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同时还立意不明地大铺版面附送了两篇辣稿:
《豪门似海怨无边,水深淹死玉蛟龙》
《花心夫婿风流账,李远坪二十年渔色生涯悲情女主大盘点!》
非公司系统刊物的《西红柿日报》则还是那么的又琐碎又生猛:
《李青升级太后目空姐妹,英持龙女撕bra激凸抢镜》
《四十八女争夫落空,老大姐暗箱上位》
《凌晨四时诊所取环,李远坪未婚先造人》
《断肠怨女酒后失意狂食蛋糕,一人席卷甜品台》
“噗嗤……”张仲文看到这里喷茶水了,他按了一下电话,激动地喊:“慧曦,进来。”
慧曦傲慢地抱着文件夹踱步来到他的办公桌前,静等他发话。
“你上报纸了你知道么?”张仲文拎着五彩斑斓的报纸指着慧曦拿着刀叉在水果甜食堆积如山的桌子前“努力”的照片,幸灾乐祸地说。
“哦。”慧曦平静地点了一下头。
“作为当事人你都不想就这篇新闻发表一下看法么?”张仲文摸着下巴美滋滋地问。
慧曦麻木地了白了一眼那张报纸,打开文件夹,拿出另外一份折叠好的报纸,在张仲文面前打开,抬头看着天花板呆板地说:“张总,您作为当事人对这篇报导有什么看法?”
《吉祥时尚导报》中某一页竟然刊登了张仲文在酒会中的全身照,焦点是他脚上那双鹿皮靴,被一个大红圈括了起来。
标题是:Are you sure?
“这个照片是谁拍的?文章是谁写的?他家住在哪里?有煤气管道么?”张仲文喝着茶语声很慈祥地问。
“哦,说到煤气管道,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张小梅的爷爷奶奶和父母都集中在了一起,并在昨天夜里封闭了他们家的门窗。她今天早上应该已经了解情况,她承诺会在早上九点就去医院探望耿鸣,如果她说错一句话,办错一件事,那么你只要按手机上预设的号码就会引爆他们家的居民楼。”
“Nice。”张仲文微笑点头,示意她出去。
阳春三月,吉祥社会服务公司的附属医院的花园因为在强大的能源供应与环境科技的支持下,更是生机盎然花木缤纷。眼眶略肿强打精神离开病房打算下午回去上班的张小梅被戴着黑超脚踏鹿皮靴的西装男堵在了即将盛开的樱花小径下。
“张小姐,你的家人现在已经安全了,但是这种事情没有人敢保证不会再发生,或者什么时候发生。这个事情与耿鸣没有关系,都是我安排的。嘘……嘘……你不用说话,你听我说话,听明白我说的话就可以了。你是谁没有意义,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也没有意义,你的命运就是嫁给那个公司指定给你的男人。你可以反抗这个命运,只要你觉得你能付得起反抗的代价。你在公司里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觉得你应该明白这个程序运行的方式,对吧?”
张小梅又愤怒又憔悴,她的嘴唇已经没有血色了,眼神焦灼地盯着张仲文,麻木地点了一下头。
“Ok。那么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发挥一个女性所有的良性特质,用你的温柔你的体贴你的善良你的爱或者随便什么东西,去让那个男人吃饱穿暖有家可回,然后他向你求婚你就要答应,他要结婚你就要积极准时地筹备一切并操作法律程序。你不会有任何损失的,我知道你也在申请A1福利,不过不管你有没有这个福利,你只要维持这个婚姻二十年左右且给他至少生一个孩子就可以了。你不需要爱他,你也不需要他的爱,如果你们有爱那最好,我和公司都会给你们的爱不但赋予大量的祝福,还会奉送数额丰富货真价实的金钱与发展机会。我再说得直接一点儿,你就是一个工具,你需要出现在你能发挥你功能的地方。明白么?”
