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麻辣田园妻-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素来与牛贺无瓜葛,躲让着他就是,想来是不会寻我麻烦的”

    “希望如此”

    腰盘子让三娘捏得舒麻,萝涩升了个大懒腰,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刚想夸她这番好手艺,却见外头泥土扬起,一辆马车快速驰来。

    说也奇怪,本来不避行人,趾高气昂的马车,但到了面摊子前,反而却停住了!

    萝涩打量马车,见那老马瘦棱棱的,马蹄干裂着,没得什么精神。后头的马车围着天青布毡,四角垂着些五彩绦子,看起来半旧不新,不像是朱门富户的气派。

    一双玉手挑开窗帘子,露出杏花的半张脸来,半月不见她竟挽起了妇人发髻,脸上脂粉厚重,朱唇染得红艳,一双眸子里满是嘲讽嫌弃之色。

    她故意拢了拢袖口,露出一只金子打的虾须镯来,巧笑道:

    “这不是萝涩阿姐?怎么这么寒的天,在这里卖面过活呢?”

    不知道是不是口舌打架,她将这“面”说成了“命”

    萝涩朝她一笑,不冷不热说着:“自食其力的当然要卖命了,总归挣来的每一分钱都是应得的,好过往男人身上扑,锦衣玉食来了,自轻自贱……也来了”

    杏花面色一变,几欲发作,只是赶车的车夫还在,她强忍住怒火,冷笑起:

    “我现在是青山县令夫人,你敢对我不敬么?”

    这是萝涩没想到的,总以为她傍上哪家富户,做了人家第几房姨太太,却没想到还是个县令官儿。

    “哦,啥时候的事,也不见得纳彩问名啊——不管怎么说,恭喜恭喜”

    抱了抱拳,她挤出个标准的冷漠笑容,随后偏头过去,想就此打发了她。

    “萝涩!”

    这话像柄诛心刀子,戳到了杏花的胸口。她是县令的外宅,连个小妾都算不上。

    她爹牛保山和县衙的钱粮师爷是奶兄弟,听说县令的原配下不出蛋,又悍妇风范,坚决不让纳妾,那县令老爷便起了养外宅的心思。

    她娘倒是不肯,只牛保山坚持,也不用纳彩问名,只半夜一顶轿子抬进去,叫县令大老爷狠狠糟蹋一番,第二日人便不见了。只留她一个虾须镯和伺候的婆子。

    她笃定萝涩是羡慕她,所以这么口齿伶俐讽刺她,这么想,她心里就舒坦了,眼神愈加嚣张:

    “萝涩,有你求着我的时候!”

    说罢,她狠狠砸下帘子,催着马车夫赶车回去。

    像是应了一贯的套路般,那马车扬起厚重的尘灰,瞬间盖了萝涩一头一脸,她由不爆了句粗口:

    “shit!”

    好好一锅面汤就这么毁了,萝涩重新去洗锅,同三娘念叨:

    “怎么村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抬做县令夫人这是大喜事,就算是妾室,也足够桂花大婶得瑟个一年半载的,却不见她显摆,是一桩怪事”

    “恐怕不是什么正经抬进门的,我听说青山县令的正房老婆,是个悍妒河东狮,向来不准男人纳妾,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没生个一男半女,所以渐渐松了口”

    “噢,那也是个火坑”

    萝涩刷过锅底,拿干布一点点抹干净了,她和杏花没什么大仇怨,听她此番境遇,要说心里敲锣打鼓的高兴,那一定是假的。

    闲话几句,她和三娘便又分头干活去,这时候入城上工的人都准备回村子,有些肚子饿了,或者家里冷锅冷灶,便愿意在路边摊上吃饱了走。

    三娘素面摊最近人气火着呢,不少听人夸赞,却自个儿没吃过的,都想着来一碗尝尝,或者只为给家里的小娃娃带一个串鼓去的,故而人多生意兴旺,一会儿工夫,几张桌子都坐了个满当。

    “店家,来一碗香辣素肉盖浇面儿!”

    “好嘞!”

