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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我儿子的魅力,很有信心,”他说:“毕竟这都源于我。”
“那么,如果我。。。。。。您是接受我了?”我问道。
他的表情很放松,甚至可以说是很惬意。
“楚暮,不是我接不接受你,”他说:“是你,接不接受自己成为晏家的夫人。”
回到自己房中很久,我都没有从他说的话里走出来。比面对别人更难的是面对自己,我不想去考虑以后,但现在的我,好像是进入一座大山,不仅云雾缭绕,而且只有一条路。
我一定是思索的够久,直到晏静秋敲门的时候我才回过神,而这个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不记得我反锁了门,随即反应过来,我回的是自己之前的房间,怪不得他来找我。
我轻手轻脚的开了门,示意他也轻手轻脚的进来,我们俩学着晏小白平时的风格,颇有些做贼的架势。他的外套还没有脱,身上也传来冬夜的味道,他牵住我的手,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我小声说:“这么冷的。”
他抱歉的看了我一眼,匆匆把外套脱了下来,还没等我帮他把衣服挂起来,他轻轻的搂住了我,唔,身上倒是挺暖和的。
我等他抱了一分钟,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开。他又摸了摸我的头发,眼睛亮亮的,看来心情不错。
“怎么啦,”我说,“捡钱了?”
他摇摇头。
“看见你就很开心。”他说:“本来不想吵你的,可是你没有在床上睡。”
“我的房子再不住就生灰了,”我指了指我的床,:“今晚我睡这边啦。”
他的眼睛黯淡下去,那灰色变得像海雾一样。我发现我现在真是心软,实在看不得他这个样子。
“要不你也住这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句话就脱口而出。
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嗯,”他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听着洗漱间传来欢快的水声,我有些发懵。一想到他能看到里面我那些还来不及收的贴身衣物,我就觉得耳朵发烫。
水声停的很快,看来他不怎么想浪费水,我听见门响,连忙站起来,想着这会赶紧进去,也许来得及把那些衣服收好,也许雾气太大,他没看见那衣服也不一定……
“阿暮,”晏静秋站在门口,一边擦头发一边对我伸手,手里似乎拿着粉红色的浴巾,我正在仔细辨认,他笑着说:“你的衣服我帮你收起来了。”
我的脸色可能不是很好,他连忙加了一句:“你放心,没有打湿。”
我看着他手里的内衣,虚弱的扶着门问他:“你洗完澡为什么没有雾气?”所以才看的那么清楚?
“哦,”他微微笑着说:“冲的凉水澡。”
“……”我对着他手里我的粉色内裤招招手:“还给我吧。”
他看了一眼,说了句让我羞愤欲死的话。
“我帮你叠好了。”他说:“应该放在哪里?你去洗澡吧,我来就好了。”
已经这样了,我就索性拼着老脸不要了。
万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在衣柜最右边。”我说:“谢谢。”
他点点头,往衣柜走去。
我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通红的脸。
“对了,阿暮。”他的声音在门口隐隐约约,他说:“粉色也很适合你。”
我被洗澡水呛了个半死。
第47章()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晏静秋正半靠在我床头看书。毕竟是看过我内裤的关系了,我对于他盖着我的被子的举动也不是那么特别在意了。
“在看什么?”我一边掀起被子上床一边问:“这么晚了不睡吗?”
