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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了谢昕安的声音,“小沫,睡了吗?”
许沫然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还没。”她知道谢昕安很想知道她和霍于寒的关系,可这契约关系她实在难以启齿。
若同她说,她会怎么看她?想想还是瞒着吧,即便她猜测最多也只会以为他们在交往。
无爱的婚姻她没办法同死去的母亲交待,同时也没有勇气在亲友面前坦白。
希望他们能原谅她的自私和怯懦。
“那套房子已经在接洽了,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那套房子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谢昕安微微一顿,“你若是需要钱,可以同我说,真的不必把房子卖出去。”
谢昕安知道许沫然离开许家了,更是知道快要开学了。她想许沫然大抵是因为钱才会做这样的决定,她是何等的倔强,许志明的钱她怕是不会再接受。
可她并不知道,许沫然在被胞兄欺凌后,母亲又意外去世的双层打击下,还惨遭男友和闺蜜双双背叛
许沫然沉默了好一会才开腔:“安姐,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劝我。那套房子虽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可它却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了。即便留着,我也不会再踏进那里一步,转卖出去了也好。”
坐在沙发上敲击电脑的男人听到这话时,修长的手指微顿,视线瞬间落在了床上女子身上,那一番饱含酸涩的话语令他心头一颤。
她是还放不下杨黎科吗?心底隐隐被她牵动,她不在意他,可他却没有办法不在意她。
他强迫自己当作什么也没听见,收心继续工作。
谢昕安在电话那头斟酌了好一会轻声说道:“小沫,霍于寒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呆在他身边会很危险”
谢昕安正是知道许沫然的性子,所以她不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她与何心欢交情颇深,不能看着挚友之女深陷豪门漩涡。
许沫然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沙发上的男人,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已经晚了!
许是霍于寒察觉到了许沫然的目光,倏地一下又抬起眸子望向她。
四目相对,有电流在静谧的卧室里穿梭。
床上的许沫然顿时收回视线,她脸上的表情很淡,可心里的波动却是源源不断,偷看被人发现,有些许的小尴尬。
“安姐,谢谢你。”许沫然语气微轻,“谢谢你一直包容我”
电话那头的谢昕安瞬间泪目,捂嘴痛哭。
她对许沫然有愧,若那天她跟着何心欢回许家,结局一定不会如此
谢昕安哽咽开口:“小沫,安姐的家就是你的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回来安姐就给你做饭吃”
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划过许沫然的清丽的脸庞,许久之后,她低低应道:“嗯。”
第102章 她说他自以为是()
电话结束后,许沫然把脸久久埋在枕头之上,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不能气馁不能有坏情绪。
她不知道霍于寒何时离开的卧室,甚至不知自己怎么的就睡着了,以至于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洗漱完毕后,许沫然在衣帽间里撞见了正在换衣服的霍于寒,入目的竟是男人那精瘦的八块腹肌,还有那性感的人鱼线
她心知自己应该像年轻女孩子那般娇羞轻嗔才对,可张了张嘴就是装不出那般矫情模样。
不矫情轻嗔就算了,那总该转身回避吧,可她的脚底仿佛沾上了五二零胶水就是挪不动步子。
里边的男人早已发现门口的那抹俏丽身影,薄唇微微扬起了一道迷人的弧度,一双好看的大手不紧不慢地穿上衬衣。
若美男计对她有用,他不介意天天换着法子迷惑她
霍于寒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后转头看向她,眼眸带着惑人的笑意:“找我有事?”
许沫然轻启玫瑰唇:“昨晚的事你别怪范银空,小七也有错。”
霍于寒诧异,她找他竟然是替范银空求情!
“你不生气?”霍于寒提步逼近她,试图从她明眸善睐的眸子里分辨伪善。
许沫然抬眸对上他,声音毫无波澜:“本就是我们鸠占鹊巢,不该气的”也不能气。
因她的话霍于寒的脸色铁青不已,他声音微冷质问:“一大早你就非要惹我生气吗?”
