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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对阮阮的心从来没变过。我的后宫,只会有她一个皇后。你且好自为之。”皇帝毅然决然甩袖走了。
“平嬷嬷,现在您可以回去告诉太后,让她放心了。”刘氏看了看屏风。
片刻后,屏风后一个盘发的妇人走了出来。
“谢过刘娘娘。我家主子说,日后您有什么事可派人去宫中找她。”平嬷嬷离开了。
刘氏摸了摸自己泪湿的脸庞,她这怎么的又哭了。她现在的生活不正是自己所求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她伸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腹中。自己那个被表姐夺走的孩子,第二年便死在了表姐的手中。她甚至连尸骨都未见上一面。
而她天生凤命的解卦,表姐临死前也哂笑着告诉自己了。自己不过是被一冒充一心大师的僧人给骗了而已。
阮仪宫。
“阮阮,你来了。”皇太后躺在床上,一把拉住皇后的手腕。
太细了。她好像生完太子后,身形便越来越瘦削。这样貌和“她”也越来越像。
“母后,我来了。我带着皇上和太子一起来看您了。”皇后心下戚悲,知道皇太后已经时日无多。
而这宫中,再也不会有如她一般的长辈,护着自己了。
“阮阮乖,听话,先让我和皇上说说话。”皇太后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皇帝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眼重病的母后,示意温阮带着孩子先离开。
“皇上,我知道您年少老成,胸中多有谋算。因此,从也没有严加管教过你。可现在,我却要把温阮这孩子托付给你,嘱咐与你,希望你将来不要负了她。”皇太后目光严厉,声音稳重。
“母后,温阮已是我今生认定的伴侣,我自然会待她好,不会让她伤心。”他取了个垫子放到了面前没有一丝白发仍旧年轻得不像话的女子身后。
“温阮和我渊源颇深。我这一去,便也只能信你了。你万万不能负她,否则,我到了这九泉,也不能安宁。”许是话说得急了,她咳嗽了起来。
殿外的皇后抱着太子,身子瑟瑟发抖。
“母后,你不要太伤心。宫里的人都说了,皇祖母这是要去找皇爷爷了。他们在天上相聚,就会开心了。”
小太子握着自家母后的手,希望能给她安慰。
皇后蹲下了身子,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睛。
他的眼睛和他的父皇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人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傻孩子,谁说你皇祖母是要去找你皇爷爷。”她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还笑出了声。
“可是平嬷嬷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小太子话还没说完,便见到母后进殿去了。
第415章 黑胖女史VS隐忍太子(11)()
许是因为回光返照的缘故。
皇太后看着进殿来的皇后,越来越像温妃,越来越像朝朝暮暮思念的“她”。
“温妃娘娘,是您来了吗?”她伸出了手去。
逆着光,皇帝眯眼看着走来的女子,竟也觉得有几分陌生。她的眼中是那样的骄傲热烈,这是他从没有看到过的她。
“皇后“伸出了手,握住了皇太后苍白的手腕。“你看看你,又没好好吃饭。要罚。”
“温妃娘娘,是你,果然是你,您终于来了。您终于明白我的心意而来了。”皇太后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记忆中也只有那人才会如此地对自己说话。
皇后在自己面前一向是内敛文静而又害羞的。
“皇帝,你出去,你出去,我要和皇后说话。”
她语气激烈,颤颤巍巍地就要起身。
温妃娘娘来了,她要和温妃娘娘在一起单独说说话。
“你给我好好坐着,不要乱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年纪了,当真还以为是在宫里伺候我的时候呢!”“皇后”无视了皇帝走出去时候的打量,她轻轻地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温妃娘娘,平儿等得你好苦啊。平儿从锦朝335年就开始等啊等啊,一直等到现在,您终于来了。”皇太后紧紧地攥着温妃娘娘的手指,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她的体温,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们都说您死在冷宫里了,可我就是不信。我怎么能信呢!那么骄傲的你,怎么会没出宫就死在了这吃人的宫里。”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了。
“皇后”抬手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别哭了,好歹是跟在本宫身边的大宫女,一说话就哭哭啼啼的,还有没有过样子。本妃亲眼看着温将军把自己母亲毒死都没哭!”
