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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兰会意,面色铁青,小小的拳头青筋毕露。
“石沁蓉!你欺人太甚!”
第49章 高僧的风采()
“小丫头醒了吗?”当日午后,一个磁性声音在厢房外响起。
循声望去,门口走进两个着僧袍的男人。
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个嬉笑一个严肃。看脸庞,二人年纪相仿,细看却又觉相差甚远。
红香正靠在床边喂沁兰羹水,见他二人来,忙起身行礼。
“两位大师,多谢前日搭救小女。民妇无以为报,请受一拜。”
她郑重其事跪下,三个响头下去,两个僧人也不见来扶。
霁月裹着纱布的额上皱起川字,对着沁兰委屈地瘪嘴。“小姐,你看夫人她。。。。。。”
沁兰紧盯着两个僧人,一字一顿,“让她去,磕完才不欠情。”
右边严肃和尚眉头高挑,左边那个还是嬉皮笑脸,打趣道:“我说了吧,这个丫头不领情的。”
不说话还好,话一出口,沁兰发觉不对。上下打量几眼,左右感到不可思议。
“你是那个。。。。。。赖皮和尚?”
这次连着严肃和尚也破功了。霁月更是笑得前仰后俯。
当事人之一摸摸脸,跟着嘿嘿一笑,纠正她:“是大师!”
“不是个老头吗?”沁兰想不通,那么圆滑世故个人,怎么长着这副尊容。
“沁兰,不得无礼!”红香提醒她。
“无妨。”还是笑眯眯,井空走过来俯下身,“高僧就得是老头吗?”
沁兰歪头想想,“难道不是吗?”
他彻底噎住,可怜兮兮回头向另一个和尚求助。那一个别过脸,肩膀抽抽,明显憋笑。
“那现在我不是个老头,惊喜吗?”不死心啊不死心。
“嗯。。。。。。”她故作深思。要钱?还三年的租?
“嗯!”点头。对面那人两条眉毛兴奋得像波浪线一样上下飞舞。
“如果你没有敲诈我三年的地租和。。。。。。呜呜呜”最被快速捂上,沁兰怒视,你个和尚中的极品混混,怎么让你混成高僧的!
这位心里也犯嘀咕。这丫头怎么这么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唉,师兄,你怎么又。。。。。。”那位痛心疾首。
师兄,莫非他就是住持?
“呃。”放开沁兰,井空一头黑线,“我也是为寺院着想。。。。。。”
住持对红香她们致歉,“施主请见谅,师兄常年在外游历,闲散惯了。贫僧不在期间,师兄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红香回礼:“无妨无妨。这也是功德一件。”她自然知道沁兰指的是什么。也忍不住偷偷观察井空。
井空被这么打量着,不自在极了,哪还有当初拒众世家于门外的清高模样。
负气走到门口,甩也不甩住持师弟,想起什么,扭头对沁兰眨眨眼。
“小丫头,那晚可是我救的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我慈悲为怀,就不要你当牛做马了。你桌上那幅芭蕉图我看不错,就勉强收下啦。”乐呵呵跨门而去,余音绕梁,经久不衰。
怎么抢个东西还被他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委曲求全。
三个女人一致嫌弃的看向住持,后者一凛,反应快的离去,唯恐再迟片刻就被几道目光透身而亡。
第50章 心琪离寺()
第三天,心琪醒了。
红香拗不过,只得和霁月扶沁兰过去。
井空除修为还以医术称著。他正在为心琪把脉查看病情。
约莫片刻,收回手,摸摸下巴:“伤口差不多开始愈合。不过失血过多,体虚气弱。最好送回府里调养。”
心琪挣扎着要支起胳膊,桂儿抢先一步扶起她。这点动作心琪已是气喘连连,脸愈发苍白透明。
她急切问道:“大师,为什么一定要回府?”
井空向门外瞥一眼,“那得问你们小姐。”
沁兰在搀扶下来到隔壁厢房。一进门,就见心琪梨花带雨,分外凄楚。肩膀处的伤口渗出血透了衣衫,丝丝血迹触目惊心。
双眉紧蹙,直觉反应井空又说了什么。心里想着,嘴上也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大师,你跟病人说什么了?她胆子小,不经吓。”一听就没好气。
井空一副受伤表情,埋怨道:“阿弥陀佛,贫僧只不过实话实说。你这丫鬟确实要送回石府静养才行。”
“为什么?”霁月很好奇,待在寺院不是很清净吗?
