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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锁打开了,三个家伙的手握到了一起。基因汉开始打第四道锁,他们急不可耐,催促他快些。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断了电,屋内一下子落入黑暗之中。紧接着,警报器吼叫起来。三个袭击者惊慌失措,丢下阿超他们,夺门而逃。
可是,已经迟了。司马常新和乌斯佐科夫带领三个机器人已经守候在999号小楼门前。三个袭击者刚刚破门而出,便被三个机器人一人一个抓住了,摁在地上,剥下隐身衣,捆绑起来,由乌斯佐科夫押回了管理部。他们还不知道,逮捕他们的是机器人,根本不怕隐身衣的强光剌激。
司马急冲冲登上三楼,见阿超他们仍然坐在计算机前,一个个去叫,却没有反应,一时弄不清中了什么邪,心想可能是那三个袭击者有啥新式武器,左右了他们三个的大脑,一时无法排解,就留下来,看护着他们。
看着阿超他们的呆傻模样,司马心里怪心疼,不停地自责,自言自语地说,管理部的安全工作没跟上形势发展,有关设施还不是非常先进,没能及时发现敌情,只是在特意设置的自动断电机关发挥作用时,方才赶到现场,让他们所敬爱的已经大获成功的基因人科学家夫妇遭受被袭击的危险和痛苦,也让第一个基因人蒙受羞辱。
他上前抓住基因汉的手,愧疚地说:“多亏你呀,加了五道锁。要不然,我们的配方就在劫难逃了。”
基因汉朝他张张口,没吱声。
他又上前拉住阿超的手,同情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看见什么没有哇?”阿超木讷的望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再上前问阿娜,她毫无表情地望着他,说:“你是谁?”
“哎哟!”司马一跺脚,搓着两手,自言自语。“好端端的,乍都整成这个样子,是谁干的?怎么才叫他们清醒过来呢?”
他这里正急着没法儿叫阿超他们恢复神志,乌斯佐科夫却打来电话,说那三个袭击者被押到治安室后,都要水喝。他就去倒水,转过身来时,三个人不知怎么,一下子全都化为灰烬,讯问什么的都弄不成了。三个人都隐身而来,999号小楼的监视器记录的只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的情况,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司马一听,吃惊不小。这起袭击事件是月球村建立十年多来第一个重大案件,阿超他们三个不知中了什么魔法,三个袭击者也不知用了什么鬼办法自我焚毁了。一向精明的司马常新一时手足无措,沉思良久,才说:“乌斯佐科夫,赶紧整理案情报告,我在这边看护阿超他们,等他们清醒了,可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忽然想起,又说:“把三个歹徒的灰烬保存起来,说不定以后有用。”
阿超他们迟迟不能恢复神志。乌斯佐科夫送来案情报告,请司马修改好了,要替换他休息。司马却坚持与他一起守护。凌晨三点钟,基因汉恢复…《 》…了事情发生时的情形,却说不清发生以后的情景。当然,偷偷跑去超市的事,他讳莫如深。
凌晨五点,阿超和阿娜同时恢复了神志,也说了一些情况。五个人便一起分析这起袭击事件,觉得肯定是有预谋的,企图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资料,可那三人已化为灰烬,其背景无法查询了,也无法搞清他们使得什么法子左右了阿超他们三个的大脑神经,叫他们俯首贴耳,按袭击者的命令行事。基因汉为何早两小时醒来也是一个谜。司马和乌斯佐科夫无法解释,不停地向他们三人道歉。
基因汉听得有些烦了,不客气地说:“老道歉顶什么用。凭我的感觉,好像他们在我头上扎了一下,注射了什么干扰大脑神经的药物。这药物的作用能维持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就看使用者按他们需要怎么设定时间长度了,应该给我们检测一下。三个袭击者成了灰,就把他们的灰烬保存起来,连同隐身衣,一起送给专家检验。”
他这么一说,一下提醒了司马常新,转忧为喜,一拍脑门,说:“基因汉,真有你的。就按你的办。把坏事变为好事。对,还要检验照片。乌斯佐科夫,你赶紧把全部摄像资料整理出来。我来向拉波尔报告,跟他算算这笔帐。”
“部长高明,就是要好好算算账,算清楚!”阿娜气愤地说。“a国人有句老古话,化成了灰也认得出来。我们要把这句话用在三个袭击者身上。”
大家都点头称是。司马笑道:“就这样,大家一条心,啥都查的清。”说完,他转身就走,乌斯科佐夫忙不迭跟了出去。
上午八点,安黛茹斯按司马吩咐,开车把阿超阿娜基因汉悄悄接到管理部,在医疗室对他们进行了全方位测试,发现三人的头皮内都有一枚极精巧极微小的金属片。她们一起分析,认为就是思维干扰器,那三个袭击者使用它,左右了阿超他们的大脑。大概这干扰器都是定时的,所以,过了一夜,阿超他们都恢复了神志。可惜,月球村眼前还没有对付思维干扰器的办法,只有以后再说罗。好在三位的肌体和神经系统均未被损伤,真是万幸。
“照此看来,有人已经在打华氏基因人配方的鬼主意啦!”阿超非常懊恼地说。
“**不离十!”阿娜肯定地说。“是什么人呢?反对者,阴谋者,还是我们的敌人?”