他给我看了看封面,是我的睡前小说。
“阿暮喜欢这个类型的书啊,”他微微笑着说:“看了很多遍?书页都有点旧了。”
我想了想,之前的确是经常翻的。这是顾茗城送给我的,那时候喜欢这个作家,但他的书并不是很有名,所以顾茗城跑了很多书店才买到这本书。
“挺有纪念价值的,”我说:“一个朋友送的。”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张纸片从他刚翻的书页中飘了下来,我瞄了一眼,顿时有些僵硬。
那是顾茗城的照片,确切的说,是他搂着我的照片。
晏静秋显然也看清楚了。他从被子上捡起来,拿在手里看着,神色平静。我凑过去看,被顾茗城紧搂的我笑的可真灿烂啊。
他把照片翻了过去。
“永远爱你。”晏静秋平板的念出照片反面的字,然后眯了眯眼,“阿……城。”
我和他大眼瞪着小眼。
“这就是阿暮翻很多遍的原因吧。”他说,灯光下眼窝深陷,睫毛修长,看不出喜怒。
“也不是。”我想了想,说:“很久没翻了。”
我承认有很长一段时间,这张照片是支撑我生活下去的动力。但我知道,靠精神寄托品并非长久之计。所幸现在,我自己过的也很好。
“嗯,你看啊,”我说:“照片上的两个人,现在都有自己的生活,互相拥抱也只是曾经……”我见他还是面无表情,无奈的说:“你也有谈过恋爱吧,没必要对我这么苛刻吧……”
“没有。”他似乎怕我没听清,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没有。”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
“哈,”我摸了摸后脑勺,说:“挺遗憾的哈。”
他把书合起来,一声不吭的躺下,停了停,翻过身,对我亮出他线条优美的脊背。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翻书的是你,生气的也是你,我和顾茗城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一副被戴绿帽子的憋屈样。
我也不怎么会哄人,索性也拉了灯躺下。还好不是一个被子,免得更加尴尬。
其实躺下我也睡不着。这个房间第一次有男人躺在这里,他身上的气味盖过了这间房子原本残存的薰衣草香气,我有些后悔睡前忘了点燃精油。
身边的床垫动了动,一条手臂横了过来,轻轻搭在我的腰间,然后慢慢收紧。那味道更加浓烈,甚至让人窒息起来。
“阿暮,”他闷闷的开口说:“你生我气了吗?”
“唔,你松开点……没有。”我喘着气说:“我生气了你打算把我勒死吗?”
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手臂稍微放松了一点。
“阿暮,对不起,”他的唇压在我的头发上,我的后脑勺能感到一阵阵的热气,他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怎么了,明明是知道你和他在一起过,以前就算你对我说你只爱他,我也能平静的说我知道了,可现在只要是看见这些东西……”他停了一下,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还真的是……”
后面的话我也听不清了,他搂住我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如何去开口,于是就放缓了呼吸装作自己已经睡了。
最后我真的就以这种姿势睡着了,在他怀里。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他搂着我还在沉睡。晏其桢先生今天要走,我似乎已经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李叔嘱咐佣人的声音,连忙拍了拍晏静秋环在我腰上的胳膊。
“晏静秋?”我压低声音说:“起来了,晏其桢先生今天要走。”
他微微动了动,很快清醒过来。还没等我转过身去,他忽然推开我,动作不算粗鲁,但明显有些慌张。
“你干嘛?”我爬起来看着他,他裹着睡衣包在自己的被子里坐着,头发难得有些凌乱,刘海下那双灰色的眼睛还有些迷离,白皙的脸还有点红晕。见我问他,他只是摇摇头,意外的乖巧。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我说:“你这副模样,活像是被抢进土匪窝的黄花姑娘,干吗,我还挺有负罪感的。”
他还是不说话,我看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和他开玩笑,逗了他一句就起身去了洗漱间。
等我收拾完毕出来,他已经不见了。这倒有些奇怪,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觉,怎么今天表现这么反常?我一边想一边开卧室门,刚打开,我就被门口站的人吓了一跳。
感觉是许久不见的莫雅楠女士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大束百合花。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我培育了很久才开花的香水百合,禁不住有些肉疼。
“莫雅楠女士,”我说:“你一大早这是……”
她抬起头,眼圈通红。我住了嘴,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楚楚!”她呜咽了一声,扑到我怀里,那力道还挺大,我给撞的退了一步。
“我老公要走了,”她在我胸口说:“我好难过啊……”说着就要哭,我连忙扶住她,往楼梯下面看了看。
唔,一家子都在下面,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们。
“你想开点嘛,再哭妆就花了啊,”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又不是不再见了,你这会还不赶紧去抱公公,抱着我也表达不了你的思念啊……”
“哦,”她抬起头看着我说:“老公说他今天穿的是新衣服,我扑上去又会把眼泪鼻涕蹭上去,他让我来抱你。”
“……”
“还有这个百合,”她摇了摇手里一大捧灿烂的花,说:“楚楚你不要生气哦,是老公说他喜欢这个,又不要我去买,就直接摘下来了……”
她小心的瞄了我一眼,接着说:“楚楚不会生气吧?”
