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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亲侄女儿,又是顺治的老婆。
那就是
是顺治娶的第一个皇后,没两年就被废掉的那个!
嗯,是孝庄太后亲哥哥的女儿,好象比顺治小一点。小一岁还是两岁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这个女人命是很苦的,顺治从开头就没喜欢过她,没结婚的时候就想退婚,结了婚她等于是坐冷宫。后来顺治终于折腾了老大动静把她废了,把她降为静妃,赶出了坤宁宫,不知道撵到哪个偏殿去住侧宫。
我看看这间宫殿,虽然去故宫的时候我没大逛,可是这间绝对不是坤宁宫!
心里有点感喟,又有点怅然失落。
得,上了一个皇后的身,结果一转眼发现是个废后。就好象捡了一个看起来非常高档的钱包,可是打开一看发现钱包里一分钱也没有的感觉一样。
居然已经废了
第2章 三()
静思三
“娘娘,娘娘。”那个宫女小声催促:“是不是现在就动身过去?”
看样不去不行,可是,我连跟前这个宫女叫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太后那里想必人更多脸更杂,我谁也认不出来,怎么办?
那马脚不但会露,恐怕还会大露特露。
还有,见了太后,应该怎么行礼,怎么问安啊?难道我跟她说hello你好?看清宫戏的时候看过就算了,光记得那里头的人见人就喊吉祥,那肯定不行。
一边宫女们已经把外出的行头准备上了,厚帮高底鞋子,翻着白色绒毛毛的带兜帽披风。奇怪的是这些披风和我身上的衣服好象都是从来没穿过的样子,离近了都可以闻到一股味道好象是长期收在衣箱里不见天日的味道。
烟青色的斗篷面料是哑然无光的,看起来有种凄凉的感觉,。当然了,估计现在这位可怜的皇后咳,现在是我本尊,被废了肯定没有以前的风光,什么明黄鹅黄大红的那些颜色肯定是不能穿了。
可怜的人可怜的衣服但是更可怜的是我啊,眼看就要露马脚了,怎么办?
后面宫女的催促声听起来简直象在催命:“娘娘,快走吧。”听起来就象是在说:娘娘,你快去死吧。
我磨磨蹭蹭,出了门,路上的雪被扫到了一边,过来一个小太监,腰一躬,胳膊一抬,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人拐。
这种情况在这个地方一定很常见,大概还有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让人来做垫子,上车上马什么的。
我有点不大适应,手慢慢的伸过去扶在他胳膊上。感觉这个小太监的衣服穿的也太薄了,棉袄薄的好象就只有一层夹布似的。
外面真冷,但是人打个哆嗦之后反而精神多了,不象在屋里面那么闷闷的恹恹的。
“娘娘,当心路滑。”
穿着这种以前只在电视电影里看过的“花盆底”鞋子走路,而且是走下过雪有点上冻的路真是高难度动作吖!一旁的宫女和小太监也不轻松,虽然他们不用穿这个鞋,可是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孝庄太后应该住在慈宁宫吧?好象清朝的太后都住那里。是不是史实不知道,电视都这么演的嘛。
我没走过这条路,绝对没有,但是到了一个路口,我却下意识的知道应该往左,而不是往右。
嗯?听说即使大脑在走神儿罢工的时候,身体自己也会有习惯性的反应动作。就象是骑自行车,每天骑每天骑,骑车的时候十个人里九个都在想别的事,但是不妨碍身体会动作。
这是不是也是其中一种?
从这里到慈宁宫离得不远,往前直走左拐,直走,再左拐
慈宁宫。
嗯,这三个字我认识。
但是目前的问题是,那个孝庄太后我不认识!不过按理说,应该不难认出来,毕竟后宫她最大嘛,看着年纪差不多,打扮差不多,坐在正中间的,肯定是孝庄无疑!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太后好?嗯,可是从另一方面说孝庄不但是这位废后的姑妈还是婆婆,是不是要象电视里那么问一声皇额娘好?