为什么?还不是这个捣乱的人精。
“为什么?因为寺里没药。哎,听我说。”阻止霁月继续发问,“至于为什么没药。那是因为你们家这位深谋远虑的小姐啊。”
某人开始义愤填膺,公然谴责沁兰的“欺骗“行为。
“如果她老老实实按我交代的采购,种下成活后很快便能取材配制出上好伤药。现在好,连棵苗都不见出。啧啧,我等个三五年没什么,你的丫鬟可等不得。”
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眼珠子朝沁兰猛翻,就是你,都是你。。。。。。
心琪鼻子一酸,掉下泪。真的要走?不得不走?
沁兰看不下去,提议:“我们也可让人送药进来。不会耽误。”
崔红香随即反对。应允井空今日就备轿回府。一边暗暗拍了拍沁兰手背,等井空走了才作解释。
“心琪得跟我回去。你想想,寺内见血腥,岂不影响清誉。你花重金改造,虽不知何用意,但总不能前功尽弃吧。”叹口气,柔柔抚着沁兰的小手,靠近耳语,“我知你心中郁气,但现在并非扳倒二夫人的时机。时不与我,纵然老爷怒火冲天也拿她无可奈何。”手指摩挲沁兰一头软发,“若不是心琪替你挡上那刀,现在我们还能安然对坐吗?这笔账迟早要算!”
待眼角恨色隐去,她直起身子,离开一点距离,“再说了,心琪留在这确实麻烦。桂儿不能帮忙,那霁月在房内就得同时照顾你们三个。放心,心琪好些我就送她过来。”
沁兰思量,也只能如此了。
落眼处,心琪歪在床边,殷殷望着,眼底泪痕未干又添泪。
她走过去,想安慰。看见伤,抬起的手又不知往哪放。心里懊恼,面对对这样的情谊,她总是束手无策,真窝囊。
心琪以为她还是排斥,本就红肿的眼睛又蒙水。
沁兰忙阻止她,“别、别哭了。此去好好养伤,好了就接你回来。这一刀之仇,我替你报。”
“小姐。。。。。。”喃喏着,又是一番泪洗面。小姐这是接纳她了,叫她怎么不喜极而泣。
都说女人如水,心琪此时可真把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完全没顾及某人脸色愈发难看。
天呐,从未发现眼泪的杀伤力对她如此之大,大到会让她有落跑的冲动。
午后两顶素轿抬走了三夫人和心琪。
这一处又沉静下来。
护卫立在门口眼神凌厉。香茗倚在一处,眼神飘移。桂儿和霁月心有余悸。
沁兰坐在案前思索,是主动出击还是按兵不动?
昏黄的光色把这一切拢成一幅画作,安静而又暗潮汹涌。
第51章 多管闲事()
打破沉寂的是井空那个欠扁的赖皮。
“小丫头!小丫头你在啊?”他没看见丫鬟们都在吗?进了厢房还在叫。
真搞不懂,老天爷给他那么好一副嗓音,他天天用来做聒噪的事情。暴殄天物!
“作为高僧,不要到处乱跑,保持神秘感多好呢。”只得打断思路,应他一句。
“你又来干什么?”
那家伙一听,不高兴了。“哎,怎么我屈尊来此你一点都不欢迎啊。我可是。。。。。。”
沁兰两手一举,抱歉地笑笑。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事说吧。
“呵呵呵。。。。。。”干笑两声,他拽拽衣角,居然作扭捏状!这个败类!
“那个,你给我的画被别人要去了。你得给我再画一幅。”要是把我换成“人家”不是更具杀伤力。
沁兰没好气的哼哼,“没门!”
对面那人鼻孔喷火,“为什么?”
慢条斯理分析给他听:“第一,画不是我送你的,是你抢去的。”强调“抢”。
“第二,被别人要去?我哪知道是不是被人买去的。”强调“买”。
“第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强调整句。
井空汗了,这么犀利。“可是你知道买。。。。。。不,要的人是谁?”
