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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雅楠女士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啊呦,没事啦,哄老婆嘛,不付出点血泪怎么能行嘛。”
“那为什么他对雏菊……”
“那是因为,”李叔忽然开口了,其实从刚刚开始,我就打算把这位颠倒黑白不分是非的管家拉入黑名单一整天,我没有理他。
“少爷看到你画的雏菊,”事实证明,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听不听。他接着说:“少爷以为你喜欢这种花。所以提前放好,你去他房子的时候——”
“你就心情好啦!”莫雅楠女士笑眯眯的接口道。
“而且,”李叔貌似漫不经心的加了一句:“少爷一直想买那副你送我的画。”然后思索了一会,说:“价格,大概是我买的时候的十倍吧。”
什么?!
“呀,你这,”我想想钱我就心疼:“你不会卖掉,分我一半吗?”
第25章()
李叔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小姐,对于我来说,您的那副《雏菊》是无价的,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您觉得呢?”
“我觉得?”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我觉得完全可以用金钱衡量啊,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他们两无语的看着我,呃,我这幅守财奴的样子太明显了吗?
“咳咳,”我努力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对莫雅楠女士说:“下午我们去花房吗?”
“去呀去呀,”莫雅楠女士高高兴兴的说:“我要看你画画呢。”
于是,我们愉快的敲定了下午的行程。
“楚楚,”莫雅楠女士蹲在我的画板前,一下一下的戳着地上的花苗,说:“你和凌春关系很好哦。”
“啊?”我没想到她会提起凌春,手一滑,笔差点掉下来。
我不晓得该怎么去说,自从知道了她们之间的“恩怨”。我知道莫雅楠女士是个很好的人,她说不喜欢凌春,但并没有做多么过分的事——除了让凌春过敏。而且她能放任凌春在自己儿子的公司做助理,就说明她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呃,怎么说呢。”我斟酌了一下,说:“凌春人其实挺好的,我和她还挺谈得来。她喜欢晏静秋,但是她也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嗯。”她站起来,坐在躺椅上,甩着两条够不着地的腿,看着我,想了一会说:“我讨厌她妈妈,但是她爸爸人很好的,凌春这孩子吧,算是集合了她父母的优点吧。”
我放下笔,坐在她旁边,替她整了整头发,其实我很好奇凌春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于是我问了出来。
“哈,她妈妈啊。”她说:“周婉晴,很漂亮,非常漂亮。能力很强,有气场,我那时候见到她总会有点,自卑?还是什么的。”
“自卑?”我笑道:“这不像你呀,莫雅楠女士。”
她也笑了,说:“哎呦,我就这么一说啦。”
“她很喜欢晏其桢,我说不上那种喜欢是怎样的。”她说:“我一直都是有信心的,哪怕我知道我没有她那么有钱,没有她的家世……但有一次,我差点就放弃了。”
我表现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晏其桢他,和他的父亲,关系……很糟糕。”她说:“他父亲是个外国人,有家室,和他母亲在一起只是,呃,你懂得。他母亲非常漂亮。”
我表示我不懂。
“啊呀,”莫雅楠女士似乎有些不耐烦:“就是猎奇心理啦,美丽神秘的东方女人,他就是想试一试嘛。”
“呃……”看晏其桢先生的样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坎坷的童年,果然是个心理强大的男人。
真令人肃然起敬。
“然后他就走了嘛,晏其桢的母亲就自己生下他啦。”她说:“然后,晏其桢从小就和他外公外婆住嘛,他外公外婆很有钱,超级有钱。从小教他的都是那些……如何挣钱的方法……你知道的,有钱人的童年嘛。”
呵呵,果然是坎坷的人生。
“但是他们没有教他与人相处的方法……然后他就冷血嘛,”莫雅楠女士说:“但是你都不知道,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迷死我了。”
“……你的品味真独特。”我无语的看着她冒着桃心的眼睛说:“你天生有点抖M?”
