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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计算着时间,用双倍的车费催促司机开车到晏静秋的公司,司机听了我说的地方,有些诧异。
“你是记者吗,小姐?”
“为什么这么问?”
“你还不知道?”司机很惊讶的回头看我:“这几天本市所有的记者都去晏家少爷的那个公司蹲点,说有什么大八卦,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清,反正你看报纸,报纸上都是!就是说什么,关于那个。。。。。。那个新开发的,叫什么玩意——”
“。。。。。。楚暮苑?”
“对!就这个名字!那是个高档别墅区,就关于这个别墅的事情,好像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司机说:“这个晏家少爷一直风评不错,这次怎么栽了这么大一跟头——说他以前都是作假,又说这个不是他设计的,哎呦呦,听得好糟心啊。”
“那他最近,肯定是很难过了吧,”我叹气:“有钱人的烦恼啊。”
司机想了想,吐槽道:“小姐,不说别的,就说这名字,你说是咋起的,听着像什么公墓似的!”
我笑了笑。
“是啊,”我说:“出了这么多事,可能就是因为名字不好吧。”
这是这个月我第二次在同一个地方下车,只是现在这里“门庭若市”,黑压压的都是记者,各色的镁光灯和摄像师,除此之外,我甚至能看到一些穿着激进的人手持标语站在门口,那些条幅上隐约有“道貌岸然”“沽名钓誉”“黑心”等字眼。
不就是过了一周,怎么会物是人非。
我低着头站在人群,听见他们议论纷纷——没什么新意,不过是把报纸上的话再重复,添油加醋而已。说来可笑,当初说晏静秋是天才的也是他们,现在诋毁的也是他们,明明看起来都是有思想的人,怎么说话这般没有头脑。
不晓得自己扇自己的滋味,是不是像他们写出的文字一般掷地有声——现在的记者,都是这般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么。
“晏静秋就是个小人!”
我抬眼看,是一个额上绑着绷带的女子,看起来是个学生吧,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她声音更加大了起来。
“但是这个骗子,他毁了我的梦想!”她说:“我就是为了他,才立志要学习建筑,可是大家看看,他之前的那些,居然都是假的!他这个毁了我的男人!我恨他!”
她的脸转向正拦在门口的保全,握拳呐喊:“骗子!骗子!我们要晏静秋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没能阻止自己溢出喉咙的冷笑。
“你笑什么?”
那个姑娘的同伴转过脸怒视我。
“我笑什么?”我说:“晏静秋从未说过自己是谁的偶像,明明是你自己把他当做榜样,现在又怪人家毁了自己的梦想,怎么,你的梦想就是这么简单,成也晏静秋,败也晏静秋吗?自导自演,一个人的独角戏?”
“你!”
那姑娘脸上一白,她同伴的脸上也讪讪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我脸上带着口罩,又包的厚实,所以很镇定的站着。
“哈,我知道了,”那姑娘冷笑:“又是个被晏静秋的皮相迷惑的傻子!我告诉你,晏静秋也就一张脸能骗骗人,特别是你这样的姑娘。”
真新鲜,被一个大学生以前辈的口吻教训,真是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我告诉你,丫头,”我冷笑着看着她:“晏静秋浑身上下最不值钱的,恰恰就是他的脸——你们这些人,永远也理解不了他的灵魂。”
“而且,”我说:“晏静秋就算什么也不剩,那也还有一张皮,照你这么说,我看你们这些出门不带智商,人云亦云的,可是连头发丝都不会剩了。”
第153章()
我白长了这么多年,什么都不顺,但是吵架却从来不会输。我看着那群“激进分子”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绿,嘴唇哆哆嗦嗦,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位小姐,这位小姐,”有个记者凑了过来,平板的脸上闪烁着挖掘到八卦的光芒:“听你这么说,你和晏静秋还是旧识?方不方便——”
“不方便,”我冷冷地说:“算不得旧识,只不过我尚且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那个记者语塞,旁边一个话筒忽然伸了出来,差点怼到我的嘴上。
“小姐,作为一个‘知情人’,您对这次的时间有什么想法吗?”
“说晏静秋骗人的很可笑,让他给说法更加可笑。”我说:“难道是他用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着你们学建筑了?不要把自己的失败,归结到任何人身上,晏静秋就算耽误,也断然不会耽误你们。”
忽然心念一动,好像有什么在——我的眼睛上移,与玻璃后面的一双眼睛撞在一起。
灰色的海洋,像星星一样发着光。
我看着他,他站在玻璃后面,身后站在许如歌——说来可笑,猛的一看,好像是我自己站在那里。
我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口罩,周围的人还围着我。他们觉得我一定是个“知情人”,在等着我开口,反光玻璃后的那一双人,他们居然没有看见。
“小姐?”
我扫了一眼,是刚刚的那块“板砖”。
“你这么维护晏静秋,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记着,晏家少爷身边不仅有夫人,还有凌春小姐这个红颜知己啊,”另一个记者说:“那这位小姐——”
我笑了笑。
“我说了,我们不熟,”我说:“只是来看热闹,结果发现是我高估了你们的能力。”
“哦,这怎么说?”
