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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冯丽娜再泼,也架不住几个壮汉的拦阻,眼看要被人丢出门外了,忽然,前台小姐跑过来道:“总裁马上下来,请裴夫人到会客室就坐。”
冯丽娜一下子神气活现起来:“你们一个个给我等着。”
那些人吃不准她的来头了,前台小姐更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殷勤地将她请进一楼会客室,奉了上好的西湖龙井。
“裴夫人,您等一下,总裁随后就到。”甜甜地一笑,这才出去了。
没过几分钟,迟睿便现了身。
“阿姨,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冯丽娜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心里还在犯怵,本能准备站起来,及至这声阿姨,令她心里顿时有了底,便大喇喇地稳坐一方。
“迟少,你当初承诺的话还算不算数?”可年轻人的气势放在那,终究不敢太嚣张。
迟睿在她对面坐下了,难得地陪笑而问:“不知道阿姨是指的哪方面?”
不知道他是装糊涂,还是真不知情,反正冯丽娜有些不爽。
“是你当初答应照顾小伍一生的,所以我才什么也没说,让女儿净身出户,现在,小伍被逼得卖房子了,你会不知道?”
“卖房子,为什么?”
迟睿大吃一惊。
“看来她真的连你也瞒了,我前世做了什么孽哟,生出这么个榆木疙瘩,迟睿,你一定要帮帮阿姨,不然没法活了。”冯丽娜呼天抢地起来。
迟睿心急如焚,忙安抚道:“阿姨,不如这样,我马上找她谈,先问清楚情况,您放心,我说过的话依旧算数。”
“真的?”冯丽娜停止了表演,满脸放光:“有你这句话,阿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找小伍去。”
送走冯丽娜,迟睿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裴小伍。
他只是想冷处理几天,没去找她,结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想干嘛?
半个小时后,迟睿回到别墅。
天气阴沉沉的,玻璃通透的客厅半明半昧,不似往日那般明朗。
沙发上,女人秀手纤纤,煮弄咖啡。
茶几的正中央,酒精炉幽幽地飘着蓝色火焰,沸水咝咝地冒着泡,蒸汽四下弥漫,在这样一个静谧的,阳光不太明媚的午后,一切都显得捉摸不定。
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往下一沉。
“小伍。”迟睿笑着,凑近。
裴小伍指了指对面,“请坐。”
好官方的用词。
迟睿蓦然看到茶几上还放着两样物件,一枚钥匙压在一张银行卡上。
便依言,在对面坐下。
隔了雾气,小女人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朦胧,抿着嘴,严肃得像个小大人。
他突然想起她以前做生意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就像现在这样。
唇角不由一勾,心情舒畅起来。
“小伍,想要求我原谅吗,好吧,就冲你这番心思,我原谅你了。”迟睿开起了玩笑。
裴小伍瞄了他一眼,然后,端起烧杯,倒了两杯咖啡。
一人面前一杯。
香浓的味道瞬间弥漫在空气中,迟睿端起来,放至鼻端闻了闻,“唔,好几天没喝到小伍煮的咖啡,怪想念的。”
裴小伍好像怕冷似地抱着滚烫的杯子,出神。
“小伍?”
一声魅哑,将她惊醒。
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抬起脸,看向他:“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为你煮咖啡。”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艰深地往外吐。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放手()
“怎么了?”
