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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是惊恐、忐忑、纠结、迷惘。
“你说;你这么美,”景志轩邪气的话风一转;打在苏沐微颤的耳屏的呼吸热的烫人,语气里却带着一股子狠戾:“我如果把你衣服扒了钉在这儿;这面墙会不会成为全世界最美丽的墙,嗯?”
“!!!”这样的夸赞有点渗的慌;苏沐身体吓僵了,呜咽声卡在嗓子口,模样像只受惊的小猫。
可是
这是来自景志轩的拥抱,景志轩的体温;景志轩的气息。
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也是他这五年来做梦都想梦到的场景。
他对景志轩的渴望;是飞蛾扑火的本能;与生俱来;无从改变。
所以,尽管景志轩的话语和摆动他的姿势都带着明显的侮辱味,苏沐的手臂还是颤颤巍巍环上了景志轩的脖子。
苏沐含糊道:“志轩”
景志轩的心尖颤抖了一下,握住苏沐的后颈;使他侧过脸。
这一刻;他不想看到他的脸。
害怕心房失守。
当景志轩拨去苏沐耳鬓微长的发捏上他的耳朵,一抹绝艳的深红猝不及防的撞入他墨瞳。
景志轩粗暴的动作骤然停下;失神的望着苏沐镶在耳廓正中的弧形红玉。
这是他五年前送给苏沐的生日礼物;上面雕刻的ai字符别具一格;在烈日的斜晖下熠熠反光。
可以说,这道光是景志轩五年前,对苏沐的爱的见证。
景志轩性子冷,但是人帅个高气质佳,刚踏进大学,对他趋之若鹜的男男女女就能围着t大排一圈,做憨卖萌、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不在少数。
但是,论无坚不摧,苏沐真的是头一号。
那时候苏沐刚大四毕业,租了校内的教师楼赖在学校里‘考研’,日子过得别提多逍遥,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追着他撩撩撩。
即便是在盛产盛世美颜的双性人中,苏沐的相貌也当属其中的佼佼者,加上天然苏的声音和自然妖的身段,当之无愧成为了t大多数男人心中的梦幻情人。
连御姐也非常哈苏沐这款。
所以,那时的他即便再清心寡欲,在接受苏沐的金钱诱惑之前,又怎可能对苏沐不心动,毕竟他也是男人。
俗话说,十个男人九个色,还有一个软。
他不软。
这么多年,他对苏沐也是思念的紧。
但是,他和他之间发生的种种,时至今日,他都无法释怀。
那就是在他读大二那年,得到了留学生交换名额,限期一年内出国当交换生,而出国保障金为二十万。
他有必须出国的原因,但是他没钱。
后来,无缝不钻的苏沐得到了这个消息,用一月三万的‘包养金’为条件,要他和他谈为期一年的‘恋爱’。
刚开始,景志轩是怒的,逮着主动送上床的小处子苏沐狠。操了一顿。
其实也没太狠。
苏沐那晚流血了,在他身下瑟缩的厉害,那是他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心疼。
那晚的苏沐乖巧的厉害,和以往任何模样都不同。
他被进人的那一刻,疼的嘴唇都咬破了,浮现血丝的眼尾也红的厉害,里面还裹着一层泪光,但他任睫毛被打湿却硬是没流出来,依然张着退义无反顾的抱紧他,一边倒抽气一边哽咽着:‘志轩,人家是第一次,所以你可要负责啊,我不求多,一年,一年就好。’
末了还颤颤巍巍的抬手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你动吧,我不疼的。”
这样的人,即便他是铁石心肠,也得动摇了。
就是那一瞬间,这个人自此深深烙刻在他裹着心脏的肋骨上了,每一根都刻的那么狠,那么深。
从此,再不曾湮灭。
就这样,苏沐按照约定每月十五号往他账上打三万块钱,他也未推辞,和苏沐保持着新奇而糜。烂的金主与包养人关系。
苏沐是生长在温室里被娇养大的孩子,皮肤细细润润,白的在阳光下透亮,身子也因为小时候练过舞蹈的关系柔韧的紧。
关键是还够浪。
虽说两人之间,苏沐是金主,却他却任他肆意摆布,无论床上还是床下,都对他极尽讨好,那段时间,一向冷性的他的确像着了魔。
深陷其中,两人夜夜笙箫。
而这块红玉,就是他和苏沐在一起时,他送给苏沐唯一一样东西。
算是生日礼物。
