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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苦笑一声,坐在竹凳上缓缓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新娘换下了房中所有的喜庆物件,换上了她平时穿的衣裙,去了街上继续卖她的胭脂。
男子则一路跟随在她的身边,给女子讲着街上新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女子有时也会笑,但只是捂着嘴,眼睛弯成一道小月牙,却从来不出声。
云姑,则每天忍受着妒火,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第三天,照旧。
第四天,照旧。
第三十天,照旧。
第三十一天,窗外的大雨如瀑布一般倾泻。
两人之间的感情终于有了进展。
新娘终于愿意让新郎上床睡觉了。
男子躺在她的身旁,闻着她身上芳香的气息,心律快了几拍。他在想,如果他愿意,这时候伸手,一定能抱个满怀。正这样想着,女子玲珑的手臂缠绕了上来。
他能够感受到她冰冷的体温。
他最后什么也没做,只是紧紧抱住怀中的姑娘。直到清晨,看着她在自己怀中缓缓睁眼醒来。
推开窗,湿润的泥土气氛迫不及待地钻进鼻子,早起的鸟儿也吱吱喳喳叫着,他回头望向正叠被的女子侧影,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不错。
第266章 道长VS卖胭脂的姑娘(2)()
第三十二天,男子依旧陪伴着女子去街上卖胭脂。但最近胭脂生意不大好了。小村子里,一夜之间,兴起了许许多多的胭脂铺子。她们卖的胭脂和胭脂坊一模一样,只除了没有那个“卿”字。且他们不仅卖胭脂,还送丝巾,还帮人打扮。
这天,他们只卖出去了八盒,两人提着剩下的一篮子胭脂回到了家中。这天,男子也没有说有意思的事情逗人开心。他只是回头的时候,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身后的大榕树,那里照旧有一片青色的衣角。
女子回到家,并没有灰心,第二天,她起得更早,然而她一天,只卖出了三盒。
第三十四天,她一个人去了。男子多次跟随在她的身后,都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她回来的时候,篮子满满当当的,没有卖出去一盒。她对着男子苦笑了一声。
第三十五天,她还是一个人去了。
第四十天,她不再去卖胭脂。
那天,云姑特地下得山来告诉男子,说观主重病要不好了。她希望男子立刻和她一起回道观。
房里正在打扫卫生的女子回得头来,正好看到两人双手缠握的一幕。云姑挑眉对她一笑。
男子扯开云姑的手,进去和女子商量,女子笑着点头应允。却在他走后,眼泪不经意流了下来。
男子最终还是上了山,但只见到了神色悲悯的云姑。“观主是不是已经去了?”他的声音颤抖着。
“节哀。”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最终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来。
男子平静的面容终于破碎。因为太过震惊,他忽略了云姑手腕处的那一道伤痕。
参加完观主的丧礼,他跌跌撞撞下得山来。
胭脂坊里,已经人去楼空。空空荡荡的房间内,窗外的微风吹得床幔四处浮荡。卿卿,连同许许多多的胭脂都不见了。
他拿起桌上笔墨未干的一封信,字迹算不得工整,但也尚能分辨。
许阅:
见字当如见我本人。
当初是我故意骗你。你回去吧。去道观,去找你的心上人。
他把纸张折起,塞进了袖口中。
他的确要出门。但是,是去找他的卿卿姑娘。这位胆小的姑娘,此时还不知在哪里游荡。
开始,只是他一个人在找,后来,变为两个、三个、四个全村人。但在这小小的村庄里,谁也再没有看见过那位永远低头含笑卖胭脂的姑娘。
男子开始变了,他沾染上了酗酒的恶习。
胭脂坊里住着一位不修边幅、邋邋遢遢、整天酩酊大醉的男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最近天气热起来了,胭脂坊里传出来的恶臭越来越明显,许许多多的人甚至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绕道而行。
男子每晚必定要喝得酩酊大醉才会回胭脂坊。他在梦中的时候,是最清醒的。他总会梦见,一脸温柔的女子替他关好窗子,给他盖好被子。
