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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这么久胡菊警官家的小食店生意怎么样?有没有不长眼的人去捣乱?”葛志雄看着脸上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的猴子,心里疑虑顿生,但又不好直接问是不是小菊有了中意的人了,只好圩回的问道。
“少主,港岛上混黑的人谁不知道我猴子是少主的人?我守在那还有不长眼的人上门闹事!少主,我哪还有颜面来见您?”猴子一听葛志雄问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着痕迹的拍起葛志雄的马屁来。
“少说这些!黑道上的人不敢上门扰事,但是那些难民呢?难民可不认识你猴子是谁的人!”葛志雄心里想知道的事猴子没有说,马屁自然就没有起到效果,反而更加让葛志雄不满。
“少主。我正想和你说件怪事呢!前段时间满大街的难民,自十月一日过后,则一天比一天的少。去小食街强行乞讨的人也逐渐的不知去向了。后来我找人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很多从内陆过来的人又返回老家去了。听人说,那边有不要钱的地和物分呢!”猴子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并不知道他说的这个消息背后的意味,但葛志雄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却在很早的时候听其它地方逃往广东或香港的别的地方的地主说过家里土地财产被泥腿子分掉的事。
要知道他在内陆的出身除了是*将官的儿子,同时也是大地主豪绅的孙子,当时自然也对这消息比较关切。万幸的是那时他家族所在的地方依然是*的天下,祖上留下的土地也就得以保存了下来。但现在看来也十有*是被那些穷杆子分掉了,只是不知道家族里那些留下来看守产业的人是否能够幸存下来。
“知道了!敢情我让你呆在小食街,你就尽给我去管这些闲杂事去了?”葛志雄有些不奈的说。猴子不傻,更何况早就知道自家少主对小菊的心思,此时见少主满脸的不愉,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这段时间我没有见到胡警官,不过听壮壮说,胡警官好象跟着一个叫威利的洋人去了内陆。”
“你说什么?小菊她去了内陆?你怎么不早点过来告诉我?除了那个叫威利的洋人外,还有谁?问清楚去内陆做什么没有?”猴子说出的这个消息让葛志雄一下失去了镇静,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最新式手枪竟然不自觉的举了起来。猴子下意识的站离的葛志雄的身旁,至于丁一。早就在发现葛志雄神情不好时就找借口出去了。
“还有那个叫常谦的青年男子。听壮壮说小菊回内陆是为了看望她一个一直记挂在心的亲人!正好威利的洋行有批特重要的货要运往内陆,想请几个武功和枪法超群的人押运。而这个威利和胡警官的上司斯利的私交非常好,求到斯利那。于是胡警官就被派了这趟公差!”猴子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葛志雄那黑沉沉的脸色。
此时猴子的心里直叫苦,自已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少主,就是怕被迁怒。本以为少主这段时间忙于配合帮主整顿帮务,于是决定瞒到胡警官回来再说此事,到时也就没多大问题了,却没想到少主却突然会把他叫来,并且明里暗里就是想听胡警官的消息。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你这个蠢货!这种大事都不及早来通知我?”葛志雄此时是真正的急怒攻心,脚早就不受控制的朝猴子踢了过去,猴子只防着葛志雄手里的枪走火,却没想到葛志雄却是用脚踢的。一下没有躲闪得开,整个人被踢得直飞到墙面上贴着再滑下来。
葛志雄根本看都没看被他踢飞后扑在墙角半天没有爬起来的猴子,自顾自的在那咬牙切齿的:常谦啊!那个长相强过他。年纪又和小菊相当,喜欢小菊同样喜欢得紧的情敌,竟然可以和小菊一路相伴去内陆!而且在内陆那个常谦肯定不会傻得浪费这种能借机赖在小菊身边的机会。
葛志雄只要一想到小菊和常谦在去内陆的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场景,还有常谦伴着小菊在内陆大街小巷相逛及寻人的情景,他心里的妒火就忽忽的直往外冒。更别提那打翻的醋坛子,那酸味几乎都能让整个香港的人闻得到了。