“温妃娘娘,奴婢和您不一样。奴婢是水做的。一难受就哭了。”她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泪珠子。
“那本宫是泥捏的,一哭就是个大黄人不成?”“皇后”眯着眼,反问道。
皇太后破涕为笑,“温妃娘娘,您怎么会是泥捏的,您是那天上造的。又好看又精贵。”
“瞅瞅,这宫里就属你最老实,也就你这张嘴最会说话。”“皇后”捏了捏她的脸。
她顺着往上蹭了蹭,悲从中来,“娘娘,我对不起您,我用了您的脸,占了本该是您的身份。”她又哭得像个孩子了。
“那你说该罚还是不该罚?”“皇后”捏了捏她苍白枯槁的手腕。
“该罚,娘娘该罚平儿。”她伏在了“皇后”的膝头。
“那我就罚你好好吃饭,早点好起来。”“皇后”接过了在一旁战战兢兢立着的平儿手中的碗。
平儿原本不叫平儿,她叫做“瓶儿”,是因为自己出生的时候,家里的老鼠碰碎了唯一的玉瓶,自己这才被取成了这个名。她是到了贵妃身边伺候,才被改成了“平儿”的。
她把碗递给皇后后,哆哆嗦嗦地就跪在了地上。
她怕。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密辛。
她怕自己被皇后给处决了。
皇太后看向了地上跪着的“瓶儿”,便会想到当初那个跟在温妃娘娘身后的自己。
“娘娘,她不叫平儿,她不和奴婢一个名字。她叫做瓶儿,玉瓶的瓶。她是因为出生的时候,家里的老鼠碰碎了唯一的玉瓶,才被取成了这个名。您久久不来看我,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于是我把她取名“平儿”,这样就好似您还在,我也还在您身边。”
皇太后伸手想要摸“皇后”的脸,却又被“皇后”把手握在了手心里。
“你看看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敢说占了我的身份。我还在这宫里的时候,哪次亏着自己了。”
“是平儿蠢笨。平儿最近生病老是梦到自己年轻的时候,跟在您的身边,那时候这宫里的贵人们都还在。两面三刀的皇后、心机深沉的陈妃、贪婪愚笨的良妃,连背叛了您的青儿都还在,我和您一起联手和她们斗啊斗啊。最后,她们都死了。连先帝也被我们用毒给控制了。您做了皇后,我做了贵妃,我还天天跟在您的身边,伺候您。”她轻轻地抽泣着。
“平儿是好平儿,是本宫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本宫从来都没有看错你。”“皇后”轻轻地对着怀中人的手,哈气,想要让怀里的人暖和些。
“可是娘娘,您不守信用。明明一心大师都告诉了我,温益海家的女儿温阮是您的转世,只要我好好待她,您终有一天会回来的。我见着皇帝对温益海的女儿越好,我这心里就越安心。我想,您什么时候高兴了,就会来见我了吧。可我等啊等啊,每天看着您的画像,画着您的画像,等啊等啊,我想,哪一天您就该回来了。可是等了大半辈子了,临死了,您才来。要是早知道您会在奴婢死的时候来,奴婢就早早地死了。这样,咋俩还一起有伴。”皇太后贪婪地抱紧着怀中人的腰。
“平儿,是你不守信用。我让你出宫,好好生活,找个人嫁了,你怎么又回了这宫里来。还受了那削骨易容之苦。”“皇后”把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希望能够温暖她。
“娘娘,不痛的。一点都不痛的。您看平儿这张脸,是不是和您的一模一样。奴婢照镜子的时候,看到您的这张脸,心里就会安定下来。我就想,我可不能丢了咱们娘娘的脸面。我要斗,我要和宫里的这群人斗。只要我赢了,娘娘的仇就报了。”原本已经形容枯槁的皇太后从“皇后”怀中挣脱了出来,恢复了神采,像小女孩似的,眼神晶亮。
“那输了,你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替自己想过?!”“皇后”偏过了头,不让自己眼中的泪花掉落下来。
“平儿原本只是这宫里一个采露珠的下贱宫女,要是没有娘娘您,平儿早就被公公们磋磨死了。平儿本就是贱命,死了便死了。”她又笑着抱住了“皇后”,抱住了她的温妃娘娘。真好,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娘娘。
地上跪着的瓶儿,听到这里,这才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啊你啊”“皇后”哽咽地抱着怀中已经失去了体温的人。
