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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问看人精准的迟睿,第一次拿捏不准了,伸手摁灭床头灯,黑暗中他的声音透着些些潮湿:“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呃,这算是过了关吗?
裴小伍挨着他睡下,突然记起什么,倏地将身子退了开去。
黑暗中,他不觉,哑然失笑。
第三十章 优雅()
迟睿既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她只当拿到了了尚方保剑,就连白天也待在工作室那边了。
“美丽姐的,飞飞姐的,澄子姐的。。。。。。浩子哥、民成哥也有,噢,差点将他给忘了,我们最最亲爱的胡老师。”
下午休闲一刻,斐小伍将包装袋里的零食一一发送着,口里念念有词。
正颠颠地跑向总监室,冷不防头顶上扔下一道“炸雷”:“斐小伍。”紧接着一沓草稿从上面天女散花似地落下来。
下面一阵蟋蟋蟀蟀,众人在“炸雷”初响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零食收起,个个正经八百地认真工作着——
不准在办公室吃食,地上不准有一根头发……
类似匪夷所思的规定,公司足有数十条。
“是,老师。”
斐小伍响亮地答应一声,又颠颠地跑回来,一张一张地捡。
一边捡一边碎碎念,完了,完了,今晚又要熬夜了。
等楼上那道玉树临风一般的身影消失在栏杆旁,先是美丽姐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保重。”
接着众人一一走向她,强忍笑意,表情无不沉重至极。
一时“珍重”,“精神上支持你”,“坚持”。。。。。。各种打气同情安慰的话不绝于耳——
现在的她可是全工作室最受欢迎的人,不说别的,自从有了她,大家挨尅的机会基本减少到零,而斐小伍则成了名副其实的“斐小包”。
“小伍小伍,坚持到底,耶!”
跟大家混熟了,斐小伍也感染了这一行的疯劲,原先的木讷不见了,变得活泼开朗多了。
今天的题目是以《女人花》为题,设计一组时装。
斐小伍回到座位,不急着开始手绘,倒是闭上了眼睛,梅艳芳的那道经典歌曲《女人花》的旋律在脑海中回荡。
灵感突然像泉水一般涌出,她拿起画笔在草稿上舞动的那一刻起,物我两忘。
从下班同事们陆续离开后,迟枫便一直倚在栏杆上注视着她,脑海中蓦然闪现出一个美丽而倔强的身影。
“倾城,我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你。”
“耶。”
楼下传来小丫头兴奋的欢呼声,打断了思绪。
他抬腿,缓缓地走下楼来,边走边懒懒地发声:“完成了?”
“老师,你又没走?”
斐小伍莫名地感动,每次她完不成任务或是完成得不好不得不加班时,他必陪伴着她。
“看,怎么样?”
大概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她得意地举着手绘稿展示给他看。
一组婚纱,融合了理性的几何斜线条和感性的优雅荷叶边,在时尚与情感冲击中引出新娘的无限风情,让女人如花绽放。
果然是孺子可教。
“作为奖励,我请你吃法国大餐。”迟枫眉眼含笑,风华无俦。
斐小伍乌拉一声,“老师,我可以吃到神户小牛肉、澳洲龙虾还有鱼子酱吗?”这些都是上次跟着迟睿出国的时候吃过的,当时太紧张,根本没吃出滋味来。
“可以。”
她的模样像孩童得到大人的奖赏时,简单而极致地快乐着,轻易地将他感染。
这是她第二次坐进他的跑车,犹记得上一次被他丢在闹市区的情形,不禁让人感慨世事难料。
“可以吗?”