    萝涩拔声应了,便听呲溜一声,素肉片已溜进油锅里——

第16章 腊月血色 巧取豪夺() 
吃过腊八粥,过完腊八,三娘家的屋子开始动土了。

    就跟她说得一般,同萝涩家只隔着一户人家,她也没钱垒院墙,只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子,她说等开春,还要种些倭瓜和攀藤的花草上去。

    院子里只打算起一间北屋,东边是灶房连着卧房,为得是冬天能热着炕,西边搞一处杂物间,平日里牛乾就在里头做些木匠活。

    茅坑放在后院,只挖个大粪坑就行了。看起来同原来萝涩的茅草屋差不多,只是钱少时间赶,比它更简陋一些。

    请来了几个工匠师傅,牛乾一块跟着帮忙,大男人一帮子扛着工具挖地基去了。

    萝涩借自己的灶房给三娘,一起帮忙做午饭伺候那帮老爷们。

    虽不像她起砖瓦房那会儿菜肉丰盛,但因着三娘做惯了素菜,也不见得会十分寒酸。

    将茴香、香菇、豆干切成小丁拌了,烙一锅子素馅饼;还有辣椒香菇炒面儿片;原先在卖的香辣素肉丝不需多提,自然炒了满满一锅子,还配了一锅白菜面汤。

    将饼子凉了凉,搁在食篮的最底下,再将一盘盘拌菜叩着碗盖保温,小心的放进去。

    萝涩同三娘一人一只食篮子,还叫兜子提着面汤罐,三人一道出了灶房送饭去。

    绕过牛贺家房子,入眼便是一块宽敞地,泥巴翻得到处是,只是不见一个人。

    “怎么回事,人呢?难道歇了活上我家吃饭去了?”萝涩扭头环顾,纳罕道。

    “方才我们出来也没碰见,该不是去家里了”

    “姐!牛乾大哥在那儿!”还是兜子眼尖,往牛贺家院子边一指。

    萝涩忙顺着看去,见牛乾半个身子被院墙挡住,还不及发现她们,已和一个矮的扭打在地上——

    “乾哥!”三娘惊声一叫,放下食篮子就朝他跑去,萝涩拉着兜子忙跟上。

    原来跟他扭打在一起的人是牛贺!

    牛贺瘦巴巴的矮个儿,叫他按在地上挣扎不了,牛乾一拳头砸去,牛贺瞬间挂了彩,只是嘴上不饶人:

    “犊子东西,浪巴勾儿玩意,你敢坏老子的风水,阻我子孙发财富贵,我就搞死你家娘们,把她卖去窑子,叫你……”

    他越骂越没谱,牛乾下手也越来越狠,萝涩见他已起了杀心,忙道:“快些拦住他,这是要将人打死了!”

    说来也巧,牛长庚刚路过这里,准备将奶奶给萝涩准备的年货送去,到了牛贺家外,听见萝涩求救声,忙扔了篓筐,飞奔而来——

    他见情状,也不需别人多说什么,忙扑去抱住了牛乾的胳膊,使劲把人从牛贺身上给拽了下来,喘气道:

    “牛乾哥,你做啥子,打死了他你也要偿命的,你叫三娘咋办!”

    “他不好好叫我们夫妻过日子,我、我也……”牛乾身子微微发抖,显然气得不轻。

    “那你就打死他,然后去给他偿命?”

    萝涩气他木鱼脑袋,不由叱了他一嘴,然后上前查看牛贺的伤势,见人脸已肿成了猪头,嘴边还不住得冒着血泡,想必是内脏叫他打伤了。

    “乾哥,这究竟咋回事呀,咱们早说好了避着他些,怎么好端端的起个房子,又跟他打上了呀”

    三娘满脸焦急,检查着牛乾有没有被打伤,好在除了拳头的虎口裂开了,没啥大碍,他指缝里沾着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牛贺的。

    “这牛贺心眼太坏,他知我今日动土,昨天就在地里埋了硝石和硫磺,等我们下锄头,他就来扔火折子,大山兄弟都叫他炸伤了手,送去村头刘大夫地方了”

    “他疯了不成?”

    萝涩实在搞不懂,牛贺为何如此致力于破坏和阻止社会和谐?

    “他说我坏了他家的风水,因我只盖茅草屋,比他的瓦房矮了一大截,又紧挨在他家东边墙,他说东高西矮是大吉,反之则灾重,祸及子孙”

    萝涩一脸懵逼,看了看牛长庚,意思是:还有这个说法?

    牛长庚挠了挠头:

    “有听老一辈的说过,只是咱们村不太讲究,都是地里刨食,谁家能比谁富有,听说城里宅子或者做生意人家,会有这个计较”

    “那咱就把屋子往高了造不成了?”三娘道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咱们家是土坯茅草顶,往高了造,起码得垒砂泥墙,要不就直接上红砖盖瓦,不然房子一下雨便容易冲塌,可现下,咱们哪有钱?”

    “呕……”

    说话间,地上的牛贺突然呕出一摊血来,两个白眼一翻,下一刻便撅了过去!

