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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话题,尚雅灵想起了在临江楼里阻止齐翰漠动手灭不达的上官熙元,“那要是上官丞相帮他……”
“不会。”齐翰漠摇头,斩钉截铁道。
“这么确定?”
齐翰漠认真的看向尚雅灵,“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齐国,唯独他不会,他阻止本王不过是不想影响百汇节罢了。”
“可我怎么觉得,上官熙元很有可能做出一些对齐国不利的事情呢?”尚雅灵挑眉。
将上官熙元利用张元武将军中的兵器转移出来,不知所踪的事情说了一遍。
“兵器走了东南部。”齐翰漠似乎并不意外,很平静的道,“东南部匪患用的兵器就是上官熙元提供的,曹家在江南突然转移的酒楼赌场也是上官熙元转移到东南部的。”
尚雅灵拧眉,“他都这么做了,你还说他不会反叛齐国?”
“他这么做不过是希望把本王从京城调走,方便他行事而已。”
“……”尚雅灵瞅着齐翰漠一副“我知道所有”的表情,郁闷的扯了扯嘴角,“那你倒是说说看,上官熙元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你可以去问柳钰。”齐翰漠没有正面回答尚雅灵这个问题,而是将柳钰扔出来,让她自己去问。
搞得这么麻烦做什么?
尚雅灵压了压嘴角。
话题截止。
静默了一会儿,齐翰漠冷不丁的挑起话题,“方才在临江楼,可是吃醋了?”
尚雅灵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没有。”
“你不想知道本王为何对月姬的态度……”齐翰漠故意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尚雅灵,似乎笃定她会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但是想要知道答案,首先就要先承认一点……
尚雅灵别过脸,暗暗的攥紧拳头。
忍住,千万要忍住,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说得好像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对那个月姬和颜悦色,不是因为被人家的美色迷惑一般!
就是个骗局,一定要忍住!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了!
而齐翰漠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坐在那儿,静如处子。
又过了一会儿,尚雅灵攥紧的拳头松开,攥紧,再松开,再攥紧……
偷瞄了眼齐翰漠。
督见他在膝盖上一下一下悠闲敲着的手指,尚雅灵心里头那只好奇的小猫已经开始亮爪子了。
尚雅灵咬牙,不情不愿的看着齐翰漠,含糊道,“你为什么对那个月姬的态度那样啊?”
“本王想听的不是这个。”齐翰漠老神在在的看着尚雅灵。
“……”尚雅灵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开口,放弃抵抗了,那就不要挣扎了吧!
尚雅灵火热的盯住齐翰漠,重重点头,“没错,我就是吃醋了!吃醋你对那个月姬的态度这么和善!”
说完,就是一副“怎样,不行么?”的傲娇小表情。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齐翰漠这才说起他之所以对月姬态度和善的原因。
“在月姬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味。”
尚雅灵一听这话,脸色当即就垮了,“王爷,你不是要跟我说,你是觉得月姬身上的香味特别的好闻,所以你对人家就舍不得冷言冷语吧。”
对于她这夹枪带棍的话,齐翰漠并未搭理,而是继续缓声说道,“本王过去曾经中过一次毒,义父为了帮我解毒,在我身上试遍了现今世上所有剧毒的药……”
简单地说就是试着试着,阴差阳错的齐翰漠的身子变得百毒不侵不说,还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对毒药很敏感。
月姬身上的香味不是普通的香粉或者是香膏,其中惨杂着毒。
但具体是哪种齐翰漠现在还不能确定,就从月姬从上官熙元的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连半点吃惊都没有,就不难猜其实月姬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一直用“公子”称呼他。
“所以……你是在怀疑月姬的身份可疑?”尚雅灵细细的回想了一下月姬遇上他们的一举一动。
但她的脑子里却只有月姬各种勾引齐翰漠的小眼神、小动作!
恩……这么看来,这个月姬的确很可疑!
尚雅灵十分严肃的看向齐翰漠,“那王爷觉得她是哪边的人啊?”
“暂时还不清楚,本王已经派人去调查月姬的背景。”齐翰漠的话音刚落,便有四皇子奇逸府上的人把齐翰漠中途给叫走了。
这下马车里就剩下尚雅灵一个人了。
少了一个人占位置,马车立马就空了出来。
可奇怪的是,尚雅灵居然觉得空荡荡的一点都不习惯。
随即,她对突然把齐翰漠叫走的奇逸心生怨念——什么事啊?不能等回了王府之后再过去么?非得现在把人叫走!
百无聊赖的尚雅灵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走过的人群,出神。
路过一个专门用来贴官府告示的地方……
尚雅灵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就见一妇人怒气冲冲的撕下了上面的一则告示,随即被守在一旁的官差阻止。
争吵了起来!
“为什么要替那些恶人说话!你们官府的人是不是收了他们的钱,是不是收了他们的钱才这么做的,我女儿都死了,死了!你们怎么能这样!连死都不让她安息!”
尚雅灵怔住了。
放下车帘,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
这样的效果跟她预期的不太一样。
她以为所有人都应该跟她一样,对这些杀人凶手的家人理智对待,不要将对凶手的愤怒转嫁到他们家人的身上。
但现在看来,并没有达到效果,反而让死者的家人变得更痛苦了。
正想着,马车外又是一阵骚动。
尚雅灵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又见一个贴着官府告示的地方,有个中年妇女在抹眼泪跟围观的人哭诉道,“大家伙看看,我儿都是被那无良的将军逼迫才会做下恶事,现在连姓名都丢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我可怎么活啊!我儿自小就孝顺,只有半年就能回家了,现在死了还要背着杀 人犯的恶名……”
那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在尚雅灵的眼里成了放慢的电影镜头,她看到妇人眼中的悲痛以及解脱的轻松。
而围观的人们眼中都流露出同情之色……
就在这时,有人怒不可遏的冲了出来,同那妇人厮打在了一起,哭喊着,“你还我女儿性命,还我女儿性命……”
一时间现场乱成了一团。
尚雅灵感觉自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脑子被打乱了,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放下窗帘,尚雅灵默不作声的呆坐着。
尚雅灵心里头有事,一个人独自回到了房间里待着。
紫衣跟赤衣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紫衣那胳膊捅了捅赤衣,“你说,夫子为什么不开心啊?”
