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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这不是件好事吗？”丘老感到很疑惑。
“丘老我问你，你在之后的日子里是不是会莫名的感到烦躁，还会莫名其妙的动怒？”李清尘笑了一下问道。
“你怎么知道，当时还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出奇的好，应该是突然回到家里感到空虚才会这样的。”丘老回答道。
“幸亏那人还算没泯灭人性，将那猪心去了，不然可有的你受的。”李清尘回答道。
“你什么意思？”丘老很惊讶，难道自己的毛病还和那道菜有关？
“当然，那么大的怨气，别说是你，年轻人也受不了，不过没有猪心，倒是会好很多，不然你也不是现在还这么健康。”李清尘的一席话惊到了众人。
“什么怨气不怨气的，你说故事啊。”文老觉得李清尘说的有点奇怪。
“哼，那二十八刀虽然能激发出猪的生命力到血液里，但同时也激发出了巨大的怨气。不过大部分怨气还是郁结在猪心里的，所以那人没有做猪心给你。”李清尘解释道。
“这话说的也太玄幻了吧。”王老也有点不相信。
“要不是这么做，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和我一样效果的菜。”李清尘撇了撇嘴说道。
“如果说你们两的菜一样，我们今天吃了你的菜不也会变成当初老丘那样？”文老突然想到这一点，急忙说道。
“这个你问问丘老，今天和那天的感觉是不是有点区别？”李清尘把话题转向了丘老。
“这个，要说有什么区别，只能说今天的感觉没有那次那么强烈，不过今天吃的却很让我舒心，那天的菜让我感到有种强烈的激动感。”丘老回想了一下，回答道。
“这就是了，他那天的二十八刀可不是随便划的，他可是在用痛苦激发猪的生命力，这是提前透支。但巨大的痛苦同时也激发了猪的怨气。所以这道菜如果是用来调养身体，我只能说这是在饮鸩止渴。”李清尘缓缓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越说越悬了？”文老已经无法理解了。
“而我对今天做的菜的准备，可是和威哥忙活了大半个月了。”李清尘没有理会文老的话，而是径自说道。
“我懂了！我知道你说的这些话的意思了。”威哥突然抬头说道。
“哦？你理解了？”李清尘还真的有些惊讶，本来没准备说这些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太玄幻了，怕他们理解不了，而如今被逼说出来之后也没指望他们能够理解。
“不不，我还是无法理解你说的，不过我也许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你所说的这些。”其余的人也都认真的听了起来。
“你所说的生命力和怨气，我觉得在某一方面来说可以理解为对人体有益的营养成分和有害的有毒物质。丘老当初所见的那人，是用痛苦来激发猪体内的新陈代谢，手段十分残忍。猪承受了极大地痛苦，因此也迫使猪身分泌了许多对人体的有害物质。其实不光是猪，任何生物在内心产生极度的负面情绪，比如说恐惧、悲伤、绝望等等，都会产生对身体有害的物质。这个一点早已是现代科学所证明的了。而之后所做的猪血旺更是如此。中医上说血是至阳之物，性燥热，本身就会刺激人体，而猪血旺这道菜讲究一个麻辣，所以吃完之后会刺激人体，促进人体的新陈代谢，而本身的营养被吸收就会更快，但同时有毒物质也被吸收。所以小尘才说是饮鸩止渴。虽然同样是刺激的手段来激发生命力，而小尘所用的方法则是健康温和的刺激，加强野猪每天的运动，加快新陈代谢，同时喂食滋补的草药。这样坚持了大半个月，野猪本是自然是气血旺盛，营养更加充足。你看我说的是不是有点道理。”威哥一大通话说完，还询问了一下李清尘。
“嗯，虽然是另一个角度，但我觉得这种说法也蛮符合的。”李清尘有些保守的说道，但是心中却想到：中国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东西，哪有这么简单，现代科学能够解释的，也许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吧。
“其实说到底，这道菜能够滋补人的身体就是因为它凝聚了几乎整只猪的精华，只是这精华如何凝聚，才是根本的区别，那人用的不过是取巧之法，旁门左道而已，虽然见效快，但却埋下了隐患。”李清尘总结的说了一句。
