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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晓婧的话刚刚说完,从我们两个身后就传来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好丫头,这下子看你还能不能破解得掉!”
第163章 昆蜉妖塔(12)()
我心里面猛地一阵轻松——知道在后面开口说话的人,肯定就是当初那个背对着我们梳头的长发女子;只要她是个大活人,那就一切好说。
况且既然她用的是传统的巫门之术障眼法,这说明她自己也是巫门中人——毕竟入口处放有‘黑帛镜’,除了巫门中人以外其他人根本不容易进来;并且进来后地面上也刻有一列隶书,说是非巫门中人不得擅进。
于是急忙转过身去,虽然用强光手电筒连个人影也没有照见,但我也赶快朗声说道:“且慢!还请不要误会,我们两个也是巫门中人,并没有半点儿恶意。”
“老身要杀的,正是巫门中人。”
“这个?”我怔了一下,本来还打算把猫头玦拿出来借以证明我确实是古巫之人的,结果听对方这样一说,我只好赶快打消了那个念头。
而聂晓婧则是随之问道:“既有‘黑帛镜’、又懂障眼术,说明前辈您也是巫门中人。同是巫门人、相煎何太急呀!另外请教一下前辈,高台上面那个金箔为衾玉为枕的白狐,是怎么回事?”
“白狐对老身恩重如山且因老身而去,老身自当事死如生,让它金箔为衾玉为枕、安卧密都山心处,千年不朽、万载不坏”
黑漆漆的地宫远处,那个女子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表示如果不是古巫门人的话,她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白狐也不会因她而死,所以她恨透了古巫之人,既见之则必杀之。
我与聂晓婧相互瞧了瞧,这才明白“黑帛镜”也好、那行隶书也罢,其实全都是对方为了最大限度地让进来之人只是古巫门徒而已。
不过,见她并没有滥杀无辜,我赶快再次开口告诉她说,爱屋不必及乌、恨屋也不可连累屋上之乌,古巫门人那么多,肯定有好有坏、有善有恶,我们两个与您老人家素不相识、更无仇冤,何必非要难为我们呢。
“杀尽古巫人,方能告慰白狐在天之灵!”那个女人斩钉截铁、不容商量地回应了一声。
我明白聂晓婧虽然懂得一些巫术之法,但她与这个栖身在昆蜉妖塔地宫下的老妇人肯定不可相提并论。
于是我立即转而说道:“使用那些雕虫小技的虚幻之术算什么本事嘛,老人家你如果真有本事的话,不妨拿出点儿拳脚武技来试上一试。”
对方并没有要现身出来动粗的意思,反而很是不屑地表示论拳脚武技,我们两个就更远远不是她的对手了。
我只好一本正经地激将着她,说老人家你真是挺会说话的,明明知道你那把老骨头根本经不起一拳一脚,居然还敢说我们两个远远不是你的对手;这样吧,老人家你别紧张,晚辈我闭上眼睛跟你讨教总可以了吧?
“好一个狷狂倨傲、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罢,老身这就让你死得无话可说”
我急忙推开了聂晓婧让她千万不要插手以免影响于我,同时放下短刀与手电筒、立即向前跨了几步并且闭上了眼睛静心凝神,捕捉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几乎与此同时,我就感觉到似乎有只手朝我当胸抓来想要把我给摔出去。
我迅速出手朝着对方的手腕儿一抓,不等动作完成我急忙将抓的动作改成抬手外翻,堪堪挡住了对方袭向我面部的那一掌
眨眼间十多个回合过去了,正当我准备反攻为守、干脆擒住她一解白狐之惑的时候,对方却是迅速飘然而退,很是惊讶地说了一声:“不用七窍、仅用六识?”
我这才睁开了眼睛,发现前面那个口口声声自称“老身”的对手,居然眉清目秀、面容姣好,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
见对方一没有伤及到聂晓婧、二是女子之身,我立即拱手施礼:“不好意思啊,原来是位大姐。不知道大姐你为什么身为古巫门人却对同道有这么大的误解冤恨?”
那个长发近膝的女子倒是并没有在意我对她的称呼,在扫视了一番我和聂晓婧之后,她的眼神明显更加冰冷了,转而问我与聂晓婧的关系。
我坦然作答,说聂晓婧是我的未婚妻,就是暂未成婚的妻室夫人。
“休要以为开了六识就能活命,你不是老身的对手!”
