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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会升炭火?”古代的女子成熟向来早,喜宝也就比木婉卿大个四五岁,撑死了也就十七岁的模样,可说起话来却十分的老成。
木婉卿老实的摇摇头,她哪里懂这古代劳什子的炭火怎么升。
喜宝当木婉卿不太爱说话是老实,可她哪里知道这小不点一肚子的鬼主意。
“巧了,山里的碳火用尽了,现在大雪封山,下一批炭火新岁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送过来。”喜宝一边小声唠叨一边从桌子上的托盘取下那雪白的貂绒披肩,顺势掸了掸,然后披在木婉卿的身后,“长了点,姑娘先将就穿吧。”
木婉卿原本攒紧的小拳头松了松,她的前世是个孤儿,从来就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她下不了手。
看样子逃离这里,得从长计议。
第5章 守陵的人()
木婉卿将身后的披风拢了拢,确实暖和了不少。
她抬头仔细打量喜宝,眉眼都是俊俏的,圆圆的脸甚是可爱。
可是令她感到困惑的是,自己的身量与她这么一比较,瞬间矮上了几分。
木婉卿忍不住的问:“姐姐可有镜子?”
她不担心自己的容貌,想来能给太子配冥婚的自是丑不到哪里去,但是她可担心自己的身量啊,像她前世那样五段小身材,练跆拳道可是好一阵子被别人嘲笑呢。
喜宝当她是小姑娘爱美,浅浅的弯嘴笑了笑:“守陵的人,没有镜子。”
守陵的人?
木婉卿的心咯噔一下,不是吧,姑奶奶不会下半辈子要做一个守陵的人?
她的确是够倒霉的,一朝穿越附体在棺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要给亡灵人守墓?
这还不如风风光光的做个陪葬品,让别人来守她的陵呢,好歹名声是好听的。
那可是太子妃的陵,木婉卿想到这里,瞬间有一种哭瞎的感觉。
木婉卿撅撅嘴,满腹的抱怨,脸上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得弱弱的去讨好喜宝,希望能打听到更多的关于这个朝代的信息。
“姐姐你的发式梳的真好看!”木婉卿甜甜的一唤。
喜宝不自觉的脸红,手下意识的去摸头饰,微微脸红:“真的吗?”
木婉卿拼命的点头:“嗯嗯……比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姐姐,梳的要好看的多了。”
木婉卿打包票,她那个狼心狗肺的爹肯定不止她一个女儿。
自打从喜宝嘴里得知那个对她喊打喊杀,扬言要用火烧死她的那个老头儿是她爹,她的心里恨的就牙根痒痒。
“姐姐不仅这发式好看,模样生的也俊俏。姐姐可知这墓里住的都是什么人?”木婉卿拉着喜宝的手,话锋一转便落到了墓室主人的头上了。
喜宝掩嘴咯咯的偷笑,脱口而出:“太妃!”
“太妃?”
小木婉卿一脸的懵逼,她哪里晓得这个太妃是什么来头喔。
“先帝最宠的木太妃,太妃仙逝以后,按照先帝的遗照与先帝合葬太灵,也就是那了。”
喜宝话多了起来,伸手指了指远处白雪皑皑栖霞山的另一侧。
“那姐姐来这几年了?”木婉卿搬过小凳子,拉着喜宝坐下,双手托腮好奇的问着喜宝。
“这是第三年。”木婉卿托腮的动作好像会传染似的,喜宝也跟着托腮,眸子暗淡的没有光束。
她来了三年。
过完除夕刚好第三个年头,随着爷守孝三年,该是回去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喜宝敛去身上的戾气,先前暗淡的眸子变的温婉。
她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师傅吩咐给她的任务只是要将她照顾好,可未曾允许自己多嘴多舌。只是自己觉得跟这个小不点投缘的紧,一时嘴巴没把门说的多了。
“好姐姐,可曾见过卿儿的娘亲?”木婉卿压根就不清楚在这个古代,自己姓谁名谁,只是清楚记得那日被那个妇人唤作卿儿,想来自称卿儿是不会错的。
喜宝的眸子微微荡漾,只见她从凳子上立起,匆匆忙忙的就要走。
第6章 烤肉的味道()
木婉卿假装轻咳几声,作势往边上的茶几上一倒,眸子紧闭,心想装死总是能将人留下的吧?
这么个没人气的地方,她可不想一个人就这么待着,哼!
