
至于其他的,县令只字未提。
许江一时间拿不定注意,迟疑片刻,还是做到了县令旁边,想着该怎么给自己儿子洗脱罪名!
许汉冲这时候也懵了
县令?
县令怎么来了屠山镇?还有现在这是个神情情况?
眸光一转,他便看到了跪在那里的丁氏,还有那被一块白布盖着的大满,脑袋中嗡的一下,整个人都傻了!
“丁氏、许汉冲,你二人从实招来,免得受一顿皮肉之苦。”
县令一拍惊堂木,整个饭堂都肃穆了几分。
丁氏颤巍巍跪在地上,面色煞白,她下意识的看向许汉冲,却失望的发现,许汉冲比她还不如。
“本官问话,你二人为何不答?”
惊堂木再次拍下,那沉重的声音,惊得许汉冲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