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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乘风甚至想到了要去找木流花了解一下当晚她被阵法所困时的感受,踟蹰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且不说自己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木流花的身份,单说让木流花知道自己要进入416考古研究中心,她肯定会要求跟着进来。到时候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看黑袍老者神秘兮兮的样子,这件事情是绝不能泄露出去的。再说把木流花卷入父亲这件凶险诡秘的事情之中,也非他心中所愿。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黑袍老者对这里的阵法有所了解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盯着研究中心的大门出了神。便在这时,姬乘风察觉到,那个门卫老头有意无意的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的感觉非常奇怪,就像是有电子仪器在身上扫描了一番似的。以姬乘风灵觉之敏锐,立马察觉到了一股极其隐晦的术力波动。
“这老头不简单!”
姬乘风心中暗惊,忙垂下头装作沉思的样子,不敢再正视着研究中心的大门,以免被人发觉了自己的企图。
恰在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姬乘风忙掏出来一看,是公孙良民打来的。
心中暗赞这电话来得及时,姬乘风接通了电话,公孙良民一嗓子就吼了过来:“丫死哪里去了?这都三点二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姬乘风把手机拿到面前一看,这才惊觉这一番踩点,时间竟不知不觉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不好意思的解释了几句,说:“你在宿舍楼下等着,我这就回来。”拔腿便往宿舍赶。
公孙良民道:“不用了,报个地儿,哥来接你!”
姬乘风道:“那也行,我在朗润园416考古研究中心这儿。”
“候着!”
公孙良民扔下这么两个字,便挂了电话。
没多久,公孙良民便驾着他那辆野得要死的悍马风驰电掣般赶了过来。姬乘风上车还没坐稳,他便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嘴里还在埋怨:“出来混要讲信用,我都跟人家约好了下午四点看货,这倒好,指定是要迟到了!”
这货明明是个学生,却是一口的社会腔,姬乘风早习惯了,软着性子跟他道了几句歉,便闭上眼睛开始自顾自的思考阵法的问题。至于公孙良民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他也没心思去关心了。
公孙良民见他这老神在在的样子便来气,扔给他一张报纸道:“看看,陆少钦上了今天的头条!”
“上头条了?”姬乘风一愣,把报纸接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醒目的标题写着:“高干子弟与街头流氓争执被阉割。”旁边还登了一幅下身流血的男子照片,虽然眉眼部分打了马赛克,姬乘风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陆少钦。
什么“与街头流氓争执”云云,别人或许会相信,姬乘风却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了。陆少钦手下就养了铁头那么一个大流氓,小弟无数,一般的人哪里敢惹他?
这件事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做成了这样。想起昨晚青龙说过的话,姬乘风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却没有多言。
“这件事你怎么看?”公孙良民问。他没有跟青龙谈过话,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幕。
“没什么看法。自作孽,不可活。”姬乘风把报纸往旁边一扔,说:“我休息一会儿,到地儿了叫我。”
“你真是个大爷!”
公孙良民见姬乘风又闭上眼睛开始养神,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把车开得飞快。奈何碰上周日,路上的车实在不是一般的多,就听公孙良民一边开一边嘀嘀咕咕的骂人,一会儿骂别人不会开车,一会儿又骂红灯真他^妈多。
到地方之后,已经是四点一刻了。公孙良民把车停在一堵围墙的墙根下,从后备箱中拿了一瓶茅台,然后直接上前敲门。姬乘风抬头看了一眼,那围墙极高,上面还装有电网和摄像头。
“来了!”
里面有人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把铁门上的一个小窗口打开看了一眼,见是公孙良民,这才把那锈迹斑斑的沉重铁门打了开来。
“怎么这时候才来?”
开门那人身材肥胖,一身珠光宝气,对公孙良民的迟到很不高兴。他只是随意的在姬乘风身上扫了一眼,便侧开了身子,态度并不显得如何亲热,与一般的生意人颇为不同。
“哎呀,王老板,本来早就来了,路上想起你喜欢小酌两口,这不,又转回去,从我爷爷那儿给你顺了瓶酒过来。瞧瞧,这酒还合你的意吧?”
