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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打进你的魔窟,联合国的军队无往而不胜。”
“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想骗人?”独磨俄及将信将疑,“不怕本王割下你的舌头?”
“大王,这家伙善于用兵,还是小心为好。”地罕忧虑地说。“先看看再说吧。”
独磨俄及就叫取出那些换回的东西来看,果然是假的。他顿时暴跳如雷,一把掐住威斯全胜的脖子,疯了似地吼道:“你这个杂种,又欺骗本王。敢跟老子玩阴谋,老子掐死你。”
地罕慌忙阻拦:“大王,大王,你息怒。这个老对头可死不得。刚才你没看安娜的导弹多厉害,不少飞碟被击毁了。你要掐死了他,安娜的导弹就会铺天盖地,那大冰谷就真成了我们的坟墓。原来,他们以为我们都被冻死饿死了,不愿放空炮。现在不同啦,他们知道我们的底细了,一不高兴就会下手。”
这番话说的独磨俄及有些后怕起来,松了手。没想到,胡里奥德娃扭着屁股走到他跟前耳语了几句,他又勃然大怒:“威斯全胜,你有几条命,好啊。本王就把你剁了喂狗,看华宇美智超怎么给你第二条命。”
威斯全胜听了,马上明白胡里奥德娃是用阿超的基因人技术激怒了这个大魔头,随即大笑:“独磨俄及,你给本将军听清楚,你剁了我,就是剁成肉酱,华宇美智超也一定会把我复活。”
“为什么?为什么来?”独磨俄及揪着他的头发咆哮道。
威斯全胜坦然笑道:“你真是只蠢猪,想当地球之王,痴人说梦噢。告诉你,我留了基因样本啦。”
“这么说,你决心去死喽。好,好,好!本王就成全你。”独磨俄及阴阳怪气地说。“本王倒要看看,第二个威斯全胜会不会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完,他掏出匕首,来捅威斯全胜,地罕急忙拉住他的手,说:“大王,这老家伙杀不得,杀不得呀!”
“怎么就杀不得?嗯——”独磨俄及吹胡子瞪眼地说。“你看你说了多少遍杀不得了,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交情啦?”
“哪里?哪里!”地罕并不慌忙,“大王听我解释嘛。威斯全胜是什么人?联合**事部长啊,穆玛德琳的爱将。大王,你想一想,穆玛德琳知道威斯全胜被我们捉住了,会有什么反应?”
“这还用问?”独磨俄及狠腔狠调,“她不是跟本王通了话,怕我们整死这个老冤家,要救他呗。”
“这不就对啦!”地罕咧嘴笑着,“她一怕,我们就好办啦。”
“好办什么?”独磨俄及一头雾水。
“再谈条件!”地罕卖弄地说。“穆玛德琳最怕威斯全胜死在大冰谷,不好向全体地球人民交待嘛。所以,我们提什么条件她都会答应。”
独磨俄及高兴起来:“嗯,还是矮人鬼点子多,不愧是我的‘智多毛’。我们就叫穆玛德琳送几十个美女,再送几车山珍海味来。他妈的,本王已经好几年没吃过鲍鱼海参,还有猴脑燕窝这些好东西了,馋的本王天天咽哈拉子。天天吃那个吊罐头,腻歪,腻到头发梢上了。”
地罕不屑地看他一眼,不无讥讽地说:“大王,美色美味是馋人,我也跟你一样,天天都做梦,吃玉液琼浆。可是,不行啦。大王,几个美女,几车好吃的东西,能吃几天?我们要从长计议。”
独磨俄及不耐烦了,说:“你怎么老是吞吞吐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好,好!”地罕假装顺从地说,“我们要跟穆玛德琳谈两个条件。一个,再不要攻打大冰谷;二个,马上撤走导弹营。”
独磨俄及眼珠子骨碌碌急转了好几下,哈哈大笑,说:“嗯!主意倒是不错,本王就依了你。”
威斯全胜一旁听的清楚,心想:穆玛德琳和多劳得一样,一向爱才、惜才,对这两个条件肯定满口应承,那样的话,有失我的一世英名事小,让这帮妖魔鬼怪坐大起来,就不得了了,我必须以死来阻止。我死了,他们的阴谋就破产啦。于是,他破口大骂:“独磨狐及,你是个大笨猪,也是个糊涂虫,还是个胆小鬼,你不敢杀我,怕我踏平你的狗窝;你也杀不了我,我有三头六臂,我有九条命,只有我杀你,把你打得屁滚尿流,死无葬身之地。你如果有一点点胆子,你就把我杀了。你这个魔鬼,孬种,疯子,人渣,色鬼!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野种、狗杂种……”