“我不反对我是工具的观点,但是公司那么多工具,为什么是我?”张小梅颤微微地问……她其实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与这个传说中的生物直接沟通,目前她只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骚味。
“要怨就只能怨你自己。谁要你主动和他交往的,你是女人,他是男人,都单身,适龄。你和他逛街吃饭看电影,培养了所谓感情,如果他和你差不多年纪,那么你们的故事以友谊结束未尝不可。但是关键的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他没有和你做朋友的时间和耐性了,你是他手头目前可以最快实现幸福和稳定的工具。另外,他很喜欢你,他愿意娶你。”
张小梅困扰地挠了一下脖子,哀叹着说:“其实我也知道是我不对,我也挺喜欢他的,如果不想嫁的话就不应该和他那么亲密……好吧,嫁给他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不是我不肯嫁,是他不肯娶。他的确是向我求婚来着,可是后来是他自己退缩了,他说他还是要思考一阵。”
“他不求婚,你可以向他求!不要和我玩什么女人的自尊与矜持,现在你已经没有立场和底牌来扮公主了。你的小外甥女每天都是你姑父开车接送上学的吧,他们家门口那个车道拐弯挺陡的,是事故高发区。”张仲文阴森森地用蛇眼上下瞄着纯情可怜弱柳扶风的张小梅,言传意会得不亦乐乎。
张小梅擦了一下流着汗的刘海,水汪汪的眼睛中荡漾着几许惆怅,黛玉出潇湘般哀怜地看着路边的小树,突然放声大嚎:
“好吧,就算我求婚,就算我把房子嫁妆都准备好了,但是你觉得我能把他那么大一个人押送到婚姻登记处签字么?好吧,说得再难听点儿,老娘就算是脱光了劈开大腿倒在床上等他来操,他自己裤子不掉鸡巴不硬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是你们什么龙王龙女各个武功高强杀人越货不眨眼,软的不行可以来硬的。玄持,我和你实话说了吧,当初本仙姑我就是看中他人高马大身子壮,想采阳补阴和他打几炮爽爽休闲解闷一下。谁知道我明话暗话说尽,装文艺玩知性下厨房压马路大腿夹紧装了俩月的处,去他娘的他竟然和我谈婚姻谈爱情谈婚前不办那事,只一次好不容易等他喝高勾搭进屋,二百五一个竟然连个套都不舍得买,老娘实在受不了这个点炮不要自摸上瘾唧唧歪歪总把自己当条汉子的猪了,气得我把他撵门外之后关灯睡觉。他现在是没什么钱啦,但是我知道他以后很好混的,我要是能嫁给他将来也是官太太,死活都比在前台吃苦受气看人脸色强一万倍,所以他掏出戒指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好死不死我就装了那么一下腼腆,我说你要想好了呀,娶了我之后再离婚你可就是要面临三婚了,结果这怂货就敲上退堂鼓了。话说回来事情复杂到这一步还不都是你折腾出来的,你天天给他的同事们介绍些什么龙族公主天外飞仙,耿鸣看在眼里比在心里,我这碗里的比得上那些锅里的嘛?你当我张小梅傻么,这种事业上升期的单身干部人也不是说歪瓜裂枣,虽然有个拖油瓶的老爸,但是他老爸又能活几年呢,熬个三年五载一切也就云淡风轻天下太平,老娘就可以过逍遥自在的官太太日子了。他要肯娶我干嘛不嫁?”
张小梅连珠炮般说完,烦躁地一甩头,从怀包里掏出一只七星香烟悻悻打火,八字步站定,一只手掐腰,一只手狂抽,没好气地看着面白如纸雷穿脑髓的张仲文。
“我看过他的手机短信,他觉得你是个好姑娘。”张仲文狐疑地说。
“嗯,你也是。”张小梅烦躁地点了点头。
“天啊,原来你和我表妹是一个类型的生物。不过也不意外,你的存在符合耿鸣的智商状况。”张仲文缩着腰向后退了几步,阴冷地说。
“呲……行了,玄持殿下,你看看我!”张小梅挺了一下酥胸,提了一下美臀,又抹了一下秀发,怒气冲冲地说:“如果他不是韦陀宫的中层干部,你觉得我能图他啥?他又有啥可以让我图?就算我钓不上公司里的有道行的凯子们,社会上可还是有大把的金龟王八蛋挡不住老娘的身段和法术。我嫁个一般国企老总什么的还是没难度的吧!耿鸣请我吃顿饭要看二十分钟的菜谱捡便宜的点还能掏出来打折卡招待券,和我压马路走远了明明是不舍得打车愣说天气好风景美逼着我在冷风里遛腿五里地,而且这个人邋遢到姥姥家,浑身都是油,新洗的衬衣五分钟就挂一层黑圈,我表妹结婚他的破鞋在人家新房里踩得到处都是泥,说话吐沫横飞吃饭吧唧嘴没有一点儿教养,关键是无知到令人恐怖,他认为莎士比亚是日本人,因为名字有四个字!”
