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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本王效劳的时候到了。”接着,他指手画脚地说了要“老鹅”做的事情。“老鹅”诺诺连声。他高兴地站起来,搂住老鹅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兄弟,一路上多加小心。本王虽然神通广大,可也没有千里眼,万里手,你自己好好应付,只许成功,不许砸锅。记住,不成功便成仁!”
“老鹅”深深地弯下腰,用坚决的口气说:“大王,我记住了。实在不行,上回那三个兄弟就是我的榜样。”心里却骂道:狗魔,但愿我一走你就被狗吃了,被你的姘头杀了,被硫酸精烧成灰!
“嗯!”他用狡黠的目光盯着他。“本王提醒你,千万别犯傻。硫酸精虽然灵,却还是活着好啊。活着,你就能破镜重圆,回麻星汀搂着老婆睡个几天几夜。嗳,你的老婆美吗?对你忠不忠?嘿嘿,忠,就是你厉害,整得她要死要活,成了你球头子上的沟沟,填不平,抹不掉,赶不走。不忠呢,你就是个废物,阳萎,性冷淡,疲软,没艺术。嘿嘿——要不要本王帮帮你?啥时候把你老婆带来让本王看看?”想了想,又说:“总之,你要多动脑子。司马常新很厉害,穆玛德琳更厉害,比多劳得还厉害几分。嗳,这些,你应当知道啊。就说这些,我很忙,你准备动身吧。”
“老鹅”刚要转身,他猛然叫道:“等等!有件东西还给你。”他打开墙角的一个蓝色小保险柜,取出一个紫色的小本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在旺犬谷召见你的时候我为你保存的,到还给你的时候了。你原来的名字真大气!”
“老鹅”接过身份证,双手捧着,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来,直到独磨俄及喝令他快走,才昂首挺胸,打个立正,大声说:“大王,‘老鹅’走了!”这一次,独磨俄及格外开恩,没有要他行“骑背礼”,他也假装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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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专利审查咏叹调之一()
第二十三章·专利审查咏叹调之一
太阳悄悄爬上了月球村那一排排洁白的屋顶,执着地向上攀升,渐渐挂上了半空。
报时鸟火凤凰清脆地唱着——现在是月球村时间九时正。'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阿超他们还没起床。他们太辛苦了,用阿娜的话说,这些日子心里更苦。基因人没有成功之前,一门心思攻关,夜以继日,苦思冥想,反不觉得辛苦。基因汉诞生之后,事情一波三折,困难重重,折腾得他们天天不安,夜夜不宁,心中的滋味,不仅苦,还很涩。
昨晚,司马告诉他们,拉波尔挨了超美女大主席的训,事情有转机了。他们心中有了一些高兴,说说道道,快到黎明,方才和衣而眠,都睡过了头。直到十点钟,急促的电话铃声先将基因汉叫醒,从值班室跑上来敲了门,他们方才起床。
阿超睡眼惺忪,不紧不慢地下了楼,走进值班室,拿起话筒:“周司长,你好。非常感谢你的支持,这么快就把专利批了。”
周通爽朗地说:“不用客套,自己人,要说应当谢你。你为祖国争了光啊。”接着,告诉他专利号是2e11a国特级科技专利001号。关于这项专利的证书及其它手续随后寄到。他要阿超打开传真,把复印件和副本传了过来,特意叮咛先别高兴,这个专利a国政府批准了,还得继续办理好国际的手续才能合法使用。提醒阿超小心行事,多加防备,也许有不怀好意的人再刁难他们。末了,他“嗳嗳”几声,说:“华先生,不好意思,我有个请求,憋了好久都没敢说出来,现在我不得不说了,请你一定给个面子。”
阿超爽快地回答说:“没问题,你是我们的领导,尽管指示。”
“不是指示,是请求哇。我的老父亲得了胃癌,恐怕不久于人世,我恳求你先为他老人家基因再造。”
“这……”阿超为难了,想了想,坚决地说:“司长,我深表同情。巩南星,哦,还有我老爸,多次说过你父亲,他叫周玉德,是农村干部,乡长,a国农业生产战线能手。可惜,老人家积劳成疾,得了胃癌。我没记错吧。非常抱歉,我不能答应。不说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是国际专利到手了,恐怕也得看情况去定。阿娜跟我说,很可能会有新法规。”
周通“哦,哦,哦”一阵叫,说:“对对对,不勉强,不勉强,我开个玩笑而己,别当真!”
