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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武安王连连否认,好似发觉说错了什么,急切解释道:“母后绝没有这样的意思,她就是太操心了。王兄,你别多虑,我们兄弟间不应该有什么芥蒂的。”
“哈哈哈。。。。。。哈哈哈。。。。。。”马凌风的反应却是仰头大笑,笑得如此狂肆,可见他对武安王的话是多么的感触。他如深潭般的眸子掠过一丝阴光,很快便又隐去。他沉声道:“云弟你多虑了,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怎么会和你心存芥蒂呢?”
“王兄果然豁达,令弟钦佩不已。”马凌云动容道:“只是失踪的那三个人,还需烦王兄派人在附近多搜寻一下。弟只怕他们对此处环境不熟,一时走迷了也说不定的。”
马凌风“嗤”的一笑,看着武安王道:“你又在多虑了,那三人既是太后派来你身边的,除了武艺了得之外,头脑自然是明白不过的。学武之人在外行走,对于地形怎么会有走迷了一说?依我看,他们肯定是离开了留香苑去了别处。到时候肯定会想办法与你会和。”
话说到这份上,武安王已经是讪讪地不能再说什么。于是他回头交代王赟道:“在没有三人行踪前,先别惊动母后。”
王赟点头说“是”,飘向马凌风的目光多了一抹怀疑。马凌风自顾自地笑笑,也不多言。
藏身于树后的我再也忍不住,我侧首看着萤儿压低声音道:“只怕密林死去的三人就是武安王的那三个随从,既然是意外而死,马凌风为何不直接告诉他真像?”
萤儿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用细如蚊子的声音道:“姑娘,小声点。我想公子不告诉武安王,一定有他的原因。”
“你总是说他有。。。。。。”我见萤儿替马凌风说话,心中不悦,便拂开她捂住我嘴唇的手道。还没等我说话,只见眼前已经横了一道身影。
“出来!”马凌风一生冷叱,早已伸臂将我从树后一把揪出。我被他拉到人前,又气又窘,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公子恕罪,萤儿不是故意在这里偷听你们的谈话。我们是想,是想避开你们,然后。。。。。。然后。。。。。。”
“然后怎样?”马凌风满脸怒容,见萤儿一个劲分辨,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相思?”武安王和王赟一见我,皆是露出惊愕的神情。二人不由得异口同声道:“你躲树后做什么?”
“我。。。。。。我,”见众人惊愕表情,我一时已想不起如何替自己解围,只能愣愣道:“我们确实不是有意藏起来的,远远见你们三人过来,似乎兴致不错,我们不敢惊扰了你们。但是,我们一时又避之不急,于是,于是只好躲起来。”
“是啊是啊,确实是想避开的。”萤儿早已跪在地上,此时惶恐地抬头连声附和。
马凌风脸上含了一丝冷意,指着萤儿厉声道:“你快说,你们两个为何见着我们要避开?难道我们这么可怕,还是我很可怕?”
“不不不,公子,不是这样的。”萤儿挥着双手,急切道:“不是你们可怕,是,是我们可怕。”
“啊,我们可怕?”见萤儿口不择言,我忍不住反问萤儿:“明明是他们,不、不、是他,他可怕,我们才避开的。你怎么。。。。。。你怎么说是我们可怕?”
“你们两个不要命的丫头,一个个活得不耐烦了。今天武安王在此,居然给我跑出来闹笑话,不但丢尽了我的脸,还冲撞了武安王。说,我该怎么罚你们两个?”
“公子饶命,萤儿确实不是故意的。”萤儿见马凌风脸色万般难看,早已拼命磕头求饶。
我冷冷而立,静静凝视着马凌风,我就不明白为这样一件事小事需要对我们进行处罚么?
