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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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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屋里头食去,灶下涵洞还坐着壶热水,倒一些与她喝,馍馍干硬,别叫噎了”

    升子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萝涩见势摇了摇他的手,上前接过粗瓷碗,径自端着往屋子里头走去。

    有了这么一件事儿,升子阿奶也不锁她了,只顾着自个儿搬来小马扎,坐在堂屋外头剥蚕豆。

    升子跟着萝涩回屋,焦急道:“咱们不去接阿黄么?”

    萝涩蹲下身,从灶下涵洞里提出铜嘴茶壶来,她掏出馍馍,在豁口碗里倒满了水,一口一口吞下馍馍。

    “你骗人!”

    “……”

    “你别吃了!”

    升子阔步上前,一把夺过了萝涩手里的馍馍,生气怒砸在地上。

    萝涩暗叹一声,蹲下把碎成块的馍馍捡起来,一点碎末不舍得留,她淡然道:“阿奶想你娶媳妇,她要知道你把阿黄换回来了,一定很生气,虽然她不会怪你,可还是会难过,你也不想看她难过吧?”

    “那、那怎么办……”升子不想阿奶难过,但是也舍不得阿黄。

    “你听她的话,晚上娶过了媳妇,明天我再去换阿黄,她不难过,你也不难过,是不是很好?”

    升子似懂非懂,把萝涩的话琢磨了一遍,好像有点道理。娶媳妇,用阿奶的话说,就是晚上跟她一起睡觉,对对,那过了晚上明天再去换阿黄,奶奶就不难过了,他可真笨呐!

    想通了他又乐了起来,见萝涩吃馍馍吃得香,也问她讨一个尝尝。

    “你方才砸了的,只这些碎末给你食——”

    升子也不挑,一颗颗从萝涩的手心把馍馍碎末捡进嘴里,吧嗒吧嗒吃得很满足。

    萝涩看着他不禁笑了笑,他也跟着一道咧嘴露齿,毫无心机。

    *

    凉州天暗得早,又是寒冬日,这还不到酉时,窗外已漆色一片,除了偶尔几声狗吠,乡道儿上基本没了人影。

    阿奶特意给升子换了一套干净衣裳,虽然依旧洗得浆白,可至少没几个补丁,看起来挺括一些。

    她做了两碗臊子面,用芫子装盛着,叫升子提着送进了房间,然后乐呵呵替他关上了门。

    破天荒,房间里点起了一对红烛,要知晓平日家里是连油灯也舍不得点的。

    升子把芫子搁在炕上,捧出自己的面碗,一双筷子架在上头,他自顾自埋头吃了起来——

    呲溜呲溜,扒了两三口,面碗就见底了。

    他抬起袖子抹了抹嘴,对着萝涩郑重道:“你快些吃,我阿奶说,先吃面儿再睡觉,等睡了觉,你就是我媳妇了,我听了阿奶的话她就会高兴了,快快,咱们快睡觉!”

    萝涩捧着面儿碗,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她对上傻大个清澈的眼神,竟有些相形见绌,他一直把睡觉挂在嘴边,眸中却无一丝猥琐之色,恐怕在他的理解中,睡觉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见萝涩吃面磨叽,升子把她赶下了炕,径自跪上炕去铺褥子——一条又窄又破的青蓝色褥子,棉花已被压成了硬板一块儿,瞧着布料油腻腌臜,像是从未拆洗过似得。

    铺好了床,升子一动不动,就那么紧紧盯着她,直到她把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他才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上前便夺人手中面碗。

    萝涩叫他唬了一跳,还未及反应过来,已被傻大个抱上了炕。

    他将她压在身下,鼻息沉重,眼睛睁得豁大,像是在回忆阿奶说的话。

    萝涩有点慌张,难道她判断失误,这是一匹装傻充楞的狼?

第94章 恩义心肠 惩治拐子() 
萝涩杏眸圆睁,心中直打鼓,她望进升子的眼底,寻不出一丝情裕的痕迹。

    升子暗自给自己鼓劲儿,俯身迅速在萝涩唇角落下一吻,轻触即分,紧接着,他伸出偌大的手掌,覆上萝涩的胸脯,捏了捏就松开了,做完这两个步骤,他大松一口气,咧嘴乐呵呵道:

    “好了,你是我媳妇了!”

    萝涩一脸愣怔,可恍然想起,自己还是叫他占了便宜,不及想一个巴掌便甩了过去。

    升子生生受了一耳光,傻笑还僵在嘴边,他眼底不断泛起委屈之色,不解问道:

    “你是我媳妇了,为啥要打我?”

