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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第一时间把自己送去了医院,然后纪流年每天派张秘书来看望自己,后来他们渐渐日久生情,直到她不堪他为难带着孩子离开。
“都是你,你为什么不叫醒纪流年,为什么为什么???”袁奕一直紧绷着的精神,看到磨磨蹭蹭的张艺,终于崩溃了。
“要是那天送我去医院的人是纪流年,现在和他结婚的人就是我了。那时候,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袁奕的眼神恶狠狠地剜向张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小明星。”
张艺转身抱住了袁奕,他不明白为什么才短短时间,当初那个柔弱而又腼腆的姑娘,竟然会变得如此的狠辣。如果说她想要钱,他也有啊。可她为什么要执着于纪流年呢。那样的人,就连他也不明白他每天在想什么。
“袁奕,你冷静点,你冷静点,我们不要将错就错了。我们把温阮放了吧。现在挽回一切还来得及。”张艺始终觉得自家师兄不会那么残忍。现在,一切都还没到最坏的结果。他可以辞职,可以带着袁奕去精神病院,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放?张艺,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去酒店把对方的新娘劫持到这里来,你觉得对方会放过我吗?”袁奕双眼含泪。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回不了头的。
张艺真的是个顶好的人。她知道,他是真心喜欢着自己的。所以,之前她死也想拉着他一起垫背。可他抱住她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张艺,你走吧。这件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她恹恹地把男子推出门口。因为嫉妒而犯下的这些错,合该她一个人承担。
温阮的五感,现在只剩下听觉,因此最为灵敏。之前两人的纠缠争吵如果让她没有那么担心的话,现在空气中突然的寂静却让她害怕起来。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纪流年你快点来啊。
与此同时,纪流年已经查清了是谁把温阮带走。
不管温阮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只想把这件事情的影响压低到最小。他把婚礼的后续事情拜托给表姐席涟,一个人迅速开车来到了张艺家里。他笃定这件事情和张艺有关。
门外的门铃声响起,张艺和袁奕像丧家之犬一样惊惶起来。
“张艺,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他拿着物业给的钥匙打不开房门,知道房门被两人给反锁了。他害怕温阮受到伤害,尽量用自己最平和的语气交谈着。哪怕他的手心已经捏起了薄汗。
“师兄”张艺看着门外独身一人的师兄,忍不住呜咽一声。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啊。
第248章 不入流的小明星(10)()
“张艺,你不要做错事,现在停手还来得及。”纪流年循循善诱,“你想起我们当时在国外一起读书时候的日子吗”
怎么记不得。要不是因为师兄的提携,他张艺现在估计还在家里混吃等死。
“师兄,你会追究袁奕的责任吗?”这是张艺最关心的问题。师兄想要护着温阮。而他,只是想护着袁奕。
纪流年犹豫了几秒,握着拳头坚定回答,“温阮没事,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张艺的手刚攀上门锁,转头说:“袁奕,你看,师兄说不会”不会追究你责任。你没事了。
袁奕抽出沾满鲜血的水果刀,看着眼前的男人捂着左腹,嘴里无声喃喃,慢慢滑倒下去。眼里的眼泪再也没忍住,迸激出来。
“回不了头了,回不了头了。”她一边伸手擦着眼泪,一边握紧水果刀向温阮走去,刀尖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到洁白的地板上。
“温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们明明是一样的,我自认为我没有哪里比你差,可你凭什么能够得到纪流年的喜欢呢。纪流年,那是我再怎么奢望也不敢想象的人啊。为什么你能够成为他的情妇,安然享受着他对你的一切照顾。”温阮能够感受到锋利的刀尖在身上游走。
她听到了纪流年的声音,知道纪流年就在门外。他来了,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哗啦”,袁奕割开了温阮嘴巴上的黑色胶带。温阮的嘴角不小心被锋利的刀尖划到,渗出细密的血珠。
袁奕用刀尖在温阮脸上比划着,最后把自己手上的鲜血抹到了她脸上。“你看,你这样是不是要美丽更多。”
温阮基本可以断定袁奕精神有障碍了。
她想要呼喊,但对方的刀子就亘在自己的脸上。她试图和袁奕讲道理。但精神病人是不允许任何人和她讲道理的。
“你看,多么美丽的小脸,要是再多话一句,你就保不住了。”袁奕刀尖朝上,掀掉了温阮的眼罩。
温阮这才得以看清室内的情形。
她看到满身鲜血的张艺在小心翼翼地攀上门锁,看着他痛苦地捂住伤口,看着他眉头紧皱,看着他手上用力。
“咔挞”,门开了。
纪流年瞬间冲了进来。
“袁奕,你冷静下。”他双手做投降状,希望她能够冷静下来。
“你来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袁奕突然摸向肚子,然后痛苦地蹲下来,“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纪流年还不清楚袁奕的精神已经出了问题。“你怎么了?”