周通的电话丝毫未能给999号小楼注入喜气,反而增添了几分忧虑。阿超担心拉波尔责怪a国政府有意“逼宫”,从而拖延审查时间。阿娜顾虑周通对配方可能会不再那么热情。基因汉呢,一脸阴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三个人把专利复印件和副本的传真件看过一遍又一遍,谁也不说话,屋子里一片沉闷。最后,基因汉终于憋不住,嚷嚷起来:“别这么干耗着呀,你们怎么总是经不起吗?”他上前抓住阿娜的手,“现在有了a国的专利,毕竟进了一步,还愁啥?愁有啥用?我饿了,走,弄饭吃去。吃了饭好继续干活。”
阿超阿娜还是站着不动。基因汉生气了,说:“怎么如此脆弱吗?是不是你们自然人都这副模样,真叫人受不了。走走!”说完,强拉硬拽,把两人推进了餐厅。
捧着咖啡杯,阿超还是没精打彩。基因汉想逗弄他,一本正经的说:“昨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拉波尔在我们的报告上签了字。”说完,朝阿娜挤挤眼。
阿娜会意,也说:“怎么这么巧?我也做了一个梦。梦见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了。”
基因汉连忙接口道:“这可是好兆头,我们肯定比关公还会耍大刀。”
阿超心里明白两人是在逗弄他,就想戏弄一下他们,故意冷冷地说:“我怎么跟你们梦的不一样呢?”
阿娜和基因汉不知是计,不约而同地问:“你梦到了什么?”
“唉——”阿超重重地叹口气,“我梦见啦,我们三个人被包围在一个菜园子里头,怎么也出不去,四面都是暗道机关。”
基因汉信以为真:“这个梦真糟糕。后来呢?”
阿娜也落入他的圈套之中:“这梦没有完,后头还有吧,快说。”
阿超看他俩一副当真的样子,强忍住笑说:“后头的梦似乎好一些。我记得是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还有人为我们打开了菜园子的后门。后来,菜园子突然变成了戏台,不,是大礼堂,很多人在开会,哦,是庆功大会。”
“这就对了嘛。”阿娜和基因汉异口同声地说。“接着说,后面的肯定更精彩。”
阿超心里得意极了,故意摸着脑袋,装出使劲回想的样子说:“哦,想起来了。后面啦,我梦见又回到菜园子了,饿得慌,吃了青菜,生吃的呀。三个人都吃了呀!”
基因汉听了很扫兴,一脸沮丧。阿娜终于反应过来,讥讽道:“嗯,我们的科学家会开火锅店了,涮人的本事不小啊。”她上前用指头点一下他的脑门,“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阿超这才开怀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好容易收住了笑,喘着气说:“谁叫你们给我唱双簧的?许你们捉弄我,就不许我‘涮’你们?”
阿娜指着阿超对基因汉说:“你不生他的气吗?”
基因汉鼓起两腮,摇摇头,认真的说:“干嘛要生气?本来就是要寻开心嘛。”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阿超仍然捧着肚子。“你们是我的知音。说真的,我没有做梦,也不相信梦兆,阿娜你也不信,基因汉也不会信。”见基因汉点头,他接着说:“几十年了,我习惯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想通了。科学道路上永不平坦。这个经典结论太精深了。我理角啊,大自然道路崎岖,是大自然本身千造万化的结果。人生道路崎岖,是大自然和人类千差万别又千变万化的结果。科学道路崎岖,却是自然造化、人类差别和各种傲慢与偏见复加在科学躯体上,颠簸流离,跌跌爬爬的结果。这三种崎岖总会搅和在一起,搅啊,搅啊,搅到最后,搅不下去了,也就好啦。”
“深刻,深刻。”阿娜不无惊讶地说。“我跟你十几年,头一回听你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这么深刻,这么精到。看来,你这几天一点也没有虚度光荫。”
基因汉也叫了几声好,说:“搅不下去了有两种情况吧。一个,搅开来,通了,书上说,通则不痛。另一个,搅碎了,没辙了,一紧,二松,三垮台,四重来。我们肯定是第一种。”
三个人正在苦中作乐,电话响了。阿娜跑过去接了,捂住话筒对阿超说:“找你的,听口气,像当官的,大官。”
阿超接过话筒,用恭敬的语气问:“哪一位?”
