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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心的笑了,说:“这是个好主意。想孙子了吧,我比你还想啊。这小两口图轻松,一直不肯生儿育女,咱老俩口是打鱼的不急背篓子的急了。”
“这就是年轻人与年老人的差别。我想啊,瞧他们的样子,要是华氏基因人配方问世了,保不准会要个基因孩子呢。”
“那你们就赶快批准啦,双簧唱几天也就够啦。”
“你说的轻巧啊。政治和科技不是一回事又是一回事。搞政治的不懂多少科学技术,有的政治家甚至对科技一窍不通。可他们不论男女老少都要求科技为政治服务。我虽然反对基因人研究,以前还和多劳得主席顶过牛,但我总能够在事实面前低下高傲的头,这是我拉波尔一贯的风格。尽管科学面前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但科学往往从谬误中产生,这也是真理。基因人本来就是个极其玄妙的事,你知道的,从华宇美智超提出来到现在,有几个人一点不怀疑呀?恐怕只有一个沪莫玛柏莎。假新闻风波为啥闹腾的到处飞沙走石,还不是因为人们疑惑嘛。亲爱的,我跟你说实话,我明白,科学不由谁信还是不信,也不由谁认真还是认假,终究会成为普遍真理和不争的事实。我不信基因人,但我还是相信华宇美智超,他两口子不会造假,也不敢造假,没必要嘛。自古以来,弄虚作假的,无非是为了名利,归根到底是为了钱。华继业是世界大富豪,他的儿子还用得着造假呀……”
她捂住他的嘴,俏皮地说:“噜里噜索,说那么多做啥。知夫莫如妻。阿超阿娜不为私利,你却朝思暮想呢。”
他把她的两手抓住,放到她那已干涩的胸前,不无惭愧地说:“你说对了,我是在耍弄权威,就是超美女主席不需要唱双簧,我也一定这么做。人啦,没权的时候还好些。一旦大权在握,谁都想说了算,喜好阿谀奉承,厌恶忠言逆耳。这就是传统人的劣根性。跟别人不能说,跟你老婆子当然可以交心。我对谁的科技发明都想严格审查,这当然没错。但总觉得太方便通过就没啥威风和尊贵了,这种潜意识就有些见不得人啦。我总提醒自己,多向穆玛德琳学习,尽最大可能做到民主平等。其实,总是做的不如她好。唉,说什么怪传统人落后,其实传统人也有三六九等啦。”他转身低头看看她,接着说:“我还以为你又嫌我噜苏,睡着了。还是老婆好,能听我诉苦。嗳,我跟你说呀,如果审查属实,我,还有‘三会’都会为阿超阿娜开绿灯。不过,穆玛德琳要按她的时间表办事,我们谁敢指手画脚?”
“咯咯咯……”她笑得扭曲了身子,喘口气说:“亲爱的,看你们当官的多累哟!幸亏当初我没听妈妈的话,去考公务员。”
“你真聪明。”他讥俏地说。“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大家都学你,恐怕地球人的灭顶之灾真要来临了。”
她刚想反唇相讥,大留士的妻子来电话了。接过电话,她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科委主席,你有人做伴了,不孤单啦。露丝达丽说呀,她也接到匿名电话。”
原来,大留士十二点才回家。露丝达丽照顾他吃过晚饭,一起看科幻片,告诉他有位朋友来了电话,指责他阻挠科技发展。他不让她说完,反问她:“换了你,会怎么对待华氏基因人配方?”
“啊?”她显然吃了一惊。“原来是禁止华氏基因人配方问世,为什么呀?”
“我问你呢?”他引而不发。
“要我来处理,一定很快,检验属实之后,一路绿灯!而且……”
他打断她的话,笑笑,笑的很勉强,说:“而且你还会利用这个技术,让你危在旦夕的老姐战胜癌魔,起死回生,对了吧。”他替她拢拢耳根的乱发,“我也这么想。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我得和穆玛德琳紧密配合。应当配合嘛,不能有两个声音,不然,地球人民往哪边走哇?都像张东方那样,突出自己,还不乱套啊。”她问怎么回事。他就把张东方在会上乱发言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她骂张东方真他妈的没有自知之明。他压低声音问她:“你说,华氏基因人配方会最先用到哪个领域?”
“医疗行业,救死扶伤啊!”她不假思索的说。
“no,no,no。”他摇头晃脑。“是战争!”
