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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萝蒂不由“啊”了一声,有些不满地说:“这么急呀?也不容我想一想。”扭头对马克说,“局长,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我卖了。是不是也要我步你后尘,来个办案不力被撤职,留用察看?”
马克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责怪我。其实,你有所不知啊。”
“怎么,你被撤职里头还有西洋景吗?快说给我听啦。”她急迫地说,嗓门很响。
马克瞅一眼旁波宁,见他点头,就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克萝蒂恍然大悟,“咯咯”笑道:“原来如此。肯定是‘猴精’的主意,一箭三雕,穆玛德琳、纽卡顿、马克,嗨,方方面面都满意了。对我也要如法炮制吗?”
马克苦笑一下,说:“对你,用不着大操干戈。实说了吧,旁波宁厅长不是征求你我的意见,完全是命令,道理嘛,一大堆,为了全体地球人民的利益,为了基因人的发明成功,为了千秋万代,多啦!还说,急如星火,急起直追。”
“不急不行啦,克萝蒂。”旁波宁忧郁地说。“那些鬼怪急不可耐哩。马克局长不肯放你。但他理解我的意图,顾全大局,不是卖你,而是让你更好地发挥聪明才智。”加重语气,接着说:“虽然你是小萝卜头,但要肩负重任,不像马克局长那样演大戏,也得好好演个上品啦。不然,瞒不过约克逊,更糊弄不住狂犬军,抓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她勉强地笑笑,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二话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请问,你们以什么名义把我赶出警察局呢?我有代号吗?”
他咧嘴一笑:“辞职,你因为妹妹被害,查不到真凶,自惭形秽,主动提出辞呈,就这样。约克逊大富豪的秘书,堂堂正正,要啥代号?从现在起,你就是联合国国际警察厅秘密特派员,受我直接领导,单线联系。允许你见机行事,除非特殊,用不着请示报告。”
听起来,她的权力还真不小,可以见机行事,用不着请示报告。可是,前事不可逆料。谁知道征途之中会有什么风雨雷电?约克逊会有何反应?露丝是他儿子的未婚妻,她是露丝的亲姐姐,还有她帮助他解决难题等缘故,他也许会对她友好。可他毕竟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商场上,他可以呼风唤雨。谍报就是战场,他这个财大气粗的老人行吗?“厅长,局长,我愿意,约克逊愿意吗?”她冷冷地问。
“这个你尽管放心。”马克笑逐颜开。“我们算准了,约克逊刚刚丧妻亡子,身边没了亲人,好不孤独。你是露丝的亲姐姐,又帮他做过好事,他对你肯定有几分好感,说的好一些,他会把你和露丝一样看待。再说,你是帮他去寻找起死回生之术,他求之不得哩。”
“你们怎么能这样!”克萝蒂猛然间暴跳如雷,“你们当领导的从来不管我们死活。我克萝蒂为你们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流血流汗,你们有过什么慰问和关怀。我的亲妹妹惨遭横祸,你们竟然还叫我加班办案,连料理丧事的时间都不多给一点点,简直没有良心。我不干了,不干了!”
“克萝蒂,别这样!”马克没看出她是顺水推舟,即兴演出,有点手足无措,“有话好好说嘛。”
旁波宁朝他使个眼色,他会意了,脸一摆,桌子一拍,吼道:“克萝蒂,你别胡言乱语。告诉你,你没有破案,就是失职。不想干了,好得很啦,我这个撤职局长求之不得!”
两人大吵起来,隔壁的警察们闻声前来观望,旁波宁赶紧找个角落藏了起来。
克萝蒂当场写了辞呈,往马克面前一拍,愤怒地说:“马上签上你的名字,马上签!”
马克怒发冲冠,抓过辞呈,从笔筒里拔出一支水笔,刷刷签了名,吼道:“滚吧!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克萝蒂抓起那份辞呈,冲出屋子,拨开围观的警察们,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麻星汀警察晚报登出一则短新闻——克萝蒂难圆伸冤之梦,愧恨交加,愤然辞职。
“吱”的一声,出租车停了。“克萝蒂小姐,约克逊庄园到了。”乔兵基轻声说。
克萝蒂回过神来,扫一眼那座六层彩楼,客气地说:“乔兵基小姐,谢谢你。这是你的车费。回去路上小心点。”
乔兵基说声“再见”,又响一声喇叭,“呼”地一声启动了车,开走了。克萝蒂转过身来,走进六层彩楼,还没来得及观赏那宽大豪华的会客厅,约克逊已经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来,热情地同她握手,一边说:“欢迎,热烈欢迎!我要派车去接,你非要坐出租,累着了吧。”
“奔驰也不错呀,哪里累得着。”克萝蒂笑嘻嘻的说。“亲爱的大伯,我的宿舍在哪呢?”