    “得赶紧送去医馆,别真弄出人命来”

    牛长庚正要背他,却被萝涩拦了下来:

    “他腹腔吃了拳头,这般吐血该是脾胃受损了,你背他岂不是要他命,再寻个人抬着去,哦!我有太平车,兜子,快回家推来!”

    “老八啊,老八啊,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啊!”

    还未等萝涩走,一个哭嚎着的婆子奔着过来,一把推开她,抱着地上的牛贺就哭,几番折腾,让他嘴里更是不住溢着血水。

    “您别晃悠他,快送去救命吧!”一条人命,萝涩也着急。

    “滚开!你个小妖女,自打你来了,咱们村可有一天消停过!我已经报官了,今儿就让你们吃官司蹲牢狱!我儿子要死了,你们拿几个钱来赔?”

    来人是牛贺的老娘,住在村的东边,家里好几个儿子,丈夫早死了,穷得叮当响没钱给牛贺起房子娶媳妇,所以那时牛贺才起了收养兜子,占他安置房子的坏心眼。

    她原先正在河边洗衣服,听说八儿子叫人给打了,心里不停盘算,正好叫人赔些钱来用,腊月除夕也有进项买米粮过年,本就为着这个发愁呢。

    渐渐得,远处传来一声声锣响,盖过了婆子的哭声。

    萝涩抬首看去,见七八个衙差扛着肃静回避的大牌子,抬着一顶青布小轿,从泥道路一路逶迤而来。

    跟在轿子边,时不时附耳过去说话的,竟是桂花大婶家的牛保山!

    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儿大金大鼓的,看来是有人要搭台子唱大戏了!

    轿子在牛贺家门外落地,压轿,下来一个青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羊皮长袄褂,白竹布的袜子,一双玄色暖窝高底鞋。他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眼窝凹着,看起来有些酒色过度,身子亏损。

    牛保山第一个看见萝涩,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霍师爷,我说的就是这家,哟,这还打起来了?没想到,咱们还赶上一出好戏呐”

    婆子见官差来,抹一把鼻涕,哭道:“县令大老爷来得正好,这家子混账打了我家儿子,求老爷给婆子做主啊”

    牛保山叱了一嘴:“要告状上衙门去,这是青山县的钱粮师爷霍爷”

    “哎保山兄弟,咱难得来一趟,碰上不平之事,总归也是要出手的,我说老太太,你先送了你儿子治伤去吧,等我和萝涩姑娘处理好公事,自然帮你拿了歹人”

    霍师爷抬手捋了捋胡子,说的十分道貌岸然。

    萝涩记起来了,这牛保山有个奶兄弟,好像就是青山县衙的钱粮师爷,也是走了他的关系,把杏花送去伺候了县令老爷。

    “霍师爷,小女子遵纪守法,名下无田也不佃,并没有田租田税欠下的,不知您要与我说何事?”

    “田税是跟你无甚关系,只是地税房税、挣来钱的商税,你可交过一分半子?”

    许是站着有些累,他只一个眼色瞟去,牛保山便殷勤的搬来把藤椅,请他坐下,还捻着细软的烟丝替他点上大烟。

    “朝廷下了邸报,在官府登记的流民,都按着户口人头分了安置的房子,这是不用交税的啊,至于商税更是没有了,我又没立铺子,没做盐课铜斤的生意,怎么要交商税?”

    萝涩不卑不亢,仍由他吞云吐雾,她将道理一一摆开,不信他能青天白日扯谎。

    可惜,总归是高估无耻之人的脸皮了。

    来时,牛保山已给霍世师爷做过心里建设,他知这丫头嘴皮子利索,只乍一听,还是不免咳嗽一声,掩去几分尴尬之色:

    “安置房是如此,现下你是自己起了砖房大三间,这地又是谁批你的,你又不是牛家村的人,这里每一寸土地你若要动,就得出钱!今天是地基,来日就是耕地,你当咱们青山县试慈善堂呢?”

    咬了咬牙,萝涩眸光霍然,脊背挺得笔直:“我只认朝廷的文书,从没见过放榜文有说这一档子事的”

    “文书嘛……自然是有的!我还能信口雌黄不成呐,上头既然关照你们这一批外来流民,也不能太叫本地村民太寒心,你住着安置房便算了,既然起了这砖瓦房,就该添上十两银的税,交出来,咱们今儿的事,才能了!”

    别说十两,一个铜板她都不愿意给。

    “没见着盖了官府大印的文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