半天惊愕不已的武安王和王赟刚刚回过神来,见马凌风果然动气说要处罚我们,不禁劝解道:“王兄何必动怒,她们也是无心之过,就不要责罚了。”
“哼!你不知道这两个丫头,一天不给我捅出乱子来就不会罢休。”马凌风一边看着我们咬牙切齿,一边恨恨道:“不管我怎么调教都学不好,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我看她们真是欠揍。”
武安王见萤儿吓得脸色苍白,便朝王赟使了个眼色,王赟会意,上前一把扯起萤儿。萤儿迟疑着站起,并不敢看马凌风,只是垂头站到了我的身边。
武安王放缓了语气道:“王兄何必为丫头们的事情动肝火,规矩的事情以后慢慢教。不如这次就算了,以后,他们必不敢再造次了。”武安王对他人的善待之心更如一缕凉风,吹在身上心上,皆是怡人至极。
“好,既然是武安王求情,那我今日就不责罚你们。”马凌风朝我们一瞪眼,接着又厉声道:“萤儿,你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还不滚回去给我好好反省?”
见马凌风不再为难我们,我们便知趣地退下。我和萤儿离开时,便看见三人目光皆流转在我们身上。我拉紧萤儿的手,赶紧朝忆香居而去。
第34章 孤身夜访警芳心()
再见到马凌风,我原本强迫自己已经平顺的心又猛地跳起来。这一次,我不是为别的,却是为他在众人面前演的那出好戏。
我冷笑道:“我以为就是我会装楚楚可怜,谁知道竟还有比我更厉害的,你们主仆二人在人前上演苦肉计可真是精彩。”
马凌风邪魅一笑,便在我平常坐的靠窗边的那椅子上坐下。他斜睨着我,反唇相讥:“我原本以为你是天下最傻的女人,可今日看来,我发觉我竟看错了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与萤儿联手演了一场主人教训没规矩的侍女的好戏,你不过是想掩人耳目罢了。”我哆哆逼人的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料定,马凌风一定如我所说的那样在演戏。
“接着说,我倒想听听,我为何要掩人耳目。”马凌风笑的眼睛熠熠发亮,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等待我更精彩的猜测。
我道:“你的貌似颓靡、风流、残暴的背后其实暗藏着极大的野心。你是楚国的皇子,身体里流淌着马家皇族的血液。你想利用表面现象来迷惑你的对手或是敌人,从而可以使你知己知彼,立于不败之地。籍此也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马凌风依旧笑着,却明显多了一丝轻蔑,他徐徐道:“只是你个人的猜测和臆断,你只是个女人,有什么本事去揣度人心?”
“你可以否认!”我冲到他面前,弯下腰身,双目直视于他:“可你为何不把那三人已死的真相告诉武安王?那失踪的三名随从,就是密林当日被烧死的三人吧?”
“你有何证据?”马凌风并不避开我的目光,反而探身靠近,犀利的目光好似两把利刃,直直刺到我的心里。
我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吗?密林三人若是你自己的人,所穿服饰就该与其他侍卫一样。再有,若是你自己的人,你有令在先不允许擅闯石门,他们又怎么可能结伴闯入。”
“分析得有道理,你果然越来越聪明了。继续。。。。。。”马凌风嘴角笑意更深,直视我的目光却变得愈发阴沉。
我的一双眸子清凉如水,盈盈生辉,我再冷了冷语气道:“你若说是外人,留香苑之外的人,我认为外人是绝无可能踏入留香苑而闯入石门的。除非他是。。。。。。”
“除非他是什么?”马凌风语气平静,好似波澜不惊的水面。
我忽然转开头,叹了口气:“除非他是奇人。”
“嗯,你分析得不错。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打算怎样?”马凌风微微一笑,起身将我逼退两步。
我惘然叹一声,随即平静道:“我没想怎样,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想怎样?武安王丢了三个人,况且那三人又是太后亲派于他,莫名其妙的在你留香苑失踪,你要如何撇清?”
“你是在担心我吗?”马凌风语气一柔,伸手捉住了我一手,如深潭般的眸子锁住了我,让我逃无可逃。“你放心,这事武安王自己会去处理好。”
“你认为他会向太后隐藏此事?”
“不会。”
“那。。。。。。”
马凌风将我轻轻拉入怀中,一手抚住我的肩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让太后怀疑到我身上。”
我轻轻倚靠于他的肩头,郁郁道:“这三人是你所害么?”