“来人啊!”葛志雄有些烦燥的叫,一直侯在门外的丁一赶紧推开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爬在墙角嘴角不断有鲜血在往外溢的猴子,心‘突突突’的猛跳起来。
“给我把猴子派到帮里最危险最多事的地方去,好让他多长点记性,省得总是把我的命令放在脑后!”葛志雄瞄了一眼一副惨相的猴子,不但没有丝豪的怜悯,想到有小菊相伴的常谦,心里的不满更甚,语气中不觉更是带上了几分凶狠。
“是,少主!”丁一不敢在盛怒的葛志雄面前帮猴子求情,只好同情的看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猴子一眼,就去找人来把惹怒葛志雄的祸手给带离了房间。
第四百三十九章 香港求生(八十四)()
葛志雄长到二十五岁,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如此的上心过。他一心的想着如何讨好小菊,如何让小菊的两个亲人接受他!而且无论何时何地,脑子里只要一想到小菊,心里就有一种又酸又甜的感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小菊,那心里就象一只猫在爪一样,痒得难受,而心里的渴望就象是疯长的野草一样让人无法控制。
而现在小菊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和别人离开了香港去了内陆,这让葛志雄的心里如何能够好受?他把小菊去内陆是执行警署的任务给自动屏蔽了,脑海里只回旋着小菊和常谦同行去内陆时,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场景。所以说,无论多聪明的男人与女人,只要陷入爱恋,都会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被忌妒蒙蔽了心智。
葛志雄如困兽一样在他办公室里转了好一会圈,最终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出门对面小食街的小食铺去了。
“阿雄?!你来了!快进来坐!”葛志雄一出现在小食店门口,就被正在向客人收钱的小菊娘一眼就看见了,脸上立即笑得眼睛都眯得成了一条线,同时朝一个正忙着把客人吃完东西走后空下来的桌子收拾干净的半大小伙子叫道,“阿渔,去给阿雄盛碗大骨汤并拿两个肉饼过来!”
“新请的小工?”葛志雄看着因听到小菊娘的吩咐,而应声帮他去拿吃的东西黑瘦却机灵的阿渔问道。
“嗯!阿渔又机灵又能干!多亏了猴子帮我找来了他,不然壮壮没时间来帮我的忙的时候,我一个人还真是忙不过来!猴子呢?没跟你一块过来?他说你今天找他!”小菊娘边问边朝葛志雄的身后看去。
猴子早在葛志雄的办公室的时候,就被丁一叫人拖了出去,此时说不定已按他的吩咐被送往帮里最差的码头做事去了,葛志雄自然不会告诉小菊娘此事的,更不会让小菊娘知道他还把猴子给踢伤的事,于是语意含糊的说。“我有点事让他去办,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时间过来了!”
“哦!是这样!没事,有阿渔在,也没人敢来店里捣乱!别看阿渔年纪不大。力气可不小呢!”小菊娘边让葛志雄在已收拾干净的桌旁坐下,边麻利的接过阿渔手里装汤的大碗,要亲自放在葛志雄的面前。而葛志雄早就忙不迭的起身去接小菊娘手里的大汤碗。
“没想到葛少这么和善,还笑得这么温和!一点也不象帮里的兄弟所说的那样冷和酷啊?更别说什么阴狠了!”阿渔边把手里装着肉饼的盘子放在葛志雄坐的桌子上,边悄悄的用眼角余光打量的葛志雄,边在心里暗自的嘀咕着。
原来这个小渔也是十四k众多帮众的一个,因平时和猴子的关系不错,人也机灵,而来小菊娘这里在猴子眼里这可是一个难得的肥差。既不用时时担心别的帮会的人提着刀来找你的麻烦,也不用跟着帮里的其他人提着刀去找别帮或者是和十四k做对的人的麻烦。更何况帮小菊娘做事,小菊娘还付工钱。因此猴子就把他喜欢的阿渔打着介绍小工的名义推荐给了小菊娘。
十四k的帮众有几十万,对于葛志雄这个十四k的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的少主来说,象阿渔这种普通的帮众是不可能认识的,所以他以为阿渔只是小菊娘请的一个普通的小工。见阿渔把香香的肉饼放在桌上时,还冲着他笑着说了声‘谢谢!’