“都有可能!”基因汉思索着说。“我听你说过,查理斯宴请你们,有可能是想搭上配方这条船,以获大利嘛。上回……”
阿娜打断了他的话:“只是有可能,不能说就是。”
“查理斯不可能!”司马果决地说。“查理斯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商人兼科学工作者,个人历史资料里没有任何不光彩的记载。实话告诉你们吧,他上回宴请,我就是幕后指挥。”
基因汉把手一挥:“嗨,我也没说肯定嘛。我说的上回,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网上宴会’。司马部长,你说了多少次啦,月球村的网络技术,地球村第一流,可就是被那几个不敢显露真身的鬼怪杀进来了。我想啊,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这回的袭击,很可能是敌人所为。”
“不错,不错!”安黛茹斯有些激愤地说。“那个鬼里鬼气的‘网上宴会’才过了多久啊,又来了三个袭击者,我也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某种内在联系。”
“会不会是约克逊和克萝蒂?”阿超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可能。克萝蒂,约克逊,确实奔基因人配方而来,但他们昨晚上哪儿也没去。”司马肯定地说。“华先生,你们请回吧,申请专利比破案更重要,有事我们再请你们。安黛茹斯,马上检验三个袭击者的摄像资料,把他们的照片制成特写镜头,仔细比对,看结果如何。”
阿超他们走了。安黛茹斯紧张地工作起来。司马一旁不无焦急地观察等待着。一会,乌斯佐科夫破门而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司马劈头问道。
乌斯佐科夫喘着气,将一份化验报告单展开,递给司马。
报告单上写着化验项目,化验程序和化验结果。司马只看了化验结果,眉头紧蹙起来,冷冷地说:“就这么简单!”
乌斯佐科夫又把三个袭击者的身份调查情况说了一遍。从入村登记上查明,这三个袭击者分别叫肯尼托、铁木耳、万花生,身份证显示,三人都是麻星汀的居民,七天前乘b国贝杰飞船港第18号飞船来到了月球村,按安黛茹斯的指令,住进了19878号宿舍楼。直到抓捕他们之前,监视器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行动踪迹。对19878宿舍仔细搜索,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他们在住处除过吃饭上厕所之外,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的蛛丝马迹。乌斯佐科夫就此断定,三个袭击者一定是受过专门训练的间谍。
安黛茹斯也仔细地看了报告,神情严肃地问:“乌斯佐科夫,你的安全监测有漏洞了吧?三个袭击者的隐身衣怎么带进来的,你说。”
“鬼才知道!”乌斯佐科夫有些不服气地说。“我有录相资料为证,整个安全监测一点纰漏都没有。倒是你的工作可能百密一疏……”
“安全督导员先生!”司马显然有些不高兴地喝断了他的话,“别在内务管理上找岔子。强盗进了菜园子,我们的篱笆就是有漏洞,抓住了贼还是一无所获,也是我们无能,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部长,我尽力啦。”乌斯佐科夫委屈地说。“什么法子都用了,就是毫无发现。”
司马定睛看着他,又拍拍他的肩膀,改用信任的语气说:“你总是忠于职守的。但是,三个袭击者顷刻间化为灰烬,绝对不可能毫无原因。”
他这一说,乌斯佐科夫更委屈了,急切地说:“部长,这个我也知道。可是,我们的化验技术……”
司马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是说月球村的技术不如人,所以才毫无发现。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呢?”
