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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晚上,还是很冷的啊。
我弯腰抱起晏小白,他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在路灯下亮的像星星。
哎,走吧小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啊。我自嘲的想。
睡觉的时候,脚步一停,我发现我竟然不自觉的走进晏静秋的房子。我看着被我打开了一半的门,不禁哑然失笑。
“楚暮啊楚暮,”我叹息道:“你这是干什么啊,做戏做上瘾了?观看嘉宾都不在,你一个人演个什么劲啊。”
回到自己的房子,我仰面躺在床上,环顾四周。虽然每天都会被打扫,还有我熟悉的薰衣草香味,但我发现这间卧室对于我来说居然变得很陌生了。
我摸着晏小白,默默的告诉自己,看来需要攒钱给自己换个大床了,过几天莫雅楠女士定的画就该收尾款了呢。
睡过去之前我迷迷糊糊的想,大床还是比较舒服的说。
第27章()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在深夜里显得异常诡异。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梦里,被惊醒的时候心脏狂跳,一身冷汗。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凌春,我再看看时间,03:30。
“怎么了?”我惊魂未定的说:“你不看时间吗?这么晚叫醒别人很容易惹人猝死好吗?”
“你不来医院吗。”她说,声音异常低沉。
“你男神点名不让我去的,小姐,”我没好气的说:“李叔没告诉你吗?”
“那你就没考虑为什么吗?”
“没有。”我很老实的说。就算最近我们俩的关系有所改观,也不代表我需要随时揣摩他的心思,学会凌春那种从没有表情里看表情的精神。
“……”她好像在磨牙,可能在想怎么骂我。
这孩子,大半夜的,怎么又生气了。
我叹了口气,安慰她:“哎呀,你看你,我不来不正好吗?你可以抓紧时间趁虚而入,安慰你的男神,让他明白你才是他的真爱,然后抛弃我,和你双宿双飞的呀。”
“去你的!”她提高声音喊了一句,随即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不想吗?问题是,你的婆婆不能盯我这么紧才行啊。”
“怎么了这是?”
“你都不知道,从我进了病房,你婆婆的眼睛就没从我脸上挪开过——”
“想开点,”我说:“万一她觉得你很漂亮,在考虑你当她儿媳妇呢?”
“呵,”她冷笑一声,说:“那可不,她就给我说了一句话,你想不想听?”
“想。”
“……”她咳嗽了一声,模仿莫雅楠女士甜甜的调子说:“凌春,除了围着我已婚的儿子,你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听到她泄气的声音,一边一边安慰她道:“你看,她其实在关心你,是希望你除了围着她儿子,还能找到其他的人生价值。这是为你好。”
“谢谢你了。”她没好气的说。
我已经没有睡意了,索性爬起来,披上外套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和她聊天。
“我其实不用来的,”我说:“我婆婆既然有时间盯着你,让你别围着她儿子转,就说明晏静秋也不是很严重。何况我不认为他见到我会有多么高兴。”
“你为什么这么想呢?”凌春叹了口气。
“你明天还上班吗?”我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
“上啊,”她说:“阿秋都住院了,公司不能没有人吧。”
“是啊是啊,”我说:“那么,栋梁之材,你可以去歇一会了。”
“歇什么啊,”她说:“阿秋都这样了,我怎么能睡得着啊。”
“那我要睡了,”我没好气的说,真是吃饱了撑的,“挂了啊。”
“等一下等一下,”凌春说:“你猜我今天碰见谁了?”
“没兴趣,”我说:“你在医院还有熟人吗?”
“你会有兴趣的。”她神神秘秘的说。
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名字。
“顾茗城?”我说:“怎么,他带着他老婆去医院了?”
“哇,你神了——”
“我想想,”我接着说:“产检?”
凌春长久的不说话,我拿开电话一看,咦,没断线啊。
“凌春?”