还真是个不屈不挠的“板砖”啊。
“你们不知道吗,”反正现在需要的是转移注意力,再说,玻璃后面那一双人影,看的人实在生气,我唯恐天下不乱的说:“晏家少爷,似乎是和顾家那位,有些渊源啊。”
我心里默默地对顾茗城道了个歉。希望这次风波,你家股价能涨点——我听说粉红的花边很能助长经济发展,就当给你赔罪了。
“哇~”
“原来是真的,我就说他们两不适合找女人啊~”
“那么好看的人,当然要在一起才行啊~”
刚刚还在痛斥晏静秋毁了自己的梦想,现在已经凑在一起开始八卦。有时候真羡慕他们这些人的心,真大,什么也记不住,也装不了什么。
我制造一片混乱,转身挥挥衣袖——既然你看着很好,那也不必我安慰。
我刚打上车,手机就响了。我看着凌春的名字在闪烁,莫名有些心虚。
“喂。。。。。。。”
“楚暮!”凌春低声说:“你给我回来,就现在,邱晨在后门等你。”
“我——”
“闭嘴,”凌春说:“算我求你,不然我会被撕了的。。。。。。。”
我皱了皱眉,看见不远处对我招手的人影。
“师傅,不好意思,”我叹气:“让我下车吧。”
司机看了看那个人,对我笑了笑:“小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
“谢谢。”我推开门下车,邱晨疾步走了过去。
“小姐,”他看着我,笑了一下:“你果然来了,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了——快进去,老板在等你呢。”
“等我?”我笑:“和他的夫人等我?”
邱晨张了张嘴,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低声说:“不是的,小姐你。。。。。。”
我摇摇头:“走吧,进去了。”
晏静秋站在门厅,他的身边站着几个看起来像公司高管的人。许久不见,他看起来消瘦了不少,面色冷峻,轮廓更加分明。头发微长,似乎有些颓废——最近的这一些事情对他的打击并不小,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二十七岁的男孩而已。
我站在他的不远处看着,邱晨悄悄的从我身边离开。这里的隔音效果很不错,外面无论多么群情激愤,这里应该也是寂静如潭,我莫名的放下心,那他就听不见那些孩子说他的那些话了吧。
他身边的人慢慢散去,看来是说完了。那些人从我身边经过,但是没有一个会好奇的看我一眼——这就是高管和普通员工的区别吧。
他看见了我,我从那双眼睛里看不见任何的情绪,我拿不准是要笑着打招呼,还是该走开。
“阿暮。”
我点点头。
他走了过来,我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他一个箭步跨过来,摁住了我的肩膀。
怎么又是这一招?我无奈的看着他,他的手停在我的肩上,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他低声说:“为什么去找他?”
“那你要说什么,谢谢吗?”我说:“不用了,去找顾茗城,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阿秋,楚暮!”
凌春走了过来,她看见我两的架势以为是要打起来。
我们都没理她。
“顾茗城,”晏静秋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无法接受他的帮助,我也不需要他帮我。”
“阿秋!”
我看着他,凌春却急了,上前拉着晏静秋的胳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现在是真的需要他的帮忙!”
“不需要!”
晏静秋低声咆哮,他的眼睛变成铅灰色:“我知道他为什么帮我,阿暮,我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帮我——所以我无法接受!”
“你接受不了什么?”我说:“晏静秋,你是有多看不上顾茗城,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无法放弃你的骄傲吗?”
“不是骄傲,”他看着我:“是你。”
我看着他,凌春像是被窒住了喉咙。
“当年我帮他的理由是什么,他如今帮我的理由,就是什么,”晏静秋说:“他所想的那些,不是我愿意给的。”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我说:“你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你所放不下的,我估计只有你的骄傲。”
“你晏静秋,从来都没有被抢过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所做的,不过是要回本来属于我的宝贝。”
我听见那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的背后。
我被拥入一个冷冽的怀抱。
“是谁告诉你,你夺走的,就会变成你自己的?”
第154章()
这是他们两个继上次后的第二次见面,虽然换了地方,但是一样的剑拔弩张,气氛尴尬。
晏静秋的眼睛盯着他搂住我的胳膊,眼神变得冷漠嗜血,像只狼一样。
“放开她。”
顾茗城在我肩上的力量加大了,他的个子很高,我的头顶正好就在他的下巴。我能感觉他更加贴近了我。
“你在干什么,晏静秋?”他的声音在我耳边:“阿暮,自始至终,都是我的爱人,我们错过的年岁,是因为我不争气,但我不会让这份错误持续下去。”
凌春在旁边皱紧了眉,我感觉到周围慢慢聚集起来的好奇的目光,我看了一眼玻璃,忽然想到刚刚我就在外面同晏静秋对视。
我微微用力挣开了顾茗城的胳膊。
“你们两,怎么还这么幼稚,”我平静的站在他两中间:“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他们相对而立,谁都不愿服输的盯着对方,我想到那张粉红报纸上的内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干什么,你们两还看对眼了?”
我看了眼凌春,对她使了个眼色。
凌春迅速回过神,马上站在两人之间。
“阿秋,是我请顾总来和我们签一个合作协议,你不要这幅要吃人的样子,”她把脸转向顾茗城:“至于顾总,你来了就是客人,楚暮现在虽然不是阿秋的老婆,但绝对和你也没什么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的关系,所以你大可不必一副护食的姿态。”
我叹口气。
“既然要合作,那不妨在办公室好好谈,”我说:“站在这里,你们是要跳双人舞吗?”
“我没疯。”
“不可能。”
他们两个彼此嫌恶的看了一眼,但是也听话的跟着凌春往楼上走去。
我跟在他们身后。
合作签的很顺利,有凌春在,基本没有拿不下的单子。我听了一会内容,无非是顾茗城和晏静秋之间关于如何进行公关媒体合作一类的东西。但不太乐观地说,只要那个跑路的老板一天不抓住,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让最后的爆发延期而已。
唯一的分歧点在最后,他们都认为对方没有权利与我见面,我冷眼看着这两个正在传着绯闻的所谓的“商业精英”,像两个抢玩具的小孩一样在桌前吵架。
“晏先生,我觉得有一点你没有搞清楚,”顾茗城冷冷的说:“你,是他名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