    “你阿奶没教你么,咱们睡觉了,我得打你一耳光才成哩”萝涩一本正经的瞎说道。

    傻大个竟当真了,他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颊,懵懂地点了点头,虽然委屈,但也不生气,甚至还弱弱问道:

    “那一耳光够不够,阿奶说好事成双,是不是要这半边脸也要来一下?”

    萝涩强忍着笑,不忍再逗他了,便从炕上坐起身来,扭头道:

    “你睡去吧,等你一觉醒来,阿黄便回来了”

    “那、那你呢?”

    升子已把萝涩当成了媳妇,媳妇就是自己的人,阿黄他舍不得,怎么这个丑女人,他也有些舍不得了?

    “我吃了那面,肚子里积食儿,睡不着的”

    “噢……”

    心烦意乱的拍打着膝盖,升子跟自己生起了闷气,他掀开被褥钻了进去,高大的身材把炕占得满满的,一双大脚抵在炕墙上,被子勉强盖到脚脖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萝涩挨着炕边坐着,心里盘算着时辰,酉时快过了,二奎怎么还没有动静?

    如果他来了,难道她真要撇下升子,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么?

    陷于纠结踯躅之中,萝涩心绪不宁,竖起耳朵听着院子外头的动静,现在村子里十分安静,狗吠渐止,悄无人声。

    她拿出剪子,剪了蜡烛芯,烛火爆出一声声吡呲的声响。

    就在萝涩觉得二奎可能不会来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亮起火光,人声嘈杂,纷纷扰扰直奔房门而来。

    “升子他奶!娘子可在啊?我家二奎不见啦!”

    升子听见外头响声,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蹿了下来,他咣当推开房门步出,萝涩只好跟着出去——阿奶披着衣服,正从西边踱步而来,她见升子和萝涩衣衫穿得好好的,发髻不乱,脸色便不大好。

    掩住喉头咳嗽声,她抽出木头门栓,一步一挪,率先出了堂屋大门。

    萝涩抬眼看去,来人正是满囤媳妇,她紧绷着脸,眸子中满是伤心,见到萝涩来了,忙上前拽上了她的胳膊,用力不小,大声质问道:

    “我只当他是个贴心聪慧的娃儿,豁出银子救他出苦海,也因着心疼,未曾照规矩饿他锁他!中午饭口时分,他说一路只与你要好,怕升子阿奶不给你饭吃,与我说道要来寻你劝你服个软,我没想那么多,便应了他去,谁想他这一走……竟再也没回来!”

    阿奶也很吃惊,忙看向萝涩:

    “二奎可有来过?不能啊,她一日躲在房间,我老婆子就守在门外,没见着外人寻她过,定是那狼心狗肺的混小子胡诌的借口,这会儿人一定跑了没踪哩”

    萝涩拧着眉,忧心二奎是不是出事儿了,他既说了酉时来找她,决计不会一个人跑走的。

    满囤媳妇听升子阿奶这么说,起先还有些不大相信,等她把视线投向了从不会说谎的升子——

    升子却跟着摇了摇头后,她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满囤媳妇浑身瘫软,顺势坐倒在地上,她拍在大腿哭嚎不断,一边咒骂着二奎没良心,一边哭自个儿命苦心软,活该叫人骗得家财散尽。

    满囤举着火把,铁青着脸,见自家媳妇到人家院子哭嚎连天,吵着升子好不容易得来的洞房花烛,实在是不该的,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憋屈,也该回家说去。

    于是他伸手捞起女人,沉色呵斥道:

    “我早说这是做局儿给你跳,你不信非要大发善心,别人家的孩子,说认你作娘你就死心塌地了?不是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都是靠不住的!”

    “谁不想要亲生儿子!我的老大老二老三,一个个上了战场……没有一个回来的,我就生了三个儿子,一点血脉也没得与我留下,我的命真是苦啊!”

