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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曼云辨认出了那确实是甄妃娘娘的玉牌,迅速扑通地跪在地上。她让所有的处罚堂的老婆子跪下,停止打思苓和孙媚仪的板子。
他这时才把馨宁轻轻地放在地上,一只手仍然扶着馨宁,生怕她跌倒似的。
由曼云让馨宁也跪下,可他却说馨宁可以不跪。既然他现在有令牌在手,还很好使,馨宁就坦荡荡地站着了。她强忍着疼痛,继续听着他说话。
他接着说道:“甄妃娘娘已经说明了,在澡堂出现的那个小太监是她命令去的,所以与韩馨宁和楚思苓没有半点关系。你们这次胡乱处罚了她们,本应受罚,可甄妃不想怪罪了。为了补偿这两位姑娘无故受罚,以后就让她们俩在福永宫办差了!”
听到这远在天边的甄妃娘娘居然救了她们,还证明了她俩的清白,馨宁真是感激涕零呀。
她思考:福永宫,那里是干嘛的呀,想想应该是轻松点的活吧。
这时,还躺在板凳上动不了的思苓谢恩了,馨宁也只好跟着谢谢那好心的娘娘咯。
思苓的脸虽然一片苍白,听了这消息了,也有了几丝笑容,还饶有心思地望着他。
孙媚仪这小妮子也是快晕厥过去了,知道她们要搬去福永宫,脸色更加难看了。
母老虎应承了这个命令,“请问你是福永宫的公公还是侍卫呢?怎么负责给娘娘来传达旨意呢?”
此话一出,馨宁和思苓齐刷刷地望着他,真的紧张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是公公呢。馨宁感觉他不娘呀,难道是人不可貌相?
他显得有几分尴尬,不知如何回答,更加让馨宁感觉他会是公公了。这么一个帅哥如果是公公的话,真是可惜了。
正好,不远处一个管事公公跑了过来,替他解围:“都事大人,奴才是东宫的管事太监,这位是东宫的侍卫赵云清,我们们替甄妃娘娘跑一下腿。对了,这两位姑娘既然都伤得很严重,您就让人先送她们回房间养伤吧。等伤好了,再送往福永宫。”
馨宁想着:赵云清?这名字倒是很熟的,难道我们真是见过了。他好像有点奇怪,自己是不是公公难道不知道吗,还要别的太监解释。汗颜!
由曼云允诺着,吩咐了几个力气大的老婆架着馨宁她们,不过老婆子的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赵云清扶着馨宁的手,还不肯放开,他坚持要送馨宁回宫女的房间。馨宁都说不用了,但他还是很不舍地看着馨宁。
馨宁都知道他不可以进入宫女住的地方,他一个在宫里办差这么久的人,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呢。
万一别人说她不检点,馨宁就更冤了。馨宁被人冤枉怕了,所以这次坚决地甩开了他的手。就算是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能老占她便宜呀。
思苓被那些粗鲁的老婆子架到馨宁这边,思苓叫停下,她开心地笑着,客气地对赵云清说:“你好!真感谢你三番四次来救了我和馨宁,我们却无以为报。”
赵云清浅浅地笑着,露出他洁白的牙齿,“不客气!”
思苓欲再交流,旁边的老婆子不愿意了,“小姑娘,你可要注意,不要坏了宫里的规矩!”
思苓无奈地与他告别,就任由老婆子拖着走。
而馨宁还待在原地,旁边的太监主动解围:“赵侍卫,放心吧,娘娘的吩咐,奴才一定替她办好!你先回去,奴才来送这馨宁姑娘吧,一定不让她受委屈的。”
赵云清点点头,感觉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舍,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喜欢上馨宁了?
馨宁头也不回地任由这公公架着,一步一步地走着。屁股上的疼痛,让她无法忍耐,小声地叫嚷着。馨宁也不敢太大声,万一让别人听到了,还止不住会笑话她呢。
那公公介绍着自己姓胡,以后可以叫他胡公公,以后会经常来看馨宁,说这是甄妃娘娘的吩咐。
馨宁当然愿意了,有个掌事太监罩着,不也好吗?