“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吗？”丘老有些不敢置信。
“神不神奇不是我说的，你自己的身体是最好的证据。”李清尘回了一句。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对啊，自己吃完这道菜之后，觉得浑身都有劲儿了，很有精神。”
“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我们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丘老说道，“可是这么神奇的方法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呢。哪怕是什么传说？”
丘老内心还是抱着一丝困惑：“既然这个方法这道菜那么神奇，为什么不流传下来。”
“你们听过顿餐全牛这一说吗？”李清尘笑了笑，吐出一句话。
“你是说传说中古代练武的人，练到高深的时候，能够一顿饭吃下一整只牛吗？”威哥问道。
“是啊，你们当这是传说吗？”李清尘笑道。
“当然是传说，哪有人能一顿吃掉一头牛。”威哥回答道，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想到了李清尘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说这是真的？”威哥突然说道。
“你觉得呢？”李清尘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第18章 杀生谣的传说（）
“难道你是说他们并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真的一顿吃掉一头牛？”威哥醒悟道，“他们是像今天一样，用特殊的方法来凝聚一头牛的精华？”
“就是这样。”李清尘点头道，“不过很可惜，这种方法对于当时也是一个类似于秘密的存在，只有少数人会，而他们会的可不仅仅是这些。而那些武者则会花重金请出这些人替自己调养身体。而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不知何故那些掌握神奇厨艺的厨师都消失了，而剩下的就是一些偷师的半吊子，为了寻求财富，他们也在寻找种种方法来达到那些调养身体的效果，没想到还真给他们想出来了，还渐渐形成了一些流派。像丘老之前遇到过的那个人，想来也是这些流派的传人。只不过老天是公平的，这种旁门左道有伤天和的做法，根本不会有好结果。”
“你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丘老忍不住，出口问道。
“说起来，我应该算是厨道的人吧，”李清尘听到这个词，轻笑了一声，心里想到：“差不多吧。”
厨道！
传说中神秘的神秘流派。一般人是无法得知的。但到了丘老这种在领域内达到一些层次的人，多少还是知道的。
顾名思义，这是个有关厨师的流派，但神奇之处却远远不止做菜。
“果然是这样，小尘你果然是厨道的人，我真是捡到宝了。”威哥忍不住叫了出来。
丘老等人虽然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毕竟他们在知道李清尘念出杀猪谣的时候便有所怀疑了。
“不过既然我们话都说开了，有些事你是不是给我们说说啊？不谈什么秘密，就给我们解释一下那杀猪谣呗？”威哥冷静下来，好奇心又体现出来了，不过他还算知道分寸，没有询问过分的东西。
威哥的话一出，三个老头也都点头赞同：虽然听说过杀猪谣的传闻，丘老甚至还亲耳听过。但是他们却根本不知道杀猪谣到底是什么。
“那好吧，我就说说杀猪谣的由来吧，有些秘辛在这个世上消失那么久，也该重见天日了。”李清尘想了想，长叹了一口气。
“杀猪谣，不，准确的来说应该叫杀生谣。杀猪谣不过是其中一篇罢了，相对应民间的三牲。只不过自古以来吃猪的比较普遍，杀猪谣传播的广泛一点，以至于虽然之后失传，但你们还能有所耳闻的原因。其实严格说起来，杀生谣也是一种悼文。给牲畜的悼文，也是对三牲神的感谢。”李清尘轻描淡写的说着，不过却是把其余的人给震惊了。
“悼文？三牲神？”