原来她从未把这里当成过自己的家。
原来是他错把她的寄人篱下的想法理解成了随遇而安。
“我不知道你气什么?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三年婚期你想我怎样?爱上你?缠着你吗?”许沫然面色微白,眼神愈加冰冷:“到最后再让你的下属来处理我这个大麻烦吗?”
前世今生她都被人弃之敝履,如今又怎敢轻易踏入别人设的温柔陷阱里?
霍于寒这个男人不仅危险,他还有毒
男人那双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缓缓一笑:“你怕爱上我。”似肯定又似疑问。
无论她怎么疏远他,他都不能同她置气,说好要对她的一切照单全收。
他本无意窥探她的内心,可又不能对她那一番扎心的话语置若罔闻。
面对笑意如暖阳的霍于寒,许沫然败得彻底,气急的她脱口而出:“自以为是——”话落后她潇洒转身。
男人心想:自以为是怎么了?万一梦想成真了呢!
霍于寒优雅地跨着大步子追上前头正在生气的女人,大手包裹住她细嫩的小手,任凭她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自顾自牵着她下楼。
“霍于寒!”许沫然抬眸看他,这回是真的怒了,声呗不由得提高了许多。
“霍太太可否小声一些,你先生我并不是耳背之人。”霍于寒侧着头看她薄唇微启,完美的侧颜勾勒出了柔和的线条。
以前一口一个“霍太太”,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你先生”,许沫然饶是再好的定力也被他摧毁得差不多了。
她脸皮并不薄,刚刚还在更衣室门口光明正大地看他更衣,这会却轻易被他扰乱了心绪。
“这里又没有长辈,你演那么真给谁看?”许沫然欲怒还羞地挣着手,言语里字字句句都是控诉。
霍于寒指尖磨砂着她的手背,声音湿润低哑:“小沫饿了吗?”
此时楼梯下方传来了江青的声音:“先生,太太,早点已经准备好了。”
霍于寒冲江青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许沫然,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江青是老太太的人”
许沫然身体微僵,这句话对她来说是打击。
她开始担心江青刚刚有没有听到那句话?
老太太在霍家老宅都会亲自查房,那江青在怡林居岂不是会监控他们的日常
第103章 父女相见形同陌路()
餐桌上许沫然一句话也没有和霍于寒说,男人用完早餐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他出门前还伸手揉了揉许沫然的发顶,留话给她:“想出门的话和江青说,会有司机送你。”
许沫然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霍于寒的确很细心,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今天也确实是要出门,移步离开餐厅后许沫然拿出手机拔打电话,电话好一会才拨通,那头传来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小沫。”
“今天见一面吧!”许沫然率先发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给许志明打这通电话。
他们明明是血浓于水父女关系,却偏生像两个陌生人。
“你等我一会,我看一下时间表。”许志明一句简单的话,却再一次戳伤了许沫然的心。
这便是她的父亲许志明,家人于他而言,永远排在最后,想想也是可笑至极。
电话那头的许志明随后回她:“我今天中午在湘淮楼有饭局,你可以提前一个小时到那,我们有六十分钟的谈话时间”我刚好也有事情有告诉你,最后一句他难开口。
“好。”许沫然一个简单的字结束了这段令人心生烦闷的通话。
她回房间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随后便换了一件白色t恤,配了一条半身牛仔裙。
青春洋溢的气息由内而发,却唯独缺了一抹微笑。
临近约定时间,许沫然换了双小白鞋便出了门,上车后她才发现霍于寒所说的司机竟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说是司机倒不如说是保镖!
