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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清草一样甘冽,一点一点地包围过来,她的身体不可思议地颤抖,身心都做好了接纳他的入侵。
他的唇游离开去,那令人心悸的相触停止。
她的心一空,随之期待着他更进一步的亲昵。
只是许久不见他行动,浓睫轻掀,叶倾城的心,被抽空了一般,怅然若失。
第一百十七章 意乱,情央()
明明是相拥的姿势,唇与唇还保持着似触非触的角度,暧昧而亲热。
可他的眼神飘渺轻虚,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世界上最令人沮伤的事情莫过于此了:你在他的面前,他的眼底看到的却是别人。
“睿?”
迟睿被一声轻唤惊醒,该死,他又走神了。
“最近太忙了,对不起。”
不是太忙,而是,心有旁鹜吧。
叶倾城很想问问,那个令他失神的人是谁,可她还是忍住了。
也许只是一时的情感迷失,说不定连他自己都没理出头绪,她若一闹,倒令他心事昭昭了。
何况,就凭裴小伍,她还真不信可以撼动她和迟睿之间培养了二十几年的感情。
“我去订房间。”她试探着,转身。
“不用了,卧室给你,我睡沙发。”
他没有安排她走,叶倾城稍许安慰,可是,真的要住在一个房间吗,她又犹豫起来。
“倾城,别说我没提醒你,男人都是下半身说话的动物,大少爷能例外吗?”
方姐的话在耳边回响。
其实,她知道迟睿不是那样的人,因为他不是,她才更加慌乱。
如果说他与裴小伍最初的交集是命运的安排,那现在呢?
她不敢想下去了。
“睿,如果你不喜欢我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叶倾城慢慢回转身来,美得出尘脱俗的容颜上,神态哀婉,更显得我见犹怜。
“傻瓜,说什么呢!”
其实,他的慌乱不比她少一分。
这个叫倾城的女孩,是他心中的女神,幼年时便立志守候一生的女人。
“倾城,长大了做我的新娘。”
“倾城,等你长及这里,我便吻你。”
曾经的誓言凿凿,如今可以一一实现,他的心,似乎犹豫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累了,先去洗澡。”叶倾城有些赌气地一转身,进了洗浴间。
哗哗的水声传来,听得人心绪越发的乱。
叮咚,叮咚,门铃声声,突然响了。
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的人一边往里闯一边嚷了起来。
“你们太不够意思了,走也不说一声,将我一个人扔在……”
苏辛的霹里趴啦在看到叶倾城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叶小姐,你也在!”
叶倾城微笑着,露出编贝般的牙齿,上前挽住迟睿:“我来探班,可以吗?”
刚刚沐浴过的女人,像雨后的花朵新鲜欲滴,白色浴袍松松的,却掩不住女人姣好的身材,深v领下,一方雪白的肌肤,锁骨圆润光滑,诱惑至极。
“太可以了。”糟糕,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苏辛夸张地释放着善意,将手臂上搭着的西服一递:“这西服,还给你。”
其实是裴小伍求了苏辛来还的,不过,现在的状况貌似很复杂,还是少说话为妙。
“干嘛这么急。”叶倾城很自然地接过来,搭在胳膊上,像是天下所有的贤内助一样:“别站着呀,进来坐。”
苏辛自小在西方留学,便豪爽地一笑:“那个,**一刻,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很识趣地转身出去了。
“味道好难闻,我去洗洗。”
淡淡的香味从衣服上散发出来,叶倾城鼻子痒得不行,心里说不出的反感。
“酒店提供洗衣服务。”其实放一晚上,香味便会消散干净,他明白女人的心,只是提醒她,没必要亲自动手。
叶倾城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进了卫浴间,洗脸池放满了水,将西服置入其中,用力地揉搓起来,仿佛跟谁较着劲似的。
这会,裴小伍洗了澡,半天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怕打扰了同屋的苏辛,便蹑手蹑脚地踱到阳台上。
身处一百多层的高楼上,月朗星稀,倒是在地面上难得一见的景致。
一阵风儿吹过来,搅乱了长发,她随手拢了拢,视线一偏,隔壁阳台上人影一闪。
那是他的房间。
虽只是一晃,但她可以断定,那身影,不是他。
裴小伍微微别过头,目光所及,松松的白色浴袍,掩不住女人婀娜的身形,虽然远远地,看不清面容,脑海里还是第一时间浮上一张美丽的容颜。
这一对,果然是伉俪情深,连出差也不放过见面的机会。
裴小伍哼了一声,觉得今天真是点背,想透个气都不行。
算了,还是回房与周公约会去吧!