她这样轻轻的一倒,连带着打翻了茶几上的餐盒,叮叮咚咚哗啦一下系数摔在地面上,吓的喜宝连忙回头。
木婉卿原本个头就矮,再加上瘦弱,穿越到这个缺斤少两的木家四小姐身上,这样一看还当真像是死趴趴的晕了过去。
喜宝下意识的慌乱了,连着脚步也紧凑了起来。
木婉卿,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正是得意的紧。
耳边传来喜宝零乱的脚步声,木婉卿只感觉身子一轻,竹门哐啷一声松响然后就是彻骨的寒冷。
风寒咧咧的吹过耳际,木婉卿只感觉整个身子似乎穿越在云海里,除了冷,轻飘飘的。
她偷摸的睁开眼,脑袋里只有一个词儿,传说中飞檐走壁的轻功,果然不同凡响。
喜宝自小就开始学习练武,虽说比不上爷的鹰哨,可好歹胜在轻功不错,每次出席什么重大的任务,逃跑保命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这次没成想,还可以用来救人。
木婉卿被喜宝夹在腋下,脚下的梅林瞬间变成了身后的景致。
木婉卿闻得梅香,悄悄的睁开眼睛四处打量,她知道篱园不大,现在放眼看过去,身后便是这满山遍野的红梅了。
梅香此刻正浓!
出了篱园,栖霞山当真是云雾缭绕,天大地大。
山脚下的山茶花开的盛艳,簇簇嫣然,景致惹人垂怜;山上的白云松迎着风雪英姿卓越,摇曳生姿。
木婉卿暗自兴奋,满眼充满了好奇。
她不知道喜宝将要带她去哪里,但她肯定的是,能够离开没有人气味儿的篱园,简陋粗糙的房子,她开心坏了。
她在想,这样大的雪,这满山遍野的雪坑里是否能猎几只野味来,给自己加加餐?
要知道,自打她穿越到这不争气的身子里,她内心有多渴望肉肉。
木婉卿忍不住吞咽着口水,喜宝连着数日给她送来清粥小菜,连一丁点的荤腥也没有,这对于长身体的她来说,何其残忍。
她内心表示抗议,哼哼!
突然喜宝循着一处暗道,穿过一大片密林,沿着一条碗口粗壮的藤蔓一手将木婉卿这个小不点搂的死紧,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落满雪的藤蔓顺势急具而下。
木婉卿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由于速度极快,风雪像浸了冰的刀锋一般,割的她的小脸生疼。再加上她的小脸是仰面朝上,木婉卿裸露在空气外的小鼻子刺刺的发痒,只想打冷喷嚏。
忍住,忍住,忍住!
木婉卿一方面忍着打喷嚏痛苦,一方面忍着因为极具向下的重力而面临缺氧的困境,因为她的极力克制,她的小指甲直直的陷入了皮肉里,火辣辣的疼。
庆幸的是,很快喜宝带着她七转八拐的落入到了谷底。
咦,耳边没有风声,好似还有盛开建兰的香味儿,等等,好像还有蟋蟀的叫声。
哼哼,似乎还有哔哔啵啵的小火苗在跳跃,最最关键的是,木婉卿她的狗鼻子好像还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忍不住了,偷瞄一下,就偷瞄一眼?
第7章 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见()
木婉卿的睫毛微颤,眼睛刚想撑开一道细缝,耳边便传来哐当一声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有道冷光落在眼睛上,不好,凭直觉判断,是刀剑的寒光。
“喜姑姑,可有主子的传令?”护卫拦着喜宝。
“没有,尽管给爷通报一声,说人命关天的大事。”喜宝语气着急了些。
“主子说了,今个谁也不见,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见。”
护卫端的一本正经,金属碰撞发出呛呛的声,听的木婉卿汗毛直立,浑身不舒服。
木婉卿偷摸用眼睨着守门的两护卫,蒙着口鼻,一身黑色的劲装,一副正气凛然,目中无人的样子。
摆酷啊?喜宝都说了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竟然无动于衷?真想给他们一个扫堂腿,然后再啪啪的来几束耳光,哼。
木婉卿在心里不屑的冷哼,将守门的两个护卫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问了个遍,继续装死。
怎么说,他们好歹尊称喜宝为喜姑姑,看样子,喜宝有的是法子治他们。
“放肆,本姑奶奶的路你们也敢拦?”