“啊——”她大大吃了一惊。“不会吧。现在哪有战争?狂犬军几个人几条枪,你不是早就说了,是小泥鳅,翻不了大浪嘛。”
“no,no,no!”他还是摇头晃脑。“你不懂,我也不懂。穆玛德琳懂,威斯全胜也懂。大冰谷那个鬼地方,到底是坟墓还是魔窟,没有谁能说清楚。狂犬军那几百号人在那里头呆久了,夜长梦多啊。你晓得吧,他们也在研究基因人。我想,超美女大主席一定这样想:狂犬军要抢先研究出了基因人,地球人就真有灭顶之灾了。如果苍天有眼,不让他们得逞,他们一定不择手段来抢我们的。”
“你是说独磨俄及那个疯狗上回没被威斯全胜打死,还会东山再起?他会来抢这个新技术,发动战争?”她心有余悸地说。“还是那个梅行干,胆大包天,敢和旁波宁闹,还公开说穆玛德琳主席的坏话。我听说,他这些日子活动频繁,当上了小人物协会会长,扬言要把基因人打回原形哩。”
“吹他妈的死牛皮。”他愤愤然。“科学道路虽不平坦,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跳梁小丑,蹦达几下,发泄发泄,就完蛋啦。”
“嗳,他的脸相很不好啊,奸相,可不能掉以轻心。媒体上都说了,他和福特、道格叶新,还有什么妓女协会、狱友协会、戒赌协会,**个协会的会长搞到一起了,开会,反对基因人,不是跟你们‘三会’过不去吧?千万要小心啦。”
“谢谢老婆提醒。狗狂一泡屎,人狂没好死。独磨俄及当年多凶,威斯全胜打得他落花流水,现在连狗屁也不敢放了。唉!不说这个啦。”他换了一个光盘,“怪闹心的,让穆玛德琳去化解危机吧,她有这个能力。”
“不嘛!”她耍起娇来。“我要你说,不准你睡觉,你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你说,是不是独磨俄及要发动战争?”想了想,忽然有些神经质地问:“嗳,亲爱的,是不是蓝色大皮球要发动战争?”
“什么呀?”他没好气地说。“是蓝色大气球!”忽然想起,拍一下脑门,自嘲地说:“看我这脑子,全被基因人搞迷糊了。没错,是蓝色大皮球,超美女大主席给的雅号。她这儿一命名,全世界都跟着跑。”转身亲她额头一下,“亲爱的,别听人家瞎议论,蓝色大气球恐怕是子虚乌有,还有什么战争。”
她翻起身来,扒在他的肩膀上,疑惑地问:“怎么,你不信有外星人?你说蓝色大气球是华宇美智超造出来的?嗳呀,你这不是说阿超阿娜制造了假新闻吗?不是说……”
他不耐烦了,推开她的手,生气地说:“瞎扯什么呢?你以为你老公是滥竽充数,混联合国的饭吃吗?大皮球不管是蓝还是绿,华宇美智超造不出来,他对体育一窍不通嘛。阿娜也只会击剑,造什么大皮球?再说喽,他们两个根本不是沽名钓誉的人。”
她又爬在他的肩膀上,说:“别生气,气大伤身嘛。你回答我,到底有没有外星人,谁会发动战争?”
他想了想,认真地说:“如果威斯全胜是对的,战争就会发生,不过,再不会像以前那么激烈了。外星人嘛,普利那个老顽固坚持说有,我也相信有。宇宙多大呀,难以计数的星球当中,只有地球人?不大可信。不过呢,文森特煞有介事,编什么《三字经》,要全世界人民念,多少有点神经过敏。宇宙那么大,星球与星球之间多远啦,猴年马月才能到地球村来?”