    满囤媳妇悲不能抑,放声大哭,吵嚷得狗吠连天,村里乡邻都从炕床上爬了起来,披着衣服出来瞧热闹。

    夜深霜重,冷风呼啸着,他们嘴里哈着的白气,不断搓手跺脚,宁愿冻掉耳朵,也不愿错过这场好戏。

    升子阿奶咳嗽着,显然脸色不是很好,她喘了几口粗气,拄着拐杖上前宽慰满囤媳妇道:

    “瞧着那娃娃身上的伤不像是假的,该不是同李大虎一道做的局儿,且再等等,他这个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说不准跑去山林撒欢玩儿,一时忘了着家”

    满囤媳妇被丈夫拽了起来,低头抹着眼泪,哽咽道:

    “您不必宽慰我了,是我傻哩,这事儿还没法儿报官追人,拐来的娃娃,哪有道理叫我张开嘴……”

    说来说去,她还是认命了。

    萝涩立在院中,远远眺望漆黑的村道,此时,冷风裹挟着马车辚辚之声,飘然入耳。

    她心道:来了?

    大伙儿顺着萝涩的目光看去,没一会儿,便见一辆马车逆着月光闯进了众人视线之中。

    二奎架着车,一直驶到了院子外头,见院外围着老多的人,他显然也吓了一跳,吁了声,他呵声勒停马儿——

    满囤媳妇见二奎去而复返,一时愣怔在原地,方想起来要上前质问,却见他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责怪之语在舌尖打转儿,出口却是另一句:

    “这是咋得啦?咋弄得这么狼狈?可是与人打架了?”

    “娘,我没事儿!回来晚了,叫你们担心了”

    二奎跳下车辕儿来,站到了萝涩跟前,他挠了挠腮帮子,眸中满是愧疚之色:他回来的晚了,村子里现下闹成这副架势,再想偷偷帮萝涩阿姐逃走,恐是不能够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伤成这样?这马车……”

    萝涩扫了一眼便知晓,这是李大虎的马车。

    二奎脸肿得老高,低着头道:“我去找李大虎算账了,他拐了这么多人,害了多少家户,都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哪个爹妈不伤心不难过么?跋山涉水千里远,恐这辈子都见不着亲人哩”

    村里人面色讪讪,谁都不希望这种事儿落在自家头上,可为了省些银子,也肯认那买媳妇的行径。现少年铮铮之口,字字诛心,不少买媳妇的人家甚是汗颜,愧疚的低下了头。

    萝涩无奈一叹:“满囤婶子好不容易救你出火坑,让你不必再跟着李大虎吃苦,咯嘣豆子少年气盛,你倒是赤手空拳找他算账呢?”

    二奎黑睛奕奕有光,从马车里掏出一袋银子,摇了摇道:

    “是老天爷开眼,叫我碰着他在勾栏里狎欢,他争风吃醋得罪了凉州府衙的胥吏,我当时便大声举报他是个拐子,他立即被胥吏拿进牢里去了,不过走时我倒是挨了他几拳痛揍——嘶”

    他咧嘴笑时牵动了伤处,倒吸着凉气,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把马车和银子都拿来了!我要把大伙儿都赎回来,带着她们回凉州!阿姐,你卖去的三两银子,我一并出了!”

    说罢,二奎先从银钱袋里掏出十两碎银,塞到了满囤媳妇的手中,算上萝涩和他自己的卖身银,一共十两整。

    满囤媳妇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掌心虚拢着,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想挽留他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二奎是个人精儿,自然晓得她的心思,忙不迭加上一句:“娘,您放心,我自愿当你儿子奉养你,谁对我好一分,我一定百分报答,我只想把她们送回家,我一定会回来的!”

    满囤媳妇眼眶红着,觉得手心里的银子发烫,诶诶应下两声,心里十分感动。

    萝涩晓得二奎是个知恩之人,她当初对他一番关怀,能叫他一路照料,临了不忘带她逃跑,可见其人,满囤媳妇待他也好,他是绝不会忘恩负义说谎逃跑的。

    可她还是不免诧异,没想到二奎惩治了李大虎,竟还把银子都拿了回来?

    不及她开口,升子阿奶已站了出来,她激动地把拐杖砸落在地上,对着二奎严肃道:

    “她已是我们家的人,是和我家升子入过洞房的,咋能说赎就赎!”

    周遭围观之人立即附和道:“就是啊,生米煮成熟饭了,哪里还有赎人一说,又不是卖进勾栏了,接了客还能花钱从良的!”

    这比方粗俗难听,升子阿奶立即瞪眼过去,举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打去——那人抱头逃窜,连声讨饶道:“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这一番动作,升子阿奶喘得跟拉风箱似得,若搁在白天,定能瞧出她发青的脸色。

    萝涩上前一步,自从嗓子叫火灼伤后,她说话滞涩沙哑,并不好听,配合着此刻的情绪,倒像是带了哭腔一般:

    “二奎,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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