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才不敢当,您是主子,奴才是个奴才命,太子殿下这清晨寒霜重,您这身子骨?”
魏秦语言又止,突然掩住嘴吧,做出自己似乎说错了话的样子。
“魏公公劳苦功高,夜以继日的服侍父皇,我们这些做臣子做儿子的却不能常伴左右,这点风寒算什么!”
风流逸将手上清早从后山采摘的冰蜂蜜递到了魏秦手里,眼底含笑,说道:“有劳魏公公得了空呈献给父皇。”
第78章 连只苍蝇也飞不进()
“冰蜂蜜!这可是好东西,太子宽厚仁德,乃是陛下之福,苍生之福。”
魏秦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嘴巴像是抹了蜜,拍马溜须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他得了间隙,告了个空,便匆匆拿着那坛精致的小瓶子向皇帝的东禅房走去。
风流逸望着他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大清早,真是扫了他一番赏梅的好兴致。
太子府,朗月阁的厢房内,风流芷自从半夜昏死了过去,到现在才清醒过来。
这不清醒还好,一清醒,就提着剑,要去大牢找木长卿报仇。
一想到昨日吃了大亏,风流芷的每个汗毛孔都在叫嚣。
杀了木长卿都难以泄她心头之恨。
老嬷嬷端着一盏碧螺春过来,笑着说:“公主,您消消气,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回头再收拾那个小贱人。”
风流芷正在气头上,现在看到谁都想撒气,尤其是看到这个老嬷嬷。
一想到昨日她那张老脸上堆得全是屎,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想呕吐。
“老东西,快给本公主消失,这几日不许再我面前晃悠!”
风流芷发狂,将那杯碧螺春狠狠的摔在了老嬷嬷身上,漆黑的眸子阴森的吓人。
老嬷嬷不敢造次,噗通一声跪在地面上,连忙磕头请罪。
“请公主息怒,老奴该死,老奴有罪,老奴不该盯着一张脏脸,污染了公主的慧眼,老奴这就退下去……”
“还不滚?再不滚,罚你到浣衣局做苦力去。”
风流芷不解气,看到什么摔什么。
手边正好是老嬷嬷先去从火炭上取下来的暖炉,炉子里的水正是滚烫的时候。
风流芷不管不顾,扬起手里的利剑就这么将它挑了出去。
滚烫的水哗啦一下,全部浇在老嬷嬷的屁股上,只听她嗷嗷直叫,逃野似的跑了出去。
“来人来人……”风流芷狠狠的叫剑扔在了梨花桌上,睨眼冲着门外大叫。
“公主,公主,奴婢在,您有何吩咐?”
风流芷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浅草一眼,冷冷的说:“木长卿那个小贱人呢?”
“回禀公主,她……她已经被冷少堡放了……”
浅草垂着头,欲言又止。
她这个主子难伺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眼下谁跟她说话,谁倒霉。
“什么?没有本公主的吩咐,谁给他的胆?”风流芷再次提起剑,就要踢门而出。
浅草慌忙跟在她的脚后跟,急急的说:“公主,公主……是太子殿下的口谕,冷少堡拿着太子殿下的金牌令到大牢提的人。”
好你个冷心,本公主那么倾慕与你,你视若无睹,现在竟然向着一个外人,来欺负她?
风流芷一想到此,顿觉得委屈,整个人精神崩溃,哗啦一下嗓门大开。
一边大哭一边冲着身后的浅草发怒:“冷少堡人呢?木长卿那个小贱人,现在在何处?”
浅草挪着小碎步,急急的跟在风流芷的后头,时不时的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公主,人住在桃花苑,您现在去了也见不着,桃花苑的大门已经被卫护守起来了,连只苍蝇也飞不进。”
第79章 一路货色()
“闭嘴,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风流芷的步子比先前的还要快。
浅草好心提醒她:“公主,您从昨个儿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还是吃点东西吧!何况,现在守门的都是太子殿下的影卫,他们只听太子殿下的,公主去了也是白去……”
浅草说到后面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可她哪里知道自己的主子现在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完全不知道现实是什么玩意儿。
她满脑子都是要将木长卿剁成肉泥之前,扔进粪坑里泡上她几天再说。
“公主,公主……”浅草还想说点什么。
只见野蛮骄傲的公主突地停下脚步,将剑拔出剑鞘,冷血的说道:“再多嘴,本公主割了你的舌头。”
“奴婢知罪!”浅草惊恐万分的跪在地上,闷吭求饶。
桃花苑暖阁里,某小魔女还在睡梦中啃她的猪爪子。
好像每回做梦,她不是在啃猪爪子,就是在啃鸡爪子、鸭爪子什么的。
不过,这次的梦却没那么美好!
