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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楚暮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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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当时我大嫂也快晕了,”他喘着气:“我大哥倒是下来了,但他只管自己的老婆——我正好住楼下,就赶紧去抱你上来,还替你找了医生。哎呀呀,你又欠了我一次人情呢。”

    我的呼吸停了一下。

    “你抱我上来?”我说:“晏静秋呢?”

    他停住了笑意,有些怜悯的看着我。

    “你干嘛明知故问呢,”他说:“许如歌是摔在阿秋身上的啊。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知道吗?”

    我的心情忽然不好了起来。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只听见点滴轻轻流动的声音。我看了一会装药的玻璃瓶,心里一阵烦躁。

    “哎,晏其笙,”我说:“你能带我出去玩吗?”

    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笑了笑,指着我手上的吊针。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还打点滴呢,大小姐。”

    我眼睛都不眨的熟练地拔掉了针头,擦掉血迹,贴上创可贴。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绝对是专业护士才有的水准。

    我有点小骄傲的看着他,“可以走了吧?我的点滴打完啦。”

    他眼神有些奇怪。

    “不疼吗?”

    我摇摇头,除了头有些晕,其他都没什么感觉。

    他什么也没说,从衣架上拿来我的外套示意我穿上。我高高兴兴的爬起来,套上衣服,拉着他往窗户边上走。

    “哎,哎,”他拉着我,惊恐的说:“你干什么?让我陪着你去死吗?”

    我白了他一眼。其实我很早就想试试爬窗户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今天这个指导老师(惯犯)在,哪里有走门的道理?

    我把我的想法对他一说,他犹犹豫豫的不同意,我以为他是担心我的身体,于是拍着胸口和他保证,我动作利落,绝对不拖后腿。

    “不是啊。。。。。。”他说:“今天没有下雪哎,一般这种情况我是不趴窗户的——因为不是很帅。。。。。。”

    我瞪着他,恨不得给他一个饼。

    “你下,或者我推着你下,”我说:“快点做决定吧。”

    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眼看着我推着他的胳膊。

    “你来真的?”他说:“把我推下去,然后拿我当垫子?”

    “这个主意不错,我考虑一下。”我玩笑着说。

    门忽然响了,我吓的一个抖,差点失手掉下去。

    晏其笙看着门,轻声说:“好像是阿秋哎,你去不去开门?”

    “快走,”我推了他一下,低声说:“趁我还有力气之前——我快饿晕啦。”

第95章() 
他轻轻笑了一声,忽然毫无预兆的歪了下身子,坠落下去。我抽了口气,差点尖叫出声。

    他落在楼下的伸出的阳台上,挥了挥手,示意我往下跳。我犹豫了一下,听见房门有钥匙转动的声音,一咬牙,闭着眼睛往下一蹦。

    下落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慢,我分明感到自己后背有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着我。但我不敢伸手去摸,更不敢睁开眼睛去看——我有一个小小的毛病,有些恐高。我一直把这个毛病隐藏的很好。

    我的脚落在地面的一瞬间,我抖抖索索的睁开眼睛。晏其笙正在我的身后摸索着什么。那股力量忽然减轻了,我听见轻轻的“啪嗒”一声。

    “恐高?”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这点胆子还怂恿我跳窗?”

    “人无完人,少年。”

    他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房子。我坦然的推开他的窗户爬了进去,这时我听见上面我的房间传来门被撞开的声音。

    管他是谁。

    晏其笙的房子很原始,简直像个古代自然博物馆,原木的桌椅,原木的床铺。甚至在壁炉里熊熊燃烧的柴火也是整段的木头。他的墙壁上挂着各色的兽皮,露出来的地方是原始的墙砖。被砍的层次不齐的桌子上扔着一堆没有清洗的,带着泥土的土豆,还有半个被削了皮的搁在用绳子捆扎的很结实的凳子上。

    “哇。”我感叹:“你是把野外搬回了家吗?”

