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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等人看完信,点头赞许。高山开口说:“不错,这些部族与我们相处了很久,是该让他们同我们并肩战斗了,以加快我们之间的相互融合。我对军事不懂,升平兄与高将军做主吧。”
高堂隆询问高顺:“我们是否应该派人追回子义,让他和大队人马一起动身。”
高顺摇头说:“追不上了,子义已经先走了一天时间,以他的脾气,必轻骑日行百里,现在可能已出了右北平郡,也或许都出了渔阳。”
高堂隆点点头,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发布征召令,三天时间集齐人马,彦方兄(王烈)负责此事。郑浑,你负责准备军需物资。高将军,本城参战的300步卒由你组织。远亭兄,军队所需要的船只由你安排,如何?”
高山爽快的答应下来,随即建议说:“依我看,军需物资应该以战具为主,粮草为辅,至于其他的东西,我想回头再说。中原战乱,我们出云城滞留了很多客商,这次军队动身前往中原,我们可以贴出告示,让那些客商随军。就说我们军队保护他们前往中原。”
周毅马上补充说:“不过,他们所运送的货物,占据了我们的货舱,妨碍了我们运送军需品,他们必须支付运费。军队只提供免费的保护,我们保护他们在青州的碣石登岸。”
尹东也接着说:“他们还必须答应一个条件,如果我们主公想购买他们的货物,他们必须优先出售给主公。当然,价格他们可以与主公商量,以主公的为人,相信不会亏待他们的。”
高山马上又解释说:“这样一来,我们所携带的军需品,就可以尽量简化,其他军需品由这些商人运送。虽然这些军需品,价格可能高了一点,但我们节省了看护的人手,还挣来了一笔运费。对我们也算是有所补偿。”
张郃初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三人相互配合的算账,心中暗暗呻吟:“主公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前有刘浑的狡猾,后有郑浑的无耻,而这些都算不上什么。面前这三人,运送军需品都想着要挣一笔钱。其他人看起来,对此还认为理所当然,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不一会,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把出兵的事情商议完毕。随即,迅速召开元老会议,通过了征召令和出兵方案。信使们随后赶赴各地,传达征召命令。
开完会,田畴在政议楼门口与张郃分手,张郃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田畴恍然大悟的看着张郃,说:“俊义啊,你刚来,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出云城的很多作法,与你原先在中原生活的经验不同,多想想,慢慢就好了。讨论挣钱之事,主要是为了补偿军费开支呀,主公率兵在外打仗是为了保卫出云城,如果军费都摊到百姓头上,岂不是加重了百姓负担,那不是事与愿违了?”
田畴看着若有所思的张郃,耐人寻味的说:“出云城行事的原则是首先考虑百姓的利益。”
张郃似懂非懂的看着田畴,田畴拉着张郃的手,说:“俊义啊,你随高将军到军营原,多看看,多学学。主公好老庄之道,倡导无为而治,各乡各城都由百姓自己选举的官吏治理,所以与中原官制大不相同。你虽是主公亲任的左锋大将,可在出云城你只是个平民。四月有个公民考核,考核律法、文字、算学。我已给你报名了,你一定要加紧学习。只有通过了公民考核,身为公民,在出云城才会获得百姓的尊重,百姓也会选举你为官吏,你一定要记住。”
张郃有点不悦,心想还要百姓选举,这是什么规矩,但这次他没问,只是点头,怏怏的随高顺而去。