胡公公把馨宁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让她的屁股朝天,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希望它能快点好起来。
胡公公事后就离开了她们的房间,毕竟这也是太监不能来的地方,这次是特殊情况。
思苓终于肯哎哟哎哟地叫了,声音那是极小的,比馨宁小了很多个分贝。
孙媚仪自是疼痛不堪,在那里鬼哭狼嚎的,问她们什么时候摊上了甄妃娘娘。
思苓强忍着要帮馨宁处理下伤口,刚脱下裤子,就有个男人出现了?
19。生命垂危()
思苓强忍着痛,要帮馨宁处理下伤口,刚脱下裤子,就有个男人出现了。
当,馨宁吓得胡乱地穿着里面那条裤衩,一个不小心,反而触碰到伤口,钻心的疼呀。她望着沾满鲜血的手,几乎快晕厥过去。
旁边的两位也有些许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躲到被子中。
馨宁道是谁呢,原来是害她们挨了板子,又把馨宁看光了的小公公。
“公公,你居然还好光明正大来,也不避讳这是宫女的闺房,就直接闯进来了,是不是嫌害得我们还不够惨呀。”
馨宁话说了一半,就哎呦哎呦叫了起来。她说话稍微大声点,就牵扯到屁股上的肌肉了,那个疼呀。
她大舒一口气,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和想骂人的欲望,这才暂时镇住疼痛。
小公公害羞地低着头,很小声地说着话,馨宁依稀地听到:“这次是得到了你们管事姑姑的允许,给你们送药来了。”
“公公,你是不是没有吃饱饭呀,说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我听得好费劲!”馨宁说。
馨宁趁着他低头,急忙着拉起裤子。可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足足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她还得竖着耳朵听公公说话。
孙媚仪不耐烦了,大吼着:“他说给你送药来了,你这臭丫头是不是耳聋了。快让他把药放下,走人!”
馨宁难得附和她一次,随了她的愿,公公老待在此处,确实多有不变。
“说得对!公公,赶紧给我药,迅速闪人。本姑娘,不想再看见你。”
那公公走时,留下了一句话:“这是我们主子特别准备的金创药,效果非常好。姑娘们好了,小八子才能安心。”
“屁话少说,快滚!”孙媚仪发火了,她想,若不是这小八子出现在澡堂,也不会连累她挨板子。
她永远在责怪别人,从来不会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小八子跑了,他不想耽误馨宁和思苓治伤的时间,毕竟都是自己一时大意而害了她们。
思苓方才从被子里露出小脑袋,探望着小八子离去的背影。
她缓慢地从被子中爬了出来,想必也是个煎熬的过程,弄得汗珠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床上了。她屁股上的血迹斑斑,都扩散到了裤脚,想必这次血流了不少。
馨宁实在看不下去,劝说她不要下来了,可她却执意下床。她真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包容的好女孩。
她简单地帮馨宁处理屁股上的伤处,“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你这里了,看着都心疼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愿意挨板子的,所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好。”
馨宁想明明是思苓一直维护她,而自己却只会闯祸,不曾想思苓仍然记得她的好。
她的一番话让馨宁羞愧难当,她转过头,说着:“思苓,是我连累你了,又如何承受你的感激呢?咱们是好姐妹,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好不好?”