“太太我是霍先生安排的司机慕小天。”话落后慕小天启动了车子。
“湘淮楼。”许沫然淡然的报出目的地,看来晚上她得好好同他谈谈了,总不可能她回学校后,他还让人一直跟着她吧。
因路上发生了车祸,耽误了半个小时,导致原本一个小时的谈话时间瞬间变成了半个小时。
车子停在了湘淮楼门前许沫然下了车,神情有几分冷意,她踩着轻巧的步伐朝里走,在前台报了许志明的名字后,服务员领着她上了二楼包厢门口。
许沫然抬手敲了敲门,此时正在打电话的许志明听闻敲门声后立即转过身来,没一会他便挂断了电话。
“路上遇到车祸,塞车塞了好一会。”许沫然走进去自顾自解释来晚了的原因。
“没关系,你吃饭了吗?等会一起吃吧!”许志明今天约的人是霍于寒,为了感谢他出手帮志明公司度过难关,特地订厢邀约。
他想来上次迁户口本一事,霍于寒是认识自己女儿的,一起用餐问题应该不大。
许沫然面无无波地摇了摇头:“不用,我说完就走。”
许志明也不想勉强她,于是主动切入正题:“小沫,我和你啊姨月底最后一天要领结婚证,我和你奶奶都希望你能回来一起吃顿饭。”
许沫然塞车来晚了,而霍于寒结束工作后,恰好提前了二十分钟过来,他刚走近包厢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俩父女的谈话。
霍于寒身后的杨桦明显也是吃惊脸,他们并不知道许沫然在这,两人站在走廊上不吭声。
包厢内,许沫然抬眸看了一眼许志明,声音无比清冷:“许总,你忘了吗?我的户口本已经从许家迁出来了,如今我已不是许家人,婚宴恕我没办法出席。”
一声“许总”深深扎疼了许志明的心脏,父女相见竟如陌生人那般形同陌路路
第104章 征战四方的女汉子()
许志明蓦然出声:“小沫,即便户口不在了,可你依旧是我许志明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又何必这般倔强呢?”
许沫然直视他的目光,“事实?敢问许总这些年可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我”许志明被她的话锋一噎,想想这些年他确实忽略了她。
许沫然轻笑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声音淡然如水:“自十五岁那年你和我母亲离婚后,这张卡里的钱我一分都没动,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还给你,今世父女情义已尽。”
前世太多未知的事情发生,生生摧毁了她,今世的局面就由她来掌控吧。
“割断情义,可血液依旧还在身体里流倘”许志明脸色突变,他想不到原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怨他,她母亲的死仅仅是一个导火线,他不愿接那张卡。
“这话说得真好”许沫然把卡放在饭桌上轻声道:“你和我母亲虽离婚了,可那十几年的夫妻情谊你不也是说忘就忘吗?你甚至连她的葬礼都没来,你可知她们在葬礼上是如何为难我的?”
“小沫”许志明又怎会不清楚自己亲妈的手段,可做为儿子的他又不能忤逆老人家
“人人都要我放过许安阳,可有谁会劝他放过我呢?”许沫然眸光微敛哽咽着开腔。
“让你受了委屈是我的错,但安阳他终归是你哥哥——”许志明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
“哥哥”这两个字生硬的刺激着许沫然,连带着前世今世那场挥之不去的噩梦所给的压力一齐爆发。
“不,不他不是我哥哥,不是不是!哥哥是不会想要杀死自己的妹妹的!”许沫然摇头反驳:“你可知这几年里我有多少次是死里逃生?你告诉我,为何做错事情的人总会被原谅,而受到伤害的人却永远都要受到责怪?”
门外的霍于寒一身凛冽之气,一双墨眸顿时泛起寒意,内心愈加心疼这个名许沫然的女子。
若他早些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这些痛苦是不是就会和她擦肩而过
屋内许志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喉咙仿佛被人狠狠扼住,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许沫然心一沉,声音嘶哑道:“我并不想做个独挡一面,征战四方的女汉子,可你们谁也没把我当成个柔弱无助的小姑娘。”
一句话,足已摧毁许志明努力撑起来的伪善面具。
这一幕与医院那幕是何其的相似,混迹商界的他见过各样的大风大浪,如今却无力抵抗来自亲生女儿对他这般汹涌而至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