门外熟悉的敲门声,让男子明白熟人又来了。
云姑给男子提来了两壶上好的花雕。
她挽起道袍宽大的袖口,露出皓月一般莹白的手腕,倒了两杯浊酒,白玉般的手指捏起杯子,遥遥敬了临窗望月的男子一杯。
今晚窗外的月亮特别的明亮,映衬着四周的星星黯淡无光。好像是月亮把那些星星都给吞噬了。窗外的竹林也被微风吹得飒飒作响,在湖边投下一大片阴影。
男子回到桌前坐下,浮了一大白。
“卿卿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你还要等她?”云姑的话语里有着小心的试探。
男子给云姑重新倒满杯子,继续浮了一大白,笑而不语。
云姑不经意望了眼黑漆漆的床底,底下似乎有着什么血红的东西正在偷窥着她,仿若只要她一不小心,里面隐藏着的怪物就会从中钻出来,把她给吞噬一样。
“人人路过胭脂坊都避道而走。为什么你还要进来?”男子笑着又斟满了一大杯,似乎是在自说自话。
云姑觉得自己好像被床底下的怪物给盯上了,连见男子也觉得他面目可憎,毛骨悚然起来。
“我先告辞了。明晚再来。”她迅速起身,却被凳子绊倒在地。
“急什么呢?先喝完这一杯再走也不迟。”男子一如既往温和地笑着,手中的动作却强势得不行。
辛辣的酒水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鼻子和喉道,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她带来的酒。
“很好奇是不是?再喝完这一杯,我就告诉你真相好不好。”男子继续强势捏着云姑的喉咙,灌下了酒水。
男子悲悯地看着躺在地上捂住胃,撕心裂肺呕吐的女子,诡异地说道:“这是卿卿特地为我酿的。”
听到“卿卿”,云姑的瞳仁瞬间收缩,又复归于自然。
她大吼道:“你骗人,温卿卿已经死了,哪里还能酿酒。”
“是啊,卿卿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掐死了她。”说出这话的男子,比都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他甚至有空好好观察一下云姑的表情。震惊、诡异、不可置信,唯独没有后悔。
“你”女子喃喃。
“想问我,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男子指了指漆黑的床底,嘘了一声,“她告诉我的呀。我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出来给我关窗,盖被子。我亲眼看到她脖子上青黑的伤痕。我问她,你疼不疼啊。她也总是笑着摇头。她到死都没有怨恨把她害死的人。”
云姑看男子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疯子,“她死了,她已经死了。她再也活不过来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是她亲手把女子掐死的。
“对呀。她再也活不过来了。你也是,我也是。”男子神色苍凉。
“你你在酒里下毒了”云姑后知后觉地捂着肚子,疼得满地打滚,她使劲往大门爬去。她要去看医生,她要去看医生。她还不想死。
“嘘,不要吵,她要睡觉了”,男子满头冒着虚汗,忍着疼痛,爬到床下抱出了一副腐烂的白骨,她身上穿着的红色喜服,一眼让人明白这就是失踪已久的温卿卿。
他把白骨放到床上,腐烂的尸体上的肉色小虫源源不断地落到床榻之上,扭动着、挣扎着。他毫不顾忌地躺了上去,把她搂在怀里。
这个傻姑娘哟,胆子那么小,怎么敢离家出走呢。更重要的是,她连话都不会说,哪里还会写字。
忽然,房里的烛火被风打翻,落到了地上,点燃了角落里堆积着的丝幔。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男子安然闭上了眼睛。
“温卿卿,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我姓许,名阅,字卿和。”
胭脂姑娘完成,脱离世界
第267章 柔弱的菟丝花VS冷血军阀(1)()
“云姑费尽了全身气力,终于爬出了让她作呕的房间。她回头的瞬间,只见到面目全非的女子拉住了她的脚,把她拖进了火海中。”
“冷小姐,你快别讲了。我们小姐都快被吓哭了。”丫鬟彩儿对穿着着蓝色上衣、黑色短裙的女子怒目而视。也不知道冷小姐到底是何居心,每次来府里,总和自家夫人讲一些吓人得不行的故事。而且她们夫人,今天一大早醒来就有些不舒服。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原本紧紧拉住她衣袖的夫人,有一瞬间迅速地放开了手。