“睿,出来帮个忙。”
一声娇滴滴的。
可是,要不要这么大声啊,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裴小伍撇了撇唇,索性停下了步子。
那人出来了,白衣休闲,远远地,即便只是一具身影,那风姿也荡人心魄。
“够不着,怎么办?”
裴小伍算是弄明白了,原来,叶大小姐是要晾衣服。
酒店又不是没有洗衣服务,迟大总裁不差这点洗衣费吧?
裴小伍正自嘀咕,那边光芒一闪,是西服上的钻石袖扣,划过夜色,也刺了双目。
她记得是棱形,迟家大少爷特有的标志。
咯咯咯……
一串娇笑声将她从沉思中惊醒,再一看,男人托举着女人,将夫妻间最平凡的家务事,以一种世界上最甜蜜的姿势做出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叶倾城悬挂在半空的身体扭来扭去,好几次差点出状况,她也不怕,只管发出咯咯的笑声。
裴小伍木然地迈开步子,脑子中灵光一现,这西服不会是自己穿过的那件吧?
越想越觉得是。
是嫌她穿过的衣服脏吗?
切,又不是她要穿的,是他硬披在自己身上的,嫌脏,早干什么去了。
裴小伍郁闷极了,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却不知道,没有了她这个看客,叶倾城也没有了演下去的**。
“好了,放我下来吧。”
夜色姗阑,人生如戏,那么今晚的一幕到此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项目却出奇地顺利,对方态度突然软化下来,答应了全部条件。
“怪了。”
裴小伍大惑不解。
苏辛不以为然地扫了她一眼,“你以为迟大总裁,那么高调地带着我们去赴宴,就为了品酒?”
难道不是?
第一百十八章 大爷我都卖萌了()
“酒会的第二天,市面上就在盛传,我们公司要与莫雷斯合作,你说,原来的那一家,还敢挟以自重吗?”苏辛摇摇头,道出了真相。
噢,原来如此。
裴小伍恍然大悟。
这只老狐狸,不对,是一只年轻的老狐狸。
骂归骂,对于某人的腹黑手段,她不得不佩服。
既然项目谈成了,余下的便是细节的问题,她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其实,是她看那两个人出从入对的,很不爽,早点离开,早点眼不见心不烦。
烦?
这个字眼跳出来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裴小伍,难道你对他还抱有期待?
不是的,这个提问刚一冒头,便被她断然否定了。
事到今天,如果她对他还余情未了,那才是天下第一坟蛋与笨蛋。
就是那晚的事令她生气而已,她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
裴小伍订了机票,惶惶然地飞回了国内。
她决定了,这个班,是绝计不能上了,还是一心一意跟着迟枫学设计。
好在回到家里,她每天深居简出,迟枫没有深究,也没再提离婚的事。
这天早上,裴小伍起了床,收拾完毕一看时间,正是早餐时间。
出了卧室,穿过客厅,往餐厅方向走去。
“咦,大少爷要回吗?”
“是的,夫人刚才通知了,等大少爷回来后一起用餐。”
裴小伍一听,想都没想,原路折了回来。
几天过去了,她还是不想见到那个人。
刚走到客厅,大门外人影一闪,进来一个人。
白色衬衣一尘不染,黑色的纯手工高档西服搭在手臂上,浑身上下一丝不苟,不见半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这样子,哪里像是飞过大洋高山,刚下飞机的样子。
四目相对,裴小伍别过头,加快了步子。
“小伍,你这是什么态度?”
