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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子衿你真好看,连生气都这么好看,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我和祈珏……谁好看。”他捧过我的脑袋,目光深沉地盯了我很久很久,最后问了我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眨了眨眼睛,对他的这个问题哭笑不得。
我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扶着下巴说:“论相貌祈珏当然更胜一筹……可是……”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见他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连忙解释道:“可是我喜欢你啊,当然觉得你最好看,谁都比不了。”
“真的?”他半信半疑。
“子衿,你好酸……”我捂着嘴闷笑。
顾子衿长臂一伸,圈住我的腰朝他怀里用力一带,伸手将我耳鬓的头发别到耳后。他微微低头,嘴唇在我的耳边流连,然后意味深长地说:“所以,你要尝尝么?”
“什么?”我还暗暗思索着他这句话的意思,便见他的头朝我这边微微一偏,嘴唇精准的覆了上来,将我的嘴唇含进口中,舌头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伸了进来。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纤长的睫毛,蝶翅一般的耷拉下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闭上了眼睛,任自己在他的热情肆意沉沦。
良久,他终于将我放开。
他的双臂有力的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嘴唇贴在我的耳侧。
我能听到他的喉结滚动的声音,重重地击打在我的心上。
“阿殊,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我不许你喜欢别人,不许!”他在我的耳边重重的强调,平生第一次对我用了不许两个字。
我捧过他的脸,额头相抵,轻声道:“我爱你,只爱你。”
第91章 错过一次,便是错过全部了()
原来我们所处的这间卧室,离陈贵妃的芷兰宫不远,所以可以想见,只要陈贵妃听到一点风声,我这秽乱宫闱的名声一定逃不了。
只是现下秽乱宫闱的不是我,而是岐王妃。
顾子衿安排车架同我一道出了宫,他将我送到相府门口,我站在门前,看着左右的人前去跟祈珏通报,回过头来看见顾子衿正撩开车帘看着我。
不久许蹊从府中迎了出来,见了我双手合十,老泪纵横地感谢老天:“谢天谢地,夫人您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我见他态度虔诚,即便不是出自真心,也微微动容了,柔声道:“劳徐管家挂心,相爷呢?”
徐蹊回答道:“已让人去通报相爷了,夫人失踪的这两天,相爷可担心的紧。”
“……”我心知这是徐蹊的场面话,也不点破,只轻笑道:“也实在难为相爷了。”
我想起方才的顾子衿,连忙扭过头去,门前空空,早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
我回过头来,跟着徐蹊进了府中。
回到卧房之中的这一路,也遇到了不少丫鬟,见了我皆是平淡行礼,似乎我消失的这两天只是很平常地离开,而不是被人掳走了?
我叫住了一旁的徐蹊:“府中的人不知道我被掳的事情?”
徐蹊压低了声音道:“相爷让不要声张,只说夫人到天觉寺中小住几日,就连在全城搜索夫人的下落,也只对外宣称是要抓一个刺客。”
徐蹊朝我一笑,解释道:“相爷这是为夫人着想呢,若夫人被掳的消息传了出去,对夫人的名声不利。”
我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暗想祈珏其实是一个情深意重之人,仅仅因为我同那画像上的女子有几分相似,便这样帮我。虽说他对那女子不是爱慕,但也能让我唏嘘感慨的了。
说话间,卧房近在眼前。我推门而入,房中无人倒挺让我意外。我以为小芷应该在房中等我,没想到竟没看到她的身影。
我问徐蹊:“我的贴身丫鬟呢?”
徐蹊回道:“夫人的丫鬟小芷在天觉寺呢,已经派人去接了。”
我恍然大悟。这应该是祈珏的意思,毕竟我“去了天觉寺小住”,那么我的贴身丫鬟也应该跟着才算正常。
须臾,廊下传来脚步声,微急。
我和徐蹊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便见祈珏一身便服,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徐蹊弯腰道:“相爷。”随即目光在我们二人之间划过,轻声道:“老奴先行告退。”
“徐总管——”我下意识地叫住了他。
不知为何,我的心跳有些急促,手掌心冒起了细密的汗珠。我并不想跟祈珏单独呆着,或许……是因为我担着他夫人的名头,却同顾子衿有了夫妻之实。
“没事,下去吧。”我摇了摇头。
祈珏摆了摆手,先我一步跨进门槛进了屋里。我愣了一下,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气氛在空气中漂浮,良久,祈珏站在桌边,手中转动着桌子上的瓷杯,问道:“没有受伤吧。”
“托相爷的福,他们并没有为难我。”我走近了,福下身子,朝他行了一礼,道:“静殊多些相爷,劳相爷挂心了。”
其实前一段时间,我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同祈珏的关系近了很多。他对我的好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并且渐渐的将这些事情习以为常。
但其实,他为我做的任何事,都不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只是交易。
今日顾子衿跟我说,不许我爱上别人。他很敏感,是不是也感受到了我和祈珏之间,这一丝谁都没有戳破的不同寻常?