她原本在梦里好好享受着她猪爪子的美味,忽然风流芷那个讨厌鬼端着一瓢粪,泼在了她的猪蹄上。
就酱紫,小魔女从梦中一下就惊醒了过来。
卧艹,还好,是梦。
风流芷那个野蛮女太恐怖了,都已经跑到她的梦里找她了。
看样子,她不得不防。
“喜宝……”木长卿摇摇头,改口对着外边喊道,“清竹,清竹。”
很快,清竹端着一锅刚出炉的粥跑了进来。
“小主,你醒啦?”
清竹熟练的盛出一碗香喷喷的燕窝粥,虽然她的厨艺不敌桑篱,但对于不挑食的木长卿来说,那就是人间美味。
木长卿挽起袖子,拿起一双筷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准备开吃。
“等等!”
清竹模样的喜宝在木长卿动筷之前及时制止了她的下一个动作。
“哎呀,好姐姐,我饿着呢,吃饱了再说,昂,乖啦。”
木长卿蹙眉,将筷子从新拿了过来。
“长卿姑娘,您还没洗漱呢,不能用早膳。”
清竹一边解释一边招呼外面的丫头端水进来。
要知道她喜宝的任务十分艰巨,师傅说了,王爷要她照顾小长卿,是指从生活方方面要一一俱到。
可巧她喜宝倒霉,昨夜差点因为疏忽害了小长卿。
估计,王爷那肯定给自己记下了一顿板子。
所以呀,她更要将功赎罪啊,现在可不得殷勤点。
“好好……听你的,不急这一时。”木长卿冲着清竹扮了个鬼脸。
飞快的洗漱完毕以后,刚刚拿起筷子,正准备将燕窝粥送到嘴边,桃花苑的弓形门外,像是炸了锅,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
木长卿冲房梁顶上翻了一个白眼。
她就知道,风流芷那个横行霸道,飞扬跋扈,蛇蝎心肠,胸大无脑的公主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清竹,坐下来随我一同用膳。”木长卿眼梢带笑,抿嘴喜滋滋的喝起粥来,完全不理会外边的吵闹声。
“奴婢不敢,长卿姑娘自己用的就好。”
冒牌清竹的眼睛明显在发亮好么,真是吃货一枚,跟她木长卿志同道合,一路货色。
“本姑娘心情不好,需得有人陪着,才吃的下饭,过来。”
第80章 这样不好吧()
木长卿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门外几个守门的丫鬟身上。
她这话,是说给她们听的。
“竟然长卿姑娘食欲不好,那奴婢不客气了。”喜宝压抑着大笑,险现露出狐狸尾巴来。
几个小菜,一锅粥,外加两盘的点心,就这样丝毫不受外界啊猫啊狗的吵闹声,彻底吃的一干二净。
吃完饭,餐具一一撤了下去,木长卿无所用事事。
她现在肯定是出不得桃花苑的,这门外一条叫嚣的大狼狗,够让她烦的。
不过,几番踢腿扎马以后,木长卿实在觉得兴味索然,睨眼看着冒牌清竹跟她一样,蹲坐在门槛上,发呆。
木长卿用肩膀顶顶冒牌清竹,小声小语的说道:“无聊不?”
嗯啊!