“好了,总之这些都是你将来要面对的问题,这是你的角色,你的对手,你只要演好你的戏就可以了。既然你有这个出嫁的觉悟,我倒是很宽心。现在他生病住院了,你要多利用这个机会表现出一个贤淑女友的优秀品质,多来照顾他一下,尤其是要多出现在他的亲友和同事面前。他很快就会向你求婚的,这次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张仲文看了一下表,皱着眉头打断了张小梅愤懑的控诉。
“最好快点儿哦,这事越早开始,就可以越早结束。”张小梅拎着包,不太满意地瞪了张仲文一眼,非常牛气地摇摇摆摆地走了。
“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非常适合你。”张仲文站在树下,冷笑着喃喃自语。
张小梅走到医院门口,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搞定了,我觉得他比我想象的还愚蠢。非常适合你。”
☆、第六十九话:三八妇女节征文实况
第一百六十五天
张世荣昨天终于回东北老家了,毕竟他还是有万贯家业要操持和三百五十五名工人要剥削的。乔月兰欢天喜地扬眉吐气了三十个小时之后,突然鬼上身般陷入了一种突如其来的绝望和忧虑,在餐桌上对着难得回家吃一次晚饭的儿子扑簌扑簌地哭了起来。
“这又是哪一出啊?”张仲文撂下筷子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乔月兰斜了一眼儿子,心中更加刺痛,原因是妈了个逼的这个小不死的和那个老不死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货色,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抓紧一切机会摧残和折磨我这个不幸的女人,没看见亲妈我都如此楚楚可怜地热泪盈眶了嘛,你像电视剧里那种善解人意的孝顺儿子摆个笑脸说句人话给我个坡下会死吗?
“你爸已经不爱我了。”乔月兰决定再给儿子一个机会,要他能柔顺可爱地安慰自己。
张仲文端起饭碗,夹了一块以前绝对不会吃的肥肉塞进嘴里,边嚼边眨着眼睛惊讶地说:“妈,你多想了。”
“嗯?”乔月兰心里一暖,暗想你说吧,多说点儿我爱听的,我知道你在外人面前嘴可以甜得招来蜜蜂。
于是蜜蜂就真来了,迎头叮上了亲妈的脸。
“我爸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张仲文轻描淡写地点着头说。
“……?”乔月兰泪色朦胧,但虎视眈眈地盯着儿子。
“哎呀,妈,我又不是外人,你还和我装什么呀。如果当年不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我爸和他讨论马列主义学习心得和梨树栽培技术,天亮堵我奶奶家门口蹲守,天黑蹭我奶奶家炕头不走,隔三差五打劫一样从林子里蹿出来朝我爸身上塞完煎饼和鸡蛋就跑;我爸那么英俊有才身家清白的知识分子,怎么可能娶你这个胸大无脑相貌堪忧二十八还没嫁出去的工农兵大学生。”
张仲文说完认真地看了一会儿乔月兰,撇嘴,叹气,继续埋头扒饭。
“这是你奶奶说的,还是你小姑说的?”乔月兰抹了一下眼泪,理智清醒地问。
“你不要再把我奶奶家人当假想敌对目标了好不?这一切都是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事情,不需要第三方陈述和作证。”
“……?”乔月兰低沉地喘着气。
“你忘记了么,我在没有被你生出来之前,我是江里的蛇仙啊,我是保佑你们安居乐业的山神啊,冥冥之中我什么都知道。唉,妈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要不是我姥姥到我的洞里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烧香许愿地求我把老大难的你赶紧从家里弄走,你很可能现在已经在灵月寺里当上住持了。哦,亲爱的妈咪,你能再给我盛一碗饭么?”
张仲文沾沾自喜地信口雌黄,瞎话灵感来了的时候亲妈的自尊与也挡不住他享受编剧的快乐,他编完故事就把空碗递向乔月兰,舔着嘴唇满脸施舍和慈悲的表情。
“大仙儿啊,你在冥冥之中,知道妈会开推土机么?”乔月兰挠着耳朵细声细气地说。
张仲文惊恐地愣住了,半天之后狂躁地说:“好了,明天我就去取消家里的宽带,这次我不管你节省了多少钱,但是适可而止不得不止了,妈你有没有想过,就算那个东西再科学再先进再美观再实用,但是你到底要把它放在哪