其实按祈珏的性格,同我成亲以后,把我晾在一边才是他的风格。因为那副画,他对我好,却也让顾子衿觉得他受到了威胁。
“静殊想问相爷一个问题。”我决定今日把所有事情摊在明面上,因此并没有考虑祈珏愿不愿意回答,便问了出来:“那画像上的姑娘,对相爷很重要么。”
祈珏转动瓷杯的动作不由停下,然后朝我瞥了过来。
我站地端方,假装没有看到他那戒备的,充满危险的眼神,继续说道:“不用猜,这姑娘对相爷一定很重要。可是静殊想说的是,别人再像,都不是她。相爷,也不必因为别人长的像她就对那个人好。”
“你觉得本相是什么样的人?”他眼中的阴郁渐渐散去,然后问了我一个和我说的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问题。
我自然而然地怔了一下,然后极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这个问题。
“初见相爷,觉得相爷天人之姿,绝非一般人可以亲近的。”说真话之前肯定得拿好话铺垫一下,因为真话往往不容易为人所接受。
“但是……后来我觉得相爷阴郁,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在猎场的后山中,他用顾子衿骗我到留仙台上的真实感受。
“可是……”
“所以,本相对你的好,也有本相的目的,你懂了么?”他打断了我的话,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其实我是想说,可是后来……觉得相爷是一个性情真挚之人。
可惜,他并没听我说完。
我轻轻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或许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便只好拿笑掩饰了。
“相爷是在告诉静殊……不必对相爷为静殊所做的事情,心存感激么?”我说出了自己对他这番话的理解。
“还是说,相爷在提醒静殊……我们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我轻轻一笑,然后平静下来,用最平稳的腔调轻声道:“相爷不必提醒静殊,这些……是静殊一直以来,都谨记在心的。”
“嗯。”他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然后轻轻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良久,他叹了口气,怅然地说道:“文静殊,是不是一个人一旦错过了最佳的机会,便错过了全部了?”
我暗想他的位置已是至极,又在为错过什么机会而嗟叹怅惘呢?
第92章 廊下偷听()
只是在我看来,人总要懂得取舍,有些东西,也确实会因为一夕的决定而失去,并且再也找不回来。
“我不知道相爷究竟为了什么这样怅惘,但是相爷不妨想想,自己是为何错过,换句话说是为了什么而做出的另自己后悔的决定。那么不妨,把当初自己选择的东西,做到最好,虽然不能弥补遗憾,但至少……”我没有说完,因为我觉得,这些话不用我说,祈珏都应该明白。毕竟,他走过的路比我走过的路,要长的多。
我站在他的身后,只能看到他纤长的背影。这位大昭祈相的背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挺直的。看到他的背影,都能够知道他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今日,我却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羸弱。
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错觉。
“也罢。”祈珏笑道:“有些事情本相从不强求。”
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窗外日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鼻子挺直,嘴唇轻薄。
“文静殊,你说的很对。”他的眼睛倒映着我的模样。
我在他的注视下噗嗤一笑,轻声道:“相爷难得夸静殊一句,却不知是不是相爷的真心话。”
我可记得,祈珏自同我相识,便对我从来没有一句好话。
“真真假假。有时候一个人假话说的多了,真话反而没人肯信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常,我却觉得……这是他的真心话。
“你好好呆着,本相走了。”没等我再说话,他已经转身负手走了出去。
我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这些天精神紧绷,我让人备好热水沐浴了一番,便爬上床睡了过去。
醒来时窗外天边一片红彤彤的晚霞烧的热烈,我把门打开,便见小芷正候在门外。
我刚要拉她进来,谁晓得她竟直直地朝我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这倒委实不像她的性格。
我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了?”
“夫人,奴婢差点害了夫人。”她的声音哽咽,眼圈一下子变的通红。
我不由失笑,拉着她的手把她拖进了屋。
“你拼命护我,怎么还是你害了我?这不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么?”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问道:“没受伤吧。”
她红着眼圈摇头道:“没有,只是让那贼人跑了。”
“那日当真急死奴婢了,奴婢只好赶回来通知相爷和公子。”她握紧了我的双手道:“夫人,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没有,为难我的人,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
“谁?”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不是岐王妃?”
我默认不语。
她咬牙切齿,转过身去,急冲冲地朝门外走去。
我急忙喝住了她:“你干什么?”
“她欺人太甚!奴婢去杀了她!”说完提脚便要出去。
我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捉住她的衣袖:“你何时是这么冲动的人了?”
“奴婢忍不了了!夫人,这种人就应该以绝后患。”她咬牙切齿,似乎比我这个正主还要气氛。
我不由失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劝住了她:“现在杀她岂不是便宜了她,你且等着,过了今天,她会生不如死。”
她半信半疑地转过身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垂头道:“是奴婢鲁莽了。”
说实话,小芷这样生气,一改往日的稳重,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
但其实,她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只因为被人训练成了暗卫送入宫中,才不得不逼自己变得稳重。
天暮时分,轻舟将一个人带了过来。
我问:“相爷可走吩咐。”
轻舟道:“相爷说,让夫人亲自询问文大人的病情,属下便把他带了过来。”
我恍然大悟,急忙从卧榻上站起身来。
看着这人毕恭毕敬的现在我面前,我急忙问:“我爹他身体可好?病好些了么?得的什么病?”
小芷在一旁提醒我道:“夫人,您别着急,一个一个问。”
“回夫人,文大人是染上了时疫……”
时疫两个字仿佛是一阵晴天霹雳直直地落到我的头上,我不可置信地问:“什么?爹爹怎么可能染上时疫……”
“夫人别着急,听他说完。”小芷一把将我搀住,朝那人催促道:“直接告诉夫人文法人病情如何了?”
“文大人已经无碍了,只是身体虚弱,要养些时日。”那下人赶忙道。
我的心稍稍松懈下来,追问道:“你可见着我爹?他的脸色如何?”
下人回道:“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很好,还问了夫人在相府里的情况,奴才说相爷待夫人极好,让大人不必挂念。”
我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我扭头对小芷道,“赏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