    他捅了捅壁炉的火,我才发现上面居然还有一口大锅,咕嘟咕嘟不知道在煮些什么。闻言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

    “是不是很漂亮?”他有些骄傲的说:“这都是我亲手做的。”

    “唔,那你是很厉害的。”我由衷的说:“没看出来你这么个少爷,也是喜欢这一种的。”

    他把一把什么调料撒进那口锅里,拍了拍手,仰面躺进一把凳子里。

    “这算什么,”他说:“我干的事情多着呢,再说我的眼光这么高,一般人做的家具,我能看得上么!”

    我很奇怪我是如此自然地走进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我名义上的长辈。

    房子里除了吊灯,再也找不到哪一件是现代化的东西。他的柜子上都是精致的,手作的木雕动物,大小不一,栩栩如生。我忽然对他曾经从事的职业产生了好奇。

    “你只开过酒吧吗?”

    他瞟了我一眼,懒懒的说:“当然不,我之前干的事情可多呢。。。。。。你不妨猜一猜,我干的时间最长的职业是什么?”

    “野人?”我玩笑道:“你看你这满房子的——”

    他笑了起来、

    “差不多吧,”他说:“我做导游——只接待去原始丛林的游客的那种。”

    “那酬劳肯定很高吧?”我说:“虽然你也不缺钱。。。。。。”

    “也一般,”他说:“我接待游客看心情,要是为了装大狗为了博名气的我才不鸟。要真有本事去的我不收钱,有时候还倒贴些装备。”

    “装。。。。。。。什么?”

    “大狗,是装傻叉较为文明的说法,”他说:“俗称。”

    “那样的人占大多数吧?”我同情的看着他:“那你等于没有收入呢。”

    他直起身体,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看看我话语里的真诚度,半晌,他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来。

    “楚楚啊,这么说吧,”他说:“我所培养的兴趣,都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我怎么玩,都是因为我有足够的钱——不好意思要说的这么直白,但事实就是如此。”

    “去探险是我的梦想,但是这梦想是在我有足够的面包的前提下——怎么说呢,如果一个人,肚子都填不饱,还在那里说我的梦想是去太空啊,我要有自己的实验基地啊,那就是纯属扯淡。”

    “你是学画的吧,那你一定知道荷兰有位画家,就那个画向日葵的,”他说:“他穷的叮当响,但还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坚持,最后终于成了大师。挺励志的吧,但是,要我说,所有人都忘了他还有个弟弟,那个弟弟养活了他,支撑着他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他弟弟难道没有梦想吗?有,肯定有,我觉得做生意肯定不是他的梦想。但是呢,为了他的哥哥,他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他重新靠到椅子上,黑色的头发乱蓬蓬的垂在椅子背上。

    “所以说,他的梦想和追求,是靠着别人的牺牲来实现的,”他说:“我虽然不认同,但是这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我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与其希望别人的怜悯和退让,不如自己成就自己的梦想。”

    我很少听见他这么正经的说话,一时也有些发愣。他仰着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锅里的水煮沸了,屋子里飘来一阵肉粥的香味。我舔了舔嘴唇,感觉自己的胃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啊,”他坐起身,“晚饭好了,我去准备一下碗筷——喏,就在那个柜子,对,那个你以为是石头的柜子。”对于我无法辨认他奇形怪状的原木柜子,他颇有些不满的啧啧舌。

    这肉粥不知道是用什么肉熬得,软糯香滑,好吃的让人忍不住把舌头都吞下去。我很惊讶他居然有这么好的厨艺,忍不住夸赞了一番。

    他得意的笑了笑。

    “算你有口福,”他说:“这是我打的野山鸡,亲自剥皮洗净上锅的。就知道你起来会饿,早早就熬起来了。”

    我被烫的眼泪都要出来,但还是不停的往嘴里塞着,满满一锅被我喝了大半。他看起来没什么食欲,只是坐在那里微笑的看着我吃,那眼神带着怜悯,有些像投喂流浪狗的表情。

    “呐,你慢点,”他说:“虽然我很少下厨,但偶尔还是会愿意替你做点吃的——喝了你那么多玫瑰花,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切,”我一边吃一边说:“你还是拉倒——”