“纪流年,纪流年,躲开。”温阮大喊。
好在纪流年反应够快,一把把袁奕推开。袁奕手中的水果刀只划到了他的手臂。
“哈哈,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袁奕瘫坐在地大笑。
这时候,席涟带着人进到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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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山精神病院。
这是金州最著名的精神病院。在这里,人人都知道有个爱纪总裁爱得疯魔的女人。听说她之前还是一个小明星。不过,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觉得这里还有个比女人还要傻的人,那就是每天形影不离陪伴在女人身边的男人。
他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气质也不错,能看懂国外专用的药水说明书,应该家境不会差到哪里去。但这就是所有人想不通地方。好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喜欢一个精神病人。
“袁奕,来,吃药了。”张艺端着饭,耐心地哄着被束缚在床上的女人。
“我没病,我没病。你不要害我的孩子。你不要害我的孩子。”袁奕虽然双手双脚被束缚,但头还是能动的,她使劲把头偏离。
“乖,袁奕,吃了药你就能见到宝宝了。”张艺苦涩一笑。
距离绑架温阮的事件已经快两年了,他的伤因为救助及时,救回了一条命,袁奕却陷入了癔症。她总以为自己和师兄有个孩子。
可师兄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多的交集,哪里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骗我,你骗我。”袁奕看准机会,额头用力一顶,把张艺的手撞开,“你这个骗子,你快给我滚,你快给我滚,纪流年一回来,你就没好果子吃了。你知道纪流年是谁吗?他可是”
张艺眸色受伤,在袁奕的眼里,他始终是比不过师兄的。或许,一开始,这些就是错误吧。
“回去吧。”纪流年挺直了身子扶着小腹微凸的温阮,低声劝道。
“你说,袁奕说的可不可能是真的。或许,你们俩”温阮摸着肚子,神色怅惘。
惨了,惨了,自家媳妇儿又开始惆怅了。真的是一孕傻三年。自从怀孕以后,以前那个精明活泼的女孩儿,完全不见了。
又到自己表衷心的时候了。
“阮阮,你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
纪流年自以为话语诚恳。可还是被温阮抓到了漏洞。
“可你以前有很多其他的人啊。”
“我发誓,绝对没有。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温阮看着自家老公,神色怀疑。
纪流年低着头,如果说实话,应该会被自家媳妇儿嘲笑的吧。
“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纪流年发现,可能自家的媳妇儿只是装傻。不然,现在怎么那么精明。
纪流年的声音低如蚊呐,“自始至终我身边的人都只有你一个人。”
温阮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圈里圈外都在说着生活糜烂的人,竟然说自己,很干净。
纪流年就知道温阮不会相信。毕竟,换他,他也不相信会有人像他一样傻,花钱给女明星让狗仔拍照曝光,聊得来的去吃个大排档,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的了。
再没有遇到温阮之前,他这么做,一开始是为了迷惑罗齐,后来是为了让那个人安心。可现在,他再也不需要了。