她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那你说蓝色大皮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也说不清楚。普利是宇宙开发研究会的会长都不敢妄言,何况别人?司马常新给穆玛德琳打保票,说绝对与华宇美智超无关,我信。总归是地球人还没有的一种新发明,到底是谁的,谁也无法说的清。”
“你说的不对。”她认真地说。“我看穆玛德琳能说清。现在追不到总有一天会抓住那个怪物。报纸上电视上都说,麻星汀那天晚上的军事演习其实是同蓝色大皮球开战,到底把那个怪物打跑了。”
他笑道:“哟,我的老婆真是个哲妇,好,我和你站在一边。穆玛德琳的确才智过人,追踪蓝色大皮球,完全是将计就计。打跑了?你信吗?威斯全胜说啊,那叫无可奈何。”
“这个还用你说,我也晓的。嗳,我觉得约克逊有意思,他也想追大皮球哩,以为钱能摆平一切,那是钱的事吗?不过,他到月球村去找阿超阿娜要起死回生术,到显得有先见之明。”
“哎哟,你还是个呆子。知其一,不知其二呀。跟你说,那也是超级大美女的计策。稳住约克逊,保护阿超阿娜还有基因汉,调节舆论,可谓一箭三雕哩。”
正说着,库尔班的妻子布坎英来了电话。露丝达丽接过了,满面忧虑地说:“亲爱的,这是怎么回事呀?‘三会’的头头都接到匿名电话,一样的遭指责,叫人怪难受的。”
大留士不理睬她,抓起电话拨通了库尔班家,同布坎英说了几句,放下话筒,自言自语地说:“怪也不怪,新世纪哪能不让老百姓提意见呢。”
库尔班回到家,已是十二点半钟,布坎英给他热好饭,端到茶几上,让他边吃边同她说话。她先把一位朋友打电话的事跟他说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讳莫如深又含混其词的说:“没有什么。我成天到晚接到这类的电话多啦,一会是赞扬的,一会是责问的,新世纪的人啦,特别爱过问政治,懂不懂先放上一通大炮,你拿他们还没辙。不管它,亲爱的,一会,我们帮儿子练习书法。我把他的几幅字让穆玛德琳主席看过了,她说不错,孺子可教也,还说有时间来看看呢。”
“嗳哟,人家大主席多忙啊,不能叫人家上门,应当我们去才是。”她不安地说。
他“扑哧”笑了,说:“又失计了,你去人家那儿,会更浪费人家的时间,还要招待你嘛。”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就是,那就听你的好啦。”
……………………
米高洛依娃为了宽慰拉波尔,把露丝达丽和布坎英的电话事无巨细地说给他听,没想到,他太疲倦,实在拗不过磕睡虫,睡着了,打起呼噜。她侧过身子,撑起身子,在他充满倦容的脸上深情地吻了一下,疼爱地说:“亲爱的,你总是这样。唉,如今的联合国,人手也太少了。”想了想,抽抽鼻子,又说:“哼,不给阿超阿娜开绿灯,唱双簧,活该累!”
次日清晨,拉波尔照常进行晨练。驾着绿色运动气球在空中飘来飘去,等待穆玛德琳的到来,怎么也不见她的影子,估计她昨晚睡的太晚,不会晨练了,只得独自飘荡几圈,回去吃早餐。
上班的时候,拉波尔径自来到了穆玛德琳的办公室。相互问好之后,他说:“主席昨晚又熬夜了吧。早晨,我等你晨练,没见你。”
“嗳哟,”她叹息一声,“昨晚上,司马常新,aq国总统阿弗沃克,a国主席林士卓相继打来电话。司马说了一个小时,阿弗沃克说了一个半小时,林士卓短一点,也说了四十多分钟。”
“说了这么久?”他惊讶地说。“你没阻止他们,或者干脆叫他们明天再说。”
她苦笑一下,说:“不行啦,他们说的都是一个话题——基因人。等于是探讨,有些话很在理,对我很有启发。司马常新讲,基因人对月球村的发展将发挥空前的作用,如果不尽快批准专利,恐怕夜长梦多,会给月球村带来危害;阿弗沃克说,基因人对他们aq国以至整个非洲的治贫治愚工程肯定会有极其伟大的作用。说实话,这个问题我想过,可是一点也不深入,不系统;林士卓直言不讳的讲,阿超的发明不会有假,只要他申请专利,a国科委会立即批准。这个问题你考虑过吗?”
“唉哟,够沉重的。”拉波尔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实话,我还真没考虑过,三个问题都没很好的考虑,只想着和主席唱双簧。”
“双簧的角色不好当啊。”她幽默地说。“说句不中听的话,是老公公背媳妇——吃力不讨好,在真相大白之前,要忍气吞声,还要忍辱负重。”
“太对了!”他激动的说。“不瞒你说,昨天晚上,米高依洛娃就接到一个男人的匿名电话,骂我是压制科学,老顽固,倒行逆施,名不符实。她问我为什么,我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