“皇太后崩了”,她神情恍惚地走出了大殿。
温阮抬眼看了看这明亮的天,她好像是来迟了,又好像是刚刚好。
锦朝史书记载:锦朝368年,皇太后温平大病,帝后轮流在床前服侍汤药,然而天道不公,多日缠绵病榻后,终撒手离去。享年,五十。不与先帝同葬皇陵。
据民间野史记载,太后名字中的“平”取自四平八稳之意,这与她在后宫教导锦阅帝的手段如出一辙。
第416章 黑胖女史VS隐忍太子(番外)()
“阮阮,你来了。”听到小太监的通传后,帝王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
帝王正值壮年,神采奕奕。
而走来的宫装妇人,雍容华贵,眉目间却有着淡淡的愁意。
“皇上,你说这锦城如此多的世家女儿,我们该给太子选个什么样的做太子妃。”
她在皇帝身边坐下了。她是这后宫独一无二的皇后,有这个资格。
而她身后的宫女儿主动地把手中抱着的画像放在了帝王桌前后,低头退到了殿旁。
“皇上,您看看,这些世家女儿,您有哪些觉得不错的。我给太子留意下。”她主动摊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幅画像。
“阮阮”,帝王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并且摇了摇头。
“皇上?”她语气中有着惊疑,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太子的事情,便让他自己决定吧。”他握住了身旁人的手。
“可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语气里有着小心。
“正是因为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们才更应该让他自己选。他是这锦朝未来的天子,太子妃是陪伴他一生的人。此事应该由着他,按他的心意来办。”帝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可若是太子没有中意的人选怎么办?”她眉间轻蹙,还是忍不住担心。
太子堪堪舞象之年,年纪还幼,哪里能够分辨得清楚何为男女之情。
“阮阮,太子已经不小了,他已经十七了。我十七的时候,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帝王伸手抚平了她眉间的清愁。
“可?”
“可什么?”
“可太子和皇上您不一样。”她犹豫着,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哈哈哈”,帝王大笑着,“我和你是太子的父皇和母后,没有谁比我们更了解他才是。”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阮阮,你想想,咱们十七八岁的时候,在做的是什么事。现在太子又在做的是什么事。仔细想想,你就明白了。”帝王随手翻开了画像。只见画像上的女子容貌艳丽,姿态娇妍。
“这是牛丞相的孙女儿。性子和她那姑姑一模一样。”她主动答了话。
又想到了什么,她接着说道:“我还记得,那时候,牛小姐的姑姑也是皇上您的太子妃人选之一。”
“这是吃醋了?!”帝王大笑着把她抱在怀中,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脸颊,“你说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竟还记得这么清楚。”
“皇上,您不要岔开话题。”她往边上挪开了一点儿,以示自己内心的不满。
“你都还记得这件事,那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恋慕镇南府的小世子,现在的太子太傅。”帝王又笑着搂住了她。
“皇上,那不一样。”她又从帝王的怀抱中挪开了。
“还记不记得你十七岁那年,偷偷带我出宫去黄叶寺参加会宁节。”帝王也不生气,反而谈起了往事。
帝王身边的她终于有了别样的神色。
“皇上,那时候我少不更事,把你扔在黄叶寺,的确是”她羞赧了起来。
“我说起这件事,并不是怪你把我丢在了黄叶寺,而是正是因为你这样的举动,我才发现了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