“……有点,”她想了想:“我觉得只要是晏其桢给的,毒药我也喝下去。”
我曾经也遇见过这样的一个男孩,我为了他也能做任何违背我意愿的事情。
但我们的不同点就是,最后她得到了她的爱,而我,连问候那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楚楚,”她说:“要说什么最难的,就是有一次,他父亲忽然回来,对晏其桢的公司大加打击,以换得晏其桢回到他身边。他一生浪荡,讽刺的是,只有这一个儿子,还是和他自己记不起名字的女人生的。”
“晏其桢的脾气,你知道的……他不同意。他父亲就开始大力打击,其桢的外公外婆那时候已经去世了,他自己一个人支撑着,但是……他父亲可不是一般的商人啊……”
她的眼睛开始变得迷离起来,是陷入回忆的表情,她接着说:“我什么都帮不了,就算去打工也帮不了什么。然后周婉晴就出现了,她说她能帮他,周家也是有钱人,而且晏其桢是周家很看好的女婿……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我默默的看着他。以我对所谓有钱人的了解,这种美人救英雄的戏码,必然连带着以身相许的结果。这是古今中外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以,”我说:“她要求你退出?”
“你怎么知道?”她惊奇的说:“楚楚好聪明!”
“……”我无语:“是你把我想的太蠢了。”
她点点头:“我当时是死也不想离开他啊,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我最后答应了,我说我放弃。然后我就去了国外。”
看来莫雅楠女士当时也很有钱,一失恋就去国外疗伤。
啧啧。
“……周婉晴给我买的还是头等舱,然后给了我一张卡。”她接着说:“我就想啊,不用白不用啊,然后各种胡吃海塞,最后一个月胖了十斤。”
她看着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叹着气说:“是不是很悲伤?”
悲伤,真太他哥的悲伤了。
“我一直以为,”我斟酌着字眼,犹豫的说:“有骨气的女人……比如你这样的,在这种故事里必然是宁死不屈,把银行卡或者支票扔在女配的脸上,然后气吞山河的说一句‘老娘不是这么容易收买的人!’这样的……”
她摆了摆手,说:“你对我们理解的太浅显了,这都是误会。事实上,有钱不拿王八蛋,何况是情敌的呢!”
我做出一副受益匪浅的表情,说:“佩服佩服,受教了受教了。”
她乐呵呵的说:“总之,等我回来的时候,晏其桢已经度过难关了……他父亲主动放弃了,我的情敌呢,也没来得及发挥什么作用……”
“放弃了?”我说:“这么好说话吗?为什么啊?”
“可能是看晏其桢的那份倔强劲特别像他……他有点感动吧。”莫雅楠女士看了我一眼,我当时一脸的不相信,她又有点得意,有点儿害羞的加了一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怀孕了嘛……”
呵呵。
真是跌宕起伏的人生啊人生。我哼哼了两句,起身去拿我的画笔。
她就压根不需要安慰好吗。
第26章()
“夫人。”李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我们两都吓了一跳。
我歪着身体靠在椅子上,莫雅楠女士夸张的拍着胸口,嗔怪道:“李哥你干嘛呀,吓坏我了。”我看着她略带心虚的表情,好整以暇的想,莫女士看来可没少在背后说自己老公的八卦。
李叔表情却格外严肃,甚至可以用肃穆来形容了。他只是叫了一声夫人就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俩。
气氛有些凝滞。我甚至能听到灯丝轻轻燃烧的声音。
“李叔?”我试探的叫了他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房租到期了?晏静秋欠钱了?他的仇家找上门了?我脑洞大开的猜测着,见他还是一副庄严肃穆绝不开口的姿态,心里有些急躁道:“到底怎么了?李叔,是什么事你——”
“老爷和少爷出车祸了。”李叔说,眼睛一转,更加严肃的说:“小姐,扶好夫人。”