喜宝用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看着木长卿。
当然无聊了,这太子府就像是一座大牢,何况她们现在哪里也去不了。
这外边母老虎,现在又吵个不停,哪有她们王爷的九幽谷惬意。
先不说环境好,就单单可以上山打猎,就十分向往。
木长卿对喜宝勾勾手指头,说:“反正他们也认不出你来,你去找点鞭炮过来,看我不炸她个落水狗,哼。”
“这样不好吧?”喜宝微眯着眼,表示怀疑。
“怕什么,是她哭天骂地的在外边左一个小贱人又一个狐狸精的骂本姑娘,是她惹我在先,我炸她那是礼尚往来。再说,我连粪都泼了,我还怕再担一个放炮吓公主的罪名吗?”
“也对。等着!”喜宝想了想,木长卿说的在理。
谁叫她招惹她们的,看不收拾她!
何况她一个堂堂公主骂人出口成章,那些小贱人神马的完全不堪入耳。
也就她的小长卿忍了这么久,这要是换作别人,早冲出去大干一架了。
鞭炮放在仓库里,她喜宝对太子府不熟悉,她又不愿意走正门与风流芷碰面,所以飞檐走壁的在墙上翻来翻去,找了几圈以后,才找到库房。打包差不多的样子,她这才带着火器回到了桃花苑。
“清竹?”
喜宝的身后有人唤她,是冷心的声音。
“哈,冷少堡。”喜宝背对着他,千万不能被发现!
某宝突然假装肚子疼,蹲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大叫,将那些鞭炮系数的护在身下。
木长卿刚送完冷心回到房间喝水,便听到喜宝在外边号丧,灵巧的飞跑出去。
先前冷大帅哥送来几条暖袋,说是新做的,连口水也没喝就要走。
这会儿,两人肯定是碰到了一起!
“呀,清竹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长卿扶你起来。”
木长卿蹲在地上,装模作样的扶清竹。
一看小魔女那闪烁不定的小眼神,准没好事。
冷心去而复返,原本都走到了桃花苑那扇弓形门了,又折了回来。
“可需要帮忙?”
“不用!”
喜宝木长卿异口同声的回答。
有猫腻,他冷心更不能坐视不管了。
“冷少堡,我这是女儿家的小毛病了,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次,得了空还请少堡给奴婢开点驱寒暖心的药,就好。”
喜宝急中生智,扯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
门外有护卫守着,奈何她这小魔女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济于事,惹不出什么幺蛾子!
他还有要紧的事办,外边那个疯婆子吵的他脑袋都疼,还是先解决外边那个再说吧。
第81章 这里风大()
千钧之际,冷心放弃了上前一步一探究竟的想法。
而是突地转身,大步流星的向桃花苑大门走去。
木长卿与喜宝彼此给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眼神,抱着鞭炮匆匆的向房间里钻。
桃花苑欲进无门的风流芷早已气红了眼。
只见先前给木长卿那个小贱人送暖袍子的冷心出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冷心不禁蹙眉,原本极精致的小脸,楞是因为她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而失去了光彩。
只见他微微叹息一声,解开身后的披风。
温和的说道:“公主,这里风大,微臣送你回去。”
“不要!”风流芷负气的推开冷心,温热的眼泪瞬时倾盆而下。
冷心耐着性子去哄她:“好了,公主。长卿毕竟年纪小不懂事,你身为一国公主,你且宽宏大量放她这一回?”
这话听在风流芷的耳朵里尤为刺耳。
都这个时候了,她都被别人欺负成那个样了,他还要护着她?
你当她风流芷是什么人?
她一个堂堂公主,在你的冷心眼里还不及一个下贱的罪臣之女?
风流芷越想越气愤,冲着身后的浅草厉声叫道:“去给本公主搬个帐篷过来,本公主要在这里安营扎寨。”
“诺!”
浅草知道公主在气头上,任谁都说服不了她,她一个女婢,只有听之认之的份儿,哪敢多言。
“流芷,你这又是何必?”冷心唤她名字。
他有多久未曾这样唤过她了?
风流芷一阵恍惚,眼底带着一抹纯澈。
她若是没记错,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到忘记了那个少年摇晃着秋千,荡漾在夕阳下的背影。
“冷哥哥,你为何宁愿护着她也不愿意跟我多说几句话?你现在就是为了她,才唤我一声流芷的吗?”
“流芷,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你贵为一国公主,应当知道这个道理,不是冷心不愿与您亲近,是长大了很多事都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