木婉卿浑身的重量都靠在喜宝的肩上,这丝毫不影响喜宝腿上的动作,只见她一个扫腿过去,便将挡住她去路的刀剑给踹了出去。
“喜姑姑,且慢。”护卫不依不挠,就是不让喜宝进,“请不要为难属下。”
“出了事,我负责!”喜宝冷厉的眸子剜了一眼护卫。
“喜姑姑,您要是硬闯,休怪我们不客气?”
这些护卫是死心眼儿吗?就这么听那个什么狗屁主子的话?真可恶,没看到她木婉卿,这是要挂了吗?一个个木鱼脑袋,真想一个棒槌将他们的脑袋给敲碎了。
话说,那个什么主子,好像他们都挺敬畏他的喔,这是何许人物?喜宝唤他爷,是大爷二爷还是三爷?或者是哪个什么神秘的杀人老大?哇哦,会不会是个超级大帅哥呢,要是拐个帅哥回现代貌似也不错喔!
木婉卿开始脑补这个他们口中主子的模样,整一个花痴的神经犯了。
“外面吵吵什么?”里面传来一阵软绵绵娇滴滴的女人声音,简直妖魅到骨子里去了。
伴随着一阵香风,说话的人,正是喜宝讨厌的女人——玉娘,爷身边的暖床人,每隔一段时间不请自来。
玉娘媚眼含春,似乎刚从里面承欢出来,喜宝最是看不惯她浑身骨子里透出来的骚~魅。
喜宝不愿给她好脸色,恰巧玉娘也不喜欢这个跟自己经常抬杠的臭丫头。
两人眼刀已经交战了三百个回和,谁也不愿意让谁。
“别让这个臭丫头进来,尽坏我好事!”玉娘盛气凌人的对喜宝说道,还不忘撇一眼靠在喜宝肩上的木婉卿,好奇的问,“这半死不活的小不点,哪来的?”
谁半死不活的了?你才半死不活的,你全家都是半死不活的,老妖怪!
木婉卿在心里抗议!
“你一个暖床的,凭什么告诉你?”喜宝戏谑的笑道。
玉娘也不生气,笑的花枝招展:“你一个小姑娘,整天暖床暖床的,也不臊得慌?”
喜宝白了玉娘一眼,学着她娇滴滴的样子:“伦家是江湖儿女,自然不拘小节。不像某些人,不请自来,没脸没皮的自动跑到爷的床上来,真是败兴。”
第8章 你舍得打徒儿吗()
“哎呀呀,臭丫头,你不会是嫉妒我吧?”玉娘眼底藏满讥诮的韵味,笑的更夸张,“你就是羡慕嫉妒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这个还没开~苞的臭丫头,跟我耍什么横?爷给你口饭吃,那是爷仁慈,爷拿根棒子赶你走那也是人之常情。”
喜宝就是急脾气,根本就不禁玉娘的挑唆,放下木婉卿,从腰带里抽出一根银质的鞭子就向玉娘扑去。
可伶木婉卿不仅要忍受着假装晕过去的死样子,还要忍住身下石子的膈应。
木婉卿心里苦,可是叫不出,说好的人命关天呢?
两个女人打的热火朝天,门口守着的护卫都傻了眼,帮哪一个都不好。
一个是伺候主子的贴身侍卫拂领头的宝贝徒弟,一个是主子御用暖床的姨娘,得罪哪个都不好。
琉璃宫的暖阁内,某男正在一边泡着温泉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只听得外边吵吵闹闹,烦的紧,随即将手里的酒樽扔了出去。
吓的一旁侍候他的拂尘一跳,突地双膝下跪,身子贴着地面,匍匐在地,声音哆嗦,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请恕卑职该死,是哪里伺候的不舒服了?”
某男眸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几乎浑身贴在地面上的人,真是个没出息,没点眼力劲的奴才。
只听他的声音听起来即不耐烦又充满杀气:“滚出去,瞧瞧外边是怎么了?”
“诺!”拂尘梗缩着脖子,屁股微微向后撅着,从地上爬起,迅速的向身后的门口退出去,仿佛眼前的是洪水猛兽,让人避之不及。
从栖霞山白云寺下来以后,爷就冷着一张黑脸。
跟了爷那么久,拂尘自是能摸清爷的脾气,脚底抹油麻溜的跑到院外。
究竟是谁在那扰爷的清修,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拂尘跟着自家主子时间久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自然也就冷淡了不少。
他一出现在琉璃宫的宫门口,两个先前还打的热火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