出车祸?扶好什么?我被李叔的话惊的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就感觉旁边什么东西砸到我怀里。我下意识的抱住,低头一看,莫雅楠女士脸色惨白,眼见得要晕过去了。
我一边艰难的扶住她,一边抬头向李叔求证事情的真实性,虽然我知道,再不正经的人也绝不会开这种玩笑,何况李叔这样常年不苟言笑的扑克脸。
“严重吗?”我问。
“还好,”李叔摇摇头,说:“所幸都是皮外伤。”
“在哪里出的事?”我接着问道。
李叔说了一个地方,我微微思考了一下,这个地方并不是回家的路。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老爷和少爷今天从公司出来没有走经常走的那条路,”李叔叹了口气:“他们是去一家时间很久的手工裁缝店,那家店在比较偏僻的地方,那里的车大多不按正常的交规和路线走,所以。。。。。。。”
那条路车多,经常堵车,所以车速也不会很快,就算撞上应该也……
“所以到底严重不严重啊?”莫雅楠女士看起来是缓过了神,这时候从我怀里爬起来,着急的喊:“李哥你说重点好不好啊。”
“不严重,夫人,”我感觉莫雅楠女士松了口气,重新躺在我怀里,就听他接着说:“但这是老爷给我说的。”
“那我还是要去看看,”莫雅楠女士又着急起来:“他这人就是这样,受了伤从来不给我说,他说的不严重肯定是不想让我担心的,”说着匆匆忙忙的拍了一下我的手,说:“楚楚你快收拾一下,我们去看看他们。”
我刚要点头准备和她一起去,就听见李叔板正的声音响起:“小姐不能去。”
“我不能去?”我吃惊的说:“谁说的?为什么啊?”我是有传染病还是怎么?说着我看了一眼莫雅楠女士,她也是一脸的疑惑,我用眼神示意她,哼哼,是不是又是你家相公不让我去啊。
她茫然的摇摇头。
“少爷专门打电话说,让你别去的。”李叔说,然后看一眼瞬间石化的我,又加了一句:“专门打电话的哦。”
不是,这忽如其来的卖萌为何还带着兴灾乐祸的感觉?他不是想让我对他家少爷好一点吗?现在是准备干嘛啊?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忽然就尴尬了起来。就感觉好像小时候高高兴兴去朋友家,结果被他家家长拒之门外,还专门告诉我,他家小孩不想见我。莫雅楠女士显然也没明白,她迟疑的说:“你确定是阿秋说的?不是我老公的恶作剧吗?”
李叔坚定地摇摇头。
我不想让场面继续这么尴尬下去,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既然这样,莫雅楠女士你就自己去吧。你老公可等你呢。”我见她还是一副想去又不忍抛下我的样子,只好推着她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现在就要好好的打扮一下,去医院给莫其桢先生加油打气,让他早日康复,然后再看看晏静秋,年轻人嘛,我想他应该没有很严重,但你也要慰问一下你的儿子,还有啊……”
莫言安女士忽然回过头抱住我,说:“你不要难过呀,楚楚,我去了给你好好问问,这个小怪物居然敢不让你去,你相信我,他没有变心,没有不爱你——”
这都哪跟哪啊这。
“还有,”我打断她,说:“凌春应该也在,你千万不要赶她出去啊。”看她不情愿的嘟起嘴,我又加了一句:“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好吗?”
“哦。”她有些不高兴的说,忽然抬头,两眼闪着熊熊烈火,吓了我一跳。
“凌春在的话,那个女人肯定也在!”她气哼哼的说:“我要赶紧去!免得她乘虚而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跑去换衣服去了。
半个小时以后,我站在台阶上,看她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蓝色的车很炫目,也很平稳。李叔不放心,亲自开着车送她去了,晏小白蹲在我身边,他抬头郁闷的喵了一声,一直陪他被他欺负的李叔走了,还戴走了小白最喜欢的帽子,他的表情很是惆怅。我穿的家居服,风吹过来,树叶簌簌而动,我打了个寒颤。
深秋的晚上,还是很冷的啊。
我弯腰抱起晏小白,他那双琉璃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