太后宫里会不会还有其他妃子什么的要打招呼?我能认识谁是谁吗,她们的脑门儿上又不会凿着某妃某妃的字样来供我辨识
上台阶的时候我松开了小太监的手,高底鞋子上台阶,还是穿的很厚活动不方便的大冬天,台阶上肯定落过雪,然后多少会有点冻。我对这种衣服不熟,鞋子不熟,对这台阶也不熟
一系列的外部原因拧合在一起发生作用,最终推动并催化了顺治十年冬天后宫里一场没惊动几个人的小小变故。
我一脚踩滑,重重的摔了个狗啃泥,脑门儿不知道在什么东西上磕了一下,疼得我当时眼前就一阵晕黑。
“哎呀静妃娘娘!”
我还是满清醒的,最起码我知道七手八脚的有人把我扶起来架进屋。屋里很温暖,有好多人在座。也算因祸得福,我不用向太后行礼了,也不用和其他人打招呼了。眼前花花绿绿的晃动着很多人影,红的黄的金的银的光点光斑象许多蜜蜂,嗯或者说是苍蝇一样的满眼乱飞。
我被直接架到了后面,放到一张床上,然后又听见嗡嗡嗡的女人们的声响,喊着“传太医”“拿药酒药丸来”“快快,快让她躺平,把领扣子松松”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也不知道有几个是真情几个是假意。
我只是现代一个很普通的职业女性,对这些后宫啥啥的没常识也有看电视,按说这里应该是你死我活个个跟乌眼鸡一样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一句话往往可以听出两重三重甚至n重意思来,端看你怎么理解。
“静妃,静妃?你觉得怎么样?”
我慢悠悠的睁开眼,一个徐娘半老的美人正俯近了身看着我。看得不清楚,好象皮肤很白的样子,头上戴满珠翠,身上穿着件颜色暗沉的缎子衣服,绣满了精致花纹,绝对的贵妇。
太后?太妃?唔,太后的成份应该占到百分之八十。要知道太妃和我一无亲二无故的
不知道怎么称呼,干脆呻吟一声,又鸵鸟的闭上眼装晕。
“药丸拿来了太后。”
“快倒温水来,给静妃服药。”
嗯,是太后,没猜错。
黑溜溜的药丸递到嘴边,我吃了。一块温暖的手帕在我脸上额头上擦来擦去,上面带的香味儿薰得我鼻子痒痒的直想打喷嚏。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我还以为可以见识下传说中悬丝诊脉的奇技奇观呢,可惜没有那么花巧,不过拿了一架丝绢的屏风挡了一下脸,手从绢布中伸出去再用绸子盖住,让太医把一把手腕就结了。
“真是这孩子还这么冒失。”太后叹口气:“行了,你们散了吧,我也乏了。”
外面站的女人们躬身答应,然后我听到悉悉簌簌的响动,衣裳摩擦和首饰流苏碰撞发出来的声音,没多会儿功夫就走了个干净。
“阿蕾啊,你打算一直装睡吗?”太后坐在床前,淡淡的开口。
得,被看出来了。
我没办法再装,只好慢慢坐起来,撑着脑袋跟她含含糊糊的说:“给太后请安。”
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心里象打鼓似的。
“行了。”孝庄太后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阿蕾啊,难道你下半辈子就天天赌气着过吗?”
我不知道该说啥,只好闷声大发财,头一低,啥也不说。常言说的好,沉默是金啊。
不过孝庄太后这会儿倒是挺象个姑姑的样子,刚才当着人就称静妃,现在人走光了就改叫名字。阿蕾?是这个废后的小名儿吧?
孝庄太后的手伸过来,手指很白皙柔嫩,套着两个黄澄澄的镶宝指甲套子。这个东西我只在电视电影里见过,真是很,很精致啊,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前头尖尖的好象凶器,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我一动她再一动,这个尖子划在我脸上,一准破相!
好在她不是要破我的相,只是把我的下巴抬起来,左右看看。我的目光一直往上垂,不敢和她对上,恐怕会露破绽。
“可瘦多啦,这些天都吃什么了?”
我扁扁嘴,还是不敢吱声。
“别这么委屈巴巴的,陪我吃饭吧。”
得!更要命了!
