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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轻唤,那声音极富磁性,好听极了。
裴小伍却仿佛听到催命符似的,嗖地一声弹了起来,躲到了沙发背面。
叶倾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用眼神问她这是干嘛?
裴小伍只露出一双眼睛,双手高高合十,压着声音求告,“别暴露我,拜托了。”
带着不解与无奈,叶倾城过去开了门。
“绝对有鬼,大白天的关着门,喊半天不开。”迟睿一进门,煞有介事地东瞄瞄西看看。
今天还真有“鬼”,见他往沙发那里走,叶倾城赶紧上前,拖着他的手往桌子后边去。
“嘻嘻,我这里藏着男人呢。”
眼前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孔,眼尾斜斜地一挑,“谁敢动我的女人,让他出来试试。”一声戏谑,尽显睥睨一切的气势。
躲在沙发后的人,心头,大震。
好一句“我的女人”,那份宠溺与爱怜,尽显其中了。
不觉伸了头去,发现叶倾城娇美如花的脸,因这一句,而愈加的明艳动人。
话里却嗔怪着,“谁是你的女人,讨厌!”
女人就是这样,明明欢喜,偏要装出不高兴的样子,口不对心。
“那你想是谁的,嗯?”迟睿将她轻按在椅子上,在她身畔蹲了下来,大掌包裹住她的双手,轻嗯一声。
这姿势,叫裴小伍红了眼,他何曾这样伏低在自己脚下?
难得的亲昵时光,因为躲着的人,叶倾城不得不岔开话题,语气却是调皮得不行:“迟大总裁,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怎么听着这话有批评的意味,嗯,是来得有点少,以后我每天到此一游,好不好?”他的声音好温柔,任哪个女人听了都会陶醉其中吧。
“说话算数,拉钩!”
这话,令叶倾城眉眼两欢喜,勾着小手,歪着头,美丽之外,又添娇憨,真是我见犹怜。
他的眼里,便盛满了柔情蜜意,伸出右手,爱怜地揉了揉她的长发。
“哎,你还没回答我呢!”叶倾城享受着他的爱抚,欢颜如花。
迟睿仿佛记起来了似的:“你不是说读商科闷吗,我就是来告诉你,不如转学吧,学你最喜欢的。”
“真的?”
眸光腾起一团惊喜的火焰,旋即,又湮了下去。
“怎么啦?好像不是很愿意。”男人蹲着,刚好与坐着的她齐身,便用额顶着她的,是彼此呼吸相闻的距离。
受不了了,裴小伍勾偻着身子,往门口移动。
“怎么不说话。”
轻柔的嗓音,如盅似惑一般,在耳边吹息。
裴小伍不敢想像,换作是自己,会不会醉倒?
“好是好,就是……”叶倾城吭哧着,似是为难。
“好啦,不逼你,想好了再作决定。”迟睿挑指,爱怜地描蓦着她的娇唇。
裴小伍恰好抬眸,看到他小心触摸的样子,仿佛抚着一件无上的珍宝。
他视她如珍似宝。
自己呢,不过是他报复肆虐的对象。
心头,酸酸涩涩地,一心想快点逃离,心一急,动作便失了小心,咣当一声,不知道碰倒了什么。
该死!
她骂自己身手笨,更骂自己没出息,事到如今,还在为他拈酸吃醋。
“你在干什么?”
刚才还温柔得令人心醉的声音变成了不悦,判若两人。
“对不起,打扰了,我马上出去,你们继续。”她一边退一边不停地道歉,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刚才脑子进水了,为什么要躲起来,怕他什么嘛。
“哎,小心。”
一声警告还没落音,她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门板上,脑袋一下子木了。
“真笨哪。”
她其实没听清他的声音,但猜也猜得到。
使劲揉了揉后脑勺,意识略略有了,便拉开门,逃了出去。
“裴代理,怎么啦?”