沁兰兴致缺缺,“没兴趣。霁月,送客。”
还能是谁,不是世家子弟就是达官贵人呗,难不成还是太子王爷或当今圣上?
距那日井空索画无果,悻悻离去已有两日。
这日,沁兰执笔,打算修书一封给冯二爷,为此斟字酌句。
刚动笔,讨厌的声音乍起,笔在纸上拖出老远。
又是他!
败兴地摔笔。他今天最好有点正经事。
来人似乎知道沁兰心思,老远举着一个红色物体,喜滋滋左右扬着。
“给你报喜来了。”喜?看见你还有什么喜。不予理睬。
井空递上红色物体,是张帖子。眼里得意盖不住,一个劲催促沁兰快看。
狐疑的接过来,大概浏览后又扔回去。“不去!”
井空瞠目结舌,不是吧?架子这么大?
“你知道这是谁的帖子?”
“爱谁谁!”不耐烦地想撵人。
“这可是太子哎!太子!!!”声音震得沁兰耳膜疼。
“你看,这‘洛’可是太子名讳!”不放过她,依旧轰炸。
“这么说,你把画卖给了太子?”待耳中轰鸣声定,沁兰才问。
“嗯哼!”某人得意。
“你胆子够大呀。敲诈敲到太子那了。”
“那有什么,本来就是他先看上的,我收点回礼也应该。。。。。。嗯?什么叫胆子够大?小丫头说话没大没小。”敢情才反应过来。“现在太子下了帖,你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上面请的是墨笔,我是石家三小姐。再说,这是你惹的事,干什么要我解决。”多事的和尚。直接把他推至门外,关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井空,讪讪离去,临了还不死心嚎一嗓子:“你考虑考虑啊!”
屋里什么东西哐当掉地,他赶紧一缩脖子速度快到诡异地离去。
第52章 墨笔初现()
书信到底还是作罢。
考虑到乞来的饭不香。若他有心合作,早就该传来消息。何必热脸贴冷屁股,犯相猴急。
现在让她焦头灼脑的,是急欲找另条出路。可是对于一个闺中小姐,母亲家又无权无势,何等难事。
回头看着桌上帖子,片刻,还是摇摇头。牵扯到皇家就更离谱。她可没那个本事能全身而退。
听说太子洛好才,喜结交文人雅士。这个朝代又未有过泼墨作画,他必定不会错过将墨笔收入门客。
这不,今早井空又哭丧着脸来过,说太子遣人来问墨笔公子会否赴宴。他已满口答应。这个麻烦精!
墨笔是她前世笔名,常题于画上。那日太子看中此画,井空便一指:此乃墨笔公子所著。然后颠天倒地一番吹捧,太子萌生意念,非要见见‘他’。
这不是添乱嘛!沁兰觉得,索性让他自己解决好了。
显然井空不这么想。
人前如仙人,气质超脱。人后是无赖,斯文败类。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小菜对他来说跟玩儿似的。真不知道他这么些年出去几国游历学了些什么回来。
帖上时间眼看近了,井空由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闹升级为天天来堵,日日“声啸”。
现在护卫只要老远瞧见他的影,就准备闪人。
今日更甚,一早就来蹲点,足足大半天,大有沁兰不答应就在此吃喝拉撒睡的阵势。
霁月在窗口探头看他,问里间翻着书的沁兰:“小姐,你上次说什么横什么对指?”
“横眉冷对千夫指。”
“嗯。你是说大师?”尽管如此,霁月几个还是会很客气的叫他大师。谁叫人家正经做和尚时确实有点本事呢。
“我是说他不二百五的时候。”忍痛拒绝众世家偷偷送来的银钱,还颇具那么点风格。
霁月听懂什么意思,捂着嘴嗤嗤笑。
啪嗒,外面摔了。可怜兮兮的叫道:“小丫头。。。。。。
合上书,长吁口气。沁兰踱至窗口看天色。
日斜西,东挂月。是个好夜。
“替我备套衣服。”声音只霁月听见。“避开其他人。”
又转向井空:“你欠我一次。”后者立即笑逐颜开。
大师的办事能力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