“是的，我想悼文是什么，你们都清楚，你们是想问三牲神吧？”虽然是疑问，但李清尘却没有等他们回答便继续说了，而其余几人也都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三牲你们都应该知道吧。一般来说是指猪、牛、羊。也有其他说法，但总的来说三牲包含了一般常见的牲畜。而对于人们来说，三牲一古代祭天祭地祭祖都会有三牲的身影。因此人们渐渐将它们神化，将三牲封为了一个神，一个以自身为贡品为人求得平安的神。所以民间对于三牲一般都是很爱护的。一方面可能有些神化的作用，但另一方面则是三牲作为牲畜，各有作用。比如说牛能耕地、羊能产毛、马能拉车，猪能宰杀吃肉等。但很残忍的是即使它们这一辈子无比艰辛，最后的结果仍旧逃不过被吃的下场。而宰杀它们的人，也就是屠户和厨师，则不可避免的染上它们的鲜血。用过去的话就是，双手沾满了冤孽。”李清尘缓缓地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听我父亲说，他小时候家里有一头老黄牛，很听话，每天可以帮家里干好多田里的活儿，一辈子辛劳无比。可后来老了，却也逃不过被杀吃肉的下场。”说到这里威哥也插口道。
“说起杀生谣，其实最早是针对牛的。”
“就像威哥刚才说的，在过去，牛可是一个主要的劳动力，放在哪家都是很重要的一份子，说是家人都不为过。可是后来牛老了，干不动活了，却会被宰杀吃肉或者卖钱。对于牛来说，这难道不是个讽刺嘛：辛勤了一辈子，得到的却是死无全尸的下场。”
“而说到这，就要说起一个传说了。当初一户人家养了一头牛，一家子百般呵护，而牛也是每天都不辞辛劳的耕着地，干着活儿。可是随着时间过去，牛终有一天老的干不了活儿了。一家人的活计一下子就做不了了，指着生活的一家人商量许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老牛宰了拖到集市上卖掉，换的钱财去买一头小牛。可是虽说下了这个决定，但是心里都很不好过。而第二天早上当那家的男人去牛棚准备将牛牵出来宰杀的时候，牛却低声的‘哞、哞’的叫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向后退，仿佛知道了自己的结果，眼角居然流出了眼泪。那家人看到此景都不禁悲从心来，那家的老人，当场就跪了下来，向老牛连磕了三个头，说道：‘我们一家都对不起你，只愿你当做一场功德，救我们一家，我们日夜不敢忘你的大恩大德，就是以后死了去了那九幽阎罗面前，也会一个劲儿的说你的好，求阎王老爷让你下辈子投胎到富贵人家，不再受这折磨。”神奇的是，当那家的老人说完这段话，那头牛居然不在哞叫，而是顺从的跟着那家儿子出来了，而后直到被宰杀，那牛都异常的安静，不曾挣扎过。而当晚那家老人则是梦到了一个人走到他面前向他道谢：多谢你的话，送了我一场功德，本来我下辈子仍要投胎做牛以还我以前的罪过，可是你今天的一番话却是让我免去下辈子的苦楚，直接转世为人，多谢多谢。’随后一个鞠躬就不见了。之后老人就醒了，对自己的梦惊异不已，第二天向家人说了这个事。他儿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请山上庙里请个师傅询问一下。而之后请来的和尚倒也有几分本事，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怎么听着听着又变成神话传说了，不过真挺吸引人的。”威哥在一旁小声说道。但说是这么说，可他听得比谁都认真。
李清尘也不在意，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和尚听完整件事之后，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面露喜色，向那家老人作了一揖，然后莫名奇妙的说道：‘老丈乃神人，贫僧不能及也。’就在一家人感到疑惑的时候，和尚慢慢说出了原委：‘佛家说因果，道家说轮回。但都表达了一个意思，就是说现在的一切都是过去所种因的果。传说作恶的人死后在阎王的判决下会转世成为牲畜，一辈子任劳任怨，来还上辈子的债。因此，对于牲畜来说，他们是拥有完整的魂魄，只是无法表达，他们可以清楚地感受这个世界，但却无法逃离。如果一心悔改偿还因果的话还好，如果心生怨气不愿悔改，则下辈子还要如此反复。而多数的来说，很多辛劳一辈子的牲畜，临老却还免不了被宰杀的下场，因而临死前重生怨气，导致下辈子还会如此，生生世世不得解脱。昨日老丈的一番话却是送了那老牛一场功德，也是送了天下一场大功德啊。’”
“大功德？什么大功德？”威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