听公孙良民为自己编了个谎话,姬乘风不由得脸一红。那酒公孙良民摆明了就是准备自己喝的,这会儿也不得不忍痛拿出来。
王老板听说公孙良民手中的酒是从公孙老爷子那儿顺的,这才多瞟了两眼,说:“说起来我跟你家也有点交情,用不着这么客气的。”脸上却是终于有了点笑容。
姬乘风懒得听他们客套,一进门就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里面的环境来。让他失望的是,里面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就是一个挺破落的院子,应该是某个大宅的后院。他甚至没看到任何玉石的影子。同时又有点摸不着脑袋:“买玉而已,又不是进行什么非法勾当,干嘛从后门进?”
“跟我来吧!”
王胖子丢下这么一句,带头往院子北面的一间屋子走去。进了屋子的偏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黑色遥控器按了几下,墙壁上的老式木柜登时往两边移开,露出一个斜斜向下的入口来。在木柜移开的时候,姬乘风看到随之移开的还有两块足有十厘米厚的钢板。
姬乘风更奇怪了:玉石买卖是正当生意,干嘛防范得如此严密?
公孙良民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王老板,你这安保措施做得可真到位。”
王胖子道:“没办法呀,如今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做生意嘛,小心驶得万年船。”
姬乘风这才知道,敢情这王胖子步步为营,仅仅是为了保护玉石的安全。这死胖子究竟囤积了多少贵重玉石?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他家乡的玉矿同样防范得异常严密,护矿队甚至配备有枪支。毕竟好的玉石价值比等质量的黄金还要贵上数十上百倍(好的羊脂玉同样是论克卖的)。而且玉石这东西一旦遗失,因其具有极大的可塑性,追查起来非常困难。
在王胖子的带领下,三人沿着阶梯往下来到了一间地下室。
说是一间地下室,其实是分成了九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铁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王胖子立定脚步,第一次正视着姬乘风道:“你大概需要什么品质的玉石?”
姬乘风一愣:“这个,有什么说法吗?”
王胖子点了支烟,解释道:“为了方便客人,我把玉石大致分成了九等,这里每个房间的玉石品质都是不同的。”
“原来是这样!”姬乘风略略斟酌了一番,道:“我需要一些中等偏上的。”
并非他不想要更好的玉石,实在是财力有限,好的玉石恐怕买不了几块。
王胖子用身体挡住7号房间的门,在一个小键盘上按了几下,几乎有半尺厚的铁门“咔嗒”一声打开了,里面的感应灯光也自动亮起。
(本章完)
第84章 通灵之玉()
随着王胖子走进7号房,姬乘风一眼便看到里面靠墙摆着一排排的木架。木架上面分格摆放着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玉石,以白玉为主,也有少量的青玉、黄玉和碧玉,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这些玉石有些是经过初步打磨加工的明料,也有些是只开了个“窗”的半赌料子。
相对来说,明料比较少,半赌的料子则要多些。
“你自己挑吧!挑好了一起结账!”
王胖子说完扭着肥硕的屁股从墙角的纸箱里拿了三瓶矿泉水一人发了一瓶,又提了两把椅子过来,自己先坐了一张,吁了口气对公孙良民道:“歇会儿吧!这一天累的,今儿你们已经是第五拨了。到现在中午饭都没吃。”
公孙良民知道姬乘风对和田玉的鉴别能力不在自己之下,也就没去多事,坐下来笑道:“那得恭喜王老板了,生意兴隆啊!”