他喜欢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他们,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阮最后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女子,“我们回去吧。”
人生就是这样的,从来都没有谁是恒定的胜者。
第249章 不入流的小明星(番外)()
五年后。
较为偏僻的山林中。
温阮牵着四岁的席思阮,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向前挪动。
纪流年手里拿着一把开山刀,利落地砍着挡路的枝蔓。
这条路,他很熟悉,但这却是他第一次带温阮和儿子来。
席思阮,第一次从大城市来到这里,充满了新鲜感,尤其是他还看到了山林间很多乱飞的鸟雀。他停下来,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树上伸出头的小麻雀说,“妈妈,你快看,鸟,鸟。”
温阮看到前面有个大水坑,席思阮走不过去,一把抱住自家胖儿子跨过,“对,儿子太聪明了。”
“妈妈,我们去把它抓回来,养在家里好不好。”席思阮盯着正在用尖喙梳理羽毛的小麻雀,眼神里充满期待。
“不行哦,小麻雀也是有妈妈的。我们把它带回家,它妈妈就找不到它了。”温阮没告诉自家儿子的事情真相是,这树太高了,没人爬得上去。
“我懂了,它就像我一样。我找不到妈妈,就会很难过。它找不到妈妈,也会很难过的。”席思阮稚言稚语,却让纪流年有点伤感。
他找不到他妈妈的那天,他也好难过。本来以为母亲只是像往常一样离开散散心,却没想到,一离开,就是永远的天人两隔。
他回头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我儿子真聪明。”
转身藏住了泛着泪花的眼睛。
席思阮仰起头,一脸骄傲,就差没能拍着小胸脯了,“那当然了,我可是爸爸妈妈们的孩子。”
“不过”为什么爸爸姓纪妈妈姓温,我却姓席呢?
温阮紧紧搂住自家儿子,问道,“不过什么?”
小小的席思阮伸手搂住了妈妈的脖子,看向钻回窝的小鸟,“妈妈,我回去可以养一只小兔子吗?”他觉得爸爸妈妈既然没告诉自己,一定是有些不能说的。或许,他不是自己爸爸妈妈的孩子呢。
他记得班上有个同学,他也不和他爸爸妈妈姓,听说,他就不是他爸爸妈妈亲生的。
想到这里,席思阮越发觉得自己不能问了。
温阮看自家儿子这么喜欢小鸟,本来以为是要养个大雕什么的,还想着怎么拒绝,没想到是养只小兔子,这个要求倒是简单,“可以呀。回去妈妈就给你买小兔子。”
当然,养大雕也是成的。让他爸多费点功夫就是了。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正午时分正好赶到了墓前。
温阮注视着干干净净的土墓,轻轻放下了席思阮,恭敬地鞠了一躬。
纪流年把香蜡摆好,一一点燃,跪在了墓前。
因为昨天才下过雨的缘故,地面还有些湿,墓前的青草上还带着些微露珠。纪流年的膝盖都被沾湿了。
“八岁之前,家里还没有什么钱,妈妈老是和他吵架。不是因为他不上进,而是因为他太上进了,而忽略了家里的人。”
席思阮有样学样,也像爸爸那样跪下了。
“我记得,那时候我大病了一场,妈妈给他打了好多次电话,可他一直说他忙,说他一完成了手中的工作,他就回来。”纪流年给自己儿子理了理衣服,“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回来。”
“我躺在床上,一直等啊等啊,我也以为他会回来的。我都睡着了,又醒过来,我每次睁眼都问我妈他回来没,我妈总是低着头,说,你爸爸再过一会就回来了,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可他还是没有来。”
温阮跪在地上,凝视着墓碑上鲜明的“席玉莲”三个大字,能够想象到小小的男孩子躺在床上,等待自己的父亲回来安慰自己但又失望的场景。
“我妈和他是自由恋爱的。外公他们都觉得他是个有上进心,有进取心的人,哪怕他那时候没有什么钱,他们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