“你神了,真的。”我听见凌春用一种以前只用在晏静秋身上的,充满赞叹的语气说:“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啊。”我说,我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那么,我知道了,睡啦。”
我按掉了电话。
都有孩子了吗。
我有些恍惚的想。说不上什么感觉,我扑到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次被铃声吵醒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脾气了。我仰面躺在床上,看了一会阳光透进来的光里簌簌而动的灰尘,在电话断线的最后一秒按了接听键。
“请讲。”我说,声音沙哑。
“楚楚?”莫雅楠女士小心翼翼的声音传过来:“打扰你睡觉了吗?”
“没有,”我把电话放在耳边,调整了一下声音,说:“怎么了?”
“我老公说,让你来一趟医院唉。”她说:“他说阿秋不见你,但是他想你——想见你。”
“好的。”反正我每天都闲着,看了眼时钟,计算了一下时间,说:“十二点我过去,你和晏先生要吃什么吗?”
“不吃啦,”她乐呵呵的说:“李哥一大早买了好多好吃的!我才发现我最喜欢的蛋糕店居然在这个医院的旁边哎!”
“哦,”我爬起来,说:“那我收拾一下就来,你少吃点甜食。”
收了线,我在床边坐一会,缓解早上的低血压症状,等头不晕了以后,就开始收拾自己。虽然是去探望病人,但还是不能一副自己比病人更加苍白的形象去。李叔不在,我只能自己梳头发,对着镜子试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我只会扎马尾。
出门的时候刚好十一点,我想坐公交车,但我还要买水果,最后还是肉疼的选择打车。
这个医院名义上叫医院,其实是个非常大的疗养所,据说只给所谓“达官贵人”看病休养,收费高的离谱,地理位置偏僻到我怀疑是晏静秋给选的址。出租车司机说这边是接不到回去的单,所以狠要了我一笔,我讨价还价半天,他才同意给我少了二十块,走的时候还有些气冲冲的。
我下车才发现,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礼品店,唯一一家还是一个花店,门口的花精致的像假花一样,我估计这家店长的心并不会比刚才那位出租车司机白到哪里。想了想我的余额,估计连包装纸都买不起,最后我还是选择没有骨气的空手进去。边走边安慰自己说,家里那么大花房,想必他们应该不会喜欢这里的花的。
这家疗养所真对的起它的价格,环境优美的像个景点。穿梭其中的白衣天使们是真的像天使,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可以去拍宣传片。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边走边感叹,就差流口水了。
“您好?”一个优美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定睛一看,哇,美人,绝对的美人啊。
“啊,你好。”我说。
“您来找人吗?”她笑眯眯的问。嗷呦,还有酒窝嘎。
“嗯嗯,”我想了想晏家父子的名字,权衡利弊之下,决定选一个容易的。
“我来看晏静秋。”我说。
那个护士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但还是保持职业化的微笑:“晏先生不接受任何采访的。”
“……”我叹了口气,说:“我是他姐姐。”
“姐姐?”她吃惊的说:“晏先生好像没有……”
“我是抱养的,”我笑眯眯的说:“保密啊,谢谢。”
第28章()
“楚楚!”莫雅楠女士估计等我等急了,从一丛假山后面晃出来,远远的对着我招手。
我看了一眼被我吓呆的小美女,恶作剧心更盛,对她小声说:“你认识她吧?莫雅楠女士?”
“认……识,”那个小姑娘轻声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是晏夫人。”
“对,我叫她妈妈。”我笑眯眯的说,满意的看她在原地晃了晃。
“妈!”我转身对小碎步跑过来的莫雅楠女士声音很大的喊:“我在这边!!”
我和莫雅楠女士亲密的携手走向他们所谓的VIP病房的时候,那个小美女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病房是个独立的小院子,古色古香,院子里还有一棵高大的,说不上名字的树,树叶金黄,风一吹那叶子打着转儿就落下来,像一场花瓣雨。
“楚楚啊,”莫雅楠女士笑着说:“这里是不是不像个病房?”