王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苦笑道:“什么生意兴隆,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公孙良民道:“不会吧,王老板,我可是听说今年新‘国标’出台之后,玉石市场一片火爆,不少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提起这事王胖子似乎就很生气,摆着粗短的手掌骂道:“他M的,就别提那****新‘国标’了。新‘国标’里规定‘和田玉’统冠所有理化性状为透闪石、颜色洁白的玉料,等于是默认了青海玉、俄罗斯玉冒充和田玉的行为合法化,把市场搞得一团糟。妈的,和田玉就是和田玉,只有新疆才有,青海玉和俄罗斯玉能跟和田玉比吗?价格相差也不是一两个档次,这倒好,真正的和田玉反倒没人买了,嫌贵!那些不识货的家伙买了次货还当宝贝,瞅着就一肚子火。”
公孙良民笑着安慰他道:“放心吧,吹尽黄沙始到金,总会有识货的人的。市场无情,却总逃不过价值规律。好东西就不怕没人欣赏。再说了,现如今玉石资源一天比一天少,您手里有货,还怕没人出钱?”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王胖子仍在唉声叹气,有意无意的瞥了姬乘风一眼,似乎也不太相信这个小年轻会是个识货的人。退一步说,就算识货,就他那身打扮,出得起价钱吗?
姬乘风却不知道王胖子在想些什么,自顾自的挑选着玉石。他挑选玉石的速度很快,那些明料基本上都是扫一眼就过去了。买明料虽说最安全稳妥,但从性价比上来说,却是最划不来的。所以一般买明料的人,都是刚刚入行,不敢承担风险的人。
毕竟,大多数人购买玉石,都是为了制作成玉器进行售卖。明料已经完全解了出来,精明的原料商人对其价值的预估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价格很少有弹性,买下来利润空间也不大。
但半赌的料子就不同了。半赌的料子都开了“窗”,就是在石皮上擦去一块,露出里面的玉肉。根据窗口所露玉肉的好坏,可以对整块毛料的价值进行初步的估计。
既然是“估计”,本身就存在一定的赌性。这是因为玉肉的分布并没有规律可循,有些窗口擦出的玉肉表现极好,原料商就会定下一个很高的价格。但把整块毛料解开之后,可能表现好的玉肉就集中在表皮那一块,里面的却都是垃圾。这样的毛料买下来,就算是“赌垮了”。
也有可能窗口表现不好的毛料,解开之后里面的玉肉品质比看到的好,甚至出现极品美玉,这样的情况毫无疑问是“赌涨了”。
正因为半赌毛料里面都含有玉石,赌的就是里面玉肉的品质和多寡,风险相对较小,所以很多人都喜欢赌这一种。即便是亏,也不会亏得太多。
但是半赌的料子对眼力和经验的要求也是极高的,除非是那些与玉石打了很多年交道的人,一般的人也不会轻易去赌。
有人说,辨玉行家是用钱“砸”出来的,“经过血的教训才得来的经验”。石料在河床上经历几千年河水的冲刷,玉石表面包裹了重重的颜色,而在石料内部,在氧化铁、锰等元素的作用下,会形成糖色,破坏着玉石的完整和价值。而且糖色大多隐蔽性很强,即使在光源下也很难被识破。一刀不慎,价值上百万的石头就会成为废料。
在和田玉的交易圈子里,还有句话说得更为贴切:“无论是解开还是没解开的毛料,购买价和实际价都有偏差。即使是解开的毛料,也不能完全确定价格。说不定再解一刀,又有新发现。所以,从广义上来说,一切和田玉毛料的买卖中,都掺杂了赌博成分。”
姬乘风生在软玉之乡,又在玉矿打工那么多年,从小到大关于赌石的传闻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也亲眼见过赌石。只是限于家境的原因,他还从来没有亲自参与过赌石。这次终于有机会自己也参赌一把,他心中反而忐忑起来。
拿起这块,又看看那块,心中始终拿不定主意。这固然有他欠缺赌石经验,不敢轻易下水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所需玉石有一些特殊的要求,他暂时还没发现能让自己满意的。
说起来,姬乘风的样子很像是一个对玉石一窍不通的门外汉,王胖子见了又犯起了嘀咕,问公孙良民:“你这朋友不会是特意托你的关系来见见世面的吧?”
公孙良民道:“他就是和田人,和田玉还见少了?你放心,他可没那闲工夫,真的是要买玉。”
“王老板,这些毛料也是卖的吗?”
两人正在小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