“华先生,你好啊!”对方非常热情,“我是c国科委主席马雅可夫!”
阿超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鄙夷之色,讥讽地说:“哦,主席大人,失敬,失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坚决反对人体基因再造,还对我上月球非难过,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真没想到还会给我打电话,你做了基因再造?有何指教,是不是又要历数种种危害,要是,恕我不能洗耳恭听了。”
“华先生,此一时彼一时,别再生我的气了。看到假新闻,我国总统普士泰夫还有全体人民都为你愤愤不平。”他干笑两声,“嗳,华先生,咱们说个悄悄话,你已大功告成了,对吧。”
“你说哪去了?”阿超讳莫如深,“大功告成,我还不放鞭炮啊。你别跟着假新闻跑。有什么事,快说。我忙得很。”
“华先生,你别急嘛,无事不登三宝殿。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成功了,有很多人围着你,审查来,审查去,你硬是领不到专利证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阿超没好气地说。“主席大人思虑基因问题太多了,小心伤了身骨哦。祝你科学!”
“嗳,华先生,你说的对极了。科学家身子骨更要小心。你不能犯急,急了,对身体不好嘛,容易老嘛。”马雅可夫阴阳怪气,“你不想听听下文吗?很精彩哟。审查你的内容,听不听?”
“不听!留给你慢慢享用吧。”阿超说完,就要压电话,基因汉抓走了话筒,他刚要说话,被阿娜捂住了话筒,说:“基因汉,你一个字都不能说,否则,一唱雄鸡天下白,就难收拾了。由我来对付吧。”
她将话筒贴到耳朵上,轻轻地说:“马雅可夫主席,我是沪莫玛柏莎,我愿意听,你就跟我说吧。”
“还是哲学博士聪明。”马雅可夫不无恭维地说。“我愿意说给你听,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让c国成为最早的华氏基因人配方经营合作者。”
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阿娜暗暗骂道,冷冷地说:“八字还没一撇,恕难从命。”“啪”,重重地压了电话。
马雅可夫的这个电话,将三个人原有的高兴劲一扫而光,闷闷地收拾过餐厅,就上三楼继续工作。刚进得计算机房,乌斯佐科夫打来电话,说有个c国的遗传学专家特意赶到月球村来,要拜会阿超阿娜,问阿超同不同意。阿超想拒绝,阿娜和基因汉却说见见也无妨。
五分钟过后,那位遗传学专家来了,自我介绍说他叫库尔辛斯基,把阿娜叫到一边,掏出一个光盘,说上面审查的内容全有,要她先看看,以便对付审查。阿娜一听,立即正色道:“库尔辛斯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请回去吧。”
库尔辛斯基满脸赔笑,说:“都是同行,我为你们好,没别的意思。”
“跟你这样的同行是冤家。”阿超满脸怒气,“我夫人说了,请你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我看就不必了。”库尔辛斯基凶相毕露,“实话对你们说,我是奉国家之命来的,想与你们合作,这个光盘的确对你们有利,劝你们还是与我合作。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刷——他将光盘扔向衣架。嚓——光盘嵌入衣架的柱子里。“看见了吧,”他威胁说。“我并不想看到流血,但是,我也不怕逼上梁山。”
这一下阿超怒发冲冠,猛然站起,厉声喝道:“库尔辛斯基,收起你的手段吧。我研究基因人四十年了,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还怕你这小儿科?滚!快滚!”
阿娜讥俏地说:“库尔辛斯基,亏你还是遗传学家,真笨啦,也不想想,我们是干什么的,告诉你,流血算什么?砍掉一个头,我们能长出一串来。当然喽,你也不会傻的连自己的头都不要。走吧,这儿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