我完全不记得晏其桢先生喜欢百合,不过是昨晚他问我最喜欢花房里的什么花,我随口说了句目前最喜欢百合。
“……不会,”我咬牙切齿的说:“怎么会呢,呵呵。”
第48章()
送走晏其桢先生比想象中简单的多。我以为会有一个很大的仪式,结果他只是和我们很客气的说再见,如果一定要说什么特别,那就是他把莫雅楠女士拖进车里十分钟,莫女士出来以后脸色绯红,嘴唇像涂了口红——当然这个也不重要了。
李叔一直平静的和我们说再见,最后上了车也不见他摇下车窗给我们招手。我略带怨念的看着他禁闭的车窗,心道你给我安排了工作怎么都应该给我嘱咐一番……虽然他也真的没理我。
晏其桢先生走后莫雅楠女士明显有些颓废,为了陪她我推掉了凌春的邀约——虽然凌春不停的暗示我她今天要给我一个大惊喜。为了莫雅楠女士忍住我的八卦之心,可能我最爱的是她。面对莫雅楠女士提出的要求我几乎全部满足,包括给小月放假让她不要出现。到下午的时候,晏静秋被派出去买她最喜欢的甜点,我陪着她耗在花房里,任由她采摘我的鲜花,心疼的滴血,嘴里还得说“嗯,这个我早就想摘下来送个你了。”
莫雅楠女士很喜欢看我画画,她说她觉得我用画笔涂抹的时候非常有魅力。我正在画李春光先生的定制品,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雅楠女士,你觉得——”
“啊,你不要开口,不要动,”她说:“刚刚你这个角度特别像我老公,快坐回去——哎呀算了,没有这个感觉了,”她恼怒的皱了皱眉,然后抬起头,目光清明的看着我:“楚楚,你说怎么了?”
“……”就算晏其桢先生帅的天怒人怨,但我不觉得像个男人是什么称赞之词,我无奈的说:“要像也是阿秋像啊,怎么是我呢。”
莫雅楠女士神秘的眨眨眼,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所谓夫妻相,他像不就是你像吗?”
夫妻……我心里一动,打了个哈哈,把话题扯到画上去了。莫雅楠女士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容易被人带跑偏。我有时候无比喜欢她这个特点,比如此时。
“楚楚,我觉得那个绿色……唔,这个绿比刚刚那个好看,你换过来试试,”她眯着眼睛给我指点,我看了看,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动手改了改。我一直很相信一些没有受过系统训练的人的色感,因为他们并不受框架的影响,单纯只是凭借直觉,而女人的色觉天生又好于男人,莫雅楠女士更是色中翘楚,一般女人根本不及她。
“楚楚,”莫雅楠女士说:“你有没有做东西给阿秋过啊?”
“东西?”我奇怪的说:“什么东西?”
莫雅楠女士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阿秋明天生日啊,你不知道吗?”
虽然我想掩饰,但我的表情一定告诉她我的确不知道。一瞬间,我们俩都有点尴尬。
其实我觉得这真不能怪我,在前几年,我恨不得他赶快消失,何况去庆祝证明他存在感的仪式。但是面对莫雅楠女士纯洁无辜的眼睛,我还是有点心虚。
“呃,忘了……”
“没事啦,”莫雅楠女士笑眯眯的说:“其实我也经常忘掉我老公的生日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