苏沐过二十四岁生日前一个月就天天对他撒娇要礼物,他当时早就对苏沐动了真情,虽然嘴上没说,却已经打算送给苏沐一枚耳饰了。
苏沐过生日前十天,他每天打工回去的时候,都要绕到玉器市场转一圈,直到苏沐生日前一天,他终于看中了一枚深红色的和田玉。
他那时候穷,当时以有史以来最大的耐心和老板讲价讲了一个小时,花光了刚到手的五千块工资买下了。
店老板小气巴巴的连盒子都没给他。
其实他出了店门就后悔了。
价钱真贵。
后悔着后悔着,等到了学校,却又后悔搞价太厉害,没能拿到那只做工精美的檀香木包装盒。
当时他也没去参加苏沐的生日宴,苏沐晚上喝点小酒回来的时候,他直接把手心握的火热的耳饰扔给苏沐说是二十块钱在路边摊买的。
苏沐当即就把礼物放在嘴边亲了又亲,当看到上面的ai标志后,一下子跳起来,抱住他脖子把腿缠到他的腰上,放荡的蹭着他求欢。
那晚,他把自己这辈子的热情全部灌注给了苏小妖精,一颗心完完整整的交给了他,甚至想过放弃原本的出国计划,就安安稳稳和他在一起。
一辈子,就守护这一个人,直到永远。
可是,在这之后的第三天,苏沐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时,离他们的一年之约还有三个月。
苏沐消失的第三天,他卡里突然打入九万块,他知道,那是苏沐打的,口头恋爱合约里剩下的九万块。
他以为,打了钱的苏沐一定会回来,继续当他的小粘糕,妖妖娆娆的缠着他嘤嘤嘤的发骚。
可是
他掰着手指数到九十九的时候,苏沐也没能出现。
他终于放下自尊,去苏家集团走一遭,却被无情的践踏一番,回到学校时带着一身伤。
重要的是,心伤
满腔热情因为回忆一触即溃,景志轩表情凝固了一瞬之后,深邃的眼神里再也找不到一丝温度!
在苏沐离开的第一百零一天,他毅然决然出了国。
从出国那天起,他就发誓,当他回来的那一天,他一定要吞了苏家集团,把自己当年所受的屈辱加倍的还回去。
如今,按照计划,不出三个月,他就会让苏家集团彻底瓦解,把苏家连同苏沐狠狠踩到脚底下,肆意欺凌。
到时候,k城再无苏方集团,也再不会有他的金主大人。
只会有匍匐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欢的苏沐!
苏沐!
景志轩劲气一重,苏沐突然一疼,倒抽一口气呜咽出声,“志轩。”
“呼”
景志轩喘着粗气,骤然抽离苏沐:“金主大人有心了,没想到我送的东西还能保留到现在。”
这种重逢,再也不是苏沐午夜时分的梦幻。
眼泪充盈眼眶的苏沐再不敢抬头。
他把脸藏的像只鸵鸟,脑子里嗡嗡作响,耳朵里除了景志轩的呼吸声,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
景志轩!
景志轩!
景志轩!
满脑子的景志轩!
这是他最爱的男人,他儿子的父亲!
自从五年前他踹他的小蝌蚪跑了路,他从没敢奢望过,他和景志轩还有重逢的一天。
就在苏沐心乱如麻的时候,只听景志轩轻笑一声,迅速直起腰杆,“怎么,学长不欢迎我?”
景志轩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是眼里的温度迅速下降。
“”何文卓抬手拍在苏沐的右肩,边起身对着景志轩扯着嘴皮漫不经心的笑:“哈喽啊景学弟,好久不见,真是越长越俊了,听说不久前凯旋回归整家不小的公司,fierce!牛逼!恭喜了!”呵呵
景志轩挑高眉梢朝何文卓举举酒杯,毫不谦逊:“谢了,何学长。”
再次听到景志轩的声音,瘫软在座位上的苏沐,这才张皇失措的扶着桌沿撑站起来,因为脚软,身子不由得趔趄,还是何文卓眼疾手快的撑了他一把。
苏沐心中一暖,努力挺直脊梁。
景志轩迅速伸出的左手,在这一刻握成拳,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
他强迫自己忽略何文卓扶在苏沐腰间的那只手,握了握手心抬起右手中的酒杯,目光打在苏沐的脸上。
他瘦了,腰肢比当年更窄。
其实,苏沐的脸依旧低垂着,仿佛要低进尘埃里,微长的发遮着额头,居高临下的景志轩连他的额眉都看不见。
有意思,他的学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低调了。
还有明显不过的寡淡疏离!