“请科学家、专家来帮帮忙,看怎么样?”
司马冷笑道:“乌斯佐科夫,听话听音,你对自己很自信啦。看怎么样,还帮帮忙?你的意思是专家也只能和你一样?”
乌斯佐科夫低头不语,司马一语中的,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索性以沉默相对。
司马哈哈一笑:“我的安全督导员,你的建议很好。但不能由你亲自出面。请查理斯帮帮忙。还有,通知贝杰飞船港协助迅速查明有关情况,不用我说怎么做了吧?”
乌斯佐科夫一个立正:“属下明白!等我的好消息吧。”
司马向他挥挥手,转身问安黛茹斯:“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三个袭击者就是没有带隐身衣上船,否则我们不可能查不出来。”
“那他们的隐身衣从天上掉下来的呀?”
“天上掉下来当然不可能。”安黛茹斯用肯定的语气说。“有人从天上送下来却不是没有可能。”
司马眉毛一扬,说:“嗯,有道理,很有道理。怪不得乌斯佐科夫老叫你半个福尔摩斯,总要向你请教呢。好啊,把我也点化了。旁波宁说过,他上任的那天碰到个梅行干,信口开河,硬说假新闻和狂犬军有关系。穆玛德琳也说过,威斯全胜认为独磨俄及一伙并没有被消灭。这些日子怪事真他妈的多,假新闻,蓝色大气球,网上宴会,克萝蒂和约克逊在飞船上也碰到怪事,现在又出现三个袭击者,化成了我们无法检验的灰烬,非得和狂犬军联系起来看不可。旁波宁这个猴精真厉害,认准狂犬军决不可能造出蓝色大气球……”
安黛茹斯一时激动,忘乎所以地抢了他的话茬:“阿起阿娜更不可能,我们这个月球上没有任何人有能力造出那个庞大的怪物。拉波尔虽然跟我们老是黑着脸,可他跟普利和旁波宁一样,要我们注意外星人,很对。普利和旁波宁都说假新闻等等怪事,很可能是外星人捣的鬼,我信。刚才,阿超说听到了打斗声,基因汉也说听到了打斗声,只有声音却不见人,很可能就是外星人。阿超有可能耳误,基因汉决不会。”
司马苦笑一下,说:“我也信啦,也想捉住从天上扔下隐身衣的‘鬼怪’,可是啊,谈何容易?联合国追踪蓝色大气球,至今毫无线索,月球村难道能超出万和号太空站的能耐?骑马看唱本,走着瞧吧。相信时间老人会查明一切的。”
乌斯佐科夫大步流星地回到办公室,将三个袭击者的灰烬用纯白色专用化验袋装了一些,急急忙忙来到查理斯的宿舍,也不说什么内情,只说请他帮忙找个专家检验一下,这些灰烬是什么物质焚化的。查理斯知道乌斯佐科夫的职位和职责,也不多问,满口应承,当即打电话联系过了,自信地说:“安全督导员,老朋友啦,你回去吧。放心,保准短平快!”
乌斯佐科夫谢过,就告辞了。查理斯没有送他,怀揣着那只化验袋,只身来到了科研宫853号小楼。
这小楼里住着p国化验学专家布朗基,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长着一脸的胡子,脸上有因为化验致伤而留下的斑痕。
听见门铃声,从显示屏上看清是查理斯,布朗基立即开了门。两人在客厅里坐下来,寒喧几句,查理斯说明来意,请布朗基帮忙化验。布朗基开玩笑说:“老朋友相求,分文不收。你请稍等,我一会就好。”
查理斯抓过茶几上的一本化验学杂志,胡乱翻看着,等待化验结果。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布朗基出来了,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全是无奈。
“老朋友,对不起呀!”布朗斯不好意思地说。“化验结果出来了,可是,不能使你满意呀!”
查理斯从他手中接过化验报告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