高顺见此,安慰他说:“俊义别不高兴,这个规矩不是针对你的。想当初,我与太史子义来到这城时,也是通过了考试才获得大家的尊敬。好男儿,若有真本事,岂怕人考验,是真好汉,反而要让大家知道。当然,你要是不愿意考,你还是左锋大将,这是主公亲任的,谁也无法反对”。
张郃听到这话,雄心顿起:“我岂会怕这考试,我张郃要让人人皆知,主公任我为左锋大将,我当之无愧。”
高顺赞道:“好汉子”。
自此以后,张郃拼命的学习出云城的各种规矩律法。此后,顺利的通过了公民考核。有了公民身份,加上左锋大将的任命,张郃在年底被元老院封为男爵,进入元老院参与议事。通过学习和思考,慢慢的也理解了出云的规矩。这是后话。
出云城紧急征召令下达后,各部族士兵向出云城汇集。商人们也纷纷同军队约定舱位,第三日,船队起锚奔赴战场,青州,我的援军来了。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三十节 死心塌地
出云城船队起锚开拔时,我正好为张牛角的坟墓盖上最后一锹土。
墓前,张牛角身边最后的400余名卫士跪成一片,声声呜咽,声声浊泣。我把一块墓碑用力插在墓前,这一举动似乎像打开了洪水的闸门,周围哭泣声陡然升高,变成了嚎啕。
军中没有石匠,墓碑是用一块木头做的,在木头削平的一面刻着简单的墓志铭。
上面写着:“冀州人士张勇之墓——张勇本名张大目,与汉中山靖王之后、涿县刘备刘玄德战斗而死,死时仍手持刀剑,真英雄也。刘备刘玄德葬张牛角于此,赐其名为张勇,今后凡惊扰其安息者,就是我刘备之敌。”
看着墓碑,我头也不回的大吼:“住嘴,好男儿流血不流泪,哭哭啼啼像什么?张头领血战至死,是个真英雄,你们是他手下的人,别给他丢脸。把泪擦干,挺起胸膛,都给我站起来。”
身后传来乱纷纷的声音,我目视着墓碑,用悲壮的声音大喊道:“全体注意,立正,致军礼。”
说完,我右手握拳,敲击胸甲发出一声巨响,身后零零落落的想起了一片敬礼声。看来,这种出云城的军礼他们还都不熟悉。我顾不得计较这些,喊道:“全体注意,礼毕。”这时,随着我挥动右臂,身后传来整齐的放下手臂的声音。
转过身来,我神情哀戚,一脸肃穆的看着这些曾经的身经百战、久经沙场并且敢于血战到底的勇士,暗下决心要让他们归心于我,让他们今后为我赴汤蹈火,死心塌地。
我正严厉色的扬声说:“张头领生前把你们托付给我,是因为你们个个都是条好汉,而我刘备平生最重英雄,爱英雄,必不会辜负张头领所托。虽然张头领与我奋战至死,但这是一场勇者之间的战斗,无论谁胜谁负,双方都死而无憾。我与张头领以心相交,我敬他是条好汉,也尊敬你们这些舍身忘死,死战到底的勇士。”
说完这些话,我缓了口气,趁我话语的间歇,人群中一条大汉跳了出来,他眼里喷着愤怒的火焰,怒气冲天的吼了起来:“胡说,你既敬张头领是条好汉,为什么要杀了他。”
看着这个咆哮的大汉,我冷冷一笑,摆手示意远处听到这吼声的关张二位别轻举妄动,接着,我冲着这位大汉傲睨自若的说:“我与张头领的战斗你无法理解,是不是?”
我目光如电的扫视着众人,大多数人脸上都露出了茫然不解的表情。我接着八面威风的说:“那是因为张头领是豪杰,所以他理解,你只是一个匹夫,所以你不理解。”
骂完他后,不等他反映,我义正辞严的接着说:“匹夫争斗,不过为眼前一点小事,睚龇必报,胜负记在心里,胜则欣然,败则怀恨在心,念念不忘他日报复。豪杰争斗,为义也、为民也、为国也,只要为此全力战斗,胜负岂能计较。我与张头领理念不同,但都是想让百姓能过上好生活,张头领为自己的目标奋战而死,死得其所,死有何憾。他临死前把你们托付给我,是因为他壮志未酬,想让你们帮他继续奋斗,实现理想,我走的路和他不同,但如果能够成功,也一样能让百姓生活得更好。”
我的目光再次聚焦众人,看到很多人面面相觑,脸上已经露出羞愧的表情。
我放缓了语气,敬重的的说:“张头领还有一个心愿,让你们替他验证一下我的理念是否比他好,是否能够成功。你们理解不了张头领本意,我可以原谅,这是真豪杰的远见卓识,所以我敬他是个好汉,特地为他立此墓碑。张头领啊,愿你一路走好,愿你在天上得享安乐祥和。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众人听到这,再次号啕大哭,跪倒了一片。我走到人群中,一个个把他们拉起来,拍拍他们的肩膀,安慰他们,很多人已感受到我的真诚。