阿渔可不知道葛志雄朝他的和善笑意,是因为看在小菊娘的缘故!所以他就激动了,同时在将来的岁月里也成了十四k的一个死忠派,在十四k陷入低谷时,依然坚定的跟着葛志雄打拼。而此时的葛志雄是没有想到的,他随意的一个善意的笑却让他在将来困苦的岁月里多了一个坚定不移的跟随者。
“刘婶。我听说小菊去了内陆?”葛志雄终究无法再假装镇定的和小菊娘谈些无关紧要的事,直接把他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是啊!已经出发好几天了,还没有平安电报打回来,这心里正七上八下的不安宁呢!”小菊娘一听葛志雄的话,本来满脸的笑意一下消失了,一脸担忧的叹着气说。
“已经走了几天了?而且还没有打平安电报回来?”本来因为小菊和常谦同行去内陆而满心懊恼的葛志雄听到小菊娘这话。心里的恼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剩下的是和小菊娘一点也不相上下的担忧和焦躁。
“是的!走之前,小菊可是答应过我,一到上海就打个平安电报回来的!上海离这里并不远,坐海轮很快就到了吧?”小菊娘因为来香港的海路上并不是正常的到达。所以不知道从香港到上海坐海轮需要多少时间,如果她知道真正的抵达时间只要几个钟的话,她早就会急疯了,哪还会有心情开铺门?
小菊娘不知道,不代表葛志雄不知道。所以葛志雄一听小菊娘这话,那脸色‘刷’的就变得和死人的脸色有得一拼。
葛志雄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坐下来喝什么大骨汤与吃什么肉饼,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赶往维多利亚港看还有没有去上海的海轮,好搭乘去上海看看小菊到底平安抵达没有!但他不敢,怕引起小菊娘的怀疑,到时小菊回来会怪责他。于是他强自镇定的把那碗大骨汤和两个肉饼吞下肚,这才找了个借口匆匆的离开了小菊娘的小食铺。
从小菊娘口里得到的消息比猴子告诉的还要让他心烦意乱,此时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小菊遇险的场景,对于小菊和常谦同行的醋意酸意早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不豫。
“丁一,你马上给我去维多利亚港去看看还有没有今天开往上海的渡轮,如有,就派人通知我!如没有,就买明天去上海的票!我先回去收拾点东西!”葛志雄一出小食铺,就朝一直跟在身旁的丁一丁二道。
“葛少,你一个人去?那怎么行?把我和丁二带上吧!有什么事也好有人照应!”丁一的脑海里立即冒出帮主葛肇煌那温和的笑脸,心里却不禁打了个冷颤,从葛少主的表情来看。是没有打算把去上海找胡菊警官的事和帮主葛肇煌说了,到时帮主肯定会把葛少主去上海的事迁怒于他和丁二这两个贴身跟随的人,帮主的手段这段时间帮里的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但让他劝少主不去上海寻人。那么此时的他肯定和猴子的下场差不多!
丁一很快就分析出,他和丁二想活命的话,还是想办法跟着少主去上海的好。而丁二呢,可没丁一的脑袋瓜复杂,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葛志雄去哪他肯定是要跟去哪的,因为他是负责葛志雄安全的保镖啊!
“也行!你就让丁二去帮你收拾点出行的行李好啦!”葛志雄稍想了想,也觉得此行肯定不会平静,带两个能办事可信任的人在身边倒是有这个必要。于是就应承了丁一。而丁一呢,自然是暗吁了一口气,急匆匆和葛志雄分开去维多利亚码头去了。而丁二也按葛志雄的要求回去收拾他和丁一路上所需的行李了。
葛志雄果真如丁一所猜想的那样。根本就没有打算把他去上海的事和葛肇煌面对面的说,因为他知道葛肇煌是不会同意他去上海的。因为上海早就是内陆新政府的地盘,并且听说为了防止敌特分子的破坏,现在还查得特严。而他身为*中将葛肇煌的儿子,肯定也是被内陆新政府划归为敌特分子那一类的。他此时去上海,在葛肇煌的眼里是非常的不明智的,也肯定不会同意他为了一个女人去冒这种险的。
葛志雄回到家后,先偷偷的找到家里的菲佣确定了父亲今天一大清早就被人叫了出门,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后,这才放心的回自已房间收拾衣物及钱财。他也不敢动静太大,怕到时对父亲死忠的管家察觉前来阻拦。所以只匆匆收拾了一小皮箱衣物,但除带了两百个银元外,还把积赞许久的五六根私藏金条给带上了,这才象做贼一样溜出了自家这栋位于半山住宅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