她的脸色发白,绝对有事,他刚才只是故意地不愿面对。
“如果是因为莫以谦,我已经放过他了。”两人不欢而散的第二天,他就撤了狙击令,她不喜欢的事,他不做好了。
“谢谢!”她勉强一笑。
迟睿不悦地嚷了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要谢也是莫以谦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她忽然不想迂回下去了,只怕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他的面前立刻化为乌有。
“怎么跟我没关系。”裴小伍努力勾勒出一抹微笑,“我决定了,跟他在一起。”
她的声音极轻,却不啻一道焦雷在头顶上炸响。
“你说什么?”迟睿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裴小伍吃力地顶着他的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得复述一遍:“我决定了,跟他在一起。”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所以故意说这种话气我。”他蓦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被她让过了,抓了一个空,“小伍,不许这样吓唬我。”
他的样子惶急,不安,生生颠覆了原来的形象。
她其实喜欢看到他原来的样子,从容不迫,尊贵优雅,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霸道。
“你看,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不许这个,不许那个。”裴小伍却昧着心意,批评道。
迟睿唇挑,发狠:“就是不许。”那口气与其是耍横,不若说是撒娇来得更贴切一些。
心,痛不可抑,她几乎撑不下去了。
却不得不撑下去。
“对不起,恐怕没法答应你了。”快点结束吧,每一分钟,不,每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她将茶几上的两样东西决然地往他面前一推:“这是钥匙,这张卡里是五百五十万。”
他,玩笑不起来了。
“你卖了房子,就是要还了这笔钱?”她这是要跟他彻底撇清的意思了。
“是。”
一个字,足亦。
“如果我不同意呢?”不是如果,他绝对不可能同意。
这话,含了威胁。
裴小伍凝神,正色,吐出四个字:“鱼死,破。”
他的脸,哗然变了色。
区区四个字,却表达了天大的决心。
意思是,她致死不从吗?
“这么说,你已经判了我死刑。”男人惨然一笑,“那就让我死个明白吧,告诉我为什么?
沮丧,震惊,悲愤,痛苦,他的神情令她不忍卒看。
她的心,何尝不在滴血。
可是,她不能不继续下去。
“当我和童童***着游戏,以谦围着花格子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然后,听见他在那边叫:宝贝们,吃饭了!迟睿,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安宁,温馨,家的味道。”
她一脸向往的神情,令他如受重伤。
“这些我也可以给你。”
裴小伍摇摇头,“你给不了。”
“对不起。”在他开口前,她迅速地站了起来,这场谈话她已没有了力气继续,便努力绽开一丝笑容:“祝你幸福,也请你祝我幸福好吗?”
原来,他这么努力,仍然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宁和幸福。
也许,放手是另一种爱。
他勉力再勉力,才伸出手去:“祝你。。。。。。幸福!”
裴小伍决然转身的那一刻,泪水汹涌而出。
她不敢回头,害怕哪怕多看他一眼,便再也没有勇气离去。
迟睿,对不起,我宁可忍受分离的痛苦,也绝对不愿意你进监狱,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我的睿,他应该坐在一百零一层的楼顶,俯瞰众生。
眸子里一道决绝闪现,她抬手抹去泪水,却怎么也抵挡不住它一再地往外淌。。。。。。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期()
人们常说:时间是最好的灵药,可以医治世上最难愈合的伤痛,也就可以,令世上最热烈的感情淡化下来。
裴小伍却知道,她这一生,再也没法忘记那个男人。
在外人眼里,她一如常态。
痛苦如饮食,滋味自知。
明明痛苦,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那滋味是苦上加苦。
“小伍,你又加班?”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三三俩俩地往外走,有人问。
工作成了她疗伤止痛的最佳方法,好在她早已是名声在外的拼命三郎,所以,也没人觉得奇怪。
“唔。”她随口应了一声,继续手中的活。
等她终于忙完,出了大厦,发现台阶上站满了人。
廊沿外,大雨磅礴。
不禁苦笑,这还真是典型的人不留人天留人了。
“不知道他等的是谁?”
“反正不是等你。”
“要是他等的是我,我立刻答应嫁给他。”
“快看,他过来了。”
一众白骨精,平素眼高过顶,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时候嘀嘀咕咕的,全都露了陷,骨子里还不是小女人一枚。
裴小伍好奇地看过去。
雨中,男子撑着一把黑伞走来,稳健而俊伟的气息令人折服。
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反应是避而不见。
“小伍。”
她刚打算转身,男人唤着她的名字。
“莫大哥,你怎么来了?”裴小伍只得站住,笑着打招呼。
莫以谦到了面前,“我来接你。”
所有的视线齐齐投射过来,裴小伍觉得浑身不自在,还真希望快点离开。
“谢谢!”