走到墓前,指着墓碑,我目光如炬的对众人说:“刘备我一诺千金,我敬你们是条好汉,尊重你们的选择,你们不愿意随我,我不勉强。愿意留者,今后就是我的侍卫,愿走着,我发给路费,随便你去天涯海角,当然,继续再投入黄巾我也不阻拦,只是日后相见,必不容情。还有,如果你不愿意走但也不愿打仗的,也行,先跟我,等我有了领地,一定给你们安家之地。”
部分黄巾士卒闻言,立即哭倒在地口称“主公,我等愿为主公效死!”。
但也有部分黄巾士卒怒不可遏的看着倒地的黄巾士卒,依旧傲然而立围着那个刚才发话的大汉。
大汉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大声的说:“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杀要刮你看着办吧。”
我遗憾的看着这个知迷不悟的大汉,招手叫来在远处观看的沮授,吩咐说:“子正,给这些要走的人发放3日的粮食,准许他们带上随身兵器,随他们去吧。”
那个大汉不卑不亢的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接过兵器和干粮,向我行了个他们的军礼,气宇轩昂的带着其他人扬长而去。
是夜,战场打扫完毕,清点人手,我们阵亡了200余人,伤者300人,不愿意走的张勇(张牛角)侍从还有371人,算起来收获大于失去。安排完诸事后,我回到军帐准备歇息。
田丰见到我把张勇侍从安排在身边,忧心如焚的大声反对:“主公,这些人都是叛贼,穷凶极恶,主公不杀他们,不把他们送交官府,已是极大的恩典,岂能留他们在身边,这不是养虎遗患吗?”
田丰这话一出,周围的张勇士卒脸上一片愤然的表情。我马上开诚布公的的大声回复:“昔日齐国田横有300壮士,宁死不屈,我心中很是敬仰,恨不能生于当时,与这300壮士共同战斗。今日这些勇士与我们在战场相遇,明知不敌尚且死战不休,让我见到了古人之风。这些人死尚不惧,岂屑做那背后下刀的小人之事。符皓别再相劝,我今日就安睡在帐中,这些勇士就是我的护卫。”
田丰还想说点什么,沮授看着我决然的表情,一把拉着他的衣袖,转身离去。好,看来还是沮授知我懂我。转过身来,我又命令关张管亥忙各自的事情,管亥领命而去,关张两位直到沮授再次来相劝,才同意今夜不来侍立左右。
夜里,我没有丝毫恐惧,酣然入睡。这时代人性质朴,我以心对他们,他们必不会负我。
清晨,天刚蒙蒙亮,张飞的大嗓门把我从梦中喊醒,唉,一日好睡啊。
披衣出了大帐,看到张飞正在帐口蹦跳,关羽手持大刀站在他旁边,正冲我微笑。一见到我,张飞马上手舞足蹈的大叫:“大哥,起来练武去。”我点点头,转身回去取了兵器,走出了大帐。
帐门口还侍立着几名卫士,手持着简陋的兵器,在我面前努力的站直身体。看着他们通红的眼睛,我想,他们肯定彻夜未眠。我反手取下身上披的大氅,将它披在其中一名卫士身上,柔身对他们说:“我已经醒了,你们休息一下吧。”
披着我的大氅,这几名卫士激动得浑身发抖。在我吩咐他们之后,纷纷弓身向我行礼,准备退下。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喊住了其中一名卫士,问:“你们当中,是否有个叫褚飞燕的人?”
这名卫士一楞,马上回答:“褚将军别领一军,正在四处寻找粮草,没有与首领在一起。”
哦,我若有所失的点点头,不甘心的又问:“于毒何在?”
卫士奇怪的看着我说:“于将军就是昨日大声质询主公的人,主公不是放他走了吗?”
我一听这话,顿时痛心疾首起来,罢了罢了,我怎么把这么一条大鱼给放走了那。悔啊,我悔青了肠子。历史记载中,黄巾起义时,朝歌人(今河南淇县)于毒与博陵(今河北平安县)人张牛角、常山真定人褚飞燕等黄巾余部数十万人合兵一处,共推张牛角为首领。
张牛角不幸战死后,黄巾军在推选谁接任首领问题上发生了争执。褚飞燕聪明果断,为了自己能坐上首领的位置,在张牛角的葬礼上执以孝子之礼。遂改姓张,于毒从此聚集在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