“我上哪知道去……”赤衣翻了白眼,推了紫衣一把,“不达太油了,我有点不放心,还是咱们去吧。”
“好想法。”紫衣认真的点点头。
两人飞走,盯不达去了。
说是盯,不如说是等着不达落单的时候把他给杀了!
尚雅灵拖着下巴坐在房间里,望着眼前的虚空愣愣出神。
目前,她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只是隐约觉得自己这么做是错了。
原来也看到过一些新闻报道,说什么因为家里除了一个杀人犯,连累家人都被人轻视,连工作都没有找到最后集体自杀的新闻。
尚雅灵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心里头就在想,要是大家能更宽容一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了。
甚至她自己还幻想过,如果哪天等她有了钱,她就开一家店专门招这些没有人敢聘请的人来她的店里工作,让他们能感受到别人的关爱,周围不再是充斥着各种异样的眼光。
现在她穿越到了古代,成为了一个手中有些权力的人。
总觉得可以实现一下过去没有做到的事情,但初次的尝试好像就失败了。
可她的想法错了吗?
尚雅灵陷入了纠结……
一道人影落在王府院子里,刷刷刷立马就被周围隐藏的暗卫给制住了。
对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举起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
“我是来找夫子的。”
见他没有动手的意图,找人去请尚雅灵过来。
尚雅灵就看到了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谷仁,有些讶异的看他,笑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该不是觉得我还不错,过来认主的吧?”
“……”谷仁额头的青筋蹦了一下,有种后悔来过的感觉。
看了他一会儿,尚雅灵摆摆手,让侍卫退下,敛下笑容,“说吧,你来干什么?”
谷仁看了眼周围隐藏在各个角落里虎视眈眈的暗卫以及手里拿着刀严正以待盯着他的侍卫,皱眉道,“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吗?”
尚雅灵转身走到旁边的石桌旁坐下,挑起二郎腿,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为什么要换地方,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你确定?”谷仁挑了挑眉头,抱着胳膊走向尚雅灵,“我要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你要让他们都听见?”
闻言,尚雅灵无所畏惧的哦了一声,“你说吧,我听着。”
第三百七十七章:痛苦的成长过程(。com)
谷仁见她对自己善意的提醒毫不在意,冷冷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让官府贴了告示,替那些杀人凶手的家人洗白?”
倒茶的动作顿了一瞬,尚雅灵敛下眼眸,继续动作,“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不通,一个能做出这么愚蠢事情的人,怎么还有脸要当麟主。”谷仁说话毫不客气。
话音刚落,周围的杀气沸腾了。
这个不要命的是哪来的,居然敢这么跟他们家夫子说话!
谷仁却像是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似得,不为所动,看着尚雅灵的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不屑和讥讽。
沉默了良久,尚雅灵将倒好的茶放在石桌的另外一边,“坐。”
愣了一下,谷仁见了鬼似得瞅了她一眼,迟疑的走到了石桌跟尚雅灵相对而坐。
尚雅灵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地说道,“杀人本就是个人的行为,牵连家人本就不对,他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到别人的指摘甚至辱骂?”
“夫子是这么想的?”谷仁嗤笑了一声,似乎对于尚雅灵这种想法十分的瞧不上。
“你笑什么?”尚雅灵拧眉,“我哪里说错了?”
“没错。”谷仁嘴角含着笑意,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凉,看尚雅灵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夫子,你可知道那告知贴出来之后,已经死了三条人命。”
“什么?!”尚雅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谷仁。
没有理会尚雅灵,谷仁径直道,“人的记性其实并不是很好,尤其是对跟自己不相关的人,顶多也就是茶余饭后当闲话说一说,时间一长便忘了,再者这京城当中新鲜事情太多了,还会有谁会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
说着,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尚雅灵,“但是夫子却将这告示贴上去,提醒那些人不要忘记那件事,有人觉得对自己死去的女儿心生愧疚日日的倍受折磨,原本还能把怨恨发泄在杀人凶手的家人身上,成为自己支撑下去的动力,结果官府却来了个告示,说祸不及家人……”
无法转移仇恨,那就只能将仇恨转回自己的身上,内疚和负罪感很快便淹没了他,最终跳进了安阳河选择了自杀。
明明家里出了杀人犯,结果官府却出面替他们说话。
难不招怒那些死者的家属们么。
而这杀人犯当中便有跟死去的那些姑娘住在一个村子的,在贴出告示的头一天便发生了争执,又死了两人。
现在的确有些无良的父母以自家女儿的尸体为筹码,要向军营索要赔偿。
但其中多半也是鬼迷心窍,事后都是纷纷自责不已……
这番话说完过后,尚雅灵眼中已然黯淡无光,坐在那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见此情形,谷仁依然不觉得有什么可同情的,事情是自己做下的,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谷仁站起身,侧眼看了一下尚雅灵,“我知道你看重杨栗,杨栗的那份信我已经派人揭下来了,也已经私底下派人去过杨府,只说杨明之所以会被安上杀人犯的罪名,是为了大局着想,让他们安心。”
“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尚雅灵皱眉幽冷的盯着谷仁。
看着有些渗人,但谷仁却浑不在意,讽刺的看向尚雅灵,“难不成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