之前还不觉得,一谈到吃,肚子咕咕咕地乱叫,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诱惑地从包里拿出一袋小零食,晃动着问。
他不答,浅笑,算是默许。
“老师你太好了,要不要来一口?来嘛。”斐小伍迫不及待地拉开包装,往嘴里塞了一块,突然觉得吃独食不好,便递了一块到他嘴边,见他头一侧避开了,央求道。
迟枫微微侧目,启唇,“小伍,你知道吗?在我的车里除了两类人可以吃这种垃圾,一是情。人,二是家人。”
“那我不吃了。”
斐小伍被他的话吓得一下子缩回手,慌不迭地将零食袋往包里塞。
她既不是情。人也不是家人,还是自点觉吧。
男子但笑,不语。
说笑间,车子抵达目的地,凯丝蒂娜大酒店披着五彩的霓虹,在夜色的掩映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奢华中又透着一丝浪漫。
车直接开到酒店廊沿下,斐小伍推开车门,雀跃着跳了下来,视线不经意间瞥到一道身影,虽是惊鸿一瞥,却是熟悉入骨。
她“嗷”地嚎叫一声,回身撺进了车里。
“怎么啦?”
迟枫正准备下车,见状,一脸的莫名其妙。
斐小伍又是打手势又是出声警告:“嘘,别出声,把门关上。”整个人缩在车里,只将小半个头冒出一点来,刚好够两只眼睛盯着外面。
迟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底不易察觉地闪烁了一下。
酒店旋转门处,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起走出来,尤其是被人簇拥在中间的那位,立体深邃的五官堪比大师笔下的人物,再配上修长而伟岸的身躯,简直是人间极品,而举手抬足明明优雅而绅士,却与漫不经心中又带着睥睨一切的王者风范。
“呼,吓死我了。”
目送那人上了车,绝尘而去,斐小伍这才松了一口气。
迟枫慢慢地收回视线,“你是他女人?”
话音未落,只听见咚地一声,再一看,一条腿已经落地的斐小伍不知怎么搞的,脑袋撞在车门上,疼得龇牙咧嘴。
“唉哟,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斐小伍发现人不能得瑟,一得瑟准会乐极生悲,怎么偏在这里遇到他了呢?
唉,只怕纸包不住火,要是老师再问,她该怎么回答啊?
好在迟枫作为男人,一点也不八卦,再者;在国外生活久了,尊重别人的**已成为自觉。
两个人来到顶楼的玫瑰厅,大厅布置得浪漫而典雅,很适合情。人幽会。
迟枫很绅士地帮她拉开座椅,这动作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来。
坐下后,边吃边聊。
对面的人,一抬手一投足都那么的优雅而迷人,裴小伍不自觉地拿他与某个人比较了一番。
迟枫的优雅明显带有法国式的浪漫与热情。
至于迟睿,则是地道的英伦风,古典而稍嫌冷漠。
“那个,你不会是迟睿的弟弟吧?”脑中灵光一现,她脱口而出。
第三十一章 醉吻()
迟枫正端着波尔多的酒杯,轻晃出优美的紫红色弧线。
闻言,眉眼不抬地轻哼一声:“难不成全天下姓迟的都是你爱人的弟弟?”
“噗——”,斐小伍手中的刀叉直接落在桌子上。
如今的男人都成了精了,这么快便猜出了端倪。
不过还好,总算问出两人没有关系,谁都知道迟睿极维护家人,要知道她一边跟他在一起,一边“勾搭”他弟弟,准会死得很难看。
“你干嘛怕他?”迟枫扫了她一眼,似漫不经心地问。
她不想欺骗老师,但自己与迟睿的关系毕竟上不得台面,叫她怎么说得出口,便低了头,自顾叉了一块牛扒送进嘴巴。
终究心事重重,还是没有吃出滋味来。
恰好手机振动,帮她解了围。
斐小伍拿起来一看,屏幕上一跳一跳的“睿”字令她莫名地心颤,她指了指手机,起身去外面接听。
“小伍,怎么不接我电话?”刚摁下接听键,他的声音有些吐词不清地传过来,“好渴,给我倒杯水。”
她吃了一惊:“你喝醉了?”
“没。。。。。。醉,小伍,我好。。。。。。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了,说话含糊,‘好’后面那个字便淹没在喉咙里,几不可闻。
是想?还是爱?