“真不像,”我说:“真漂亮。”
“这里的所有病房都是单独设计的,”她乐呵呵的说:“这套是专门给晏家用的。”
“莫雅楠女士,”我感叹道:“你们家真有钱。”
她愣了一下,对着我眨眨眼,谦虚道:“一般有钱,一般有钱,”接着说:“所以啊,你可千万不能离开阿秋啊~”
正说着,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又低沉悦耳的声音从一棵巨大的灌木丛后面传来:“我抱养的女儿来了吗?”
“!”
事实证明,女人的嘴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这才多长时间,就能传到晏其桢先生的耳朵里。
“抱养?”莫雅楠女士吃惊的说:“你什么时候抱养了一个女儿?”
晏其桢先生歪躺在椅子上,穿着普通的家居服,用手支着下颌,懒懒的看着我,说:“喏,这不就是?”
“……晏其桢先生你真爱开玩笑。”我干笑着说,用眼风往他浑身上下扫,唔,没什么明显伤痕……
“往哪看呢,”晏其桢先生对我点点下巴,说:“我没受伤,就是想歇歇了。”
“……”
“楚楚,”莫雅楠女士看我们大眼瞪着小眼,拉过来两张凳子,说:“过来坐,别站着了。”
我坐下来,想了想还是很认真的说:“晏静秋呢?”
“啊,”晏其桢先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你还记着晏静秋呢啊。”
“阿秋……”莫雅楠女士忽然发出一声啜泣,打断了我正准备说的话,我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心猛然间一跳。
“他……怎么了?”我问道。
“我没事,但是阿秋呢,有点儿严重,”晏其桢先生说,看着表情很严肃。我觉得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我觉得,就算晏静秋不让我去我都得去看他了。
“他在景秀园。”莫雅楠女士瞬间变了脸,好像刚刚那声啜泣是我的幻觉一样。她说:“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去那个什么园的路很平直,路上铺着各色的鹅卵石。这路上人很少,我猜大部分都是在自己的疗养所。
唔,到了。
我的手刚刚搭上门把手准备敲门,门开了,我和里面出来的人差点撞上。
“不好意思哈。”
定睛一看,一个白衣天使。貌美如花,眼波勾人,粉面含春,怎么这么眼熟呢?
“你是……”她礼貌的打量着我,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我有点糊涂了,我走错了还是……
“我找晏静秋,”我犹豫的说:“是不是……”走错了?
她忽然眼睛一亮。
“你是晏先生的姐姐吧?”她热情的说:“您没有错,就是这里呢。”
……
“是我,”我笑眯眯的说:“我弟弟在吗?”
“在的在的,”她连忙给我让开,还帮我打开门,说:“姐姐,您快进来。”
啊,多了一个妹妹。
我点点头进去,她体贴的帮我关上门,我看着她笑的无比妩媚的脸忽然发应过来。
怪不得觉得眼熟呢,这和凌春一个类型的啊。
这园子和之前的又有些不同。没有参天大树,全是些花藤,盘根错节,我认得其中有棵紫藤花,其他的都不眼熟,在深秋还开着花的毕竟也不多见。
花有好几个色,有的随风落下来,带着一点点香气。
这个景秀园的确担得起“景秀”这两个字,比起晏其桢先生的那个,这里多了一份仙气。
“阿……暮?”我转身,看着晏静秋分花拂柳的从花藤中走出来,穿着浅蓝色衣服的男人再配上白皙的脸,被身后颜色深沉的藤蔓衬的愈发毓秀起来。
若是这个美人不要拄着拐杖,可能会更加精致一些。
“你这是。。。。。。?”我看着他被石膏包裹着,雪白如蚕蛹的小腿,吃惊的说:“骨折了吗?”
他点点头,还是站在阴影里没有动。我有些尴尬,不知道是该走近一点,还是该原地不动。
“呃,你要么坐着?不坐吗?”我没话找话起来:“这个凌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