“不用了我还是”
孝庄太后压根儿不再理我,站起身来说:“传膳。”
一边过来了两个宫女搀我,一个是跟我从那边侧宫里过来的,一个是孝庄太后宫里的。嗯,果然是跟着太后的就是不一样,打扮都比跟着我的要强多了。
慈宁宫的人办事的效率就是高吖,这话才刚说过,饭桌就开摆上了。好多的盘子碗碟,各种食物的香气,本来我不觉得饿,可是这味道一闻,我就觉得自己饿了,而且是极度饥饿恨不得吞下一头牛。
但是这头牛也有可能反过来一口吞掉我。
这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要是我露了马脚,被太后怀疑,然后再试探逼问下场可不就不言而喻了吗?
可是真等到坐下来开吃,我就发现自己完全想多了。要露马脚其实也不是件随意的事。一旁有太监和宫女先上来尝菜,银筷试毒。接着太后指着中间一道烤肉说:“阿蕾喜欢吃这个。”马上有旁边伺候的人过来,拿竹片把那肉削下几片来,挟到我跟前的小碟子里,我只要闷头再把菜挟了送进自己嘴里,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了。
这边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孝庄又说:“奶茶也不错,你不是最喜欢喝吗?”
我是挺喜欢喝奶茶,可是喜欢喝的不是这个。我喜欢珍珠椰奶,还有午后红茶可不是喜欢这个有点油腻肥白的奶茶?
可是不喝恐怕不行吧?孝庄太后还真了解这个废后,爱吃什么爱喝什么都了若指掌。那我出错的机率真是大大的增加了一成。
不过真喝到嘴里,感觉倒还不错。烫烫口感让人可以忽略其中的膻气,虽然看起来油油的但是喝起来倒不腻,喝完一碗,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鼻尖微微发痒好象要冒汗一样。
看起来孝庄太后还是很维护这个侄女儿的,虽然同意顺治皇帝把她废掉,可是依然对她很亲热很照顾,这个陪吃饭的殊荣满皇宫里数一数,大概只有皇帝可以独享吧?
饭吃的很快,桌上的东西几乎也都没怎么动又撤下去,孝庄太后的胃口一般般,吃的不算多也不算少。
饭桌撤下去,茶端上来。
“住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是不是再加一句谢太后关心?
不过没给我再加一句话的功夫,太后说:“你的份例,我已经吩咐过内务府,还照以前一样。”
这次真得道谢了,我小声说:“谢太后关心。”
“你啊”太后不说话了。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也比以前懂事多了。”
咦?爱搭不理还叫懂事,那以前的废后是怎么个不懂事法儿啊?难道是见人就鼻孔朝天,动辄要上房揭瓦的类型?
真是好奇啊好奇。
第3章 四()
静思四
从太后那儿出来,迎面冷风一吹,发现自己背上居然湿湿的都是汗。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可不好过啊。而现在不过刚开个头。
以后有得熬了这倒好,也算是压力减肥法。要搁在以前的我身上,能吃东西没食欲是多么美好啊!
“娘娘,当心。”这回宫女和太监们可是小心了,恨不得把我架起来走。
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起码命运没让我穿成一个太监,不然这人生就更加没盼头。
可能早上没吃东西,中午吃的也不太饱,回到自己的地盘儿以后,我就一门心思开始琢磨晚饭,这可得好好的补回来,但是左等,右等等到天都黑了,怎么其他人没有给我上饭来的打算?不是吧,太后才说对我待遇依旧,这些宫女太监就打算苛扣我的口粮了?
这个误会直到好几天以后才得到澄清——原来这时候的人吃两顿,下午那顿之后就没了,上些点心或是吃些夜宵就把晚上对付了。
这几天我旁敲侧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总算把自己屋里的基本情况掏情楚。我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宫女,一个叫喜月,一个叫喜福听得我直翻白眼。不过凑起来还是真是一团喜气。其他人的名字记不记得其实也无关紧要了,原本的静妃说不定也不知道外面扫地擦栏杆的小太监和粗使宫女叫什么呢。
接着就是进行了一次财物清点。我借的名目是:把东西归一归理一理,该收的收起来。所以大家跟仓鼠似的一通瞎忙,折腾了两天才整出一单子来。我拿着那长长的清单,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得太灿烂,面部肌肉一抽一抽的还是想造反,努力求真求实的要表达主人的真实心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