起先,独磨俄及听着还笑,接着,脸色变了,变的灰暗。当威斯全胜骂到“有娘养没娘教”的时候,他的脸色开始发白,最后变的铁青,暴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威斯全胜,你欺人太盛!我独磨俄及从小没爹没娘,平生最恨别人骂我野种、杂种,谁骂我就砍谁的脑袋,结果砍成了贩毒集团大头目,砍成了狂飚军总司令,再也没人敢骂我有娘养没娘教了,连我的小狗小猫也没人敢骂了,天下无敌了。没想到,你还敢骂我,往我心窝里头捅刀子。本王如何就不敢杀你?你想从容就义,流芳百世,行!本王成全你,现在就把你剁成肉酱!”刷——抽出腰间弯刀,就向威斯全胜砍过去,被地罕一把抱住了,劝道:“大王,请息怒,他这是激将法,想阻止我们谈条件,你可别上当,别上当啊!杀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啊。”
独磨俄及似乎被他劝动了,住了手,瞪着威斯全胜,浑身发抖。可是,威斯全胜的骂声更高更难听,他终于歇斯底里发作了,猛地推开地罕,举起刀来,就要砍下去,又被胡里奥德娃挡住了,她讨好地说:“大王,这还用得着你亲自己动手,取下他身上的体温调节器就成。”
独磨俄及“哼”了一声,胡里奥德娃马上一步跨上前,就要动手,威斯全胜喝道:“等一等!我还有一个条件,你们有没有胆子听啦?”
“死到临头,屁话还这么多。大王,别理他。”胡里奥德娃凶恶地说。
“你急啥吗?”地罕呵斥她,“让老将军把话说完,能损失你几根头发?”
“嗯,参谋长说的对。”独磨俄及摇晃到威斯全胜跟前,“老冤家,哦,不!老将军!回心转意了吧,这就对了嘛。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有啥条件尽管说,本王若能顺了耳,就免你一死。”
威斯全胜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说:“独磨俄及,我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看,抓到了我这样高级的指挥官,你不充分利用,好好跟你的喽罗们上上课,岂不是犯傻?”
独磨俄及听不大明白,问地罕。地罕说,这倒是疏忽了,应该叫威斯全胜给士兵们讲讲话,鼓鼓劲。独磨俄及这才恍然大悟,眉开眼笑地说:“还是老将军想的周到,这真是人之将死,其酒也干。”
胡里奥德娃禁不住“扑哧”笑道:“大王,是其言也甘。”
独磨俄及瞪她一眼,说:“反正都是要干的,管他是酒还是盐?老将军,快快请讲,你是不是要给我的勇士们说几句,帮我宣传宣传。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做做心理疏导。”
威斯全胜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还没有笨的像石头疙瘩。好,我听你的,就给他们说几句,保准你们满意。”
威斯全胜被三个魔头带进了“天卒洞”。
胡里奥德娃故弄玄虚地说:“弟兄们,今天让大家开开眼界,扬扬眉,吐吐气!你们看,我们的老对头威斯全胜被我们抓到了。他向咱们大王投降了,主动要求给大家见面,说几句心里话,请大家欢迎!”
喽罗们乱七八糟地鼓了掌。威斯全胜注意到,莫华班他们没有鼓掌,而是满脸怒气。“嗯,好样的,没有枉费我的心机。三个魔头真是利令智昏,这么个小小计策都看不穿,活该被我耍弄。”他举起手来,向大家示意,大义凛然地说:“弟兄们,我也喜欢这样称呼大家,地球人本是一家嘛。既然是一家,就不应该相互残杀。”
“说的好!”独独磨俄及一面大叫,一边使劲拍巴掌。喽罗们不敢不学他,一时掌声热烈。
威斯全胜不管这些,只管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地球人都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都该结婚生子,颐享天年。”
胡里奥德娃见独磨俄及脸上还堆着笑,举起胳膊,用力鼓掌,喊道:“说的好哇!”
喽罗们自然跟着起哄,掌声响成一片。
威斯全胜得意地笑笑,接着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基因人成功了。以后,地球人可以活几百岁。”
三个魔头脸色大变,想想这话并无大碍,未加阻止。
“弟兄们,我敢肯定,你们也想结婚生子,你们也想出人头地,也想活个几百年。你们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运气。”他耸耸肩,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是,你们成天躲在这个活坟墓里不行啦!”