正要抬腿,莫以谦抢在前面蹲了下来。
她一怔,这是要背她的意思吗?
抽气声,此起彼伏。
人一急,脸轰地一下红了,裴小伍着急地摆手:“不用,不用。”
“来吧,童童可是最喜欢我背她呢。”莫以谦回头,笑容含宠,好像下雨天来接女儿放学的慈父。
她的心一暖,眼角微微潮湿。
小时候,最羡慕别的小孩有父母接送了,尤其是阴雨天,那些趴在父亲背上的小身影,曾让她憧憬过无数回。
“我很重噢。”她趴了上去,顺手接过伞。
“嗯,确实比童童重多了。”莫以谦双手托住她,笑道。
一方伞,撑起一方世界,外面风刀霜剑,里面风雨不透。
这一幕,羡煞了无数双眼睛。
裴小伍却觉得遗憾,如果换了是迟睿,该有多好!
视线轻轻一转,呼吸一窒,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不远处,一辆加长林肯停泊在雨中,车窗内是一张熟悉入骨的脸,那人,双眼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
小心肝一颤,双手握不住一柄小伞,飘落于地。
“小伍,不要紧吧?”莫以谦加快了脚步。
“没事,风太大了。”裴小伍急忙收回视线,遮掩道。
雨打在脸上,模糊了双眼,他的眼神却清晰地在眼前闪现,哀伤而绝望,痛彻了她的心扉。
加上林肯停泊在雨中,谁也不可能知道,后座上的这个男人正天人交战,终是连回一下头的勇气都没有。
重瞳深处,痛苦毕现。
他的手握在车把上,太过用力,关节泛了白。
这情景,透过后视镜悉数落入森的眼中。
“值得吗,为这样一个水性扬花、三心二意的女人?比她好的。。。。。。人多了去,您何必为她伤心。。。。。。”
“你的话太多了。”后座上传来一声,清清减减。
森闭了嘴,冷汗泠泠。
他刚才失态了。
这么多年了,他像他的影子,不多说一句,也不少说一声,分寸拿捏得极好。
可是,到底是血肉之躯,终是没能忍住。
森不言,点火,踩油门。
第一百六十七章 生日快乐()
另一边,莫以谦将她放进车里,虽然他加快了脚步,女人的头发还是淋湿了,水珠嘀嘀哒哒地往下滚,落在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晶莹衬雪肌,配了失魂落魄的神情,别有一种韵味。
便上了驾驶位,拿了毛巾替她擦拭雨水,顺手将发髻散了开来。
墨发如瀑,柔惜似水。
“不开心?”忍不住抚摸她的脸,疼惜地问。
裴小伍如梦方醒。
“噢,我自己来。”
抓过毛巾胡乱抹了起来。
莫以谦并不勉强,发动了车子。
她的心太乱了,竟然忘了问它要开向何方,直到车子停下,这才抬头。
雨中的爱丽丝大酒店被霓虹装得五光十色,又是一番意境。
“莫大哥,干嘛来这里?”现在的她实在没有心思,坐在豪华的餐厅里,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莫以谦一脸神秘:“去了你就知道了。”
既来之,来安之吧。
裴小伍恹恹不乐地跟在后面。
满堂辉煌,也没法激起她的兴致。
“到了。”莫以谦站在映有烫金8号字样的包间门口,手搭在门钮上,眼睛朝她眨了一下,用力一推,“请进!”
她踏入,灯叭地熄灭了,烛光摇曳着由远及近。
“生日快乐!”耳畔,柔语衷肠。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谢谢!”
蛋糕车缓缓推到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