    话音未落,毫无预兆的,门忽然被撞开了。

    黑云罩顶的晏静秋站在门口,手里还有刚刚强行撬门的工具。

第96章() 
我拿着勺子的手停了一下,但是粥好吃,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把它塞进嘴里。

    片刻的沉默之后,晏其笙懒洋洋地说:“呦,侄子,我这门可不便宜,你砸坏了可是要赔钱的啊。”

    晏静秋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抿紧嘴唇,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叔叔,你带阿暮来你房子,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晏其笙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我和楚楚吃个饭,要有什么意思?你要是问原因,我或许还能告诉你——她饿了,但是所有人都去看我那个撞在门上砸晕自己的前女友了,我呢,出于人道主义,带她来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我抬眼看了一眼晏其笙,他正好回眼看我,对我眨了眨眼睛。

    我微微笑了笑。

    “叔叔,”晏静秋低声说:“你。。。。。。不要看错人。”

    “看错人?”晏其笙冷漠的说:“看错什么人?”

    “她是阿暮,她不是如歌。”

    晏其笙惊讶的看着他。

    “什么?”

    “她——”

    我狠狠地把勺子扔在碗里。这么多天,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愤怒过,老先生说我什么也好,许如歌演什么戏也好,因为都是我不在意的人,所以我才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但事实上,就算我不甜美,我不娇弱,但我也只是个女孩子。

    “你弄错了,晏静秋,”我说:“我不懂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认错——搞不清楚我们的从来都只有你而已。”

    他看着我,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我和晏其笙,只是朋友,”我说:“正因为我们只是朋友,所以我才能坦荡荡坐在他的房间里吃饭。”

    “阿秋,”晏其笙说:“我和楚楚心里可没鬼,那么你呢?为什么许如歌是从你房子走出来的呢?”

    我的心里呼啸着驶过一辆火车。我其实竭力不去想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一想起来就头痛,耳朵里都是火车汽笛的声音。但是晏其笙问的时候,我还是想知道原因。

    晏静秋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我,他的表情似乎也很坦荡,看到他这样,我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如歌,”晏静秋慢慢的说:“她来我的房子,说要给我送药——在你来的前十五分钟。”

    “哦,那还真巧。”我冷冷地说:“看来我们不仅是长得像,连时间观念都出奇的一致呢。”

    晏静秋面无表情看着我。

    “你怎么还一副——”

    “她喝酒了,”晏其笙忽然开口:“她喝了酒,对不对阿秋?”

    晏静秋点点头。

    “呐,”晏其笙看着我:“所以我们看到她脸红彤彤的,是因为酒精,并不是因为她和阿秋做了什么。”

    “凌晨五点,喝了酒找你,”我不以为然的说:“她是希望你做什么,还是希望她做什么?”

    “她。。。。。。。可能是希望我和她一起做些什么?”晏静秋犹犹豫豫的加了一句:“我猜的。”

    “你猜的?”我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你当我傻吗?猜?我看她是直接说的吧——怎么,你是不忍心说她如此大失体统的主动吗?”

    “阿暮。。。。。。”

    晏静秋很少见我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一时间有些发愣。我瞟了一眼他手里的木棍,为了避免引来那个好事的外国大妈,我招手让他先进来说。

    他轻轻关上门,然后慢慢的走到我面前,我抬眼看着他,从他的瞳孔里看见我原来苍白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泛起的红晕。

    他把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脸颊上。

    “你身体还没有好,怎么爬窗户呢?风这么大,你要是再感冒了怎么办?”

    他的手很冷,身上也一阵阵的冒着寒气。他一定是在外面找了我很久吧,我的愤怒像是被戳破的气球,那些还没说出口的话也卡在嗓子里。

    我叹了口气。

    “你坐下吧,”我说:“有什么话你可以现在就说。”

    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抚摸着桌子上斑驳的纹路。他手上的绷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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