这和当年那个追着他狠追猛打的厚脸皮比起来,一点都——
不!可!爱!
景志轩眯起眼睛,越发烦躁,语气不禁冷硬三分:“学长,我来给你敬杯酒,不会不给面子吧。”
“不,不”
苏沐语无伦次的抖着手在裤缝上胡乱抓一把,咬咬一口小白牙,颤着下巴缓缓抬头,最终,眼睛打在比他高出一头的景志轩的下巴上,弯起眉眼和嘴角。
送上一个轻轻柔柔的笑容。
“!!!”
景志轩瞳孔猛缩一下,这才看到苏沐光洁亮丽的额头,弧线温柔的柳叶眉,还有他纤长卷翘的睫毛,再往下
是苏沐的裹着一层水汽的眸子,在耀眼的顶灯下泛着忽明忽灭的阴郁华丽。
景志轩的心窝也跟着猛缩了一下。
送了笑容的苏沐,深深的嗅了两口属于景志轩的特有的气息,回身抓起桌面上的酒杯,卷在手心紧握了一下,继而抬头看向景志轩。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没让自己一头栽下去。
或许,他会栽到景志轩的怀里,然后再被他一把推开。
一如当年,他追他时的情形。
“景、景学弟,”苏沐的眼眶热了热,他望进景志轩幽深的瞳仁里,那里的深度仿佛要吸走他的灵魂:“我敬你。”
苏沐说着举起手中的u型酒杯,不等景志轩和何文卓反应,闭上眼睛一个仰头把二两白酒尽数倒进胃里。
热辣滚烫。
“!!”景志轩眼底闪过一丝令人战栗的寒芒,唇角的线变得冷硬,却并未出手阻拦,只是看着苏沐因扬头而拉开的优美颈线,眸光顺着他唇角溢出的一滴酒延伸进他的v型衣领。
清冽之光随之浑浊。
“我。操!”何文卓慢半拍的夺下苏沐手中的酒杯,奈何酒杯已空空,“你特么的不想活了,空腹喝白酒,能耐啊!”
“哼”景志轩用只有何文卓和苏沐两人听到的声音冷哼了一声,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干了。
他的土豪金主,还是一如既往的病娇。
苏沐没理会何文卓的咆哮,抬头仰望景志轩下酒时律动的喉结,一脸痴态。
他的心跳速度跟着景志轩下酒的速度不断攀升,还可耻的有了生。理反应。
这是身体对景志轩最忠实的记忆。
还好,一个小芽芽,撑不出什么大轮廓。
苏沐软哒哒的腰身悄喵喵向后弓,他的男人,无论干什么,都帅的招人。
虽然,那个男人看他的目光是一贯的清冷无情。
而他,果然还是很爱很爱面前这个人,分开五年,感情不减反增。
景志轩喝完酒,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空酒杯递到苏沐面前左右转动半圈。
这是他干酒之后的习惯。
“!!”苏沐慌乱的收回目光低下头,嚅嗫着嘴唇还没来及说什么,就看到那双纯手工定制的牛皮鞋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旋转。
然后,景志轩毫不犹豫的转身
景志轩一离开,苏沐眼前一空,身体瞬间瘫软。
无力的就像是被景志轩狠狠。干了一顿,可是,不是。
而且,就连空气仿佛都随着景志轩的离开而被抽走了,苏沐大喘着气胸口却还是闷闷的,他扶着椅把手,望着景志轩越走来越远的背影,眼里的痛楚溃不成军。
“呵呵,”何文卓哼笑两声,拉着苏沐的胳膊扶他坐下,“妈奈批,比早些年还能装逼。”
景志轩微怔了下身子,苏沐慌张的收回目光,握住何文卓的手腕:“别,别说了。”
“嗯哼,不说了不说了,人家当穷小子的时候就天天曲项向天歌,别说现在成了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