孙媚仪自然是有其他宫女照顾她,她却还一个劲地叫个不停,有时冷不丁地嘲讽馨宁她们几句,馨宁快被她聒噪腻了。
“馨宁,你真不记得赵云清了?”思苓一看馨宁那迷茫的表情,知道她已经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思苓说:“他就是在*救下我们的那位公子,他还在夜香场抱过你呢。”
馨宁终于记起他的模样,原来确实有那么回事儿。
“他就是你倾慕的公子哦,长得还真英俊,怪不得你芳心暗许他呢。”
思苓捂着馨宁的嘴,让馨宁小声点,别让孙媚仪听到了,要不然又会留下话柄。
馨宁说话总是随便脱口而出,未曾思虑周全,她也有点愧疚了。
“妹妹,是我的错。我保证闭嘴,你快点帮我擦药吧。”
虽然思苓帮馨宁涂药的时候很小心,很温柔,可是馨宁还是哇哇地叫了。
尔后,她们各自忍着疼痛,睡着了。
……
几天过去了,思苓都恢复得很好,能下地干活了。
孙媚仪不再找她们麻烦,所以馨宁倒还惬意地享受着这平静的几天,懒懒地躺在床上。
不知怎的,馨宁屁股上的伤口一直都不见好,反而化脓了。
尽管思苓每天尽心尽力为她清洗和涂药,端茶倒水的,让馨宁休息得很好。可是这伤口依旧化脓,屁股就更痛了。想比于这点,馨宁更害怕会留下疤痕。
到了夜晚,馨宁开始高烧不退,急得思苓流眼泪,一晚都待在她的床边照看,生怕馨宁会出意外。
次日,馨宁依旧高烧不退,伤口由化脓恶化成溃烂。
可馨宁的身边,除了思苓,却无一人在侧,其他宫女都冷漠地离开了。
思苓尝试过给馨宁喂药,仍旧于事无补,脱得越久,越严重。
馨宁想着自己如果在现代,肯定很快能好。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是感染细菌,弄得伤口发炎了,自然高烧退不了的。
可是现在她却待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古代,况且她如今的身份又不尊贵,不会有太医愿意前来为她看病的,说不定这小小的伤口就能要了她的病。
馨宁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已经失去了食欲。想着如果再不止住伤口的溃烂,她很快就会挂掉的。
思苓为馨宁四处奔波,求了掌事姑姑和太医院的人,仍是没有太医过来看馨宁,只是叫馨宁自己吃些药即可。
哪会有太医愿意给馨宁这个不知名又卑贱的宫女看病呢?馨宁和思苓身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怕是无法请动他们的。
思苓的方法用尽,却无半点成效。馨宁和她都已经明白了,馨宁命不久矣,而且死相会很难看。至少屁股是见不人的,只怕还会长虫子。
思苓为馨宁流了很多眼泪,她说:“姐姐,明明我们就快有好日子过了,你怎么反倒病倒了,还病得这么严重,这叫妹妹可如何在这宫中待下去呢?”
“妹妹,你如此漂亮又聪明,没有了姐姐,反而能在宫中混得很好,说不定有一天就当上了主子。而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万般皆由命,只希望我的灵魂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见到我唯一的亲人——父亲。”
馨宁一说到父亲,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她自懂事以来就没有了母亲,连她是死是活,馨宁一概不知,父亲只说她失踪了。
所以父亲又当妈又当爹地把她养大,馨宁自当娘胎就有昏睡病,更是不能受到半点刺激,要不然可能会睡好几天而不醒。
所以父亲对馨宁呵护备至,包办馨宁所有的事情,把对母亲的爱全部给了她。
没想到馨宁也失踪了,那父亲会不会绝望呢?馨宁想自己就这样死在异乡了,连的尸体都回不去的话,父亲该怎么思念呢?
20。廷王是太医()
万万没想到挨了板子的馨宁,伤口由化脓变为溃烂,高烧不退,身体十分虚弱。直到这一刻,馨宁才明白生命的脆弱,究竟自己虚度了多少光阴。
父亲的唠叨和叮嘱一遍一遍地在馨宁耳边响起,空中出现了他的模样,待馨宁伸手去摸,却消散开来,不见了踪影。
即将客死异乡的馨宁,连死前也见不到亲人最后一面,那是多少悲痛的滋味。
思苓早已哭成了泪人,她飞奔了出去,她说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这次还要去太医院求那些势利的太医,她说会把自己的玉佩给他们。
“思苓,你不要为馨宁浪费你的玉佩了。你都求了很多次了,他们都不来,难道这次会肯来吗?”绝望的馨宁,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
可她还是去了,其实馨宁知道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如再疲于奔波,恐怕她也会生病的。
馨宁很感激她一起对她不离不弃,丝毫不责怪自己连累了她。
她想至少来到这里认识了她,就是她赚到了最珍重的感情。
馨宁害怕睡觉,因为她怕一睡不醒,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
可是如今她的身体很累很累,像是被掏空一般,她正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馨宁的眼神迷离,模糊地看到穿着一黑一白的男人过来了,她想不会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吧。难道他们要来索命吗?
馨宁闭上眼睛,手脚哆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