楼梯口,迟夫人柳眉一蹙,不满地问。
“妈,早上好!”
没想到被刚从楼上下来的迟夫人看见了,她暗道不妙,赶紧问安。
“看到大哥回家,连声招呼也不打,掉头就走,你这是哪家的规矩?”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怎么刚好被迟夫人看到了呢?
不对,是那个人太可恶了,早不回晚不回,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点上回。
“算了,她可能没看到。”将西服递给下人,迟睿顺便帮她找了一个理由。
迟夫人却不以为然:“是吗,小伍,现在你看到了吧?”
大哥!
这两个字在喉咙口徘徊,就是出不了口。
他那晚的行为,哪里像一个大哥?
一想到被他抵在墙角欺负的场景,她的火,止不住地往外冒,那两个字,便从喉咙口降到了胸腔。
“二少奶奶,夫人在等你呢。”
气氛一时僵住了,管家周姐好心地提醒。
她低着头,唇却倔强地抿着。
“看来我是得罪弟妹了,妈,我去楼上换件衣服,马上下来。”汗,看小丫头的架势,自己这次真得罪她了。
笑容清浅,迟睿迈开修长的腿,想着这僵局,也只有他赶紧离开,才可以解开。
“先别走。”
糟糕,母亲似乎也杠上了。
“唉呀,妈,我累了,也饿了。”微微拖长的声音,好有撒娇的意味,迟睿自己听了,浑身的汗毛孔也竖了起来。
抽空给某头犟驴递了一个眼风,那意思是,别闹了,大爷我都开始卖萌了,你还要咋样?
“我可怜的睿儿,天天在外面忙,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迟夫人抓着儿子的手,眼圈都红了,“所以,我更不能容忍别人不尊重你。”
哈,哈!
裴小伍觉得这是今年听到的最冷的笑话,她老人家可怜的睿儿,一瓶酒可是要喝掉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呢!
只怕别人想要过过他那样的可怜生活,一辈子都过不上呢!
“小伍!”迟夫人提高了嗓声,“你是存心让你大哥饿肚子,是不是?”
老天,上纲上线到这样的高度了。
“大哥。”
从喉咙里憋出一声,裴小伍转身。
“站住。”
她站住了,硬是不肯转身。
“小伍,你怎么搞的,妈的话怎么可以不听,太不像话了,下次不许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声色俱厉,表情其实很奇怪,时不时地眨一下眼睛。
裴小伍一抬头,只看见他叉着腰教训得欢,气不打一处来。
噌噌噌跑到迟夫人面前,四十五度弯腰:“对不起,冲撞了您老人家,是我不对,求您大仁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你你你,她她她。”迟夫人呕得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完了,小丫头光见他教训人,没看到他使眼色。
头疼啊!
“妈妈妈,她已经道歉了,您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别生气,看,皱纹都出来了。”一边劝一边挽着妈妈往餐厅里去。
迟夫人犹是不高兴:“她那是道歉吗?儿子,你要主持公道。”
唉,一家人哪有什么公道,作为男人,迟睿只有委屈自己,两边陪小心了。
可是,他的苦心,某个人似乎根本看不到。
庆幸的是,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
裴小伍突然不上班了,两兄弟心照不宣似的,全都没有过问。
她继续跟着迟枫学习,比之前还要疯狂。
而迟枫,似乎比之前教得更用心,也更急迫。
“笨噢。”
“专心一点。”
“天哪,你让人无语。”
……
这样的责怪,迟家上上下下每天都能听到几句,下人们每每会挤眉弄眼。
那会,裴小伍正挨完训,口渴了,出来倒杯茶,正走到客厅口,听见一声叹气。
“周姐,我真不知道这一对是什么关系,成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