长发女子直直地盯着我,“你可愿意为了你的娘子而死么?若是愿意一死的话,老身倒是可以放你娘子活着出去。”
我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不愿意!”
旁边的聂晓婧一脸的惊讶,而那个长发女子则是冷笑了起来,说天下男子都是这个样,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比不上生死利害。
我这才顺着她的话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我当然不愿意也不能死在这里,因为那样的我未婚妻她肯定是非常痛苦的;所以,如果你执迷不悟、执意害人的话,我只会想办法杀了你,而不是傻呼呼地代她去死。”
聂晓婧这才恍然大悟,长发女子愣了一下,继而很是不屑地冷笑了起来,说是我休要油嘴滑舌地信口开河,她马上就会让我知道知道光凭一张嘴巴是没用的。
我只想通过长发女子了解一下为什么她会让一只白狐“金箔为衾玉为枕、安卧密都山心处”,只想了解一下这座昆蜉妖塔的来历情况,而并不想与她拼命厮杀。
我决定干脆赌上一把试试,于是我没有立即闭上眼睛准备迎战,而是迅速掏出那枚猫头玦朝她晃了晃:“既然你也是古巫门人,那么你可认得这个东西么?”
原本一脸冰冷、即将冲我动手的那个长发女子刹那间瞪大了眼睛:“猫头玦?”
我心里面一阵放松,立即正色说道:“你还认识猫头玦啊!”
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那个长发女子愣了一下,继而五体投地放声大哭,说是终于有幸得见大巫主,求大巫主替她伸冤解恨、斩杀鬼中圣那厮!
这一下反而让我和聂晓婧面面相觑、深感震惊。
于是我急忙试探着问她说:“你见过鬼中圣?”
长发女子频频点头的同时哭得更加伤心了。
万万没有料到在这昆蜉塔下居然会碰到认识鬼中圣的人,惊喜之下我赶快让她起来说话。
聂晓婧则是翩然上前,双手把那个长发女子给搀扶了起来。
眼前的危机麻烦不但刹那间消散殆尽,而且还碰巧对方见过鬼中圣,我与聂晓婧相互一瞧都是深感庆幸喜悦。
长发女子再次施礼以后,连忙自称楚氏,然后很是恭敬地请我和聂晓婧到后面且坐拜茶、容她细细禀来。
在往地宫深处而去的路上,聂晓婧随口问楚氏住在这里何以果腹。
楚氏表示这里有地泉数眼、鱼虾甚多,并不缺少饮食用度之物。
“看着大姐你最多也不过二十七八岁,怎么刚才会自称‘老身’呀?”聂晓婧一边走一边很是好奇地追问道。
长发楚氏叹息一声,表示在这塔下地宫里面虽然是寒暑不计年,但想来至少也有三百多岁了。
“至少也有三百多岁?这怎么可能嘛!”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长发楚氏没有多作辩解,转而问我们,蜀地人氏李清云还健在否,说她以前在苏杭之地曾经见过李清云。
“李清云?四川的李清云?”
这一下,我与聂晓婧相互瞧了瞧,都是深感震惊。
因为我以前在报纸上面曾经看到过李清云的相关介绍,说他是世界上著名的超级老寿星,好像是活了近二百六十岁!
长发女子点了点头,说她在大清雍正年间曾经见过他
正当我准备继续追问有关李清云情况的时候,长发女子已经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简单却十分整洁的石室门前,我只好暂且压下好奇之心。
进去在石凳上落座以后,聂晓婧倒是并不太在意李清云的情况,率先试探着问起了那只白狐的问题。
“麝因香而死、蚌因珠而亡,狐类亦是难脱此道呀!”自称楚氏的长发女子一脸痛苦地摇了摇头,“说来话长,其实这一切都是古巫一十三门的宗主鬼中圣所致!”