约克逊从她手中拽过红白绿三色相间的旅行包,交给迎上前来的女佣,拉住她的手,亲切的说:“说好了的,先看看我这座古怪的彩楼,然后吃午饭。吃了午饭,我们就走。”他拍拍她的手,感动地说:“你和露丝一样温柔漂亮,乐于助人。为了帮我,警察都不干了。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
“感谢什么?”她满不在乎地说。“你认我做干女儿,我可是占了大便宜喽。当警察才几个钱?你可是给我年薪四十万啊。该我感谢你才是嘛。”她挽住他的胳膊,又说:“伯伯,下午就走,是不是急了点?”
他“嘿嘿”一笑,说:“是急了点,不让你在这住几天,享受享受,有点不近人情。我是怕人家捷足先登,抢了头彩呀。嗳,你说,要是我们慢那么一步,一小步,被哪个冒失鬼,先机制人,买断了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专利权,我们岂不是要遗憾一辈子啦。”
“伯伯说的是。”她顺从地说。“我不在乎享受,只想着帮你尽快找到起死回生之术。”她伤心起来,哽咽着说:“伯伯,我老想着露丝,做梦都想。”
他动情地搂住她,像父亲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儿,抚摸着她的头,轻轻地说:“好女儿,干爸和你一样,天天想着逝去的亲人,也想着露丝。就是为这,我才急不可耐,要去找华宇美智超。”
她从他的怀中钻出来,破涕为笑,说:“干爸,我听你的。为了布朗露丝他们,我甘愿为你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约克逊朝她点头,表示信任。接着,带她参观他的彩色楼房。参观了彩楼,又参观整个庄园。她不停地称赞,说的他心里异常高兴,不住地夸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能说会道。
中午,约克逊准备了一顿大团圆饭菜,把所有佣人们叫到一起,在彩楼一楼聚餐。先是欢迎克萝蒂,叫大家认她这个新来的大小姐。接着,感谢佣人们对他这个庄园的忠实劳动。最后,嘱咐大家好生看守庄园,不得擅自离开,待他们父女凯旋归来,重重有赏。大家见主人今天特别高兴,也就不再拘束,频频敬酒,唱歌跳舞,很是热闹了一番。
吃过午餐,约克逊也不稍事休息,开出一辆黑色飚风牌轿车,带着克萝蒂向麻星汀富豪亲属公墓奔去。那儿有杜拉布朗露丝的衣冠冢。在离开庄园之前,他要凭吊自己的爱妻和儿子,克萝蒂也要向亲爱的妹妹道别,两人都想带着亲人的魂灵去追寻起死回生之术。
轿车开出庄园,驶上宽阔的水泥大道,又进入环城高速公路,一个左转,向西开去。
经过一片桦树林,又经过一个大草场,再穿过一个巨大的苹果园,约克逊指着前方绿草茵茵的地方,用悲哀的语调说:“克萝蒂,那儿就是富豪亲属公墓了。”
克萝蒂对那块草地眺望一下,伤心地说:“露丝,我们姐妹马上就可以见面了。”忽然想起,又说:“干爸,露丝是个穷孩子,你也让她躺在富家子弟中间,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约克逊轻轻地摇摇头,又重重地叹息一声,说:“感谢什么?是露丝应该得到的待遇。她是我的儿媳呀!”