那一刻,斐小伍呼吸一顿,心仿佛漏跳了半拍,屏气凝神地听着,那边却是半天没有了下文,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睿,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或许那只是她的错觉,或许只是他口不对心的醉话,可她还是不死心。
里边的人仿佛被她惊醒似地,口气惘惘地问:“小伍?怎么是你?”
噢,果然是醉了,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睿,你醉了,我马上回来。”斐小伍略略失望地收了线。
回到餐厅,跟迟枫说了一声便赶回公寓。
打开门时,他斜歪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叉开着,领带扯歪了,松松地挂在衬衣上,散发出令人心碎的浪子情调。
这个样子的他平素难得一见,看来真的喝多了。
“睿,你没事吧。”她带上门,连鞋子都来不及脱便奔了过去。
他闭着眼睛,半天不说话,呼出的气息带着好闻的酒味,淡淡的,并不浓烈,可他的样子让她有些担心。
“那我去帮你泡杯茶吧。”
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挪步,一股大力袭向腰间,整个人站立不稳,跌倒在他的身上。
下一刻,嘴巴被人封住了,将她的惊呼悉数堵在胸腔,她的大脑,瞬间成为一片空白。
他虽要了她的身,却从不曾碰过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
闭上双眼,感觉细细的电流从心底向四肢百骸漫延,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难受。
他的吻带着试探,温柔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如微风吹起的羽毛,轻易地撩拨起她心底最深处的心弦。
一时,心智迷失,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住他的颈,微微启开的唇,如夏日盛开的玫瑰,诱人深入。
迟睿觉得自己是疯了。
这点酒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自己应该没醉,可是她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一沾上便让人欲罢不能。
滑入她的口腔时,丁香小舌倏地瑟缩了一下,勾得他,征服欲起,便缠住它,霸道地不给她半分退缩的机会。
第三十二章 逗弄()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
也是第一次对她温柔而热烈。
迟睿攫取着她的芬芳,那是一种只有少女才有的清涩味道,淡淡的甜,淡淡的香,女孩生涩的毫无
技巧的回应也令他欣喜。
“我是不是疯了。”
许久,他终于放开她,微微喘着气,嘟囔一声。
蓦然拥入的大量新鲜空气,将她的胸腔挤压得差点爆炸,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今天着实有些反常。
可是,她好喜欢他这个样子,虽然没有了素日的从容优雅,可是那般失态,那般方寸大乱应该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吧。
“小伍,我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迟睿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迫她仰视着自己。
小女人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雪白的肌肤蕴上一层绯红,像新鲜的水蜜桃,诱人极了。
裴小伍睨了他一眼,又倏地别开视线。
这人好坏,明知道她害羞得不得了,还令她不得不直面他,于是垂着眸,咬着唇,答“是”也不对,答“不是”也不对。
“看来真的得罪小伍了,下次我不会了。”
他故意叹了一口气。
话音未落,一只娇嫩的小手,软软地将他的唇按住了。
“人家又没说什么。”下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啦,她可是女孩子,哪有主动索吻的。
小丫头的模样好可爱,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起了玩闹之心,“那你说喜欢,不然就没有下一次了。”
“。。。。。。”
她的唇张了张,脸色刚刚正常了一些的精致小脸,一下子又姹紫嫣红,抬起眼睛,无比怨念地瞄了他一眼。
不带这样调。戏人的,她一个姑娘家家,这种没脸没皮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哟!
“噢,我明白了,这是不喜欢呢!那么。。。。。。”
他一边咬字极慢一边作势放下她,准备起身的样子。
斐小伍也是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角,吭哧吭哧,就是说不出口。
“嗯?”他佯装不解。
纠结啊!
她咬唇,娇弱的唇瓣上,留下一只浅浅的月牙。
他的心,仿佛也划下一道不忍的痕。
“好啦……”
“我喜欢。”她却误会了,急出一句,只是,声若蚊呐。
迟睿大乐,玩心又起。
“什么,我没听清楚。”歪着脑袋,还装模作样地掏了掏耳朵。
他歪着头,眸子黑曜一般乌黑发亮,带着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