“你胡说什么!”独磨俄及惊慌地吼道。“不许说胡话,小心本王割掉你的舌头。”
威斯全胜扭过脸来,朝他笑笑,讥诮地说:“别紧张嘛,我决不胡说,全是真话。”他伸出两只修长的胳膊,指着喽罗们,“你们的大王总叫你们冲出去,这是对的,冲出去才有出路嘛。在这儿只有当窝囊废,死路一条。怎么冲出去呢?”他猛地举起胳膊,大声疾呼:“我给弟兄们指条路——打倒独磨俄及!消灭狂犬军!”
“地罕,胡里奥德娃,快,快呀!弄死他,卡死他!”独磨俄及终于发现自己上了当,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胡里奥德娃迫不及待地上前取下了威斯全胜身上的体温调节器。
威斯全胜从容不迫,“哈哈哈”大笑一阵,整整帽子和衣服,立正,面朝联合国方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想说什么,却被酷寒封了口。一对疯狂的狗男女说着笑着,看着威斯全胜浑身发抖,冻僵,像冰雕一样站立着,看上去依然威风凛凛,栩栩如生。地罕不停地叹息,满脸都是遗憾。喽罗们看不下去,不少人低下了头或是闭上了眼睛。
看着看着,独磨俄及忽然面生惧色,掉头想跑,被胡里奥德娃拽住了,对他说,威斯全胜已经死了,只是没有倒下。他才壮壮胆,上前把威斯全胜的遗体推倒,踢了两脚,低声说:“什么全胜,是全尸!沾了本王慈悲为怀的光啦。”蹲下去看了一会,又说:“真行,都冻成冰棍了,还是一副英武的模样。地罕,拍张照片,发给那个小娘们。”他叫胡里奥德娃把威斯全胜的遗体再竖起来,摸着他的脸,纳闷地说:“怪了,死了怎么还是威风凛凛的,两眼炯炯有神,像两把利剑指着我?威斯全胜,你告诉本王。威斯全胜将军,你说话啊!”
威斯全胜上将怒发冲冠,铁骨铮铮,愤怒的眼睛紧紧逼视着独磨俄及。
突然,独磨俄及“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磕头作揖,哀求道:“威斯全胜将军,请你别这样,我害怕!我不想杀你,是胡里奥德娃摘了你的体温调节器。你要保佑我,保佑我当上地球之王,将军阁下……”
胡里奥德娃和地罕对视一眼,喽罗们交头接耳,脸上都露出鄙夷的表情。
他正像鸡啄米似的磕着头,求饶似的说着话,一阵旋风刮过来,“咚”的一声,威斯全胜将军的遗体倒下来了,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队伍中立即发出一阵哄笑声。
“将军,别这样!将军饶了我!下次我不敢了。”他吓得魂不附体,一边告饶,一边两手乱抓,两脚乱蹬,想往外爬。可是,威斯全胜的遗体狠狠压着他,怎么也爬不出来。胡里奥德娃和地罕不想再看他的丑态,一起动手把他拉了起来。刚刚站起来,他又发狠,踢了威斯全胜遗体一脚,想了想,心有余悸地说:“地罕,保存起来吧。”
地罕吩咐几个喽罗把威斯全胜的遗体运走了,转身对大家说:“都给我听着,今天大家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谁要是下去了乱嚼舌头根子,格杀勿论!”说完,拽着胡里奥德娃来到了信息窟,在无天网上把威斯全胜的遗体照片传给了安娜。
看着总指挥的遗体照片,安娜一下僵了。噩耗如雷,劈的她肝胆俱裂,如痴如呆地立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要不是电话铃声不停地叫唤,她不知要呆到何时。
电话上,穆玛德琳心急火燎地询问营救有无进展。安娜强忍眼泪如实报告。穆玛德琳禁不住“天啦”大叫一声,潸然泪下。她同多劳得一样,一向都对威斯全胜引为自豪,尊称他为爱将。唉——葡萄美酒夜光杯,自古征战几人回。这句古诗真有生命力,如今又应验了。虽说自古以来就是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可这次的代价未免太大了。感情上,她视这位顶天立地的男人为父亲啦。工作上,她把这位疆场英雄一直看作左膀右臂呀。多劳得主席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