眼看墓地就要到了,约克逊突然大叫:“不好,蓝色怪物又来了。”
克萝蒂心中不由一惊,打开车窗,伸出脑袋向头顶上看看,笑道:“干爸,你莫不是杯弓蛇影吧,什么也没有哇。”
“你错了。”他肯定地说。“我听见‘丝丝丝’的声音啦!上回,那个蓝色的怪物在我车顶上发出的声音就是这样。”
她略作停顿,果断地说:“不管它,我们走我们的。”
约克逊说声“对”,加大风门,不一会,就开到了墓地停车场。
两人先来到了杜拉的墓前,献上花圈,说了一些哀悼的话,默哀片刻。再到布朗和露丝的合葬墓前,献上花圈,说些哀悼的话,默哀片刻。克萝蒂怕约克逊太伤心,强忍悲痛,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儿。不意,约克逊悲痛难忍,“扑嗵”一声,跪倒在布朗的墓前,失声痛哭。克萝蒂再也关不住泪水的闸门,腿一软,瘫在地上,嚎啕起来。两人同病相怜,谁也不想劝谁,越哭越伤心,任凭泪水奔流。不知哭了多久,约克逊突然神经质地跳了起来,叫道:“不好!怪物又跟来了,肯定是那个蓝色怪物。克萝蒂,你听,丝丝丝,像鬼魂游荡的声音。”
克萝蒂收起泪,侧耳细听,不由紧张地说:“不错,我也听见了,丝丝丝,丝丝丝,怪恐怖的。”她朝天空张望一下,扶住约克逊,急切地说:“此地不能久留,趁怪物还没出现,我们赶快离开,快!”
约克逊遭受蓝色气球的撞击,在医院住了好几天,方才痊愈,确实产生了恐惧心理。此时,听见那阴魂般游荡的声音,不由惊恐万状,浑身发抖,若不是克萝蒂扶着他,他哪里能挪动脚步。
两人刚刚转过身,一阵怪风刮过来,灼热难当。两人弄不清是何缘故,看看太阳,已经被乌云包裹,暗淡无光。再看天空,阴霾四起,像是要大雨倾盆的样子。“这奇怪的热风莫不是那怪物身上的?”克萝蒂小声问。“不是那怪物还能是小猫小狗?”约克逊抖抖地说。
两人正在惊异,只听一声怪叫,头顶上猛然一亮,一只巨大的蓝色气球出现在半空中。这回是克萝蒂大叫:“不好!蓝色气球来了。干爸,快跑!”
约克逊软了,哪里还跑得动。克萝蒂急眼了,背起他,奋力向轿车跑去。那气球并不追赶。待他们钻进了轿车,看不清如何,那气球像跳蚤一样,一下弹跳过来,就在半空中盘旋。
克萝蒂将约克逊塞进后座,帮他躺好,自己坐到驾驶员位置上,稍事镇定,掏出一个黑色小包,取出一个器具,那是无线超微摄像机。她伸出右手,迅捷地把它粘在车棚上,再打开一个黑色小包,取出一个精巧的仪器,那是无线超微摄像传输系统。她麻利地把它粘连在前窗台上。打开风门,发动车子,掉转车头,慌慌地向约克逊庄园开去。
轿车在飞奔。蓝气球紧紧跟随,只是没有像上两次那样发出萤火虫一样的光。摄像系统正常地工作着,气球追踪轿车的镜头一幕幕传入万和号太空站联合国警察厅厅长旁波宁的办公室。
“密切注视,不要轻举妄动。”旁波宁沉着指挥。
“是!密切注视,不要轻举妄动。”克萝蒂紧绷着脸,机械地重复着。
轿车风驰电掣,气球却不紧不慢,一会飘到前头,一会落在后面,一会悬在头顶。
“活见鬼!干嘛要死盯着我们?”克萝蒂愤愤地说。
“嘘——”约克逊爬起来,伸出食指掩住嘴,压低声音说,“别出声——气球里有人。千万不能被他们听见什么。要不然,我们就没命啦。”
克萝蒂不知真假,不敢不依他,握紧方向盘,一个劲地往前开。一个多小时过后,终于到了庄园。佣人们把两人迎进彩楼再送上三楼,坐在了约克逊的书报室里,他们才摸着胸口,长吁一口气,庆幸有惊无险。
镇定下来,两人又觉得奇怪,怎么这回那蓝色怪物没有逞凶?“要是他们逞凶狂,轻轻地撞一下,你我恐怕就会死于非命。”约克逊心有余悸地说。“我这条老命死不足惜,你真当青春年华,死了岂不遗憾?”
“嗨,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克萝蒂无畏地说。“我们要追寻起死回生之术,还能没有一点磕磕碰碰?”她起身给他的杯子里加上水,接着说:“干爸,我觉得这个蓝色气球实在可恶,我想和它较量一下。”
“不是可恶,而是可恶至极!”约克逊恢复了常态,义愤填膺。“是这个怪物害死了我的妻子儿子,害死了你的妹妹,我的儿媳,差一点害死了我,我好恨啦。”他握紧拳头,狠狠的捶了沙发一下,“我跟他们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恕女儿直言,老爸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