见勾起了对方很是痛苦的回忆,我与聂晓婧相互瞧了瞧,虽然很是想要立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一个白狐感恩戴德地让它“金箔为衾玉作枕、安卧密都山心处”,但我们两个也不忍心继续追问。
长发女子神色痛苦地低眉默然了片刻,慢慢抬起头来,说鬼中圣虽然害她不浅,但鬼中圣也并不是她平生最恨之人。
我和聂晓婧相互一瞧,不约而同地问她最恨的是什么人。
长发女子咬了咬嘴唇终于说了出来:“楚氏平生最恨之人,乃是一个姓卿的禽兽!如若苍天有眼还有相见之日,一定将那禽兽千刀万剐!”
“姓卿的禽兽?”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试探着说了出来,“不会是卿书安吧?”
“卿书安”三个字一说出口,我就知道这下子麻烦了——
第164章 昆蜉妖塔(13)()
因为自称楚氏的长发女子马上睁大了眼睛,很是激动地追问我是不是见过卿书安、卿书安那禽兽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以前见过他,”我搓了搓手回答说,“可惜的是最终还是让他给逃掉了。”
楚氏咬了咬牙表示这样也好,只要姓卿名书安的那个禽兽还在人世,就有将他千刀万剐的机会。
见楚氏一脸苦大仇深、愤恨之极的模样,我与聂晓婧不约而同地试探着询问她,卿书安到底犯了什么罪。
楚氏神色痛苦地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说出了八个字——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这一下,我与聂晓婧不由得面面相觑、深感震惊,实在是没有料到卿书安与这位老人家居然会有那种无解之仇。
刚才我心里面还打算请这位曾经见过鬼中圣的楚氏老人家出去助我们一臂之力的,现在看来是绝对不可能了。
不过我继而也是深感庆幸,幸亏我刚才试探着说出了卿书安的名字,否则的话如果请这位楚氏老人家出去与卿书安一见面,他们两个要是来个龙虎相斗、不死不休,那就麻烦大了。
略一思忖,我觉得这位楚氏老人家丝毫没有说谎的样子,而卿书安却偏偏不像那种心肠毒辣之人。
我怀疑他们之间极有可能存在误解误会。
于是我转而问楚氏到底叫什么名字,打算回去以后首先跟卿书安了解一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氏老人家告诉我们说,她姓楚名青羽,本是黄泉守墓人。
我默默地将“楚青羽”这个名字牢记于心,打算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卿书安了解一下情况
接下来,等到楚青羽情绪恢复稳定、神色恢复正常以后,聂晓婧这才问起了我们两个最为关心的问题——为何会让一只白狐金箔为衾玉为枕,以及这座昆蜉妖塔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青羽告诉我们说,提起白狐与这昆蜉妖塔之事,还需从他们黄泉守墓人的情况说起。
西周年间,他们的先祖从荆楚之地一路北迁,栖身在王屋山山腹之下,一是为了避世避祸,二是为了给某位大贤大德之士守墓,这也正是他们自称黄泉守墓人的来历。
后来他们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发现在王屋山山腹之下居然有座神秘宫殿般的空洞空间,于是宗主便从一十三门中挑了许多修为高深、身手极好的高人进去,结果全部是有去无回。
后来宗主为了避免伤及更多的巫门中人,而又想弄清楚那座神秘宫殿的情况,于是宗主就决定最大限度地提高自己的术法道行,自己进去一探究竟
听楚青羽讲到这里,我仍旧是一脸茫然,忍不住插嘴问道:“老人家您讲的这些情况,我以前曾经听说过;不过,这与狐狸又有什么关系呢?”
聂晓婧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刚开始老人家您说是麝因香而死、蚌因珠而亡,是不是因为你们从狐类的身上发现了什么极为宝贵的东西呀?”
“没错,正是如此”
楚青羽轻轻点了点头告诉我们说,麝生麝香、蚌生珍珠,牛有牛黄、狗有狗宝,而老狐的身上则是偶有一味奇药,可以让人在修炼时避免走火入魔或者是伤了真元之气。
为了让宗主尽快提升法术道行,楚青羽和一些姐妹们就奉命离开王屋山,到各处寻找积年老狐。
只可惜就像并不是所有的牛都有牛黄、并不是所有的狗都有狗宝一样,楚青羽和她的姐妹们杀了许多老狐仍旧是一无所得。
一次偶然的机会,楚青羽在这素有黄帝密都之称的青要山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