“不是,你也看到,他们是中了毒。”马凌风叹息,“相思,有些事情我不想你知道得太多。你若知道得太多,对你反而是一种困扰。”
我微笑,笑容里暗藏了一抹苦涩:“你不告诉我,刻意瞒着我,难道我就不困扰了么?”
“那石门之内到底是什么,以后你别再去探究。”马凌风心绪有些沉重,接着轻轻将我从他怀中推开。他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目光幽暗难测。
我微微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白皙纤细的双手。那白皙竟有种清凉的感觉,勾起我心中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再去石门,我并不想死,更不想死得丑陋而又痛苦。”
“你知道就好。”
说完,也不等我再说些什么,便跨步朝屋外走去。迎面却走来了槿姨,槿姨见马凌风面无表情,走得却又匆匆,不禁叫住了他:“风儿。”
马凌风在门边止步,朝槿姨笑道:“姨娘怎么了?”
“为什么不多坐一会?”槿姨满脸慈祥,想了想又道:“此次武安王来,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马凌风沉吟半晌,道:“他只是来看看我的,毕竟兄弟一场,我被流放朗州,他很过意不去。”
听到这,我缓步走到槿姨身边,扶着她道:“武安王有心,只是你却比他更有心了。看来,你们兄友弟爱的场景以后会比比皆是。”
槿姨听我话中有话,也不细问,只是一把扯了我的手道:“深情厚谊若摆在明处倒是爽心悦目,若藏在黑暗中,就。。。。。。不知如何来而有往了。”
我心下明白,自然不会多问,于是含笑看向马凌风:“你不是要走么,武安王既然在别苑中,你这个做兄长的也该去陪陪。”
马凌风哈哈一笑,便朝槿姨一点头,大步朝外面而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猛然收紧。
入夜时分,我沿着忆香居小径缓缓而行。如此幽静的夜晚让人反而没有一丝睡意,想起冰蕴被马凌风责骂时那哀痛的神情,我久久不能平静。脚下,不由自主地朝水幽和冰蕴居住的屋子走去。淡月笼罩下,半开的窗户透着里面跳跃的烛火。两道娉婷的身影映在窗户上让人不舍移开视线。
我迟疑着上前推开了虚掩的门,她们二人皆是一惊,将手中剑握紧了几分。我淡淡一笑,便道:“我已经来了,想来你们二人也不介意我在此稍坐一会吧?”说完,我也不等她们答话,便自己捡了一张靠桌子的椅子坐下。
水幽和冰蕴面面相觑,二人不明白柔弱的我今夜为何敢独身进入她们的屋子。我静静望着香炉里萦萦绕绕,似有若无的淡淡白烟在上空缓缓升腾然后散开。即使我平日里不爱熏香,也不难知这是沉香屑的气味。
“左司马恐怕也来了留香苑吧?”我徐徐开口,却不去看她们。
水幽秀美一皱,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只冷笑不语,静静将目光从缭绕的白烟上转到二人身上。
“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秘密?”冰蕴的语气十分冰冷,显然,这里很多的事情,她并不希望我知道。而我料定,这左司马的到来肯定有问题。
我隔着稀薄的烛光看着眼前颈子上的莹白光泽,笑笑,道:“我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来向你们打听的,我想,左司马与马凌风是同胞手足,兄弟情深下到底会不会对毫无防范的武安王有所行动倒是令人忧心。”
“姑娘以为呢?”水幽敛去惊愕眸光,只将一抹平静挂于脸上。看着我将长长一根细签拨着香炉里的沉香,便将一方绢子递了过来。
我朝她浅浅一笑:“我就是猜不透马凌风和左司马的心思,所以才来打扰两位姑娘。”望着水幽递来的绢子,我只是摇摇头,并未去接。
水幽忽然笑了笑:“姑娘会治病救人,还会解毒,怎么对水幽的一条丝帕也在意起来了。”
“对于工于心计的人,还是小心点好。”我轻笑,并不气恼,接着又道:“其实想要从你们两个人嘴里探出左司马来这里的意图,我知道很难。”
“姑娘既然早知不可能的事情,为何还要亲自来走一番?”冰韵含着一抹不屑朝我冷冷道。
我神色从容:“我只是想提醒二位,左司马在外的口碑并不好。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们对马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