“她跑什么,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
……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引起好多好奇,也顾不得了。
直到回到办公室,往椅子上一坐,总算长吁了一口气。
越想,越对自己生气,说好了的心如止水,怎么就是做不到呢?
裴小伍,下次决不允许了,她在心里发着狠。
心如止水,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她狂念着四个字,直到心终于平静下来……
海滨城市的四季通常不那么分明,可今年的冬天似乎有些早,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下来。
“呵,好冷。”叶倾城从开着暖气的车上一下来,便缩了缩脖子。
迟睿将她一搂,“现在好些了吗?”
“这可是公司大门口,你不怕员工看见了。”叶倾城欢喜中夹杂着担心。
男人霸道地一勾唇:“我宠我的女人,怕谁看见?”
女人的脸颊一边飞上一朵幸福的红云,越发娇美得如盛开的玫瑰。
他拥着她拾级而上。
“总裁……早!”
沿路都有员工问安,一见之下,个个先是吃了一惊,接着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更有机灵的还会连带着问一声:“叶小姐早!”
迟睿疏冷而散漫地点点头,算是回应,倒是叶倾城,报以甜甜的微笑,问安的人顿觉扬柳拂面,心情大悦。
步上十九级台阶,马上便要进入公司,迟睿这才松了她。
一来廊沿下寒意不那么逼人,二来,毕竟是公司,搂搂抱抱的实在不成体统。
“噢,天哪!”
刚走到大厅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惊呼声,此起彼伏。
什么事一惊一诧的?
迟睿极是不悦地皱了眉头,他向来严谨,公司像菜市场一样吵吵嚷嚷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呀——”
结果,一进去,身边的叶倾城也失声叫了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吃了豹子胆()
只见大厅四周,原本只是一片郁郁葱葱,现在加入了各式的花卉,红得艳丽,黄的舒悦,紫的高雅……
“啊……喷。”叶倾城忍受不了,打了一个喷嚏。
迟睿顿时上了火,指着花丛中正在忙碌的一道小身影:“你,过来。”
裴小伍正带着几名手下忙得不亦乐乎,听到熟悉的一声,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一张冰山脸本来吓人,又带了愠色,好像要吃人似的。
“什么事?”
她嘱咐大家继续,便钻出花丛,快步走到两人身边。
“你想干什么?”他虽然冷漠疏离,但极少发脾气,这一问却是少见地带了怒气。
裴小伍郁闷,很想反问他长着眼睛干什么吃的,不过没敢,“我觉得绿色太单调,摆些鲜花调剂一下……”
“谁让你种的,谁给你权利自作主张。”迟睿咆哮道:“限你十分钟,不,五分钟内,给我全部弄走。”
有病吧?
还有他身畔的叶倾城也是,干嘛一直捂着鼻子,好像很抗拒似的,空气中芳香淡淡,多好闻啊!
“迟总,能给我一个理由吗?”裴小伍的犟劲也上来了。
双眼蓦然环张,又收缩,迟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个地盘上,对他的指示,好像还没有一个人要过理由。
“我可以认为你脑袋进水了,执行吧。”意思是,我放你一马了,不跟你计较。
可有人并不领情,“我脑袋清醒得很,我没错。”
原来,裴小伍的温情招贴似乎得到了广泛的喜爱,决定乘胜追击。
她发现整个大厦居然没有一株花,虽然公司是个严肃的场所,可还是需要一些温馨的小东东调剂一下的。
总裁的那张脸够让人压抑了,空间也弄得那么单调,有时候她真有点可怜他的这些员工们。
裴小伍说干就干,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没想到,这个可恶的家伙上来便将她骂了一通,她脑筋一时还真转不过弯来。
“你!”迟睿这次张大的双眼,半天没有收缩回正常,“裴小伍,你吃了豹子胆。”
反了,反了。
整个公司,没有人敢抗命,她这是要逆天?