温阮默默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上个世界,还真让她有点憋屈。她去的时机实在太不凑巧了。许阅已经对云姑产生了好感,且已经被温卿卿设计,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温卿卿空有相貌,却又不能言语,云姑黑化,把她掐死的时候,她连求救都不行。她死了以后,灵魂就一直被困在房间里飘啊飘啊,就是出不去。直到她不小心打翻油灯,许阅最后抱着她的尸体一同葬身火海。
她闭上眼睛,想到许阅临死前告诉的他的名字,身体不经意痉挛了几下。
她这次来到的世界是冷月无双。剧情讲述的是乱世年代,山河破碎,无数人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大军阀明阅冷血无情、草菅人命、横霸一方,被智谋无双、才貌双全的冷家商会大小姐冷月打动后,改变了以往的残酷和冷血,最后两人共同联手,以铁血手腕护住宜城百姓几十年的安危。
当然,明阅在被冷月打动之前,他是有妻子的。而且还是他强娶进门的宜城最大米行温家的大小姐。一向胆小怕事的她,在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新婚的那天,她突然大胆了起来,一定要冷月给她敬茶,承认自己是大夫人。冷月妥协了,她却又不喝热茶,要喝酒。结果就误喝了敌方下给冷月的毒酒,当场毒发七窍流血而死。不得不说,这种死法有点憋屈。
彩儿更紧张夫人了。瞧瞧,这小脸苍白得多吓人。
同时,角落里的另外一个丫鬟玲儿只是低着头,恭敬本分得不行。
“夫人,不怕不怕,我给你讲我听到的另一个版本的胭脂姑娘好不好。”彩儿搂住自家夫人,安抚性地拍着她的后背。胭脂姑娘,她以前听老辈人讲过的。说的是胭脂姑娘使计让道长误会,他酒醉污了她的清白,道长被迫放弃有好感的道姑,还俗下山娶了她,但最后兜兜转转,道长和道姑解除误会,最后和和美美在一起的故事。但怎么到了冷小姐口中,就变成了另一个诡异的版本。
自家夫人也真是可怜,开始也是大家小姐,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哪知道上着学好好的,就被大帅娶进了府,然后就这样放着不闻不问。换她,在这阴气森森的后宅,经常一个人待着吓都要吓死。
“好了,温阮,我回学校了。等你精神好些了,我再来看你。”冷月拿起她的小蓝布背包,临出门前,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她穿着着精致华美的睡衣,脸色苍白,紧紧拉着彩儿,瑟瑟发抖,眼睫毛下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当真是我见犹怜。
冷月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声,踏出了门。就这种胆小怕事的样子,事事都像菟丝花一般要依赖别人,讲个诡异的故事都怕得要死,还敢做堂堂冷血军阀明阅的妻子,当真是自不量力。
彩儿对着冷月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还是什么读书的女大学生。我们家大帅就不喜欢你这样的。自以为是。”别把她们下人当瞎子。冷月对她们大帅有意思,谁不知道啊。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是恶心。
要不是她们夫人和她是同学,她都恨不得替夫人把她赶出去。知道夫人胆小,还成天来吓唬她。
“大帅,你回来了。”一向老实本分的玲儿却一反常态,大胆上前,欲接过男子手中拿着的大氅。
彩儿赶紧用眼神制止玲儿。她不是和她说过了嘛,大帅回来的时候,谁都不允许说话,更不许擅作主张。这是府里的规矩。
一身黑衣黑裤的男子踩着油亮的皮靴,踏着沉重的步伐,手中挽着鸦黑的大氅,浑身煞气。他淡淡地看了眼这个胆大的丫鬟,什么话也没说。
身后的副官却早已明白大帅的意思。他手指微动,两位警卫员已经上前把玲儿制住。
“崩了。”男子讨厌一切的殷勤。
彩儿一向知道自家大帅冷血,但还从来没有亲眼见到他面不改色地毁掉一个人的生命。她是有意救救这个才进府的小姐妹的,但她自身难保。
大帅府里有规矩:共事的人犯错,一同受罚,视情节轻重而定。她虽然已经提醒了玲儿府里的规矩,但玲儿犯错了,她和她同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