“来人,将这些给我都弄走。”他叉了腰,怒指一周。
他不发火的样子,都令人畏惧,如今大发脾气,还不吓破人胆啊,所以,命令一出,早有人下手了。
“不准搬,放下。”裴小伍一看也急了,冲上去拼死不让。
可一人难敌四拳,不一会儿,花去人空。
“裴代理,我早就提醒过您,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您还不信。”
是的,之前几位下属都好心提醒过她,可她硬是没信。
可为什么呀?
“裴代理,总裁让您去一下他办公室。”漂亮的前台小姐过来通知。
去就去,裴小伍一跺脚,正好找他理论。
乘电梯直上顶楼,到了总裁办公室,推开门便进去了。
几位高管正在汇报工作,见状,一起愕然地看向她。
“裴代理,一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了吗?”迟睿沉了脸,轻斥。
裴小伍哼了一声,心想:你倒是懂得多,还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
“裴代理不打算出去,敲了门,得到允许再进来吗?”眉头重重地拧成一股,声音明显透着不悦,坐在总裁桌后的人看来是真生气了。
空气陡然一紧。
那几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生怕火星溅到自己身上。
而她,无意遵命。
胆小的额头开始冒汗,有人壮着胆子打圆场:“裴代理年轻不懂事,总裁您别计较了。”
“呵,年轻还真是好,算了,我大人不过小人过。”寒冰一样的脸略略解了冻,迟睿大仁大量地一摆手,趁机下了台。
除了叶延庆,其余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纷纷表示有事,一个个急急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裴小伍觉得自己没有错,所以,她不打算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
“请问总裁,公司里种植花卉何错之有?我的行为,触犯了哪一条规定?或者我逾越了自己的职责权利?”
一连三问,还真将他问倒了。
迟睿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几个月下来,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裴代理,请问你这些花草购自哪里?”一直没有开口的叶延庆,适时发难了,既救了上司,又自问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裴小伍似乎并不以为然:“购进哪里很重要吗?”
“如果有人指证,裴代理以权谋私,那算不算重要呢?”叶延庆反问。
她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依旧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叶副总,这些花确实是我大妈种的,可是我问过市价了,自问经得起审查。”
有一天在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大妈在摆摊兜售花草,她简直不敢置信,按说当初留的那些钱,生活还是过得下去的。
上前一问,大妈拉着她手:“小伍,你的担子太重了,我百年以后,你弟弟就靠你了,我寻思着自己还动得了,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一席话弄得“母女”俩眼泪旺旺的。
“裴代理,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今天照顾一下这个熟人的生意,明天再光顾另位亲人的买卖。”被问倒的迟睿开始反击。
“法律还不外乎人情呢,只要没有营私舞弊、以次充好,我觉得照顾一下没什么不可的。”裴小伍梗着脖子,振振有词。
叶延庆气得差点跳了起来:“裴小伍,你也太猖狂了,你当这是你家开的吗?”
“叶副总,是我夫家开的呀。”
这位未来的“国丈”大人处处为难自己,裴小伍终于忍无可忍了,万不得已甩出了这张“王牌”。
这一句,将叶延庆噎了个半死。
可她说的又一点没错。
“哼哼,裴代理,看来我这个总裁位置也得让你坐坐才是。”迟睿没有发怒,唇边还挂着笑,只是意寓不明。
坏了,她好像冒天下之大不纬了,这要搁在唐宋元明清,可有篡位之嫌,要杀头的。
第一百零五章 对峙()
可是她今天脑壳大概是真进水了,明知道他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竟然冷笑一声:“坐坐又何妨?”
“大胆。”
叶延庆大喝一声。
“来来来,我让你坐。”迟睿却不怒反笑,作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裴小伍赌了气,当真噌噌噌地跑了过去,将想让不想让的某人推开,一屁股坐了上去。
哈,这椅子真软,进口的小牛皮吧。
这么大的老板桌,太气派了。
巨大的落地窗外,一抬头,天上白云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